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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狼妖沉闷的心跳震得时绫冷汗涔涔,每跳动一下他便抱紧一分。

时绫忍着脚踝处的疼痛,紧抿薄唇尽力去安抚怀中的恶狼,一刻也不敢停下,轻柔又缓慢地抚平后背炸起的狼毛。

两只兽耳高高耸立着,倔强的任凭时绫怎么揉捏,就是不愿软下劲来。

即使狼妖此刻是坐着的,时绫也得费好大力撑起身子才能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比起又硬又硌的肩膀,倒不如直接埋进柔软的胸脯。

时绫闻着兽毛中裹挟着的冷冽气息,唤着给狼妖取的名字。

“小狸,小狸……”

声音虽又小又闷,不过狼妖定是可以听见的。

狼妖的身躯僵直,肌肉仍在不断收紧。

想让一头狂躁的兽人立刻恢复过来哪有那么容易,时绫只得用极轻极柔的话语慢慢去哄,慢慢熄灭他心中的怒火,唤回发了疯的恶狼。

“今日辛苦你了。”语调平和,没有一丝惧怕和颤动,反而带着夸赞的意味。

手也慢慢从头顶停下,下移到胸口,隔着皮毛感受那颗狂跳的心。时绫微昂起头瞥了眼狼妖的反应,见他注意仍在那条“奄奄一息”的尾巴上,只好打圈在胸口揉着。

一边揉,一边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世上最漂亮的小狼,也是最乖最好的小狼。”话落,时绫从狼妖怀中起身。

怀里小小一个,柔软温暖又散发着馨香,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离开,不知为何,他竟有种失落的感觉。

刚垂下眼睑去寻,便撞进了时绫担忧的眼睛。

时绫见狼妖终于有了反应,说明他的话语是起效的,压下心中的欢喜,他双手再次一起覆上紧握的爪子。

“我们小狸这么漂亮,若是尾巴断了,我会心疼。”眼底晶亮,一眨不眨地望着竖瞳逐渐扩散的眸子。

狼妖怔怔地看着时绫的举动,他心底有一丝怀疑,可又不知究竟该怀疑什么。两只细白的手不断地摩挲他的指节,一点也不怕他。

甚至还说会心疼。

心疼?

他明明掐断的是自己的尾巴,一个凡人何来心疼一说。

可身影笼罩下的人眼中流露的情绪不似作假,一字一句都十分真切。

狼妖本以为凶恶的样子会把时绫吓跑,令他没想到的是不仅没走,而且还抱他摸他,夸他是世上最漂亮的小狼。

漂亮吗?

可他分明从时绫眼瞳中看到了一张可怖的兽面。

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都是用来骗他的假话罢了。

刚想一把挥开那两只手,时绫便重新抱了上来。不过这次,没有贴在他的胸前,也没有贴上他的脖颈,而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他抱进了怀里。

柔软有力的怀抱紧紧将他困住,四周充斥着时绫身上的气息。花香侵占了他的鼻腔,侵占了他的所有。

时绫抱得很用力,肚子上的软肉隔着薄衣衫被他带着湿气的鼻子顶出一个小窝。然而顶得越深,越贴近肌肤,香气也愈发浓郁。

心中的怒火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不要气了好不好,我不想看你受伤。”时绫肚子被顶的有点难受,不过只要能把这头恶狼给哄好了,怎么都好说。

先前一直厌恶时绫身上的味道,因为他始终觉得这是某种阴邪之气,对他百害而无一益。

可如今,他好像对这股香气有了爱恋。闻到时,不自觉地想要再多一些,怎么用力嗅都不够。

想要全部。

他不禁松开了攥着尾巴的爪子,转而搂在了面前柔软的腰肢上,牢牢桎梏住,随后用力在软肉里将脸埋得更深。

此举固然让时绫小小惊了一下,可看到解脱出来的尾巴在地上打滚扭动,心中自然非常高兴。

时绫认为他或许是一头心思敏感的狼,非常需要关心,还喜欢听夸赞。方才夸他漂亮时,浑身戾气都散了不少。

“小狸好乖呀。”时绫拍拍他的脑袋,不知第几回夸他乖了,可这个字反而是最受用的,狼妖耳朵也软了下来。

一串“咕噜”声突兀地从怀里传来,时绫身子一颤慌忙去找尾巴,见到它依然平安无事地缩在狼妖身侧又松了口气。

那串咕噜声很像狼妖发怒时自喉咙中挤出的低吼,本以为狼妖因为尾巴又毫无预兆地生气了,看来并非如此。

起初,只是断断续续地出声,时绫听到后便会停下抚摸狼妖头顶的手,他手一停,咕噜声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怕被他发现似的。

一来二去时绫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轻柔地捏捏狼耳拍拍头。响声再也没止住,甚至愈演愈烈。

时绫竖起耳朵听了许久,现在的声响和狼妖动怒时还是有所差异的。细听便能听出里面似乎夹杂着一丁点……愉悦?

