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婴给白灼回了个问号后先是愣了愣，而后又咯咯笑出了声，继续补发消息道：“哈哈哈！那个狗玩意儿根本没那么高的智商！我猜它连‘死亡’是什么意思都弄不清楚！”
“如果它智商真的很低的话，那就好办很多了。”
“大人，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快快快告诉我！”
“我最近学了个一名为‘秘写术’的上人阶高级水系法术，我可以在你姐姐的身上留下只有和我一样同为水系修行者的人才能读懂的信息。
已知他们当中确实有末水系的修行者，且他们对你和对你姐姐会进行频繁的监察，所以他们大概率是能接收到我将要在你姐姐身上留下的讯息的。
我想要给他们留下的讯息很简单，那就是你在青王的惊扰之下活得非常痛苦，如果他们不立刻现身的话，你就会杀掉姐姐以及寄居在她体内的尚未发展健全的魔王灵胎。
如果他们在意他们的宝贝灵胎的话，他们会现身的几率非常大。当然，如果他们不在意的话，大概也就不会花费如此多的心思监视你们两姐妹了。”
“可如果你的意思传达不到他们那里去怎么办？比如说他们那边的末水系没有参与对我们的监视？”
“就算负责监视的修士不是水系，他也能看得出你姐姐身上的水系法术痕迹，所以这个人大概率是会把他们中的那个末水系也拉来一起看的。
我们先赌一赌试试这个方法吧，如果不行，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向他们传达这个你想要不顾你姐姐的死活弄死青王的意图。——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有惊动你姐姐的风险了。”
“大人！你的脑袋可真灵光！”
“我最开始觉得这个计划里最大的变数就是青王。据我所知，《意识经》里所记载的建立过青之魔都的青王是风水系法术双修的，这意味着它大概率也能读懂我将要在你姐姐身上留下的讯息……
但你方才说它的智识很低，对人类世界里的语言和概念理解不足，——这一点我认为会非常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这么复杂的东西，那个狗玩意儿能理解才怪。”
“但无论青王目前的智识如何，在我给你姐姐施展‘秘写术’之前，我还是建议你先和青王交流一下让它不要来添乱，——免得我一写完青王就暴走了。你觉得呢？”
“大人！您真是心细如发啊！那我就等青王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来好好叮嘱它吧！”
……
次日夜晚。
凌婴拔出钥匙，推开门，就迎上了从凌晓沐的眼睛里发出的那绝不属于凌晓沐的灼热目光。
“主人，主人，主人！”
凌婴强忍下突然上涌的恶心感，心想这一劫说不定马上就能度过去了。她朝着青王拧着眉头扯着嘴角笑了笑。
“主人，主人，主人！你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吗……”
凌婴走到沙发床前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狗东西，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青王眼巴巴地望着她，眼眶莫名地湿润了起来，仿佛是因为凌婴终于愿意对着它的脸和它好好说一次话了。
“快问我……我喜欢你……主人……主人……我喜欢你……快问我……”
凌婴再也忍不住，她粗暴地抓起对方的白衬衫衣领对着它的眼睛喊道：“狗东西，你既然说你喜欢我，那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青王瞪大了凌晓沐的大眼睛，又眨巴眨巴了好几下凌晓沐的长睫毛。
凌婴偏过头回避开对方的眼神，声音却和方才同样洪亮：“狗东西！我问你话呢！你快回答我！”
“我愿意……我愿意……我不死好不好……主人……不死好不好……我愿意……”
“喔？”凌婴放开了对方的衣领，她没想到它居然真的能理解‘死’这个字意思，看来它的智识已经增长到某种在她看来颇为神秘的地步了。“你为什么不想死？”
“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听到这个答案的凌婴崩溃地大笑出了声，她只觉得现在自己心尖上的恶心感都快要涌出喉咙了。
“那如果我想要让你去死呢！”
青王抽泣了几声后，眼泪汪汪地哭了出来：“呜……呜……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望见凌晓沐的脸上的扭曲的神情，凌婴狠狠地闭了闭眼，换了个面朝墙壁的姿势蜷在了沙发床上。
她咬了咬嘴唇，劝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她现在能做的是继续试探一下青王目前的智识究竟增长到何种地步了：“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做什么呢？”
青王依旧在情绪泛滥地哭泣着：“我想……我想要你抱我……想要你喜欢我……想要你抱我……抱我……我喜欢你……喜欢你……想要你抱我……”
