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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死契

本就安静的浴室这下彻底变得死寂,在背地里偷偷说人坏话的简从宛听见时章的声音后顿时感到发毛。

她不自在地拢了下自己略有些松散的衣裳,转身向时章扬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没什么,我是说我光脚踩在地上不行。”

时章低头将目光落到她光洁的双脚上,如今正因为别人的注视而不自在地拱起,十个脚指头白里透着粉,圆嘟嘟的,瞧来颇有些可爱。

浴室的门正敞着,清风从门外涌进来,吹走了屋内的潮气。时章的唇周还泛着微微的红,这又令简从宛想起了自己昨夜那副渴求的模样。

她耳根子发烫,在时章灼热的目光之下决定赤着双足准备跑开,岂料从时章身边擦过时,这人毫不费力地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两人目光相对,她看见了时章眼中略带揶揄的笑,顿感自己罪孽深重。完蛋了,以后该怎么收场。

她正欲开口让时章放她下来,这人已经抱着她去到了方才她起身的那张小榻上,还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双鞋来给她穿上。

她瞧着时章蹲在自己面前,瞧着他那乌黑发亮的头发,憋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时章很是诧异,紧接着他又听到简从宛说:“我昨天意识不清,冒犯了你,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但是,那个……那个……我……不会怀孕吧?”

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了自醒来后就一直在担心的问题。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迟早都要离开。她不讨厌时章,所以昨夜之事她也并不觉得多么难受,只是,万一意外有了身孕,恐怕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时章听说身孕二字,强忍着笑意,原来她昨晚迷糊到这个程度了。

他突然想逗逗她,遂说道:“阿宛,有个孩子不好吗?”

“不行!”简从宛脸色骤变,想到这个可能她都觉得害怕。

时章见到了她脸色的转变,更听到了她斩钉截铁的拒绝,她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简从宛的余光瞥了时章转而严肃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找补:“我是觉得,咱们还没有成亲,有孩子还不太好。况且……我也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她的解释暂时冲淡了时章的怀疑,他给简从宛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沉声道:“若是别人,昨夜早死了,阿宛,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简从宛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指甲,对于时章这几近于告白的话,内心感到不安与焦灼。

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倒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她做不到无心无情,可是妈妈还在另外一个世界等着她,她必须也只能选择这样做。

久久未能得到简从宛的回应,时章还以为她害羞了,直到看见一滴如珍珠般的眼泪砸在她的膝盖上,他这才意识到,简从宛是哭了。

时章的手抚上简从宛的脸颊,令她慢慢抬起头来,看见的便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阿宛,怎么了?”

“我对不起你。”

时章还以为她是为着昨夜之事在愧疚,将她抱进怀里轻拍后背安抚道:“咱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况且我是心甘情愿,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还沉浸于愧疚中的简从宛听到这话立马从她怀中抬起头来,头顶狠狠地撞到时章的下巴。他的牙齿上下碰到一起,舌尖立马咬破了一层皮,那里的刺痛令他倒吸一口,不由得用唇抿住了舌尖

说来真的好笑,简从宛明明眼睫毛上都还挂着泪珠,脸上却表现出与之不符的惊讶:“所以,咱们昨天晚上没有那什么?”

时章被她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这人,怎么情绪大起大落的。

“对,没有,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简从宛心虚的用手背擦掉眼泪,眼珠子在时章看不见的地方滴溜溜得转。

她不是因为睡了时章觉得对不起他,只是想到自己如此玩弄他的感情,感到于心不安罢了。

两人的关系在这一夜悄然发生了转变,若说从前是简从宛主动靠近,那现如今时章便与她换了角色。无论简从宛在干什么,都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盯得她发毛,回头刚想斥他两句,在见到他眼中的温柔时,又不得不按下脾气来。

这一晃,简从宛也已住进了将夜宫好几天,这里很清静,时章这个重新被找回来的魔族二殿下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儿做一般,成日在这将夜宫过得自在。

院中那棵巨大的桂树下,悬于其上的鲛珠正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光透过婆娑的树枝打到正仰躺于长椅上的时章身上,在外人看来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是谁人又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刚刚才孤身一人去掀翻了那西帝妖府,让威名赫赫的西帝妖王浊青是敢怒不敢言,暗自吞下了这硕大的苦果。

西帝妖府的地牢也正因此误打误撞地被打开了来,起先关在里面狼妖感受到外面的地动山摇之时还以为是仙族来犯,牢门的锁在地面裂开的情况下被顶开,其中有个别胆大的,从坍塌的地牢缝隙间爬出,仰头看见不是什么仙族,而是他们尊主刚找回来的儿子时章。

时章大马金刀坐在屋檐之上,手里转着变成短杵的晦朔,漫不经心地俯瞰着西帝妖府的一切。

看见这位曾与狼族有过嫌隙的冤家,他又立马缩了回去,告知狼王外面之人为谁?

