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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次作死(1)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禁忌,比如禁止进入的场所,也没有流传什么诡异的校园传说。

但当池允踏上干道,有那么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裹挟住了他——他不想上学,甚至不愿面对这个既定的剧本。

在这种矛盾的拉扯下,池允最终带着几分自愿、几分被迫,开始寻找学业之外的其他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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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的很平淡,三主科和三选课交叉轰炸。每天课表排的让人喘不过气,但是下午的那节体育课似乎可以成为池允去看后山上那池子的最佳时段。

至于他怎么知道那池子的呢?

上午第一节语文课结束之后,学生们都昏昏欲睡,温灼为了活跃气氛,开始了他以学校怪谈为背景的绝妙故事会……可是全班同学几乎都趴下补觉,这就导致他不能大声讲述,刚想要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看见池允还在强撑意志没有睡下去,瞬间分享欲爆棚。

温灼凑近摇摇欲坠的池允,用一种阴气森森的语气向他开始灌输恐怖故事,“其实……这个学校的后山上有一个池子,那个池子清澈见底,是一个调节地方气候的好地方。”

池允听了之后心说什么鬼,一池子能调节气候也该有点儿大吧,那后山看着巴掌大小,能容个多大的池子。在池允离谱的吐槽期间,温灼依旧稳定输出,池允一心二用地也勉强听了个全部,“那池子能够随意吞噬任何东西并且不见踪迹……有一天,我去了那个池子……你猜怎么着!”

温灼最后一句话突然提高了音量,池允下了个激灵,瞌睡一下子全没了。边上补觉的女生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用委婉的语调骂了一句,说:“你甭说了,你看池允愿意听吗?还调节气候,那池子还没这一半教室大,能调多少?而且后山不让去,你怎么去的?”

温灼:“……”

被堵了话术的温灼十分落魄,他眼巴巴地看向池允,后者在他转头时立马趴了下去,只留给他一个拒绝交流的后脑勺。

-

意识昏昏沉沉地终于捱到了下午的体育课。他发现今天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的班级很有点儿多,心想着:这么多人,混着人流偷偷溜进后山应该是可行的。于是将不能去后山的规定抛到脑后,偷偷摸摸的移动到后山上。

后山的蚊子很多,嗡嗡地乱叫。池允双手乱扇,只为了驱赶那些蚊子,他在石径路上拐了又拐,终于见到了温灼嘴里说的那个“池子”。

湖泊被铁栏围住,但是池允就是来一探究竟的,所以铁栏对他并没有起到多大的阻拦作用。

他在湖泊四周转了转,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口子,他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他随意捡起一块小石头,往里面一抛,很奇怪,明明水很浅,但是抛进去之后却看不到沉底的影子,甚至一点儿水花都没有飞溅出来。和温灼说的一样。

他盘腿坐在边儿上,手撑着下巴,出神地看着水池。

其实最开始温灼说那个“池子”的时候,池允本是抱着不探究的心态,因此他睡了下去。但在他半梦半醒之间,一点池子的记忆突然窜进了他的脑子里。

记忆里的他在池子里胡乱摸索,试图在里面找到什么,却最终以失败告终,几次的记忆都是这样。这激起了池允的好奇心,让他愣是想要去看看那池子里到底有什么,能够让他到处摸。

过程非常不顺利,大半节课过去了还没有动静。不过池允并不想半途而废,于是就用手去摸索,手刚放进去搅动了一下,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他身后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不让来吗?”

池允应声收回手,转头看着那位老师,池允又印象——上午的数学老师。温灼在搬教室的时候叫过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夏蝉”。

夏蝉向他靠近,最后停留在两米处远左右的地方,目光犀利,并且也望向了湖泊,似乎是想知晓池允搅动湖泊的目的。

池允面不改色地用纸擦干净了手,站了起来,说:“对不起,夏老师。我今天听见他们在讲这个池子的事,所以好奇就来看一下。”

“好奇?规定说了不能来,你还来?”毕竟来这里是错误的行为,夏蝉略带愠色的继续说,“而且什么叫只是看一下,你手都进水里了,难不成你刚才摸到了铁锈想去洗一洗啊!”夏蝉边说边看了眼边上的铁栏,“再说了,这也没有铁锈啊!”

