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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校园篇——“差一个”

闷。

很闷。

安然不知道自己在床底待了多久。

床下那种粘稠的像是芦荟胶一般苦涩的气味太浓了。

她原本想屏住呼吸的。

可床底太闷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身体越来越热。

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盒子里。

意识正渐渐变得涣散。

那条猩红舌头还有秦志高的那张令人厌恶的脸都渐渐看不清了。

只有这一点算是好事了吧?

朦胧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阿然…”

“安然…”

有人在她耳畔轻声念她的名字,分不清是谁在叫她。

哥?

老头子?

声音好熟悉。

在哪听过来着?

脸颊热热的。

是她脸上的血么?

流了那么多的血…了么?

甜腥的味道充斥在黎夜的鼻间盖过了那股苦涩的腥味。

有什么东西划过了她的脸颊,有些凉又有些痒。

安然感觉她的眼皮似有千斤重。

自己这是要…死了么?

可她不想死。

哥…

她在心里呢喃:哥…我还不想死…

“安然…”

那个声音又在叫她。

安然强打起精神:“嗯?”

她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听见。

大概是能的吧…

低沉好听的男音,回荡在黎夜耳边:“还记得你爷爷跟你说过的那个盒子的故事么…”

“盒子?”

安然感觉自己的思绪慢了一拍。

她低声呢喃着开口:“盒子…”

…………

可能是老头子散养的原因,安然原本对那些甜腻的童话就不是特别喜欢。

但安老头口中那些关于神魔鬼怪的故事,对年幼的安然来却说是极具吸引力的。

安老头的确给她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盒子的故事。

故事的很多情节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但大概的内容记得还算清楚。

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孝子村的地方。

那是一个有些偏远的村子。

之所以叫孝子村,是因为村子里每一户人家都对家里的长辈父母十分恭敬孝顺。

是远近闻名的孝子村,也是出了名的富贵村。

至于为什么满村皆富贵,据他们自己说是因为他们村世代供奉着自己的山神。

山神被他们的孝心打动,赐予了他们村子许多药材、山珍、野味以及丰收。

孝子村的女子只招婿,不外嫁,而且和其他村子的重男轻女不同,这个村的女娃子更珍贵。

但不管是女子选夫,还是男子娶妻村子里都设有层层的关卡。

而且据说每年的要求还都不一样。

可纵使那些奇怪的要求再多,也没能打消外人想要进村的**。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人品好又有钱的家庭,对另一半要求多点都是正常的。

谁让人家豪气呢?

凡是被选中嫁进或者是入赘到村子里的人,他们村给的彩礼或是嫁妆据说是十分丰厚的。

而且孝子村的村民在婚后还会让新娶的媳妇、或者是新入赘的女婿多帮衬帮衬他们娘家。

更何况孝子村的男的俊,女的靓。

这要是选上了,就是一人得道,全家跟着享福的美事!

所以只要孝子村放出需要适婚的年轻男女消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就都会争着抢着去报名。

安老头故事里的主角是个叫梅子的姑娘。

梅子自幼没有丧父,和她娘还有她弟弟生活在一起。

梅子家里很穷。

虽然没到揭不开锅那地步,但家里毕竟缺了顶梁柱,生活自然算不上富裕。

梅子虽然勤快,懂事人又漂亮。但她娘的身体并不好,加上弟弟年纪小。所以即便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也没有人敢娶。

村里的小伙子中意梅子的不少,私下里也都暗戳戳的讨论这事儿,得到的结果是:娶梅子不是敢不敢的事儿,而是根本就养不起。

那时候虽然没有什么“扶弟魔”,但村里人心里都门儿清:这梅子嫁人后,不可能不管她娘和她弟。

这就是天仙也不敢娶进门儿啊!

人家一娶娶一个,这梅子家一娶得娶一窝…

对于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梅子自己倒并不在意。

除了她娘和她弟,她啥都不在意。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但意外和明天,谁都料想不到哪个会来的更快。

梅子娘的病入冬后开始恶化了。

梅子借遍了她能借的所有人,最后也没能借来半毛钱。

借急不借穷。

他们觉得这钱借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谁都怕梅子还不起。

梅子更忙了。

每天不止种地收菜,还自己去山上砍竹子编筐子卖。

水灵的姑娘愣是被钱压弯了背,愈发的憔悴。

邻居刘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她妹告诉她的消息告诉了梅子:孝子村要开始选媳妇儿了。

梅子听完,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把生辰八字递上去。

回去之后就一边照顾家里,一边等孝子村的消息。

也许是她的孝心同样感染到了孝子村的人。

梅子被选上了。

…………

媒人来提亲的那天,带来了孝子村给的她一大笔彩礼。

这笔钱对于梅子没说,那就是一笔巨款!