时章等了许久,才等来狼王咏苍的出现。

才过几日便攻守易形,如今的咏苍竟成了时章的瓮中之鳖。被关在牢中几日,咏苍变得尤为狼狈,知自己之过,咏苍恭恭敬敬朝时章行礼,唤了一声二殿下。

时章眼中毫无波澜,可下一秒,咏苍的膝窝便凭空受到重击不自控地弯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咏苍,罪人问好,脊骨需得弯下些才是。”他冷冽毫无感情的话传进了咏苍的耳朵里。

躲在暗处还未出现的大苍见到这人竟然如此折辱自己的父亲,一个箭步冲上去,却又在将出之际被族人拉住了臂膀。

“少主,不可。”族中长老满面愁容地捋着自己的胡须。

被时章强硬逼跪的咏苍咬紧牙关,片刻后,他终于弯下了那挺了一辈子的脊梁骨,伏跪在地,说出的话字字清晰:“罪臣给二殿下问好!”

时章的眼尾在此刻微微下弯,显露出思考状。阿宛早同他说过狼族之事,他知晓她意图,想让他能够在这魔界立足。只是她还有不知道的事情,他想要的,绝非这么简单。

既然殷几术顺水推舟想要给他这个人情,那么他若是不接下,倒是显得他太过不识好歹了些。

“咏苍,你们狼族是死是活,在你一念之间。若要死,即刻令浊青推你们入无妄崖,若要活,”他顿了一下,自屋檐上跃下,贴近咏苍压低声音继续道:“便与我签订死契。”

听见死契二字的咏苍头皮发麻,签订死契可是魔族禁术!

死契的契主及后代可以永久地掌握一族性命,令他们为自己甘愿赴死。这样的契约永远不会身死即消,只要这一族还存有一个血脉,则永远会被契主及其后代所控制,可以说,签了这个死契,便是将祖祖辈辈的性命全都交付于契主和他的后人身上,永生永世不得脱身。

也正因为此术太过狠厉无道,尧光神主命令当时的魔尊废掉此术,不可再现。

也正因此,这秘术早已经失传,只存在于众人的口中,现如今时章要求狼族签下签下失传已久的死契,那他又是从何得来的此秘术。

时章的灰瞳洞穿了咏苍的疑惑,妖府上警惕与打量的目光令他尤为不适,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愿还是不愿?”

这个问题等同于在问是立刻死还是生生世世祖祖辈辈当我的傀儡,这令咏苍两难。

是失去生命,还有失去自由?恐怕世间每一个人都很难抉择。

他犹豫不决迟迟未能给出答案,时章已经等不及抬脚往门外走去。

每迈出一步,他口中便低声数出一个数,数到十三后,身后马上要被压回地牢的咏苍冲时章喊了一声好。

时章右边嘴角轻勾,他计划里的第一步,成了!

他迈开大步往外走,在走到门口之际,冲远远望着他的咏苍说:“明日寅时,将夜宫来见。”

解决了来魔族的第一桩事,他回将夜宫的步伐变得更为轻盈。

回将夜宫的时候简从宛还睡着,她的房门并未上锁,更令时章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不设防。

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灯,时章看了一眼在榻上安然入睡的简从宛,心底好像在冒着泡泡一般幸福。

他走到她旁边,替她将搭在脸上的缕秀发拨开,低声喃语,也不知是想将这话说予对方还是自己听。

他说:阿宛,等一切结束,咱们便好好在一起。

这是他的承诺,可没有人知道,他想要结束什么,而那样的日子,会在多久后到来。

他悄声走出去,轻手轻脚关上了房门,疲倦令他躺在院中长椅上的他很快睡着。

简从宛醒来后推开门的吱呀声令常年浅眠的他立刻醒了过来。

他佯装不知,依旧闭着眼装睡。

他听见简从宛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然后返回了屋中,拿出一条绒毯,细心地盖在他身上。

在对方俯身替他掖胸口上的毯子时,他噙着坏笑睁眼、起身,然后对上他那念念不忘的红唇,落下一吻。

简从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怔住,捂住自己的双唇,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你是时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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