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搁路上看见条狗,三色斑,短毛还瘸了条腿,一蹦一跳的傻得像柳清歌,某人发来的短信如是写道。
柳清歌:?
然后柳清歌下班回家撩袖子准备算账的时候就撞上了当事人与当事狗,一人一狗蹲在阳台该说不说看过来的动作还挺一致的。
柳清歌抓着某狗的脖子就要把他丢出去,沈九说你听我狡辩,其实不是他把狗带回来的,是这狗非要跟他回来的,柳清歌说我信你个鬼。
不过非常意外的是瘸腿小狗还真的不吵不闹地挨上某人的腿,比某人听话多了,然后就被家里的另一条狗黑着脸赶走了。
柳清歌说你抽什么风不是你捡回来的吗,沈九说谁想到他那么亲你啊,凭什么,就因为它是短毛狗吗,柳清歌说你能占点理吗,沈九说那不是你老家还养有那什么短毛怪吗。
柳清歌说这两都不是同一物种吧,沈九说你们毛短的都互相吸引,柳清歌告他骚扰并使用了肘击。
沈九不服,说有本事你把我带回你老家他肯定不亲我,柳清歌说能不能终止这个话题,沈九说你带我回去就终止了。
然后就带回去了,顺便见一下公婆,丑媳妇都要见公婆,男媳妇也得见,沈九呵呵假笑说我让你逞个口舌之快,谁当媳妇晚上脱了衣服就知道了。
柳清歌说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然后和他一起把两个老人哄开心了,柳清歌没想到这家伙原来除了会气人还会哄人呢,沈九施舍了他一个非常不屑的笑容。
晚上他两还想陪两老人吃个饭看个电视什么的,两老人直接把他们轰出去了,说你两小年轻做小年轻该做的事去,十一点钟前不许回家打搅他两度蜜月。
行吧,恭敬不如从命,柳清歌用武力制止了某人迈向五星豪华酒店套房的步伐,拉着人逛了一圈美食街大马路彩灯广场,一群比他两还有活力的大姨大叔开个震天响的音箱跳广场舞。
柳清歌还差点被某个慧眼如炬的老大爷抓去打功夫拳,伸出尔康手然后被沈九无情地推走了,柳清歌面无表情地杵在大爷堆里扎马步,沈九搁一边毫无形象地狂笑。
后果是沈九给他买了两个冰淇淋赔罪,两个球的,柳清歌最后也没吃完,剩下的都进了沈九肚子里。
美食街是条现代化老街,跟古董人为做旧一个意思,有点意思但不多,一条走下来挂了三四个本地小吃的招牌,沈九好几次都说要进去尝尝,然后被本地人柳清歌拦住了,说那都骗人的。
于是沈九只能眼巴巴地举着个原来装章鱼小丸子的碗等待投喂,柳清歌呵呵说你也有今天,嘴上说给他塞几个难吃的进去也不知道,然后沈九全部吃完了也没吃到难吃的。
沈九就从里头叉了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问柳清歌这什么东西,柳清歌说特色小吃,外地没有的,沈九说哦不信,柳清歌说爱信不信反正你家没有。
沈九说那确实我家没有,毕竟孤儿没家,好冷的地狱笑话,柳清歌觉得自己功德要掉完了,好在沈九完全不care,该吃吃该喝喝,就是在柳清歌提出也可以去他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看时犹豫了一下,看起来不是很想答应,不过最后不知道怎么又答应了。
总之弄得柳清歌别扭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沈九看一眼就笑了,把人拉到床上说你要真觉得抱歉就主动点补偿我,柳清歌主动了一晚上。
然后第二天就屁股痛地告别了两位长辈,回家歇息了一周赶上假期就又抓着人订票坐车回了趟沈九的故乡。
柳清歌提起可以去他以前待过的孤儿院看看说不定还在,沈九笑得非常神秘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拉着人逛了一圈又一圈,中间搁桥上吹了会风,然后晚上又拉着人过来继续吹。
柳清歌说你是脑子进水了需要风干吗,沈九说不是你让我带你来的吗,当当,我家,柳清歌看着两个黑黝黝的桥洞,沉默了。
柳清歌没有问,沈九也没有再说,只是第二天再被沈九拉去游山玩水的时候,看着山脚下远远的几座房子说了句我以为你住在孤儿院。
沈九说孤儿院又不是收容所,没饭吃的时候谁顾得上他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屁孩,不会自己出去找吃的就等着饿死在围墙里,现实总是很骨感的。
多的沈九没有说,柳清歌也没有再问,成年人都懂的一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开开心心。
好在时过境迁,乡村城镇好歹也是发展起来了,只不过谁快谁慢的问题,有人的故乡灯从早上开到晚上,高楼大厦不夜城,有人的故乡水泥混石子路,处处是烂尾楼。
或许这算不上故乡,孤儿哪里有故乡呢,但总之沈九在这儿扎过根,如果这也算不上故乡,那他沈九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不,也不是,发尾的小辫子被某人狠狠地拽了一下,柳清歌一脸嫌弃地说沈九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路,都快踩到水坑里了,沈九嘿一声说那你也别拽我头发,是不是想他老年秃顶。
柳清歌说就你还想熬到老年,中年就秃顶还差不多,沈九说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天天熬夜,要秃你先秃,柳清歌怒,说还不是你老抢被子。
沈九觉得这是污蔑,柳清歌决定今晚分床睡,沈九驳回了。
虽然抢被子不是他故意的,沈九勉为其难善心大发说今晚可以抱着他睡,柳清歌让他滚,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两个阳气旺得不得了的大男人抱在一块简直就像挨着火炉睡觉,况且柳清歌也不想莫名其妙就要屁股痛。
天气很好,有一点微风,两人走在纵横交错的稻田上,水稻沙沙的等待收割,小路另一边是草木丛生的小水洼,中间蹲着个石头做的蟾蜍,脑门被顶上小洞流出来的水淋了个透心凉。
也不知道这水是从哪里来的,是稻田,还是更远的地方,水流在蟾蜍身上转了个弯,跳到千千万万株杂草上,偶尔落到花蕊间,然后被蝴蝶蜜蜂当做花蜜采走,这就是它们的归宿了。
那沈九的归宿呢?他晃了晃掌心里某人的手,就像他不知道从哪来,故乡何在一样,人的去处也是不定的,蒲公英会粘在小动物的身上跟他们游荡四方,南来北往的大雁也会离开熟悉的鸟巢,从哪儿来到哪去倒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
现在如何?有人有狗有对象,很好啦。
柳清歌对此表示认同,他是人,某人是狗,沈九对此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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