不仅够给她娘治病,还掉这些年借来的饥.荒,剩下的就是抚养她的小弟长大也是绰绰有余了。

梅子家一时间人来人往了。

恭喜的,看热闹的,嫉妒的,攀亲戚的比比皆是。

每个上门贺喜的人,梅子都笑着接待。

她知道自己嫁人后就意味着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照顾家里。

远亲不如近邻。

大方的分他们些好处,也是希望他们多少看在钱和孝子村的份儿上,对她娘和弟弟看护一二。

就这样。

梅子嫁了人。

梅子刚嫁进孝子村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特别美好。

丈夫体贴,公婆和睦。他们对她,对她的家人更是没得说。

但这时间一长,梅子就发现问题了。

这村子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说,像孝子村这样富裕又善待老人的村子,老人应该多且长寿才对。

但实际上,并不是。

这个村里没有一个超过60岁的老人。

最大的,听说也就只有59岁。

就梅子家那个偏僻的山村都有几个90多高龄的老人。

如果说没有老人这事,可能是由于某种特殊的家族遗传病。

那第二件事,她就有些看不懂了。

村里的人不能通婚。

一般农村都喜欢亲上加亲。但孝子村偏偏相反。

村民之间禁止通婚。

不管男的,女的都得娶或是嫁给给其他村子的村民。

梅子好奇,也曾问过自家的丈夫,丈夫说是因为祖辈上有近亲结婚生下怪胎的事儿,这事导致了村里订下村民不得结亲的习俗。

这个梅子也能接受。

但第三件事,说起来就有点惊悚了。

梅子感觉自己被监视了。

监视她的不是别人,就是孝子村的村民。

梅子发现不管是回娘家,还是去市里赶集,都有似有若无的视线跟着她一块走。

一转头没有人,再一转头,一定会遇见村子里的某一个人。

梅子把这儿事告诉她的丈夫。

丈夫劝慰:“村子里的人都是亲戚,可能是看你一个人,想要照看着你一点。”

梅子虽然仍旧觉得有点别扭和怪异,但最后在丈夫甜言蜜语的攻势下还是接受了番说辞。

而且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的确很心善且热情。

村里人做了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走街串巷地给街坊邻居一些。

这日子一长,她也就渐渐习惯了村子里的怪异。

再说了,哪个村子会没点儿自己的规矩?

结果是好的就好。

她娘的病没被耽搁,她婆家甚至在城里给请了大夫,还每月定期给把脉调理。

他弟弟的个子长了不少,吃的好,身体结实了不少。

而她和丈夫则十分恩爱,从不为一些小事红脸。

直到梅子在山上摘野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找地方躲雨的时候,她无意间闯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山洞很大。

一开始她坐在洞口等雨停。

渐渐的。

她听见了藏在雨里的哭声。

梅子是个胆子大的。她小心翼翼地顺着哭声的方向往山洞里头走。

山洞里头有些黑。

越往里走,那声音哭得就越是厉害。

梅子有些害怕了。

她告诉自己,再走二十步,如果找不到,就回去。

“1、2、3…”

“…17、18…”

梅子数数的声音戛然而止。

火光映射在她漆黑的瞳孔上。

她看到了。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只有骨灰盒的大小。

上面刻着繁复的图案,猩红的颜色在火光的映衬下格外的妖异。

蜡烛分别摆放在盒子八个不同的方位。

蜡烛下石柱上缠绕着数条手指粗的铁链,八条铁链相互纠缠汇聚在盒子上。

梅子盯着盒子,没有了一开始的淡定,惊恐几乎要溢出她的眼眶。

她听到的哭声…

竟然是从那个小小的盒子里传出来的…

那里面…有人?

可那里连婴儿都放不下…

她害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哭声在这时竟也戛然而止。

山洞里静悄悄的。

梅子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让人恐惧到极限的沉寂,她想都没想转身就要跑。

“你有愿望么?”

梅子身影一顿,僵硬地转过了身。

“你有愿望么?”

盒子再次传出了声音。

“我知道,你有愿望的…”

……

安然的回忆到这也就结束了。

山洞里的是不是孝子村的山神,梅子最后有没有许愿,安然都不知道。

因为这是她从安老头那听过的最后一个,不,半个故事。

老头子第二天就出门了。

没多久她哥也出事了。

故事的后续,就像是被噪音强行打断的音乐,即便最后再重新续上,也会让人感到索然无味。

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你有愿望么…”

安然一愣,和老头子当年刻意压低嗓音不同,好听的男声听上去格外的清润。

她张了张嘴,突然感觉嗓子很痒,口很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你有愿望么?”那声音重复又问了一遍。

安然的喉咙很痒,那句“有”来回在喉咙里不停的上下翻涌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那个声音继续诱惑:“你有愿望么?”

