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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夜行林府

庆功宴结束,林芷溪就带着金珠和月蓝离宫了,她们两个是不能跟随林芷溪进入宫殿的。只是林芷溪这院子里外都是贺婉丽的人。

金珠能保全自身,林芷溪怕她随便就在府里毒死个人,让她们进宫,不能在眼前,但至少也不至于处身于危难之中。

回到林府已经很晚了,林芷溪梳洗了一番,她把金珠唤来,问道:“你多注意一下贺氏母女的院子,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今日我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金珠称是,和月蓝离去了。

林芷溪合衣上了塌,吹灯而眠了。

……

此刻落花苑中的奴仆跪了一地,林落落趴在桌上哭得稀里哗啦,她此刻正值狼狈,头发全都散下来了,从庆功宴上回来后,她就大发脾气,随意打骂下人,在她身边站立的一个丫鬟,脸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掌印。

那丫鬟去拉林落落,焦急道:“二姑娘,二姑娘你别哭了。”

林落落扬手又是一个巴掌,那丫鬟应声倒地。捂住脸上的掌印跪着爬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脚不放手。

林落落大怒,她一脚给这个丫鬟踹过去,大骂道:“你个贱婢,谁允许你装模作样的!谁允许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小姐!”

她回想庆功宴上,林芷溪一直盯着六皇子不放,本来和贺婉丽一起算计她,被她逃脱一劫不说,她竟然还想勾引自己的心上人,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林芷溪,一切都怪林芷溪,她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贺婉丽也是极气,回府后,叮嘱她不要闹得太大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落落发完了脾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来靠贺婉丽是靠不住了,得靠自己。

她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丫鬟,道:“过来。”

那丫鬟跪着爬过去,林落落又道:“站起来。”

丫鬟抖如筛糠,哪里敢站起来。

林落落又是一气,吼道:“本小姐说话你都不听了是吗!”

丫鬟被她吼得身躯一震,立刻收拾着站起身来,林落落看着她,忽然伸手爱抚般的抚摸她的头发。

丫鬟见自家姑娘一会凶狠一会温柔,大气不敢出一声,任由她抚摸着自己。

林落落温声的开口,她的嗓子都哭哑了,用柔哑的声音道:“蜻蜓,我平时待你好吗?”

叫蜻蜓的丫鬟都要哭出来了,她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二姑娘待我是极好的。”

林落落听到她的回答,满意的笑了。她道:“明日开始,你想办法混进林芷溪的内院,她每天说什么干什么去了哪里,我都要知道。”

蜻蜓猛的看了一眼林落落,她害怕的道:“二姑娘,我……我害怕。”

林落落从她身边越过,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起来,喝完后,她道:“你害怕?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捏在我手上,把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让你每天过的生不如死,这个你害不害怕?”

林落落笑得疯狂,蜻蜓一下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头。道:“奴婢明白了,奴婢明白了,还请二姑娘莫要将奴婢卖到窑子里去。”

最下等的窑子,来的客人全是些穷鬼懒汉,他们不懂怜香惜玉,力大无穷。那里的女子每天从早到晚都要接客,被折磨致死的数不胜数,死了的,老鸨就吩咐人把尸体用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去,成为野兽的口中餐,腹中肉。

很是残忍。

林落落听到她的回答,道:“明白了就滚,做不好,有你好看。”

蜻蜓忙从地上爬起来,哭着跑出去了。

林落落环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们,她很厌烦,不过是些下贱的奴仆,有什么资格说害怕。她把杯子猛的往地上一砸。

茶杯“啪”的一声,被摔得四分五裂。

跪着的奴仆们不敢抬头看她,听见声音都抖了一下。

林落落吼道:“滚,还跪着干什么,要本小姐扶你们起来不成?”

那些奴仆忙称不敢,起来,离去了。

……

第二日日头正好,秋天快过去了,天气也开始渐渐冷起来了。这样的阳光,很是少见,林芷溪起床后又开始练剑了。

这是她每日的习惯。

毕竟不找点事做,实在是很无聊,她又不是真正的闺阁女子,自然不会像她们一样忙碌。

林芷溪练完剑,正要走进屋子里,打算换套衣服。

金珠从院外走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金珠道:“姑娘,这是蜻蜓。”

林芷溪扫了她一眼,这人她认识,之前见她跟在林落落身边,金珠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不可能认不出来。但是金珠还是把她带过来了,林芷溪道:“怎么了?”

