不管当初跟“牛郎”拐卖“仙女”的公黄牛们，下场有多惨。它们帮“牛郎”拐卖同族母牛的过往事实，皆不会因此发生任何变动。
生殖隔离都可以不存在了。
再者那些同族与异族雄性，它们原本，就看着没那么顺眼不是？
废墟之上。
公牛怒视眼前大母猪，它的身后是那些政府高官，为掩盖自己男性身份而领养的孩子：“该死，你个母猪管到我们牛身上！”
“怎么，让你搞老婆养成，组建美美大家庭！”母猪蹄子刨地，蓄势待发。
“谁不知道，当初跟‘牛郎’干拐卖的是你们公牛！”
母猪直直朝公牛撞去，硕大獠牙捅穿公牛胸部，血液喷溅到母猪脸上：“不压着你点，到时候让你们拐卖自己同族，或异族吗！”
公牛体型比母猪大一点，它半站起身子，硬挨母猪一撞，见猪撩牙顺利卡在自己胸部，难以动弹后。
“老子水牛啊！”
那两牛蹄子似是利刃，朝母猪脖颈处砍去。
这是要以伤换命的节奏。
“够了，你们！”白猫怒喝一声，化形成百米巨猫，用爪子强硬将二者分开。
“整天就知道打打打，为这个，为那个！”
“就不能安分点！”
白猫身子缩回原样，对着母猪说：“还不如别管人类了，大家去那些无人维度过日子！”
这些动物雄性，基本等同是困在这个维度的地球内，无法来去自由，到别的维度。
但就算是让它们去，它们肯定也是不想去的。
公牛：“对呀，你们这些娘们，就快点给我滚啊！”
因为已经无法向同族雌性，正常求偶。还不如找个乖巧点的人类女孩，组建自己的父系大家庭。
“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我们了！”公牛怒吼。
生殖隔离是可以不存在了。但能让自己向上走的无性繁殖，亦是有可能了。
无性繁殖从来都不是关键。蟑螂都能无性繁殖自己生了，能借此让自己更进一步才是关键。
生了就意味着不进则退，要不退到深渊，受欲念反噬。要么向着长生大道，更进一步。
所以是这些动物雌性，不需要它们了。
“你知道，还敢跟我叫嚣！”母猪愤怒用蹄子刨地，复又看了白猫一眼，“我们是可以去无人维度过自己舒坦小日子，但不能，困在那些个无人维度里！”
“可你便是把它杀了，又能怎样！”白猫不想它们再打，拦在二者中间。
公牛见白猫如此，也是笑着附和，不屑道：“是啊，难道你这母猪，还能把我万千雄性同胞
——全部杀个干净！”
这是事实。
便是母猪真有此等实力，它也绝不会这么做。如此杀戳太过，戾气太重，亦是会掉进深渊，受自身欲念反噬。
母猪鼻孔直出大气：“你！”
“我什么我！”公牛嗤笑，“做不到把我们全杀个干净，你就让开。别打扰我养我老婆！”
母猪身子绷直，自是一步都不肯让：“我还就不让了！就算她一定得当谁老婆，那也是我先发现的！”
“哈。搞半天，你是要跟我抢老婆！”公牛闻言，更加生气。
“你不就比我早发现她几分钟！凭什么搞先来后到！”
*
沈清风踏上故土，日思夜想的场景映入眼帘，熟悉又陌生，很多都变了。
街道换上新树，绿化带里种着耐活的瓜果蔬菜，而不是那些观赏性植物。
金钱不再适用，回归古时以物换物。
排排电线杆被拆下来，好种上更多吃食。
每家门前，房顶都放上用来接雨水的大桶。井也多打了几个。
她已回到香香云。
这个伴其成长的小镇，正积极应对末日。
沉清风背着大背包，像日常逛街一般，边走边停，四处观望。
“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她常与人打上招呼，哪怕并不是，总能得到回应。
似要弥补、更改梦中，记不太清的细节。
脚步很快的她，在这个不大的镇子里，悠闲走上半天，才到目的地。
“官姥，好久不见！”
“啊，你说我背后这个公牛头啊？”沈清风笑着笑着，就将快有她大的公牛头送了出去。
可皇甫姥姥没接：“这公牛一看就是没去势过的，太骚了。我可不敢要。”
“哎呀，你看出来了。”沈清风故作惊讶，略微张大了嘴，手指在其嘴下点点。
“不过，这水牛生前，可是能口吐人言的。”她进了蛋糕店，将公牛头放至桌上。
“成精了啊！”皇甫大官惊愕。
沈清风：“是啊，还讨论说要去什么别的维度。”
“是不是很神奇？”
“确实神奇。”李浦丞幽幽道。她站在沈清风对面楼梯口上。说话声音缓缓，但很好听。
乍一听，还是听不出性别的中性音，像是正人君子，一本正经那种。
沈清风盯着她看一会儿，便知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主。
原在放松的神情，因此也有了些许紧张。身板微微挺直一些。笑容也收敛不少。
皇甫姥姥笑着介绍起来：“这位是浦丞，她就是沈清风。长得乖吧？听说在首都那边学习成绩，特别好！”
“可惜现在这个时代，学习成绩好也没用了，找不着工作。外面还乱到不行。”
