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三界动乱。
以离杉为首的一众魔物反,人间先是大乱。被魔物附身的人失去了理智,能向最亲近的人痛下杀手。魔物们杀红了眼,他们骨子里沉寂多年的嗜血本能悄然复苏,终于失控。
血染城池,流民逃窜。
仙君们纷纷出手,各展身手。这一次,仙君们不至于像上次那样,全然乱了阵脚。只是,魔物杀不尽,如野火,全面扩散着。
复晨仙君,临危受命。闻绛脸色苍白,拉着苏在宥的衣袖:“不能…”话音却更加苍白。
苏在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情绪重若千钧,他终于微微笑了笑:“听话,先放手,等我啊。”
闻绛摇了摇头,一字一句:“我早就应该杀了他们…凭什么,凭什么他们的错要你一人担?”字字泣血。
这早懂得“可世间事不一定全合理”的魔都都主,如今眼眶微红,一声声质问着“凭什么”。
那些人自己没用,控制不住本能的啊,凭什么要这样风光霁月的仙君牺牲自己,给他们洗清罪孽?凭什么错的能若无其事,重来一次,对的却要与世长别离?
苏在宥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微哑“一人能换天下太平,那就没有别的路了不是?闻绛…等我。”
结界外。
烈火燃燃,火光映红了谁的眼,他还是黑衣白剑,此刻一动不动犹如木石,让人直觉得他会永远僵在那里,风雨不动。闻绛嘴角平直绷紧,没有任何弧度,他仿佛已看到此后每一天,都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他轻呼一口气,仿佛能吐出喉间灼人的残血。
结界里。
苏在宥眉头紧皱,手上的动作逐渐支持不住,他平日里干净到不染浮尘的衣衫,这个时候也占满了血迹,杂乱皱折,实在不像样。
后来,苏在宥倒了下去,看向凡尘的最后一眼,他还来不及在心里过一遍。他只在眼底保留了朦胧的一幕,有个人黑衣墨发,胜过他曾眷恋的世间华华。
泪下,两无话。闻绛紧握着长剑的手不可控制地松了,他看着结界消失在眼前。
谁唇间干涩,张口想嘶吼想痛哭,却先失声了一下,片刻后,闻绛试探地轻轻说了声“苏在宥。”
万籁俱寂。
闻绛闭了闭眼,面无血色,恍惚间他想,从今往后,再无人笑吟吟说“跟上”,带我走出尘障。
如今,距那次大战已过三百年。
魔都主岛,数百位鬼官有序地站正殿内,鬼官蔁叶,如今已是右护法,站在百官之前。
殿内没有一个人出声,直到殿门吱呀一声被侍从打开,一银边黑靴先入殿内,来人着与那黑靴配对的,用银线绣满复杂图案的朝服,腰间挂玉坠,头上戴银冠。过处无声,百官却还是体会到如有实质的压迫感,纷纷低下头来。
闻绛面无表情,手撑着头,微微闭了闭眼。
蔁叶上前一步:“都主。”
抬眼间,他正对上闻绛那双漠然无波的眼眸,竟怔了一瞬。后他反应过来,飞快移开视线:“都主,离杉一事…”
百官哗然,有人收着声音,开口喝到:“蔁叶!”声音出自蔁叶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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