凌婴紧紧地闭了闭眼睛，她想起来青王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误以为是姐姐，确实狠狠地抱过它……
“这就是你全部想要的吗？就是我抱你？”
“全部想要的……就是，你抱我！”青王肯定地声音洪亮地答复道。
凌婴重新面朝青王坐了起来。她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狗东西，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如果你愿意答应我、并且成功达成我对你所提出的要求了，我就抱你一次。”
青王激动地在原地跳动了起来：“主人……我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
“明天我的一个朋友会在你所寄居的这具身体上施个法，无论你接收到了什么讯息，你都不可以当真，也不可以乱来，就当什么都没有接收到过，你听清楚了吗？”
青王狠狠地点了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
次日。
甫一放学，凌婴就拉着白灼坐上了前往自己家的超音速电车。
凌婴放下戴着SD手环的左手：“刘同学，我刚刚已经和姐姐确认过了，她现在正在家里，答应见了我们之后再出门去上工。”
白灼点了点头，用手环给凌婴发了条消息：“出了学校之后没有保护结界，有什么话还是用发简讯说吧。”
凌婴于是又抬起左手把手环上的悬浮屏调了出来发消息：“对了，刘同学，我的姐姐是凡人，你的‘秘写术’会对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吗？到时候她会知道你对她施了什么法吗？”
“放心，‘秘写术’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如果她只是个凡人，她什么都不会知道的，一切都是在瞬间完成的。”
“我们今天跟着姐姐去上工，但如果那些人今天不出现怎么办，或者他们晚上等你走了再来怎么办？”
“我家人管我不严，我可以陪你们等到晚上甚至是明天，但若是一直到明晚他们都不来，就算我们俩想要找对手试炼的计划失败了。
试炼是小事，你和你姐姐的安危才是大事。在我用秘写术在你姐姐身上写下那些话以后，我会为你们两姐妹的安危负责的，——就算我不在，我也会找人来庇护你们的。”
“哇喔！大人，那你是准备找你的那个无敌漂亮的鬼阶哥哥来庇护我们吗？”
“到时候再说。”
……
白灼望着眼前这栋密集地挂满了晾晒的衣服的石头砌成的矮楼皱了皱眉：“凌同学，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
“是啊，你们有钱人住的地方肯定比这里宽敞明亮许多吧，就像咱们学校里会有的那种高级建筑物……你们的每一户住宅肯定也不会像我们这里一样挤得这么密集……”
“……”
凌婴继续领着白灼往前走着，穿进了空间逼仄的弥漫着异味的楼梯间：“你别看这楼这么小一点，其实住着几千户人家呢……什么时候都很嘈杂，我还给姐姐做了一些那种让她可以暂时关闭听觉好好睡觉的小法器……”
上了三层楼后，凌婴来到一个布满锈迹的铁门前，拿出钥匙开了门。
“姐姐，这位是刘同学，他今天来我们家里做客和我玩。”
“哎哟……请请请……我是凌婴的姐姐……刘同学还记得我吗？”
“我来给你们沏茶……不好意思啊不能好好接待你了呀刘同学……我再等一下就要出门去上工了嘞……”
白灼沉默不语地望着面前的茶杯和里面的热茶……
——我果然还是出门出太少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茶杯和和这样的茶。
凌婴推了他一把，用SD手环秒发消息道：“老大你发什么呆呢，你刚刚给我姐施法了吗？”
“别着急，正在施。”
白灼望着面前的凌晓沐在狭小纷乱的厨房里忙活的背影眯起了眼睛。很快，她的周围氤氲起了浅蓝色的水雾，和逐渐浮现跳动的秘语似的字符……
“凌婴托我来代笔告诫诸位。
在青王的频繁侵扰下她的精神和心灵都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与痛楚。她对这件事以及对青王本身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对她来说，内心的宁静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到大过她凡人姐姐的性命。
她说，若是诸位再不尽快现身收回青王的话，她就要发狂将尚未发育完成的青王和凡人姐姐的存在都统统撕碎了，——这件事将会发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还望周知。”
……
“小婴，小刘，我得先出门去啦！小婴你今天就不用跟我出来啦，你记得在家里好好招呼小刘啊！”打扮得明艳动人的凌晓沐回头嘱咐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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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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