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由萨什博琉结束了邓的生命。
肮脏的身体倒下时,乌莉的心还是一揪,她偏过头避开视线,心情复杂的闭上眼。
萨什博琉没有亲自动手,隔空操纵着匕首,利落准确的刺入了邓伯爵的心脏。
早就衰败枯竭的身体迎来了迟来已久的审判,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匕首插进去的刹那,他的生机就瞬间熄灭,死亡只在一秒之间。
两人都静默了许久,萨什博琉率先打破平静,他敞开怀抱将女孩儿拢进自己的胸膛,身体紧密的贴合着,密不可分。
他哑声低语到,“莉莉尔,现在你终于只属于我了,血脉上的牵连我会帮你斩断,至于其他人,我也会亲自替你清除干净。”
颊边落下一个吻,裹挟着滚烫的温度,好似要将那片肌肤灼烧。
乌莉浑身一激灵,感受到来自萨什博琉身上的浓烈情绪,男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惶恐不安的对上他的视线,心跟着猛颤。
糟糕,她的小秘密似乎要守不住了。
【叮~】
灵魂仿佛也跟着一抖,她随即听到夜莺在脑海中的提示声。
【好感度上升19.9%,目前好感度99.9%】
乌莉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她已经不太能笑出来,滋啦一声电流声后,那道声音继续在脑海中响起。
【恭喜10001号攻略者获得一个吻】
乌莉的脑子没转过来,夜莺刚刚说的是什么?第一个吻?
她想起其中一个任务——恶魔的两个吻,第一个吻现在已经得到,但乌莉更加关注的是恶魔这个两字,夜莺对萨什博琉的定位竟然是恶魔哎!
没有感情的精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恶魔呢。
自打这夜“敞开心怀”交流之后,萨什博琉对她的态度转变巨大,每晚强制抱着她一起睡,只要在公爵府,她就必须要在他的视线范围中。
有时萨什博琉会盯着她出神,黏腻的视线能将她的身体烫出洞来,乌莉若是表现出一丝不满,迎接她的就是昼夜鞭挞,弄的她没了力气,自然也就没心思再反抗。
好感度仅剩那0.1%只怕是很难能完成,还需要某种催化剂助力一把,所以乌莉决定先抽离出公爵府,精心炼制的傀儡终于有了它的用武之地,乌莉留下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傀儡,偷偷溜出了公爵府。
她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十分难搞的阿卡兰斯,离开圣殿许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卡兰斯离开圣殿前特意留下月桂,许是知道了时间回溯的事,不过这其中尚有许多复杂的谜团,还需要她一个个去解开。
乌莉再次出现在圣殿时,沉闷的氛围透露出一丝怪异,她压下心中的困惑,走向裁圣官的寝殿。
罗伊侍官正候在殿外,周身笼罩的低气压隔着十几米之远都能感受到,乌莉换上笑颜,语气松快的同他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啊,罗伊!最近过得如何,裁圣官大人还好吗?听闻迷雾森林的魔物被大人轻松镇压,大家都在说大人简直就是光明神降世,圣光再次普照了艾提雅!”
乌莉笑的眉眼弯弯,嘴甜的能腻死人,但罗伊依旧冷酷。
十分疏离的回到,“多谢莉莉尔小姐关心,大人最近不想见任何人,我帮不了你。”
小心思被看的一清二楚,乌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还是礼貌的摆摆手,和罗伊侍官道了谢。
明面上见不到人,那就只能暗地里来,依旧是那件熟悉的隐身衣,被阿卡兰斯折磨的几乎要成废品了,仅存的那点效用还断断续续的,稍不注意就会原地现行。
乌莉趁着夜色朦胧,推开了裁圣官大人的房门,房间冷的像是冰窖,乌莉一进去就迎面扑来一阵刺骨的冷风。
“大人?”
房间里没有人,于是乌莉便折返去主殿。
圣殿高耸于山巅之上,夜晚的气温会更低,空荡荡的楼阁往地上踩一脚就会有回音。
乌莉走进主殿时,印着太阳符纹的地板形成一片清浅的水洼,折射出皎白的月光,被夜风吹起的波纹轻轻荡漾着,而阿卡兰斯身着暗色的鎏金底纹长袍,身姿绰约的背对着她站立在神像的正下方。
过于宁静的氛围,乌莉心跳的有些急,颤巍巍的喊出了一句。
“阿卡兰斯大人,我是来赠还您那株月桂的。”
乌莉藏在身后的盒子捧在手心,她踏着小碎步走向男人,辨不清他此时的心情。
阿卡兰斯银白的长发揉碎在这片月光中,黑袍曳地,暗金纹路勾勒出繁复的图案。
盒子打开后,一股浓郁的月桂香气弥漫开来,乌莉半弯着腰,脑袋埋下去,恭恭敬敬的呈上它。
“既是送你的,不必再还给我,月桂赐福,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你倒是慷慨舍得。”
阿卡兰斯的话怎么听着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讽意,乌莉心里小声吐槽一句,不慷慨怎么有借口接近你。
“这太贵重了,我也没为大人做些什么……”
男人转过了身,乌莉的心一紧,话也就堵在喉头。
“抬起头,看着我。”
平淡的语气,不可抗拒的命令,乌莉顺从的仰起脸,阿卡兰斯的眉眼便落入了她的眸子中。
男人的肤色苍白如雪,眸子仿佛被滚烫的岩浆炽烤过一般,千锤百炼成赤金色的宝石,尤其在如水的月色之下,那双眼睛像是洗涤过,纯粹的不掺杂一丝杂质。
“听说你离开了圣殿一段时间,去做什么了?”