安然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有。

她不想再待在这个漆黑的床底,不想再看到秦志高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不想丁筝出事,不想再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想…

不想…

她不想的事情太多了。

但那句“有”始终没有出口。

那个字就像是被她反复嚼过的口香糖,除了一开始尝到了一点刺激味蕾的甜,到后来除了满口的酸涩,什么都没有。

她就那样任由眼泪从眼底滑落,流进伤口又滑向了尘埃。

安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那句“你有愿望么?”让她产生了一种恨不得马上就许愿的冲动,但在这种冲动之下还藏着另外一种情绪。

她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那是一种恐惧,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

这让她不自觉产生了一种“一朝被蛇咬”的错觉,就像她曾在这上面栽过头破血流的大跟头。

她…难不成已经许过愿了?

时间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恍惚间,安然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那样清晰,却又那样的模糊。

………………

“叮铃——”

安然混沌的大脑渐渐变得清明。

“叮铃——”

谁在摇铃铛?

“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在安然的耳边响起。

声音不像传统的铃铛那么刺耳,倒有点类似于风铃,但却有没有风铃那么清脆。

“爷爷…然然怎么还不醒?”

哥?

我醒了啊…

我就在这儿啊!

你们听不到我说话么?!

安然睁不开眼睛,但却能清晰地听到她哥和老头子的对话。

她感觉有什么湿湿粘粘的东西点在了眉心,像是有一把小毛刷在她身上画着什么。

“她沾了阿然的血,又正好点在眼睛的位置…她这是要借阿然的炁去报仇啊…”

老头子的声音有些愤怒。

“都怪我。是我没看好然然…”哥哥的声音再次响起。

安然这会儿才察觉出不对劲。

听她哥的声音,年龄似乎还很小。

“这事儿不怪你…”爷爷的声音沙哑:“就算你看着也是一样的…阿然这是老早就被她惦记上了…”

“可是爷爷,您不是说那东…是姑姑么?她为什么要伤害然然?”

“阿宁啊,你要记住。人死后一旦变成了鬼,就没有什么会比她心中执念更重要了,哪怕还保留了那么一两分理智和情感…”

爷爷一边在她身上画,一边轻声念着什么。

很奇怪,明明每个字都钻进了耳朵里,但她却没什么都没记住。

等到老头子收声,在身上游走的笔尖也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阿然很快就会没事的,我已经保住了她的三魂七魄,不管…不管她…怎么样,阿然总归会没事的。”

安老头说完,转身就要走。

“爷爷!”哥哥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安然一跳。

她听到爷爷的脚步停了下来了,没说话,似乎是回头了,像是在等哥哥说话。

“您不觉得今天的事很奇怪么?我们昨天还在商量怎么解决然然的事情,今天她就出事了…阁楼里到底有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轻,但安然知道,她哥在生气。

“与阁楼里的东西无关。”

她不知道老头子会没回头,但声音听上去异常疲惫。

阁楼…

家里好像是有一间阁楼。

安然的思绪飘的很远…

阁楼…

里面黑漆漆的,有股淡淡的木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香味…

她好像去过来着。

想到这,她感觉身上先是一沉,紧接着又是一轻。

眼前光线大亮。

她看到了下巴紧绷双手紧握成拳的哥哥,他愤怒几乎要压抑不住:“无关?您跟我说无关?为什么明明门是锁着的,安然却能昏倒在里面?!”

老头子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安然耳边:“我告诉过你阿然原本活不过三三之数,虽然命数已解,但劫数未破…”

三三?

什么…是三三之数?

安然看着正对峙着的两人,茫然想着他俩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原本活不过九岁?

视线不经意扫到了木榻上双眼紧闭的自己,有些瘦,看上去6、7岁的样子。

额头正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个红点。

胸口,掌心,脚心上同样用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画了一些她看不懂的字符。

安然一愣,她什么时候昏迷过么?

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碰!”

安然被吓了一跳。

他哥将手里的瓷碗狠狠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红色液体溅了一地:“她过去还只是偶尔会见到那些东西,但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做噩梦!”

“您看看她!她已经8岁了,看上去还跟6、7岁一样!您说让我和您一起保护然然么?但您又不说让我怎么保护她!然然她到底怎么了?那阁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您究竟在隐瞒什么?!”

安然怔愣着看着两人,又回头看了眼瘦弱的自己,她8岁的时候这么瘦的么?

见鬼…么?

她似乎隐约有点印象。

但那时候小,其实也分不太清人和鬼的区别。

而且遇到长得恐怖的,老头子就会拿着一些东西,说要给他们表演戏法。

等老头子表演完,那东西也不见了,所以安然对那些东西其实没留下太多的印象。

但噩梦…

说实话,她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过了许久,安老头才声音低哑的开了口:“你不是一直想解决阿然命格的问题么?”

他垂着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用了全部的力气也只能半掀着看向安宁:“今天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事儿一并解决了吧!”

“也是时候,让你见见咱们安家历代传承下来的纸人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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