金珠道给蜻蜓道:“你自己给姑娘说。”

只见蜻蜓跪在地上,一直给林芷溪磕头,道:“大姑娘,你收留了奴婢吧,二姑娘实在是不待见奴婢,奴婢是府里的人,没主子的话,只怕是要被发卖了。”

林芷溪打量着她,这蜻蜓虽然一直在叫屈喊冤,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勉强。看得出来,像装的。

林芷溪笑道:“二妹妹还真是把我这当废院了不是?怎生什么人都给我送过来。”

蜻蜓着急了,她连忙道:“大姑娘,奴婢曾经是二姑娘的一等丫鬟,奴婢能干,只希望二姑娘收留我。”

林芷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给金珠一个眼神,走进屋子里去了。

林芷溪走后,蜻蜓仍然跪在原地不知作何,这大姑娘到底同没同意。

金珠道:“行了,起来吧,是姑娘心善才留下你的,你若是敢背叛姑娘,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蜻蜓点头,道:“奴婢谨遵姐姐教诲。”

蜻蜓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嘴角也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她心想,这大姑娘莫不是个傻的,好说歹说自己曾经也是二姑娘的心腹,怎么随意说两句好话,耳根子就软了,近日来见二姑娘为了对付她老是碰壁,想来是二姑娘太嫩了些,看她这次如何取悦二姑娘。

蜻蜓是这样想的。

……

京中某处楼阁的一间茶室里,肖越站在房中。一旁的山峦道:“王爷,探子来报,蒋夫人最后一次露面,是在潇湘坊。”

肖越在着手调查将军府灭门一事的案情,然而当事人已经过世,只能从尚且存世的蒋夫人,蒋明远的爱女处下手了。

他道:“知道了,那个月蓝现在在何处?”

山峦答道:“据属下所知,她现在正住在林府,是林大小姐的贴身丫鬟。”

肖越道:”你通知飓风,让他今夜潜入林府,摸清月蓝的住处,我要亲自审问。”

山峦拱手道:“属下明白。”

飓风是暗卫,夜潜谁家府中不是难事。

山峦走后,肖越正准备坐下,门被人急急忙忙的从外面推开了,迎面走来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满身颇显贵气,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儒雅。是个长相温柔的公子。

那男子一走到肖越身旁,就伸手搂住他肩,锤他一拳,道:“怀安,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

肖越没好气的扒开他的手,道:“前些时日。”

宋淮南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还故意的把尾声拖长。

肖越瞥了他一眼,道:“你有何事?”

宋淮南打趣他道:“方才我在门口听见了你和山峦的谈话,你们在谈哪家哪家小姐,还想夜入人家闺房,肖怀安啊肖怀安,你真是开窍了啊,原本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千年冰山一辈子都不会娶媳妇的。”他笑得更加开怀了,又道:“来,给为兄说说,弟妹是哪家的小娘子啊?”

肖越一脚给他踹过去,他怒道:”少废话,本王叫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宋淮南正是潇湘坊的店主,他经营的潇湘坊,明面上是个典当铺,暗地里是肖越传递消息的地方。

他和肖越是好友,肖越 要打听高门内宅里的事情,都找他,虽然肖越自己也有人,但是如今方才归京,不好调离人来查事,是以找上了宋淮南。

宋淮南捡起一个果子往嘴里扔,他道:“你要问何事?”

肖越道:“向你打听个人。”宋淮南没说话,等待他的下一句,肖越又道:“蒋明远爱女,蒋安平,先林夫人。”

闻言,宋淮南嚼果子的嘴一顿,他看向肖越,道:“你打听蒋夫人做什么?”

肖越将他诧异的表情尽收眼底,道:“你只管说。”

宋淮南叹了口气,道:“她死了。”

肖越目光转冷,死了?和蒋家唯一有关系的人都没了,怎会如此蹊跷。按理说,被赶出府,只是生活落败点,也不至于到了死的地步吧。

肖越继续想着,那么,这样看来,月蓝藏身在绣阁,蒋安平死了,要么,就是月蓝害死的蒋安平,要么,就是蒋安平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将月蓝藏在绣阁,这样的话,一些都说得通了。

宋淮南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的一句话又把他惹生气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啊,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道:“怀安,怎么了?”

