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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不是什么好人

二零一二年九月。

邹雎安和一个身着华州市第八中学初中部校服的女生对视了。

她盯着女生的脸看了许久,才想起这是自己初二时的同桌,唐萍。

“你是睡懵了吗?”唐萍觉得她好奇怪。

雎安扯出一个笑,“有点,我先缓缓。”

环顾四周,简直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

雎安也玩过VR实景,但此时此刻的感觉,这种骇人的真实感是前所未有的。

她站起来观察教室的一桌一椅,同学们交谈时面上的神情变化,甚至连课间休息时间就睡趴一片的情形都熟悉得令她热泪盈眶。

她惊奇地发现,比起时空穿越般神奇,自己更讶异于被场景突然唤醒的记忆,原以为忘记了便一辈子都消散的记忆,竟然真如《千与千寻》中的钱婆婆所说:“曾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会忘记,只是一时想不起罢了。”

发生过的事是真实存在的,不会因为忘记而销存。

见雎安行为举止怪异,又突然抹起眼泪,唐萍扯扯她的衣角,说道:“别哭了,你是为运动会的事难过吗?”

“啊?”

“就是后天的运动会啊,你要跑50米和800米。你忘记啦?我以为你在为这件事难过。”

运动会,跑步,她难过。

雎安成功扑捉到关键词。

这时的她,刚被硬推着去参加八百米长跑,因为没有人愿意去,而她又是全班票选的班长,老师说她有义务起到带头作用。

运动神经很差的她,会在两天后的50米比赛中扭伤脚,还被送到医院治疗。

因为刺骨的疼痛,所以她记忆深刻,

除去身上的疼痛,雎安深深地记得,返回学校的那天,拄着拐的她被一个小团体笑话和讥讽,说她是运动废柴”,说她是个瘸子。

要是雎安发怒,她们很会一脸无辜地说:“不会吧,班长,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气人的小团体里,就有她曾认为是她好朋友的朋友,吴珺。

而这吴珺,就是她想见的人,也是她进装置的原因之一。

虽然在现实中,吴珺并没有去世,雎安其实可以不用在装置里找她,直接在现实中质问她。

但雎安不想那样,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她突然跑到人家面前算旧账,吴珺又是个极圆滑的人,很可能会装不知道,也可能会倒打一耙,跑到雎安父母面前告状。

至于吴珺为什么要害她,雎安猜想,和她班长的身份有关。

当初她竞选班长,完全是一时冲动,她能成功,确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后来她总结原因,得出的结论是:一是她竞选时不怯场且声音洪亮。二是她形象佳且看起来好拿捏,同学们比较想选好沟通的班长。三是班主任看中乖乖女内里的她,觉得她不会做出格的事。

成为班长后,她自然会得到很多关注,吴珺对她的态度便有了变化。

这次运动会,雎安以十一年阅历的差距,将班内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而后,她扭转左手手腕三次,操作页面出现,按唐萍告诉她的日期,选择去到因短跑比赛受伤的那天。

这回,她没有再逞强,不再勉强自己拿个好名次,选择了缓慢地奔跑。

“吴珺。”

比赛结束后,雎安直接在人群中叫住吴珺,“我有事找你。”

小团体里的其他人和看戏的同学齐齐回头,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面露期待地看着她们。

雎安当然不会给他们看戏的机会。

在教学楼去往单车房的路上,有一处存放体育器材的僻静处,雎安将吴珺带到了那里。

“之前你约我在家附近的公园玩游戏,后面却来了个流浪汉,是你引来的吧。”

雎安没有废话,选择单刀直入。

闻言,吴珺瞬间变了脸色。雎安突然提起这件事,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情绪激动地回呛:“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流浪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怎么上来就血口喷人!”

“哦?”雎安冷笑一声,嘲讽道:“那你为什么突然疏远我?还带动其他人一起针对我,先是不配合运动会的安排,然后又污蔑我告状,说是我把男生们在校外骑死飞的事告诉班主任的。”

今天,雎安一改往日瞻前顾后的行事风格,直接将话挑明的霸气行径让吴珺很不适应。

因为心虚,她的心中早已如雷鼓鸣,但她绝不允许自己在气势上输雎安一头。

“你问我?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当班长前,你不过是个声都不常出的人。当班长后就在班里成天嚷嚷,自视甚高。我不配合你,是因为你安排得不好。告状的事说是你也不冤,男生们莫名其妙地被教导主任在校外蹲点,你敢说你作为班长,没和班主任打过小报告?”

