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需要解开锁扣吗?”
廖绽看向监控屏幕,房间里被锁在墙上的Alpha神情狼狈,头发濡湿,额前过长的几缕垂下来,增添了几分无害之意。
湿透的白T贴在身上,其宛如男模般标准的身材本来该透出浓烈的荷尔蒙,可隔着衣物显现出朦胧的两点和结痂的伤痕,反倒添上一点暧昧不明的诱惑,加上颈间和四肢的锁链,仿佛成了一只被人所捕获、锁在笼中的兽类。
无声的诱惑着人去驯服他。
廖绽心想:暗自对魏总下手的人,莫不是怀抱着这种念头?否则很难说明他身上鞭痕的来源啊。
不过就算魏总是猛兽,但绝不是什么可供人随意操控的工具。
一旦他抬起那双眼,你就知道他绝不屈服的意志。
此时,魏总就抬起了那双眼睛,幽深的瞳孔隔着监控直直望过来,犹如被某种凶猛的肉食动物盯上,叫廖绽禁不住心跳快了一拍——
在这两天里,他这种行为还是第一次。
此前,魏岩总是勾着头,静默地直视前方,抑或者咬牙地低头忍耐。很明显地避开视线和对话的姿态。
廖绽猜想:他因为知晓监控这头有人看着,尤其还是一位Omega,于是他在竭力保持一种体面的状态,使自己不会过于狼狈。
魏岩对着监控看了好几秒,才说话,“解开。”
这个选择也跟之前有所不同,不过……
她从他底下凸出的地方一扫而过,因为布料完全被汗湿了,所以形状勾勒得相当明显。
明白了,魏总要面子——这同样也说明他的自控能力在逐渐回归。
她听从指令,按下操作键。
“咔哒”一声,魏岩身上所有的锁扣自动弹开。
他起身走了一步,便踉跄地半跪在地——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他腿麻了。
廖绽决定调整预备好的话。
看他没有动弹,她等了几秒才说道:“魏总,今天就到此结束了,白天的检查结果显示,您体内的‘黑色荆棘’已基本代谢完毕,到明天早上,如果监测数据没有出现较大的波动,您就可以不用持续这么长时间待在房间里了。
根据身体状况,您也可以逐渐恢复健身活动和工作的处理,当然是在不过度劳累身体的情况下。
对其他活动投入过多,必定会消耗您的精力和意志力,那么抵御再次来临的发作就很艰难了。所以建议您每天花费的时间不要超过一个小时,之后可以根据情况,再作调整。”
魏岩用手支撑着站起身,忽略衣着和湿漉的状态,神情和姿态正经地能直接去上班。
廖绽看到他对着自己点点头,“辛苦廖小姐了。”
“不客气,”她还是很难忽略鼓起的那团,视线不由停留,提议道:“您需要关闭监控吗?”
魏岩的目光从头到尾一直看着监控,或者说是看着监控后的人,没有移开过。
听了她的话,他微妙地停顿一瞬,答道:“不用。”
魏岩这次还没有解决发作带来的**,廖绽见他恢复理智,自然也没有旁观别人自渎的爱好。
她将传声器这头关闭,叫来佣人盯着这边,又跟刘特助简略说明了计划调整后的安排,自顾自地回房了。
停了好一会,传声器里没有声音再传过来,魏岩猜到对方应该是离开了,他心里有点说不上的感觉,站了片刻走进卫生间。
淋浴的水流如雨般洒下,魏岩将打湿的头发往后抓,闭上眼睛,脑海里什么都想不到,只有耳边的声音挥之不去,伴着这道声音,蓬勃的**发泄了出来。
更换衣服出去之后,刘特助已经在门外面等着。
魏岩一面往前走,一面询问:“爷爷的状态怎么样?”
刘特助跟上脚步,觑了觑他的神色,“魏董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说可能是大脑受了损伤,压迫到了神经……”
魏岩:“有说什么时候能醒吗?”
刘特助:“医生说魏董年纪确实大了,清醒的可能性很小。”
大半个月前,魏氏祖孙同时出了意外。
魏总因为参加那场峰会,被所谓的恐怖分子绑架到了地下城,前几天才救出来,而魏董听说了这个消息,为了防止光明生物出乱子,特意出来安抚人心,结果在出行路上出了车祸,至今未醒。
这接连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是巧合意外。
魏岩问:“这段时间,公司里是谁在主持大局?”
刘特助:“您二叔,魏疆。”
“二叔?”