肖越道:“你可知她是如何死的?”

宋淮南稍微思考了一下,他道:“中毒死的,这蒋夫人当年出事后就一个人寻到我这里来了,我瞧着她一介妇人,又家道中落,很是可怜。就安排她在我后院当一个浣衣的婢女。怀安,你也知道,我毕竟不是医者,但是我观这蒋夫人,她一天比一天虚弱,死的那天我叫大夫过来看,才知道是中毒死的,而且,大夫还说,她中的毒,就是一种慢性毒药,起初中毒时不会察觉,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中毒之人还是难逃一死。”

肖越心想,她是一个人寻来的潇湘坊,而且又早前就带毒,毒肯定是在府中被下的。看来蒋夫人是知自己难逃一死,将月蓝藏在绣阁之中,自己前往潇湘坊,安静的等待死亡,这便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肖越道:“行了,本王问完了,走了。”

宋淮南还没从刚才紧张的气氛中走出来,他就要走了,他连忙回过神,道:“唉,怀安,你到时候抱得佳人归,一定要请为兄吃喜酒啊!”

这人简直有病,肖越心道。

……

夜里,林府的房顶上,正趴着一个黑衣人,来人身形矫健,带了把佩刀。

没过多久,他就把整个林府的布局弄清楚了。

这黑衣男子,正是飓风。

飓风心道,王爷要我来查一个丫鬟的住处?罢了,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大户人家丫鬟的住处嘛,一般都在偏僻的院子里,飓风扫了一眼周围修缮得精美的院落,心道,这些院子应当都是林府的主人住的,不会有丫鬟。

他正愁如何查探,总不能一间一间查吧,万一入了林家千金的闺房,也说不过去。

冷不丁往西边看去,林府所有的院落都已熄灯,只有西院还是亮着灯的。他决定前去看看。

飓风到了平安苑的房顶,静静的观察着四周。此处是一个偏远的院子,院中也有些寒酸,实在是说不上什么好,主人家住这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很可能就是丫鬟下人们的住所。

只见院中有两个女子,蹲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

飓风安静的听着她们两个说话,只听一个女子对着另一个女子道:“月蓝,你把那盆吊兰拿出来,明日我要给姑娘采朝露煮茶。”

月蓝道:“好。我现在就去拿。”

飓风看到,那个叫“月蓝”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进屋去了,出来时,手中多了一盆植物。他看见这个院子的名字,平安苑。想到肖越就是安排他来查月蓝的住处,那这平安苑应当就是了。

他望着院中的两个女子在摆弄那盆植物,随后飞身翻过院墙,回去了。

……

“王爷,属下已查明,那月蓝就住在林府西边的平安苑中。”飓风道。

年轻俊美的男人正歪躺在软榻上,慵懒道:“你可瞧清楚了?”

飓风道:“是,王爷,属下看清楚了。”

肖越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飓风退下后,肖越心想,要如何才让这月蓝开口,以利相诱?还是严刑逼供。不得而知,一切静待明晚。

……

第二日林芷溪赖了床,日上三竿才起。反正现在没人管她,她又见不到林峰,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意极了。

林芷溪从榻上下来,伸了伸懒腰,一边在房中转悠,一边四处打量,这间房子也太破败了些。倒也不是住不惯,这看着就像丫鬟住的地方,而且高门贵府里的丫鬟,住得可比这好多了。

林芷溪心想,好歹自己也是女侯爷了,得把这间屋子重新布置一下,不谈华贵雍容,起码也要能看,她正思索着如何处理这间屋子,眼光转到角落里堆放的一些盒子,那是林老夫人送给她的首饰,她瞧也没瞧一眼,就随意的堆在角落了,林芷溪走过去拿了一个盒子打开来看,是一对白玉响铃簪,材质也是极好的,而且很新,林芷溪都没用过。

她唤了一声:“月蓝。”

月蓝闻声从门外走进来了,林芷溪道:“京中最好的典当铺是哪家?”

月蓝道:“是潇湘坊,怎么了?姑娘可是要典当东西?”