雎安并不理会她的质问,也没有因此思维混乱,这种受害者有罪的自证陷阱,她不会去踩。

“所以你承认了。”

“你看不惯我,是因为嫉妒我。嫉妒我曾经跟在你身后,现在却是站在你身前的存在。”

雎安越说,咬字越用力,隐约能听见上下牙间摩擦的声音。

“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当你是青春期的毛病。但是流浪汉那件事,你真的太过分!”

“那天你约我去公园,原本一起的四五个女生都说要去吃冰淇淋。我因为咳嗽吃不了,你就让我坐在小亭子里等你们。没过两分钟,一个流浪汉突然就从背后抱住我,要不是我挣脱掉的话,你知道会怎样吗?”

雎安攥紧拳头,猛地向前一步,两人的鼻尖瞬间只有一指距离。

“我被抱住的时候,明明一直在呼救!可根本没有人来帮我。我以为是你们走远了,可我跑开以后,发现你们就在附近。”

午夜梦回。

雎安的梦魇,不是那带着腐臭味的环抱,而是那几张人畜无害的少女面孔,明明看起来那般天真美丽,可她们面上嘲意的笑容,那看笑话的姿态,如同困兽锐利的爪牙,反复地刮划着她脆弱的心脏,让她数次惊醒于黑夜。

“我们是在附近,可那又怎样?”吴珺眼神躲闪,声调却又高了几分,“是你自己倒霉碰到了流浪汉,现在算我头上?”

如此激烈的对峙,以吴珺泼辣圆滑的个性,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雎安确信她诈对了。

“怎么这么可笑,就因为嫉妒我,做这样的蠢事,现在还敢做不敢认?”

吴珺早已脸颊通红,被激得戾气暴起,“屁!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穷,还是嫉妒你脑子笨?我看你是犯贱,你有证据吗?我还没说你污蔑我呢,像你这种人,我干嘛要帮你?!”

破口大骂后,吴珺觉得远远不够解气,急切地想要发泄胸腔那簇怒火。

她迫使自己冷静,怒瞪雎安的同时,脑子飞速运转,倏地想起前几日,她妈吴穷收看的华州新闻报道。

一名少年犯杀人分尸,因为不满14岁,不过是去几趟法院,由父母和警方简单教育,再由管教所进行教育改造。

这种力度的惩罚,和剥夺人生命的恶行相比,太轻太轻。

由此,引发社会众人的强烈不满,请求法院重判,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而她的行为,可比杀人罪轻多了。

就算她承认了,雎安又能如何?

于她而言,这件事根本无法对她的美好未来构成威胁。

思及此,吴珺没有了顾虑。

她上前一步,似笑非笑,语带嗔怪,“是我引来的流浪汉,可那又怎样?我只是告诉他,亭子那有个小妹妹在等你,就算你出事了,那也是他干的,不是我让他干的。而且,你有本事在这里吼我,还不如直接报警呢。你为什么不报警啊?是怕人知道吗?哈哈,也是哦,报警的话,大家不都知道你差点在公园被强了。然后传着传着,就变成,你就是被强了!”

此刻的吴珺笑靥如花,语气温软,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样?你不爽的话,就报警呗~”

分不清是惊惧使然,还是怒火所致,雎安被呛得不发一言,直接转身离开。

吴珺在身后吼她,嘲笑她,她也充耳不闻。

雎安面色冷然地走至转角处,意外发现几个躲在墙后看热闹的同学。他们面露尴尬,看向雎安的眼神有好奇,也有同情。雎安一句话也没说,一个眼神也没多给,选择了无视。

她觉得,她已经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一个符合她心中猜想,且绝不可能从成年后的吴珺嘴里问出来的答案。

既然已经达成所愿,那就不必再做无谓的争吵。

她需要做的,是在未来提防吴珺再使坏,提防和吴珺相似的人,必要时,给予反击。而不是现在,在这动手教训吴珺,告诉她这是有违道德和良善的行为。

可,她真的甘心吗?