阿卡兰斯站定不动,随手拿起盒子中的月桂花枝,明灿的花朵舒卷开花瓣,到现在还开的娇艳。
乌莉默了默,回答道,“我在莫奎因还有牵挂的人,所以回到圣特黛安去见他们了。”
“那你见到了吗?”
“没有,他已经不在莫奎因,去了远方游历,归期不定。”
“原来如此。”
阿卡兰斯垂下眸,指尖捏着花枝又将它给扔了回去,“老师,你的戒尺还保存完好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乌莉楞在原地,她诧异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一时不解。
“大人,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乌莉并未想着将此事摊开,毕竟她可是狠狠用戒尺教训过幼年的裁圣官啊,说不定阿卡兰斯还会想着杀人灭口。
下巴被人掐住,乌莉脸颊上的软肉勒出几道红痕,“你确实听不懂,因为戒尺早就已经随着一把火烧了,连灰都不剩。”
乌莉的骨头发麻,她抓着阿卡兰斯的手,抗拒的挣扎着。
“大人,我疼,您掐的我好疼,您说的我真的都听不懂。”
男人闻言表情变得古怪,似乎还有些委屈和不满,但都被脸上的愤怒盖去。
“很好,很好”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吐出,下一秒,乌莉被抛向了半空,身体圆弧下坠掉进了浅池子中。
屁股墩摔得生疼,骨头都快要碎了,从尾椎骨一直麻痹到脊背,乌莉痛的只叫唤。
她余光中扫见阿卡兰斯似乎脱下了衣服,华贵的长袍随意扔在地上,里面就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脱去上衣后胸膛**的袒露出来。
然后是一阵水声,乌莉就被压在了池边。
微凉的肌肤贴着湿漉漉的脖颈,指尖勾起衣衫慢慢往下探去,乌莉连忙抓住他的手,质问他想做什么,“大人!您是不是喝醉了,今夜风大,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伴随着轻蔑的笑声,一把坚硬而冰凉的戒尺嵌进她的锁骨中,戒尺边缘被磨得平滑,蹭在骨头上时还有些发痒。
乌莉看清那是什么时,面色大惊,结结巴巴的说到,“大、大人,您不是说戒尺已经被烧掉了吗?怎么还——”
话说到一半,乌莉猛然明白,阿卡兰斯这是自己又重新造了一把,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被她打出感情来了?还是对戒尺上了瘾……
乌莉越想越离谱,脑子里钻进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的脸因此变得通红,眼神乱瞟,不敢看他。
“老师,戒尺还给您。”
阿卡兰斯终于往外挪了几寸,乌莉得以喘息,拎着两根手指头接过那戒尺,上面还残留着男人指尖的温度,气氛变得莫名的暧昧。
从乌莉出现的那一刻,阿卡兰斯的视线就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尤其是看着拿着戒尺的女孩儿,他的呼吸越发灼热,冰凉的体温也在逐渐升高。
这是一种久违的兴奋感,自从那夜从旧梦中惊醒,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变得清晰,每一处细节都被铭刻在脑海中。
在遇见乌莉之前,阿卡兰斯关于幼时的记忆曾有过缺失,很多事他都不再记得,唯一还留存的,只有杰登亲手划破他的眼球,猩红的血液喷溅而出,随后是一片茫然的黑。
那时的他刚成为裁圣官,而授礼加冕那日的深夜,一个男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鲜血涌出眼眶流淌在脸颊上时还微微发痒,眼球被利刃划破是的痛感直冲进神经,但年幼的阿卡兰斯却表现的十分平静。
木楞的像是一具玩偶,直到男人走后,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杰登告诉他,尤利娅的眼睛也是被他弄瞎的,尤利娅身上被撒上了特质的药粉,对强大的魔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尤利娅死了,被他放的火烧死的,而现在他只是实施了一点点的报复,仅是将阿卡兰斯的眼睛暂时失明而已。
毕竟,圣殿的裁圣官可不能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
阿卡兰斯的眼睛疗愈了整整三年才恢复,那时的他总是蒙着一条白色的羽绫,浑身散发着一股药草的香气。
尤利娅这个名字,对于阿卡兰斯来说很陌生,所以在杰登提起这个名字时,他十分困惑。
而关于尤利娅的记忆,直到在莫奎因见到乌莉之前,都还是一片空白。
乌莉出现在安哈利特时,他整夜的惶然惊梦让他越来越讨厌夜晚,遗失的记忆像是拼图一般,一块块拼凑出原本的模样。
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会用戒尺将十一打得皮开肉绽,美好的幻象打碎后,是一条条红肿的血痕伤疤。
那段时间阿卡兰斯总是无法安定,尤其是见到乌莉时,便会牵连起不好的回忆,所以那时他总是对乌莉没有好脸色。
但现在,他只想女孩儿拿起冷硬的尺板,将他的血肉鞭笞的颓烂模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他躁动不安的内心。
阿卡兰斯站直身,光亮从他的头顶洒落,白皙的肌肤是没有一点瑕疵的玉石,他将银发卷起搭在前肩,然后背身跪坐在水池中。
他的背后上没有从前的伤痕,乌莉直愣愣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无法确定阿卡兰斯的心思,他这是想做什么?
“裁圣官大人,您这是……”
“请执起你手中的戒尺,不用控制力道。”
“鞭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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