池允神色如常地又编制了一个谎言,他淡淡道:“东西掉了,想去捡一下。”

夏蝉:“……”

池允的目光在夏蝉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便被池子里的动静完全吸引。原因无他——方才的搅动让水中浮现出一些奇怪的东西,虽在水下看不真切,但绝非善类。

直到确认看不出什么名堂,池允这才重新转向夏蝉,躬身道:“对不起夏老师,下次不会了。要下课了,我先走了。”

夏蝉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当她顺着池允先前的视线望向水池时,赫然发现水中竟有异物在蠕动。

夏蝉:“……”

-

在危险来临之前,自习时又来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

池允在规定进教室时间里卡点进了教室,对于温灼好奇的追问体育课在哪里,他淡然置之,自顾自的刷数学套卷。

很平静,就像是真正的高中生活。耳边不时传来同学的嬉笑声。正在全身心投入压轴题的池允并没有感觉到惊吓的再临,他心里默想着这题的知识点。

相互独立事件的概率,离散型随机变量的均值,数学归纳法和数列在概率统计中的应用,一切准备就绪,刚准备下笔,就被温灼拍了一下,他被吓了一个激灵……

池允生无可恋地看向他,说:“你又怎么了?”

温灼瞟了一眼他试卷的题号,“19题啊……我给你讲,这压轴题做的都要点儿脑子的,现在离上课就只有十分钟了你别写了,写不完的,听我们几个讲好玩儿的。”

池允点点头,假装洗耳恭听,其实注意力还是在题目上。说话的不是温灼,是早上笑骂他的那个女孩子,她和一圈的人说:“昨天晚上我们捉蝉……熄灯之后。”

这怎么捉的?从寝室里偷偷溜出去吗?池允想。

好在温灼有意去听,也很迷糊,就当了他的嘴替:“你们这是怎么捉蝉?”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说:“我讲话声音很大吗?”

温灼点点头,“非常大。”

“好吧,”女孩子妥协般点点头,“就是……夏天来了嘛,寝室里又比较热,所以老师就没让我们关寝室门,再加上我们寝室走廊窗户又很大,一只蝉好巧不巧的飞了进来,在地上嘎嘎乱扑,我个人胆子比较大,就和对面寝室里面的人一起出去捉那东西,当然我最后没抢赢她。”

“我说昨天怎么走廊上还有‘窸窸窣窣’拍翅膀的声音了。”那女孩子的同桌搭腔道。

再说了什么池允就没怎么听了,他继续写拿到压抽题直到上课铃响,然后听了几节政治和历史后,下午的精神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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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一直上到晚上9点20分,上的池允脑子迷迷糊糊的,外加上被历史和政治双重折磨的痛苦,池允已经开始产生了厌学的心理。

9点半到十点整是最后一节自习的时候,夏蝉突然来了,她急匆匆的走上讲台,说:“今天回去的走读生明天就不要来了,我们上网课。住在宿舍的学生,教务处决定给寝室内部插头通电,也上网课。今天晚上大家收拾完毕后迅速回到家里或宿舍。明天开始,不许出门。”

“后续有什么安排,我会再安排。”

“发生什么了吗?”有同学问。

“有点儿大事,不过具体的危害程度也还不知道,但是上面给了通知我们下面也就按着照做,你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等局势一旦稳定了下来,我会通知你们。”夏蝉表情严肃地通知着学生们。

“夏老师,”池允举起了手,夏蝉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如果解决不了,是不是会耽误高考?”

夏蝉听了他的问题愣了一下,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里笑了一下,这人学习很好,很重视高考是正常的,于是她吐出一个字,“……是”

如果会耽误高考的话,那么池允在短时间内肯定出不去,所以得选择别的方案。那么【侵染】到底会给这个剧本设置成什么样子的结局呢?而外面,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现在大家开始收拾东西,立刻离开学校。”说完夏蝉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池允:“……”

温灼见自己也没什么东西要拿,就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池允,发现池允也没什么东西,他说,“我们走吧,看蝉姐这么着急,估计挺危险的,怎么说早离开都是安全的。”

教室里的学生都是尖子生,学习资料什么的多的数不过来,突然一下说又要搬东西,又得重新开始清点,忙得很。

池允点点头,习惯性的朝门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外面有个人影很熟悉。池允用肩膀磕了磕温灼,温灼看向他后他才说:“你女朋友在外面。”

温灼听见之后赶忙往门外走过去,不知道夏思随在门口到底和温灼说了些什么,反正温灼回来后面对池允的神情透露出的全是恐慌。他用只能他和池允听到的声音说:“衍城研究所出了问题,里面的‘污染物’全都漫溢出来了。现在整个衍城都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我们现在要是出去了,肯定会被那些污染物抓个现行。”

“那怎么办?在这等死?”池允瞟了他一眼,“那老师怎么说的我们就怎么做,先出去,快一步都是最好的选择。”

池允这里靠窗子,可以见到操场上已经走很多人了,他对着窗子扬扬下巴,接着说:“而且那些学生怎么办?”