在这次质问前,雎安对吴珺是否有意为之,其实是心存疑惑的。

加上吴珺很讨长辈们的喜欢,而她的妈妈纪小梅就是其中之一,她和吴珺又曾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这就是导致她没办法轻易和吴珺撕破脸,也没有勇气去质问吴珺的原因,因为她害怕吴珺的巧舌如簧,怕吴珺会颠倒是非,怕吴珺让那群女生来作证,以此来反咬她一口。

于是,雎安开始反复地想。

一会儿觉得吴珺哪至于做这么绝来害她,她们曾是朋友,她总有些恻隐之心吧。

一会儿又觉得,只有可能是吴珺引来的流浪汉,并事先带其他人躲在高处。这样,她们才能恰巧出现在拥有绝佳视角的观景台上,欣赏她狼狈的“演出”。整件事才说得通。

现在,终于有了确切的答案。

原来这么多年,真的不是她的嫉妒心在作祟,而是她的心在指引、在警示她。

就是吴珺干的坏事,她不是什么好人,你得远离她。

可,她不甘心。

她一点也不甘心。

刚刚吴珺的话,嚣张的态度,都深深刺痛了她。

现实的她,何止时是不敢报警,她甚至不敢和吴珺当面对质。

多可悲,她的父母从小教导她,要忍让,要与人为善,要避免冲突。哪怕受人欺负,也主张不反击,要忍气吞声,学习自我消化,以免惹祸上身,即便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也总用“我们不与小人计较”的话来安慰自己。

可笑的是,失业后的邹伟聪彻底变了个人,他愤世嫉俗,他开始怼天怼地怼世界,完全将他自己的忍让教导抛之脑后。

而这教导却已经深深地印在雎安的潜意识里,留她一身怯懦。

真可悲,真可笑。

凭什么这种缺德的事吴珺可以做,她邹雎安就要装作无所谓地离开。

她明明就在意,明明很想一巴掌挥在吴珺的脸上,可她却什么都没做。

她想,总有一天,她会变得和邹伟聪一样癫狂。

既然如此,与其等情绪堆积到彻底失控,不如......就现在吧!

雎安停下脚步,抬眸看着校门口那些飞驰而过的身影,一个疯狂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头脑。

她和吴珺住在一个小区,回家的路是相同的。

那么,这就意味着吴珺必然得骑车经过天心农贸市场前的小道,而那的空间足够逼仄,小道对面还有一条暗巷。

曾有一次,她回家的时候隐约看到暗巷里有一个黑影,他用和水泥砖颜色相近的细绳做陷阱,在目标出现的前一刻抬高手臂,随即拉直绳索,由此绊倒了班里的两个小霸王。

当时,要不是小霸王们车速不快,脚蹬地,刹住了车,势必会摔得头破血流。

她想,这作为对吴珺的报复,杀伤力足够了。

二零一二年九月二十八号,星期五。

这是雎安和吴珺对质后的第一天,也是运动会的最后一天。

雎安站在满是苔藓的暗巷里,握着刚从五金店买来的灰白色尼龙绳,在小卖部老板去上厕所的空挡,将绳子的一端绑在岗亭斜侧下方的石柱上。

待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便是蹲守,便是等待。

雎安深吸口气,攥着另一端绳索的手已经微微出汗。她看着手中的绳索,仿佛它不是个死物,而是条蠕动着的白蛇。她明明害怕,明明知道它淬着毒,可还是没有松手。

每当有一辆单车路过,她的心就会顿一下,握绳的手也会跟着收紧。

不时,她会猛地回头看看背后。

不知是心虚,还是暗巷里的风就是如此,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观察她,总觉得有一阵凉意随她的目光而来,让她鸡皮疙瘩突起。

一下,两下,三下......

她的耳边不断地有“咚咚、咚咚”的声音,声音大得就好像心脏被什么人掏了出来,放在她的耳边给她听。

她太紧张了,紧张得额前冷汗直冒,牙关都在打颤,随时都有可能会抛绳而去。

算了吧!

她不是害人的料。

雎安往后退一步,就快要打响退堂鼓的那一瞬,吴珺和朋友的道别声伴着“叮铃铃”的车铃声而来。

吴珺来了!

命运般的,吴珺和她的朋友在前一个岔路口分开了。也就是说,雎安不用担心伤及无辜。

这一切仿佛都在向她证实,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雎安喘着粗气,眼睛开始冒晕圈,但她的头脑却格外清晰。

她清楚地记得,今天吴珺看到她时所露出的嘲弄表情。还有她附在别人耳边低语时,又是怎样打量她的。

那轻蔑的白眼,飞扬的唇角,嘶嘶的讥笑声,都清晰且明确地向她表达着:“你能拿我怎么样?”

什么教养,什么忍让,什么善良!

去死吧!

雎安猛地收紧手中的绳索,在出力的瞬间,有一双手从她身后冒出,企图抢夺她手中的绳索。

随之而来的,是人的体温,和急促的鼻息。

她的身体瞬间僵直。

她知道,是有人从背后环住了她,就和公园那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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