刘特助:“是的,由于您和魏董都未能出现,公司最近的事一直都是魏疆在处理,他联合了大半的董事,预备召开董事会,打算重立董事长,时间就在五天后。”
二叔同魏岩的关系一直还算不错,从小他想干些什么事,爷爷和亲爸不同意,二叔总是笑吟吟地不发表意见,私底下支持他做自己。
哪怕他现在不在平京这边了,每年寄过来的礼物从来也没少过,送给爷爷一份,必定有他一份,甚至给他的礼物比给爷爷还要多。
可以说,魏岩是真心拿他当长辈看的。
但是现在看来,魏疆的作为实在让人很难不怀疑。
魏岩许久没说话,走进书房,坐到座椅中。
他两手交握,支在桌上,说道:“这样,你把我病情好转的消息放出去,看那边怎么回应。”
刘特助:“是。”
接着又对接了公司最近的事务和项目,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刘特助看了腕表,提醒道:“时候不早了,魏总您身体为重,不如明天再继续商谈?”
魏岩的确感到一阵漫上的疲累,这在出事之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状况,暗自叹息一声,也只能接受。
他按了按太阳穴,不由想到提出建议的那个人,发问道:“廖小姐已经休息了吗?”
刘特助抬头打量,魏总闭着眼在揉太阳穴,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心里掂量着答道:“按这两天廖小姐的作息来看,许是还没休息。”
魏岩:“你让张叔给她送碗冰糖炖雪梨。”
这段时间也挺费她嗓子的。
刘特助应声离开了书房。
廖绽收到冰糖炖雪梨时,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她还没睡,正用室内的投影在刷电影。
她并不想吃。因为她已经洗漱完毕,并且没有睡前吃东西的习惯。得知是魏总嘱咐送过来的,她就更没有食欲了。
作为一个甲方,如果真的觉得乙方付出了劳动,并且达成了效果,他应该给予实际的报酬作为奖励,那才是抚慰她心灵的良药,以及继续努力的动力。
第二天,廖绽就找到刘特助,委婉地表示了这一点——尽管在刘特助看来,也挺直白的。
然后在当天的下午,廖绽就收到了银行入账的提示消息,她数了数小数点前的零,暗赞一声魏总大方。
*
戒断计划的第二阶段。
用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完全替代“黑色荆棘”带来的正反馈,也就是说,用“注入信息素——得到快感”这个结构,替换之前的“注射药剂——得到快感”的结构。
以此逐渐戒除“黑色荆棘”带来的心理瘾症。
注射药剂会导致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崩溃,所以身边的人际关系往往也会陷入极大的危机。
许多人纵然凭借意志力戒除,也会因为现实的人际支撑缺失,在心理上被迫地处于孤立状态,难以适应社会,难以应对挫折,产生逃避、自责甚至自毁的倾向。
在这种弱势的心态下,很多人会想要再次逃回药剂带来的虚幻快乐中,在这种时候,除了身体上的瘾症,其实也很大一部分心理上的依赖,因为药剂成了他们逃避现实的抚慰剂。
这也是很多人再次注射的原因,也是很多人尝试注射的原因。
——人往往会高估自己,刚开始只把它当生活的调味剂,可后来深陷其中,等到清醒时想要逃离深渊时,已经没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再离开了,只能越陷越深。
而廖绽安排的第二阶段计划就是为了替换这种心理依赖。
之所以说是替换而不是戒除,是因为再强大的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候,而当人一软弱,也就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那么比起能摧毁人身体和神智的“黑色荆棘”,Omega的信息素算是很好的替代品。
毕竟魏总作为一个Alpha,Omega信息素对他的效用无非就是性方面的,不但损害不大,还能在他经历易感期时,对他的身心产生极大的安抚作用,避免易感期带来的精神暴动。
可谓是一举两得。
事实上,为了缓解在药剂代谢期的痛苦,廖绽提前两天让魏总进行了信息素适应,显然,他适应得还不错,但是要做到完全替代,恐怕还差点意思。
而魏总在接连处理了两天的事务后,显然对自己的情况过于乐观。
“您是说今晚要外出参加一个酒会?”
廖绽觉得自己现在像带着一个不听医嘱的病人,还是刚下手术台的那种。
或许是她语气的不可置信和愤怒表现得过于明显,魏岩一时没接话。
于是刘特助只能没什么底气地开口,“您放心,魏总只在酒会简单露个面,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小时……”
廖绽:“再顺便喝点酒谈几个项目?”
刘特助瞟了老板一眼,小声道:“这个……魏总大病初愈,应当也没有人敢过来敬酒……”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魏总,如果您确实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也不能阻拦。”
毕竟腿长在你身上。
“但是我必须要事先说明,您在酒会的情况是不可预知的,如若出了什么事故,我不能保证还能达到‘七天之内恢复如常’的要求。”
刘特助跟着廖绽看向上首的魏总。
而魏岩敲着桌面,迟迟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既然如此,廖小姐您就跟我一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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