最明显的便是两只兽耳开始一上一下地耷拉着,伸手一摸还会在掌中颤动,耳尖的长毛主动钻进指缝蹭个不停。

一切都说明狼妖此刻心情很好。

时绫大概明白过来了,咕噜不一定表明狼妖即将暴怒,还可能是他开心了,情不自禁。

单脚站的太久,时绫有点撑不住了,轻轻推了推那颗在他怀里蹭个不停的脑袋,试探开口道:“小狸……要不,我们走吧?”

怀中一下没了动静,时绫以为狼妖这是默认了,于是便想往后跳一小步,刚欲动,狼妖一把捞过他的身子,时绫脚下不稳,向后倒去。

没有摔倒,而是坐在了结实有力的臂弯里。

另一只爪子仍掐在他的腰上,狼妖从始至终都未曾从他怀中退出过。腹上的衣衫已经被灼热的呼吸浸湿,贴在皮肉上,晚风一吹,凉凉的。

虽然坐得比较稳,可时绫还是怕摔了,连忙重新抱住狼妖的脑袋。

膝处不经意间便会蹭到恶狼的胸脯,隔着裹裤和腰裙,时绫很难察觉,可它的主人却不同了。

一股无名火涌向下/腹,恶狼本不算平稳的呼吸又一次凌乱不堪,比先前更用力地去嗅他身上的味道,

胸前藏在兽毛下的突起,只要被稍稍触碰,身子便会控制不住地有反/应。

只在一处嗅早就不足以让他满意,里衣虽薄如蝉翼,可他还是觉得十分碍事。

“天黑了,再不回去……”会引来山间野兽。

时绫温声软语,后半句并未说出口,仅在心里默默想着。狼妖刚恢复过来,时绫认真思索片刻决定还是不急着回去了。

而且有狼妖在身边。

他不怕的。

面对时绫说了一半的话语,狼妖并不在意。此时此刻他想,也只想,与这个……

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的凡人就这样粘在一起。

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让他只夸自己一个,夸自己乖,夸自己漂亮。

还想越过这层阻碍,顶/上细嫩的软肉,仔细分辨与现在的味道闻起来是否会有所不同。

时绫不会读心,自然不知狼妖在想些什么,只得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耳朵。

然而这一举动到狼妖那却变了味。

他以为,时绫同意了。

月光大亮,倾洒在空荡的山间,四周的一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本该寂静无声的深夜,却隐隐传来刻意放低的呜/咽声。

几乎与月光相融的狼人此时正盘腿而坐,宽大的身躯微躬,肩膀被抓成一团乱,侧腰处还有几个淡淡的灰脚印,在月白的毛上格外显眼。

狼人眼眸深邃,眼瞳微缩闪着淡淡血色眸光,手臂紧紧搂抱着的人衣衫掀直颈下,墨发似是被刻意拨至耳后。

细看之下便能发现,挂着发丝的耳廓红得快要滴血,连同脸颊也爬上绯色,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似的。

腰裙皱皱巴巴地被推在胯/间,左腿的裹裤严严实实地盖过受伤的脚踝,可右腿却早已卷至腿/根,皙白的肌肤快要与狼人的毛发一致。

匀称笔直的腿一同被迫折在怀中,大片的红印虽看上去触目惊心,却没有丝毫伤痕。

“疼。”

凡人真是娇气,他明明已经极力克制收起獠牙,可依旧蔫蔫地念叨着疼。

脚踝肿起一个青紫的包也没听说起过几次,轻叼起一点点皮肉就推搡着说难受。

时绫眼眶都是烫的,低头瞧着附在身/上的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兽耳怼在脸上,时不时还擦过他的唇角,总之就是十分不老实地在他脸上四处晃荡。

狼妖胡须下的毛很扎,随着啃咬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刺在他身上,时绫早已分不清究竟是疼还是痒了。

很像野兽抢食时所发出的凶残的吠叫,一声比一声低沉嘶哑。时绫心惊肉跳地看着狼牙一次次划过他的皮肉,明明比刀刃还要锋利数倍的尖牙,除了留下粘连的水/渍和如发丝般纤细的红痕以外,甚至连皮都没破分毫。

回想起狼妖试图掐断自己尾巴时的疯狂模样,时绫就忍不住胆颤,曲起的腿试着动了动,想抵开束缚。

这头恶狼分明是把他当作磨牙棍来用,一顿乱啃,没有一处落下。

“别咬了。”