沈清风闻言，讪笑几声。
“皇甫罡去哪了？怎么没见着她。”沈清风扫视周围一圈。没见到记忆里的熟悉人影。
皇甫：“她跟怀学小姐，还有小易，出门采后山野菜蘑菇之类。现在还没回来。”
“那友醒姐呢？”沈清风站起身来，看着楼梯口问。“在楼上吗？”
皇甫姥姥如大梦初醒，面上笑容有些复杂：“哦，她比你回来早。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喜欢浦丞在家里。自己去隔壁镇住了。”
“不过，她那么大人呢，犯不着担心。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她着重强调着。又似是在安慰自己。
说完后。皇甫姥姥就转身进了厨房。
“在我家吃完饭再走吧，清风。过会儿，她们也会回来，正好一起吃点。”
沈清风：“不。我路上认识了个朋友，还有学校的同学。首都那边太乱了，她们跟我回来，住一阵子。”
“待会备着跟她们进山，打点野味钓钓鱼，凑合凑合。反正现在，也没人管这个了。”沈清风说完，就准备告辞离去。
李浦丞表情淡淡，看了眼沈清风放桌子上的公牛头：“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它们，已经盯上你了。”
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野牛主力军是在海上没回来，但这片大陆上，也不是没野牛了。
山里。
皇甫罡背着竹筐背篓，正跟宋怀觉她们走句回家的咯上。里面装了满满，野生无毒蘑菇跟野菜等物，大抵是三十来斤重。
“哎，怀觉姐，这山里有牛！”她抬头看向不远处，小山丘上的小水牛，惊奇道。
皇甫罡：“我都不知道这里，原来有牛啊！外地过来的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女孩警惕看着那只小水牛。
小水牛眨着大眼睛，仰天哞哞叫了几声。
几十只野生水牛，便一股脑儿，冲了过来。眸中不怀好意，盯着她们。逐渐靠拢过去，想将她们团团围住，形包围之势。
母猪大喝一声，如救世主般从天而降：“都说了，它那该死的公牛，真死了，也是活该！你们没必要为它报仇！”
女孩瞪大眼睛，看向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大母猪，不仅有个子比一般猪大：“猪会说话！”
“臭猪婆，她可是把我弟弟杀了，还取下它的头猖狂于世！”为首的野牛首领头上角没了半根，眼中充斥愤怒。
“换你，你不生气！”
母猪笑道：“我又没弟弟。”
野牛首领大怒：“人吃猪，可比牛多！”
“听猪婆一句劝，你们最好还是等你们野牛主力军回来，再试着用这种语气，给我说话！”母猪嗤笑几声。
它十分不屑地摆好冲撞架势，四肢绷紧，随时预备着发力。
野牛首领身子下压，也摆好了冲撞架势：“别以为你有个姐姐，得了仙使青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上一个敢踩我们牛头上的死猪，到现在还在轮回，没出生呢！”
“废话这么多做甚，臭牛蹄子，且先看看是你没了半根的野牛角厉害，还是你猪婆吃饭的牙厉害！”
母猪当即冲刺，獠牙与野牛角相撞。对外掀起一阵阵灰尘。让人看不清楚战况。
女孩被灰尘呛到，咳嗽连连：“它们打得好凶……”
“快趁现在，跑！”皇甫罡牵起小女孩的手，两条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争斗过程中，野牛首领余光一扫逃跑的二人，讽刺道：“喂，你救的人，没跟你说谢谢，就跑了。”
猪婆对此没有丝毫在意，不屑笑出了声：“那又如何！”
“我又不是来救人的。她们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跑出山后，女孩忽觉有哪里不对，强行停住步子：“宋怀觉，还在那儿呢！”
“怀觉姐不会有事的！”皇甫罡大踹着气，用袖子擦拭头上汗水。继续拉着女孩，往家里跑去。
女孩忧心忡忡：“我们这样丢下她，她真不会有事吗？”
“你不会还要回去吧！”皇甫罡仍旧卖力奔跑，头也不回道。
女孩：“不，我们给她卖些纸钱，立个碑，到时候烧给她吧！”
话毕。
皇甫罡大笑不止。
“哈哈哈……放心吧，怀觉姐，是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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