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好他妈苦!
蔺廿嫌弃的拍了拍苏络的胳膊,“贴回去贴回去,怎么这么苦啊。”
苏络笑着把阻隔贴贴回颈后,又打开了房间内的新风系统,“早跟你说了我的信息素是苦的,你还不信。”
“谁能想到这么苦…”蔺廿说着,又摁了摁颈后,在阻隔贴的保护下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苏络怎么说也是SSS 级别的alpha,一个阻隔贴就能把他保护的这么好吗?
蔺廿收起思绪,嘴贫道,“真的太苦了,苦的我要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不至于吧!”苏络抬脚踹了他一下,“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好吗?被一个omega这么嫌弃信息素的味道,我也是会很挫败的。”
说完,苏络又撑着脑袋看向蔺廿,“你怎么…突然就分化成了omega。”
“没什么,就是想做做omega。”蔺廿学着苏络的样子撑着头,回看着她,“做omega也很好啊,像你刚刚踢我,我就可以举报你伤害omega。”
苏络笑着又给了他一脚。
两个人说说笑笑,可等到分别后,脸上的笑意都散了。
蔺廿联系了熟悉的医生,“请问,有什么药物会让信息素变苦吗?”
苏络则摸了摸05669,轻声自语道,“他有事瞒着我,还与我有关。”
*
出于尊重,苏络没有细查蔺廿究竟在瞒什么,但就像蔺廿之前说的,她极其擅长掩饰情绪,相应的,她也极其擅长察觉别人的情绪。
她能感觉到,蔺廿的情绪越来越糟糕。
直到有一天,他在苏络家里发热了。
苏络不过是去拿了趟水果的功夫,再回到房间时,05669就挡在门口。
“里面,蔺少爷到发热期了,omega信息素浓度超过安全值,络络不要进去。”
苏络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突然。”
而后,她把手里的水果给了05669,“去联系家庭医生,送抑制剂来。”
05669听话的离开,而苏络站在门外,迟疑的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会诱使她进入易感期,而她的易感期…不太正常。
苏络收回手,只斜身靠着门,“忍一忍,再忍一下,我家没有抑制剂,医生很快会送过来的。”
似乎是听到了苏络的声音,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了带着哭腔的声音,“难受,络络,我好难受。”
络络。
苏络比蔺廿大三岁,小时候蔺廿会跟在苏络屁股后边,叫她络络姐姐,长大一点了,就只叫络络,后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蔺廿会叫她小祖宗,大小姐,或者直接叫她苏络,却很少再叫她络络。
“络络,络络帮帮我,我好难受…”
苏络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打开了门。
苏络刚一推开门,就是铺天盖地的属于蔺廿的味道,是烘焙室里会有的奶香味。
而味道的来源已经在她的床上蜷成一团,听到开门声,他朝着门口看来,在看到苏络后眼尾要掉不掉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络络,我难受。”
苏络抿着唇角摁住颈后的阻隔贴,只快步走到床边,将床上的人摁住。
“我临时标记你,忍一下。”
苏络一手摁着蔺廿的手腕,把人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拉下他的衣领,暴露出早已泛红的腺体。
张嘴,苏络咬破腺体,不顾蔺廿哭叫着挣扎,进行了临时标记,利落的做完这些,她甚至没能再多安慰下蔺廿,便快速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人呜咽着想要拽住苏络,可软趴趴的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蔺廿一人,只有满室的omega信息素与蔺廿眼尾的泪痕昭告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
苏络的易感期还是被引出来了。
她安静的抱膝坐在墙壁上贴满了防撞条的房间里。
颈后的阻隔贴早就掉了,苦涩难闻的信息素很快便填满了房间里。
蔺廿说的没错,这味道真难闻。
难闻的让人想吐。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信息素。
苏络面无表情的抬起手,狠狠抓向自己颈后的腺体,有温热的东西顺着脖颈流下,是血?无所谓。
苏络讨厌这个信息素,讨厌自己,讨厌…
有什么人抓住了她的手。
苏络努力的对焦视线,看到了面前的人又气又怕的凶她,“疯了吗!你想把自己的腺体扣出来吗!”
似乎是个omega,弱小的omega从来阻止不了她。
她轻松挣开了omega的手,又伸向了已经伤痕累累的腺体,这一次,是冰凉的机器人手臂禁锢住了她。
歪了歪头,苏络朝着机器人看去,是个矮小的,圆嘟嘟的机器人。
苏络尝试着挣扎了几次,失败了,便不再费力,又安静的抱膝坐着,一言不发。
看着眼前的人,蔺廿气的张口咬住她的锁骨,动作狠厉,可真咬上去连个印子都没舍得留下。
蔺廿刚刚被临时标记过,情绪还不稳定,此时便一边咬,一边哭,一边骂,钻进一点回应也不给的苏络怀里,把头埋在她颈窝处哭个不停。
哭够了,蔺廿吸了吸鼻子,不说话了,跟着安安静静的坐到苏络身边,靠着她的肩膀,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中和房间里难闻的苦味。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吓到你了吗?”
蔺廿睫毛颤了颤,“嗯。”
“对不起。”
蔺廿没有回话,两人沉默许久后,蔺廿缓缓轻声道,“苏络,我成人礼前一天,做了个梦,梦见我选择分化成了alpha。梦里,我如愿剿灭了那群星盗,可…”
蔺廿的手指灵巧的把苏络的尾指勾进自己手心里握住,“可你不在了,你生了很重的病。”
蔺廿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可那场梦醒来后,他是真的怕了,他在梦里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幼稚的在玻璃上画心给他看的人下一秒就没了呼吸,苍白的脸颊,瘦弱的身体,无一不在撕扯他的心。
那心痛的感觉直到蔺廿睡醒了还残留在心口,同时不断萦绕的,是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选择分化成了alpha。
苏络听着蔺廿的话,也想起了自己那个古怪的梦。
她只把那当成个梦,可蔺廿竟然认真对待起那虚无的梦。
苏络的尾指动了动,挠过蔺廿的掌心,“就因为一场梦,你就冲动的选择分化为omega?”
“那场梦过后,我联系了帝国医疗中心,虽然查不到具体情况,可我查到了五年前,帝国顶尖的医者有一半以上秘密加入了某个研究团队,具体时间就是在你受伤以后。”
“就因为这个?也许只是凑巧。”
“但我又想起来五年前有一阵子,你爸妈不知原因疯狂给你塞各种omega,甚至用上了给你下药的手段,你与他们大吵了一架后才停下来。”
苏络张了张嘴,还要说话,尾指突然被捏了一下,然后,靠在她肩上的人一个翻身落进她怀里,他一手灵巧的改为与苏络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撑在苏络肩上,“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的举动可能很蠢,但苏络,我不可能拿你冒险的。”
“我分化成omega后每天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真的干了一件蠢事,希望你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苏络,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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