先前时绫还天真地以为狼妖抱够了就会放开他,毕竟狼妖从初见时就极为抵触他的触碰。如若不是暴怒之下分散了狼妖的所有注意,定不会乖顺地任由他又摸又抱。

叼起林前被蹂/躏了许久已经变得可怜又无助的东西,重重吮过,力道大到仿佛快要扯下一般。

光是挣扎都耗光了力气,时绫索性放弃抵抗,不再去管狼妖究竟要啃多久。

眼皮越来越沉,困意如洪水般袭来,迷迷糊糊间被狼妖就这么抱着走了回去。

衣衫在胸口上方皱成一团,餍足的恶狼没什么耐心地胡乱将其扯下盖住了那些扎眼的“伤痕”。

回去的路不算平稳,受伤的脚耷拉着。时绫偶尔会清醒一瞬,不是被疼醒的,而是狼妖抱得太随意,晃晃荡荡颠醒的。

他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脚踝。

好像……

没那么痛了。

回到洞里时,火堆早已熄了大半,剩几个火苗摇摇晃晃地烧着,时绫仅有一件可怜兮兮满是口水印的里衣松松散散地在身上挂着。

强撑着困意添了些树枝,小山洞中逐渐暖了起来,时绫想起自己那件遗忘在半山腰孤苦伶仃的外衫,抬手无力地抓住狼妖的指节。

“小狸,别走。”时绫躺在地上,半闭着眼睛,慢吞吞地一字一字嘀咕着。

他看着时绫这张微红的脸颊,还有牵住他的那只手,指尖沾染的水渍还未干,火光一照,晶亮剔透。

时绫手臂颤颤巍巍艰难地举着,如若狼妖稍微一动,指节便能从虚握的手掌中脱出。

刚才还嚷嚷着不让碰,这会儿又叫他别走,区区一个凡人也想来指使他?

舌头上还残存着花香,喉咙干涩。他也累了,一时半会不怎么想动,便顺带听听时绫到底要说什么。

地上的人眼皮越合越紧,吐出的字也模糊不清。

“我,我……”

狼妖身形压得更低了,心底莫名……期待。

要细问期待什么。

他也不得而知。

时绫嗫嚅半晌也没说清,破天荒的,恶狼耐着性子愣是傻站了好一会,耳朵僵直,一下都没动过。

心口震颤加快,强烈地几乎快要破开胸膛而出。

粗糙的指节攥在手中莫名心安,时绫舔了舔发干的唇瓣,额头涌上一股热气,晕晕乎乎的。

许久,才细声道:“衣服还在树下,帮我拿回来好不好。”

话落,无形的东西仿佛在空中碎裂开来。

时绫彻底睡过去的一刹那,小山洞中回荡了一道低哑又阴沉的声音。

“嗯……”

再醒来时,已是翌日晌午。

时绫头脑昏昏沉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尽了,曲起腿双脚在地上磨蹭了两下,挣扎着想要爬起。

又猛然间察觉到不对劲,侧头看了眼昨夜肿得跟拳头似的脚踝,此时竟恢复如初了,并且一丝痛感也未存。

以为是自己睡出的幻觉,蹙眉费力转了转,才发现是真的不疼。

莫非是狼妖趁他熟睡时,用法术给他疗伤了?不然怎会好的如此之快。

时绫无力地半睁着双眼,左右瞧了瞧,发现狼妖并不在洞内。树枝也用完了,眼看着火堆快要熄灭,洞内也越发阴冷。

渐渐地,他连动一下的劲也没了,垂下眸子却意外发现身上正盖着本被遗忘在树下的嫁衣。

头好晕。

好冷。

时绫瑟瑟发抖地抓紧了衣衫裹在身上,不住地往火堆旁凑,想要汲取一丝暖意,可缓缓燃尽的火苗彻底让小山洞暗了下来。

除了额头热得像火烧一般,四肢早已僵硬麻木,冰凉的指尖紧紧攥住身上披着的衣衫,像是在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比时绫自己先感知到他病了的是洞口边小溪中的水鱼们。

奈何它们有再多的蛮劲也只是条鱼罢了,离开水便是死路一条。

鱼群急躁不安乱作一团,探头探脑地拼命跃起向洞内望去,不少甚至跳上了岸,扭动着身子努力向洞内靠去,但也是无济于事。

“啪嗒、啪嗒”,耳边不断响彻着鱼尾拍打地面的声音。

“你们,回……回去。”嘶哑的嗓音把时绫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还是朵花时身子就病弱,还没有灵力。在灵界时他便常常生病,不过灵界倒是有许多药草可以医治。他时常浑浑噩噩地走到一堆仙草前,胡乱抓一把便往嘴里塞,等次日从地上醒来,病也就好了。

不过这应该是他病得最重的一次,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就算爬出山洞,山间旱的连朵野花都见不着,上哪找草药。

越是觉得寒冷,时绫脑中控制不住地越是想念狼妖身上的绒毛。

很暖很暖,每次找到机会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多蹭一会。

时绫哆嗦着唇,瑟缩成一团,期盼着那头恶狼早点回来,好想好想,想抱抱他。不自觉喃喃道:“小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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