池允在心中梳理着当前的节点脉络——现在至少存在两个关键选择点。

最初是校门前的抉择:【出去】或【返回】。他选择了后者。

而当剧情沿着【返回】推进时,新的分叉路又出现了:【离开】或【留下】。此刻他的天平正向【离开】倾斜。

缩在安全区永远得不到答案,唯有主动出击才能揭开谜底。但这样只能获取单线情报...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若是能借他人之手,或许能同时掌握【离开】与【留下】的双重信息。

这个近乎狡诈的盘算在他脑海中成形。不过构想终究是构想,现实是否会如设想般顺利,还得拭目以待。

温灼正思索着如何安置离校的学生,池允突然抛来一个让他眉头一皱的提议。

“你女朋友留校吗?池允试探着问,想先探个底。

“她不...”温灼声音发涩,“但她刚才说不会离校。可我...你又要我出去...”

池允见他面露难色,了然地点头:“女生确实需要更多保护。这样,你留在校内勘察情况,有消息随时联系。估计网络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断——”

“电”字还未出口,教室猛地陷入黑暗。

池允:“……”

“现在情况变成这样了,你还想回去吗?”温灼抓住时机,趁机反问他。

边上的学生也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去,池允能听见一些学生小声嘀咕,大概意思就是“这下估计走不了了,我和你先去你的宿舍凑合一下吧。”又或者是“那就先留在这里吧。”

完全没有听到一个要离开的声音。

也很庆幸,每个人收拾的都很慢,没一个学生走了。走了的,会在外面遇到什么,全是未知的。

这种情况……

让池允也步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侵染】似乎没有给他特权,剧本里面死了也就是真死了,没什么后门可以开的。

当他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后,也十分决绝地认定自己肯定抵不过那些“污染源”的侵/害。

但是如果不出去,按照所有人的意志留在里面,所知晓的也就只能填的满一亩三分地。

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选择题。

权衡利弊之后,他所做的选择还是偏向于选择【出去】这个选项。

他想,留在学校里,和别人一起,危险照样降临,掌握的东西也就那么点儿,太没有性价比了。

“出去,”池允正色到,“还是那个问题,你如果愿意,能不能和你女朋友一起在里面帮忙勘察情况?”

温灼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两分钟……三分钟……或许更久。

“你别在拖下去了,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后我再做下一步准备,现在真的是争分夺秒。”池允耐心告罄。最终用这种方式打破了僵局。

温灼深吐了一口气,沉默两秒后,说:“再能保障安全的情况下,我和思随尽力帮你……但她一个女孩子,指不定真的帮不上多大的忙的,但也不至于让你两袖清风。”

这么说就算是同意了。

池允点点头,说了句“谢谢”,离开了教室。

温灼:“……”

等池允真的离开教室后,他突然就出来了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他拿出手机,给夏思随发了个消息,转了几圈后成功发了出去。幸好还没断网。

池允一路飞奔出门,直到门口才停下,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喘不上气来。

离开前,他鬼使神差地溜上了六楼——空教室看似毫无价值,但在非常理的世界中,越是寻常,越可能暗藏玄机。

然而六楼确实如传闻所言,空荡得近乎荒凉。站在门口,一切尽收眼底,毫无异样。时间紧迫,他来不及细查,只匆匆扫了一眼,确认没有异常后,便又疾步冲了出去。

——————————

外面的世界与学校截然不同。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污染源肆意蔓延,目光所及之处——建筑、车辆、树木——全被一种诡异的紫色藤蔓紧紧缠绕。

校外景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对比起来,衍城一中简直是个世外桃源。

树木被拦腰截断,车辆被藤蔓缠绕的密不透风,而且那些藤蔓还在渐渐收缩。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些像茧蛹一样的东西,包裹的是车辆、树木。建筑物质量还是比较过关的,那些藤蔓只是凭此依附着往上爬,但肉眼可见的在生锈,腐化。