林芷溪点头,指了指那一堆放在盒子里还未打开过的首饰,道:“你把这些拿去那个潇湘坊当了,换些银票,我要打理一下我这院子,其他东西,你来采买,需要帮忙就找金珠。”

月蓝犹豫道:“可是姑娘,那些是老夫人送你的。就这么当了恐怕不妥,姑娘要是缺银子可以去给老夫人说。”

林芷溪抬头看她一眼,道:“无事,你去吧,去把金珠唤来。”

月蓝看她坚持,也不好再出言阻止了,就抱着那堆首饰走了。

月蓝走后不久,金珠就来了。

林芷溪问道:“那个蜻蜓,如何?”

金珠道:“昨日进院就安分守己的,没什么不妥的迹象。倒是和内院的丫鬟抢着活来干。”

林芷溪笑道:“这是想接近我。”

金珠道:“我会盯紧她的。”

林芷溪道:“我知道了。”又想到刚刚吩咐月蓝的事情,对着金珠道:“方才我叫月蓝去典当首饰了,你盯着蜻蜓,莫要让她知道了我典当的是老夫人送我的首饰,月蓝采买东西需要人帮忙,你也帮衬些。”

金珠道:“好。”

……

月蓝和金珠出府去典当首饰后,蜻蜓就回落花苑了。

金珠的人盯她盯得紧,她也不知道她们出去干嘛了,只知道她们出去了。

蜻蜓走进林落落的房间,林落落正坐在梳妆台上描眉,她本就生得可爱,施些粉黛,就像九天瑶池中的仙女。

蜻蜓道:“二姑娘,大姑娘的两个丫鬟出府去了。”

林落落描眉的手一顿,她把螺黛放了下来,道:“出去干什么了?”

蜻蜓立刻跪在地上,道:“奴婢不知。”

林落落道:“我叫你去盯着林芷溪,你盯着她的丫鬟做什么?”

蜻蜓道:“姑娘莫要生气,实在是大姑娘的那个丫鬟不给机会,是以奴婢不能亲自服侍大姑娘。”

林落落骂道:“没用的废物,继续去盯着。”

蜻蜓走了,林落落又重新拾起螺黛,描眉。

出去了,两个丫鬟出去干什么,莫不是受了主人的指点,干坏事去了吧。

林落落这般想。

……

晚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金珠和月蓝回来了。手上还抱着一些屋内的必用品,只是月蓝的手中还攥着一只簪子。

林芷溪看向这只簪子,道:“店家不收吗?为何没有典当出去?”

月蓝一下子就哭了,她道:“姑娘,这是夫人的簪子啊,今日我去那潇湘坊,一眼就看到了这只簪子,这是夫人的。”

林芷溪神情一顿,伸手接过来那只兰木簪,这只簪子很简单,簪头只用白玉雕出一朵梨花,很朴素。确实是蒋安平的。

林芷溪握在手里,道:“你是如何将它拿回来的?”

月蓝停止哭声,道:“那个掌柜的原本不卖,我执意要赎回夫人的东西,甚至还闹到了店主那里去,那店主说,这簪子是一妇人送他的。后来见我给的新首饰有些多,就将夫人的簪子给我了。”

林芷溪慢慢渐入思考,那店主口中的夫人,定是蒋安平没错,可是娘为何要将自己的簪子送给他?不管如何,应该是认识的,看来明日是要走一趟这潇湘坊了。

她安慰月蓝,道:“好了,我知道了,今日晚了,你出去也累了,先去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再说吧。”

月蓝点头,正要往外走,金珠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道:“姑娘,出事了。”

林芷溪和月蓝对视了一眼,月蓝又重新坐回了凳子,林芷溪连忙给金珠倒了一杯茶,她道:“你别急,慢慢说。”

金珠喝完茶,看了一眼月蓝,月蓝心领神会,走到门前,把门关上了。

待月蓝坐好后,金珠道:“姑娘,方才我去膳房想寻些点心,遇到了老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花好和月圆,她们也在。”

林芷溪道:“可是出了何事?”

金珠道:“她们让我来知会姑娘一声,说六殿下明日登府。”

她说完这句话,就去看林芷溪的表情,林芷溪的眼神很复杂,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金珠继续道:“我觉得事关重大,那两个丫鬟端完点心就往外走,我偷偷跟了一段路程,听见她们在交谈明日的事,而且,我还听到,她们说……。”

林芷溪有些心急了,她道:“她们说什么?”

