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一声响
尤余闻此声犹如久旱逢甘雨,连滚带爬的奔向白白。街市上人流如织,在他眼里就如同无物,只白白一人。
“白白,我的白白,我可太想你了。”
白白本来准备了一堆骂人的话,但是此时看像个小狗一样扑向他的尤余时,硬咽了下去。
道:“你,至于么。”
尤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白白说道:“快,带我走,小修失踪了。”
白白:“啊,…”
尤余连忙捂住白白的嘴:“嘘”挤眉弄眼示意后面的温循。
尤余道:“至于啊,真的至于,我的白白啊,我真的好想你啊,还有你,相卫兄,啊,还有我的熊,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们的,啊啊啊,都是我的错...”
白白意会,给了尤余一个账后面再算的警告眼神后,他看了一眼相卫:“哥,饿了。”
温循走上前,白白还想得的装作看不见,但见相卫和熊星驰上前行礼,他便也松开尤余行了个礼。
尤余霸住白白道:“我也饿了。”
相卫看了眼目光灼灼看过来的两人,沉思片刻,便对温循说道:“夫子,我们准备去吃点东西,您看您是和我们一道还是?”
尤余一听从白白身上跳了下来,一手拉着相卫,一手拉着白白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走了。”
白白也道:“走走走”。
相卫回头看着温循,温循点点头,在后面跟着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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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来到二两酒酒楼
尤余比了个手势给白白,白白心照不宣的站起来:“走吧。”
看两人大摇大摆站起来准备离开,温循也站了起来。
众人看着站起来的温循,尤余道:“你去哪?”
温循道:“和你们一起。”
尤余呛道:“我们出恭。”
温循道:“我也出恭。”
尤余接着道:“我们要给彼此把尿,你也一起?”
温循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盯着二人。
白白意味深长道:“夫子,我们两刚好,多个人就...”
温循沉住气坐了下来。
白白小心翼翼道:“夫子,您不会因为这个就不给我们院考令吧?”
温循摇头道:“不会。”
尤余道:“你放心,我不会跑,我还等着吃排骨喝大酒呢。”
相卫看着说话的两人,笑了笑道:“你们早去早回,我先把吃的点上。”
尤余转身就翻了个白眼。
膳桌旁三人相对无言的坐着,温循端坐闭着眼,明显不打算和他们说话,相卫知道白白和尤余出去是要说事,他就负责在这里盯着温循就好,熊星驰看了眼相卫,相卫面无表情坐着,装作不经意的对他一眨眼。
熊星驰明白这三人又要作妖了,但温循表面一派安静,内里又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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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白白转头看向后面看无人跟来,便随手设了个结界,着急问道:“你刚说是小修失踪了?”
尤余道:“恩,但我们得先甩开粘人精,否则还没找到小修,就会被他抓回山院关禁闭。”
白白对他们抛下自己的行为很无语:“所以你们丢下我们自己跑去玩了,结果半路还失散了对吧。”
尤余道:“事情是这样的,是小修有一灵物要找,不明说想一人偷跑,结果被我抓了个正着,推脱不得只得带我一道,两人一路走进山阴结界寻找,只我一人睡去醒来被温循找了个正着。”
白白满头黑线,他们居然跑去山阴结界内?
白白沉下心犹豫道:“告诉温夫子吧,我们不行的。”
尤余道:“小修进结界找东西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他又怎么会瞒着我们想自己去。我的推断是一,他不想让我们牵扯期内身临险境;二,知道的人不能太多。”
白白皱眉道:“是吗?”
尤余道:“够了,我可当你是兄弟,才告诉你的。你也不要和我一起去了,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白白道:“拖住他吗?办不到。”
这家伙这么直接的么?
尤余道:“你不是平日里注意很多?”
白白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授业的每个夫子都有你能不能去参加院考的决定权。”
尤余道:“那咋办?要不我现在就跑吧,你再待会,尽量晚点回去,给我拖延点时间。”
白白摇摇头,沉思半晌。
看着浑身萎靡之气的尤余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没回他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你。”
“......???????”
尤余打了个寒颤道:“你别吓我。”
白白微眯着眼睛道:“害怕了?放心,小爷也有办法,甩掉这狗皮膏药。”
尤余反应过来,笑着扑在白白身上,道:“白,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
白白道:“想了想,比起畏首畏尾的活着,我还是喜欢冒险中求生。”
尤余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拉住白白衣袖道:“太好了。”
白白一把揽住尤余道:“咱现在就给他来一个……哼哼。”
白白狐狸相露出,看得尤余一愣一愣的,这个家伙想使坏的时候真的是从里到外的坏。
尤余道:“你这笑的太损了。”
白白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不是慧相外漏?”