所存在的乱象,可以想象出在灾难来之时,行人在路上四处逃窜,东躲西藏,但是那些藤蔓却轻轻松松的压制住了那些普通人,导致出现的死亡原因相对丰富。

比如,就在池允面前出现的一幕,被藤蔓缠绕窒息而死的女人和孩子,以及前面正门被堵的一点儿空余不留且还在慢慢收缩空间的踩踏性质的死亡事故。

还有人在里面挣扎呻/吟,试图弄出点儿水花让人注意到他,但最终也无济于事。

池允直觉认为那些“污染源”绝对不会是这些藤蔓。可眼前的乱象让池允的心砰砰直跳,这太危险,根本掌控不了。

折断的树木失去了对藤蔓的支撑能力,它们掉落在了地面上。

掉落在地上的藤蔓慢慢扭曲蠕动尝试着去寻找新的寄生体。

只需扫视一眼,池允便断定那些藤蔓会优先寄生**。而此刻的街道上,活物早已所剩无几。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该跑出来。

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逃。留在原地必死无疑,逃跑至少还能搏个“宁死不屈”的名头,再不济也算得上“珍爱生命”。

那些藤蔓似乎嗅到池允的活人气息,慢慢地向他靠近。没过一会儿,池允便被那些藤蔓给包围。

当它们触碰到池允的一瞬间,似乎更加确信了他就是一个**,于是那些藤蔓发疯似的缠上池允的脚裸,再是小腿,慢慢的在向上攀爬。

刺痛感涌了上来,池允觉得双脚再也拖不动了,干脆停了下来,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那就不活了,下次再来吧。

在准备等死的途中,他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初入鼻腔,还算友好,但还没适应过来,那气味就陡然变得横冲直撞了起来,直逼池允天灵盖。

池允:“……”

那些藤蔓爬到大腿根的时候,池允像是浑身被抽干了一样,要不是腿上有点儿东西支撑着,就要跪下去了。

德行,死也不能死好看点儿?池允苦笑。

脑子一时间一片空白,头也昏的也晕头转向的,池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两眼一黑,人有向前倾的趋势,但最终被那些藤蔓固定住了,那些东西绞着他的腿,痛感又一次袭来,他没了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

————————

而当池允再次见到天光时,他心里暗自一惊。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醒过来。

他醒来的地方,环境其实不是很好,很黑,光只能透进来一丝丝,不能再多了。

不过好在空气中也没有那种甜腻的气味让他觉得难受。

心下也就接受了。

也许是因为救他的人留了一心,在池允醒来后的几分钟之后有人来了。

“身体还有不适的地方吗?”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金色的长发被盘了起来,脸上带着口罩遮住了半张脸,一双粉色眼睛含情脉脉。

池允听到她的询问后,没开口回答,只是摇头。

女医生点了点头,“没有不适就行了……你可以叫我林愫颖。”

池允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算是回答了她,林愫颖见他不开口说话,露出的笑容也有点儿逐客的意思,便识趣的退了几步,正转身准备开门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身后想起,“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是怎么救到我的?”

林愫颖转过头,看向池允。

那人被【污染物】攻击,面色苍白,齐肩的长发凌乱的披在后颈上,他或许是因为没有力气,整个人几乎瘫躺在微微调起来的病床上。

他们学校还真是风俗开放,毕竟别的学校男生留长发是绝对禁止的。

“你现在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好,这种事情告诉你了也没多大的用处,你先在这里养伤,等我向上层申请同意之后再告诉你,毕竟你的问题我只要一回答,就会触及上层机密。”林愫颖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别人,委婉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无助,就当是拒绝了。

池允脸上依旧是那营业性的微笑,非常善解人意的说:“好……谢谢。”

-

等林愫颖离开病房后,池允才彻底放下松来,他把病床调平,身上也没什么特别严重的皮外伤,在这种环境下应该是不会出现溃烂的现象。

他现在累的要命,醒了没一小时就有想要在此睡过去的冲动,后来,他真的睡了过去,不过没睡死。

意识存在于半梦半醒之间时,他总觉得有人进来了,但奈何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那也就只能尊重客观规律了。

他放弃挣扎的继续睡了过去,现在可真就没有“宁死不屈”了。

在池允的认知世界中,他突然发现——世界,貌似是由无数个躺平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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