金珠颤颤巍巍道:“她们说,老夫人有意要将姑娘指为六皇子妃。”

金珠一口气道完,屋内静默片刻。没人敢接话,片刻后,林芷溪道:“这事儿现在知道的人多么?”

金珠道:“下人们都在说,想来应该是知晓的。”

林芷溪道:“哥哥知道吗?父亲知道吗?”

金珠道:“应该还不知道。”

林芷溪只要一想到肖琅和柔妃的那些画面,她全身汗毛束起,简直恶心。原本她还对林老夫人尚有一些尊重,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和林峰是一个样子的。

就是因为林芷溪有女候的职位在身,有个当将军的哥哥,所以她比林落落更值钱,林峰可能还有一点想让林落落享尽荣华富贵,可林老夫人就不一样了,她至始至终想的都是林家,只要押宝在林芷溪身上,既能与肖琅打好关系,也能向肖琅表明林家的一片真心,寻求庇护。

真是愚蠢。

月蓝不懂夺嫡,她只焦急道:“姑娘,那你可愿意嫁?”

林芷溪笑道:“嫁?我怕他肖琅娶不起。”

金珠道:“姑娘且早些做好准备吧,明日老夫人可能还要让姑娘带着六殿下游花园。”

林芷溪道:“不去,我明日要去潇湘坊。”

金珠道:“姑娘莫要任性了,好歹那也是老夫人,多少要给些面子的,况且这事还没定下来,姑娘且讨好了老夫人,或许老夫人就不做此想法了。”

林芷溪敲了敲她的头,道:“你是谁的人?”

金珠道:“自然是姑娘的人。”

林芷溪道:“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明日潇湘坊我是一定要去的,至于肖琅嘛,到时候再说。”

金珠和月蓝对视了一眼,出去了。

……

落花苑中,蜻蜓道:“姑娘,大丫头的那两个丫鬟回来了,买了一些房中用品,月蓝还拿了一个簪子回来。”

正在喝茶的林落落一顿,慢慢放下茶杯,她道:“簪子?你可瞧清楚了?”

蜻蜓道:“奴婢瞧清楚了,那簪子是白玉梨花簪。”

林落落笑道:“定是那林芷溪不方便出府,借着采买的名义让她的丫鬟与自己的情郎见面,簪子想必就是那情郎送的。”

蜻蜓在一旁站着不说话,林落落见她欲言又止的,她道:“还有何事?”

蜻蜓颤抖着身子开口,道:“姑娘,奴婢听下人们说,明日六殿下会登府。”

听到这句话时,林落落心花怒放,林峰答应过她让她当六皇子妃,明日六殿下登府,肯定是来和父亲谈论亲事的。

林落落一扫之前的阴狠,美人开怀大笑,实在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她打开自己的匣子,道:“明日既是殿下登府,那就要打扮得漂亮些,你过来,帮我瞧瞧,明日我该穿哪件。”

蜻蜓想着还是要早些告诉自家姑娘才好,可是看她这副开心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又不能让自家姑娘明日受委屈,还是早些让她做做准备吧。

鬼使神差的,她开口道:“奴婢听说,老夫人要指大姑娘为六皇子妃。”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林落落没听清楚,只听她道什么六皇子妃,笑着问:“你说什么?”

蜻蜓也不知怎的,就道:“奴婢听下人说老夫人要指大姑娘为六皇子妃。”

“啪”的一声,蜻蜓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林落落气得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啪”又是一巴掌,打到蜻蜓的另一边脸上。

林落落整个人在听到她这句话时失去了理智,林芷溪真是好样的,什么都要跟自己抢。

她吼道:“谁允许你这贱婢胡说八道,爹爹都答应我了,我才是真正的六皇子妃,那个贱人留下的贱种,有什么资格嫁给身份尊贵的六殿下。”

蜻蜓立刻跪了下去,她忙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是奴婢在传谣言,姑娘莫要气了。”

林落落踢了她几脚,道:“滚!”

蜻蜓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林落落伤心的跌坐在地上,抱头大哭了起来。哭得没两声,刚才退下的蜻蜓又跑回来了。

蜻蜓见她坐在地上哭,连忙拉了一把,她道:“姑娘,方才我出去的时候,看见一黑衣人往大姑娘住的院子飞去了。”

林落落正愁如何对付林芷溪,真是天助我也,情郎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给我寻件厚衣服,我们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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