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没有看懂他眼底的悲伤,但是他听懂了他的沉默。
**衍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是被知引的敲门声打断。
“陛下,丞相求见。”
**衍松开了屿舟,顽皮打闹般捏了一下屿舟的脸,说了一句,以后多吃一点,就离开了这里。
**衍站在宫殿外面,回眸看着知引关上宫门。
“命人把本座桌案上的奏折收起来,送到玉华宫,小心一点,别让他察觉。”
“属下遵命。”
去玉华宫的路上,**衍问知引:“你觉得本座对屿舟是什么感情?”
“属下不敢……”
**衍摆摆手,示意他大胆说。
“属下前些年跟在殿下身边做书童,看得出殿下喜欢屿舟仙尊,但是后来仙尊又抛弃了您,所以又产生了恨意,喜欢和恨意混杂,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就是不管陛下您到底是喜欢还是恨仙尊,您认为他都必须是您的,然后这两种相反的情绪混杂,导致如果仙尊做了让您开心的事,或说了让您高兴的话,那种曾经的喜欢就会翻涌上来,您满心满眼都是他,但是如果仙尊一旦做了让您不高兴的事,或者说了让您不高兴的话,就会想起那些不太好的过往,导致您又开始恨他。”
因为爱他,所以心疼他,因为恨他,所以羞辱他。
**衍斜睨了他一眼,淡声开口:“分析的倒是挺透彻,不然本座还以为自己得了失心疯,一会喜欢,一会恨的。”
“陛下做什么一定有您的道理。”
到了玉华宫门口,**衍抬手挥退知引,自己跨过门槛,悄然走了进去。
知引低着头关上了宫门。
奏案前,丞相低着头沉思,听到动静,回头看到**衍赶紧跪下行礼。
“参见陛下。”
**衍赶紧扶住他的手,说道:“老师,何必多礼。”
丞相坚持行完礼,他说:“不可失了规矩。”
**衍扶着他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走,一边问道:“太阳正毒的时候,老师急忙赶来,所为何事?”
丞相问**衍:“陛下是从屿舟仙尊那处赶来的吗?”
**衍愣了一下神,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沉默的点头。
“老师,何故询问此事?”
“微臣知道,陛下做事一定有分寸,不会被仙尊干扰,可是仙尊到底是天庭派来的人,城府极深,陛下还是少在他身上费些时间。”丞相语重心长的说道。
城府极深?
就屿舟那样,没说两句话,就被自己套了出来,他能是什么城府极深的人?
丞相看到**衍的神态,就知道他没有相信,他叹了一口气,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他皱起眉毛,脸上的每一根皱纹都像加深了几分。
他苦口婆心的说:“陛下,相信微臣。曾经他能做出卖父求荣的事,此人背信弃义可见一斑,如今,他的一言一行一定都是想让陛下看到的样子。怕都是他算计好了的呀!”
“卖父求荣?”**衍不解的问道。
“在曾经仙魔混战之际,屿舟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天界第一战神,沈将军,但是功高盖主,被天帝忌惮,天帝需要一个借口来除掉沈将军,而屿舟为他献上了这个借口,后来有不少人怀疑他捏造证据,但当时,屿舟告发他的父亲,就是沈将军,勾结魔族意图造反,当时天庭匆匆的走了个流程,沈将军就被推下了诛仙台,从此魂飞魄散。
而屿舟认了天帝做了父亲,他顶替了沈将军的位置,在仙魔大战中一战成名,是天帝亲自册封的战神。”
“沈将军肯定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会踩着自己的尸骨上位,”丞相冷冷的落下评语:“沈将军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才换来了一个称号,而屿舟只需要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向它的主人摇尾乞怜,只打了一场仗,就轻松拿到了,沈将军花费很多年才换来的东西。”
**衍像是被吓到了,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陛下曾经看到的光风霁月,都是假的。”丞相拆穿了他的幻想。
**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坚定了起来,他嗤笑一声:“丞相说的对,屿舟就是个金玉其外,但玉其中的小人,他若真的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当年事发他断然不会毫不留情的把我赶出门。”
“陛下知道就好,日后一定要多多提防他。他此次前来本就目的不纯,谁能知道他为了达成目的,能使出什么手段?”
”本座自然明白。”
**衍又询问道:“老师此次前来还有其他事吗?”
“微臣还有一事要告诉陛下,微臣今早下朝以后,去拜访了国师,国师观天象,'那些东西'怕是最近又要来了。”
**衍点了点头,对丞相说道:“本座近日事务繁忙,只得劳烦老师来操劳此事。”
丞相颔首,他揪着自己里衣袖口一根突出的线头,急忙起身表示,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然后起身告退离开。
**衍看着桌上摊开的奏折,半晌也没有翻页,他倚靠在龙椅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描摹着那精美的凤凰纹路。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召来知引。
“把本座的师尊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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