尤余道:“是狐相外漏。”
白白笑道:“哈哈哈哈哈,那就让他见识见识小爷这狐相。”
尤余问道:“能成么?他那三不沾。”
白白好奇道:“三不沾?你给他起的诨名?”
尤余道:“不沾酒不沾荤不粘腥。”
白白乐了:“贴切。那我们就得好好筹谋筹谋怎么对付这三不沾吧,得万无一失才行。”
白白思索半晌,上上下下的盯着尤余,尤余心里发毛晃晃手道:“瞧什么呐?”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一直没换过的?”
尤余道:“没换过?”
白白道:“对,自温夫子来了以后你身上有什么是一直没换过?”
尤余道:“他来都多久了,那必定是......”
尤余声音越说越小,突然耳朵红了,也不答话,问道:“怎么了你说。”
白白道:“到底是什么,这可是关系到成败的关键,你还藏匿,想不想成事。”
尤余道:“罗袜。”
白白:“......”
“焉修鼻子很灵。”
尤余道:“不臭。”
“焉修鼻子很灵。”
尤余道:“我们点香。”
白白道:“图什么?”
尤余道:“穿着暖和。”
白白道:“海底太潮?所以......不对,太潮不是更该勤换?”
白白拍了拍尤余道:“我明白你为何对焉修如此上心了,小鱿鱼,焉修是值得的,毕竟他为你承担太多了。”
白白哈哈笑了半天,对尤余这奇怪的癖好无法苟同,也无法理解。
尤余不堪调侃道:“说正事。”
白白止住笑道:“正事就是,换掉你身上的所有里里外外,包括你的发饰,你的灵囊,还有你舍不得换的罗袜。”
尤余道:“为何?”
白白道:“他应是对你的某个身外之物上了道追踪符,要逃就不能让他有任何机会能找到我们。”
两人面面相觑,尤余后怕,可怜兮兮看着白白向他靠过去,哆嗦道:“白爷,救命,若是真的那可太恐怖了。”
白白道:“知道害怕就行。那还有件事。”
尤余心里被整的七上八下:“什么呀?咱能一次说完么?”
白白道:“等找到焉修,你俩必须给我郑重再郑重的赔礼道歉,直到我原谅为止。被抛弃的滋味你俩可是没受过,很难受的......”越说越委屈。
尤余搓搓手道:“知道了,到时候好好给你赔礼道歉。”
白白撇了撇嘴:“哼。”
——
白白和尤余回来就看到膳食已上桌但是三人大眼瞪小眼的静静坐着,无一个人说话,也无人动筷,在这酒楼一片嘈杂之中格格不入的安静。
白白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动筷?”
相卫道:“等你们。”
温循看了眼两人别别扭扭走出去,勾肩搭背的回来,冷眸微眯。
熊星驰说道:“真慢俩。”
白白道:“哎呀,见谅见谅,快吃吧。吃完就好好玩耍一番,别辜负了这难得的休沐。”
相卫意会道:“不知温夫子是否一道?”
温循道:“一道。”
白白道:“温夫子哪怕下了山,不在山庄,也算是我们长辈,那这顿饭?我们小,这囊中羞涩的怕是没办法让小鱿鱼吃个饱咯。”
尤余看了看一桌子的吃的,心想我是饭囊吗?再来三个我都能吃的饱饱的。
温循道:“我请。”
白白短呼一声:“太好了,谢谢夫子。小二,再上几道招牌菜。”
小二应道:“好的客官。”
尤余道看着一桌子好吃的,连忙拣了块排骨先放到白白碗里,接着自己连忙捡了一块道:“好吃,好吃,果然是白爷。”
一桌人看着尤余不同于往日的恭维和献媚。
熊星驰没眼看,自顾自的吃着。
相卫本不饿,动了两三筷后看着白白吃,给他拣菜。
温循则是静坐一旁,闭目静神。
一桌人吃的那是毫不节制,尤余更是狼吞虎咽,毕竟走了一天的路,也不能用灵力,他早就饿的浑身乏力,等被温循带到护山镇以后,为了不和他一同坐着大眼瞪小眼的吃,他跑到街上买了个小摊做的年糕吃,根本就没吃到它心坎上,这顿好啊,想啥都有,色香味俱全,美哉美哉,一不留神没控制住,等放下筷子时尤余已经吃的双眼迷离,昏昏欲睡。
吃着吃着,白白一手悄无声息地握住了相卫给他拣菜的手,二人犹如一体,双手握在一起也不显突兀,二人本就是双生子,平日里都是靠配饰区分二人,下了山庄后便靠着衣衫,白白如名一身洁白,相卫一身蓝,蓝白二色相交的手腕,静静的传递着什么,他们也不看对方,就这样过了会,相卫依旧给白白拣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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