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春归》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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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微风徐徐。
云间醉二楼的雅间内,眉目精致的少女坐在窗边的小桌前,暖阳自高处洒落在她细润的肌肤上,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清纯之下又勾起几分别样的诱人风情来。
嫣唇甚比指尖捻起的一颗樱桃,漫不经心送入口中,果味香甜,在喉间泛起丝丝甜意,也带动了她如画般的黛眉满足地弯起了弧度。
“婠婠,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
坐在对面的女子却无心欣赏这诗情画意的美貌,见自己口干舌燥说了一大堆,听者却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愤恨地紧皱了眉头,一口闷气堵在心头险些要上不来气。
孟晚棠自窗外收回视线来,绣帕轻擦过嘴角,这才轻启檀口,温声道:“我听见了,这般大声,只怕云间醉外也都听见了。”
对座的是孟晚棠打小便交好的手帕交,玉祁将军之女,楚云黎。
楚云黎意识到自己嗓音过大,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这便又压低了些许嗓音道:“既是听见了,那你怎还这般不在乎的模样,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孟晚棠眨了眨眼:“真的什么?子奕近来的确忙于查案,但我都是知晓的,我理解他,无妨的。”
楚云黎闻言顿时便又激动了起来:“你果真就没认真听!他从隆安救了名孤女,说是要带回京城,女的!”
孟晚棠一怔,这才将楚云黎的话当真听进了耳中。
楚云黎喝下一口甜酒,见孟晚棠终于有了反应,气焰又更足了几分,就知孟晚棠没将她的话听进去,这便又不厌其烦地再道了一遍:
“那孤女是隆安县令的庶女,此番隆安遭袭,隆安县令一家惨遭灭门,就剩她一人了,顾子奕前两月不是去隆安彻查此事,如今已有消息传回,幕后主使暂还未能找着,锦衣卫折返回京,队伍中还带着个女子,不是那孤女是谁!”
孟晚棠自怔愣中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声应道:“前些日子我也收到了他将归的家书,既决定回来,便是上头是如此安排的,至于那名孤女,应当是与案件有关,需得同行,这便带上了同路吧。”
楚云黎却是猛地一拍桌,怒道:“什么需得同行!”
一声怒斥,楚云黎听到的传言可不止于此,若当真仅是与案件相关需得同行,又怎会有那般离谱的花边消息传出,但见孟晚棠一副听不进去的模样,她也仅能咬了咬牙,将那些暂且还不知真假的传言给咽了下去。
孟晚棠抿了抿唇,她当知楚云黎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可无凭无据之事,岂可妄传。
如今她与顾渊成婚已有一年,可却因着顾渊公事繁忙,一直都是聚少离多,最初她嫁来之时燃起的那点子星火,如今也有些熄了气焰,若当真想与顾渊好好过日子,这档子猜疑是最为致命的。
孟晚棠莞尔一笑,柔着嗓音安抚好友:“好了,此事我知道了,待子奕回来后我会问问他的,今日你邀我前来,不是为了品这新酿的甜酒吗?”
楚云黎见孟晚棠朝她举杯,重重同她碰了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总之,此事你可得盯紧了些,一孤女自远处而来,无家可归无人可依,若是缠上了顾子奕,那可就麻烦了。”
好友的一句无心之言像是一丝微不足道的风,吹过耳畔便又消散无踪了,但却又像一根细微的针,悄无声息钻入了心尖,彼时还只是展露了尖锐锋利的针头,并未触及到她,她却总觉心尖有些发痒。
回到府邸才刚过午时,孟晚棠告别楚云黎时,便被她抱怨了几句怎这么早便要回。
她一路快步朝着喜寿堂走去,心底有些担忧地念叨着莫要耽搁了时辰才好。
但刚走到门前,抬眼便瞧见屋子里老夫人、二伯二伯母、二嫂二哥以及他们怀中的小侄女,都已在厅堂内围坐了一桌,厅内气氛有一丝凝滞,也不知他们在此坐了多久。
孟晚棠抿了抿唇,忙不迭迈步提裙入了厅:“祖母,二伯二伯母,二嫂二哥,叫你们久等了。”
老夫人冷着一张脸,闻见了孟晚棠的声音才不情不愿抬了下眼皮,仅是瞥了她一眼,便又像是未看见她一般,鼻腔里轻哼一声,拿着筷子往嘴里送了块菜。
二伯母尴尬地笑了笑,她坐在最靠外的门前的位置,这便起身拉了拉孟晚棠:“没事,大家都刚坐下,晚棠也快坐吧。”
孟晚棠感激地朝二伯母点了点头,正要抬腿,另一侧二嫂控制得刚刚好的低声,阴阳怪气地传了过来:“叫一大家子人干坐着等她,脸面儿可真够大的。”
“一宁!”二嫂身旁的二哥闻言顿时就变了脸,大力地拉了下妻子的衣袖,却仍不见妻子收起那颇为不满的神色。
孟晚棠有些拘谨地坐在了二伯母身侧的空位子上,默了一瞬,才缓声开口道:“抱歉,今日叫一些琐事在外耽搁了去。”
的确是她回来晚了些,但与楚云黎相见这等私事自是没必要事无巨细讲出来,如此便算是孟晚棠的解释了。
刚咽下一口菜的老夫人闻言却是脸色更沉了几分,浑浊的眼眸扫向她,苍老干涸的嗓音甚是带上了几分厉色:“为人妻还这般一心想着往外跑不着家,子奕平日公事繁忙,若你也日日流连在外,待我走了,岂不是要叫这家给空了去!”
孟晚棠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看向老夫人,她身旁坐着的二嫂和二伯连连点头附和着,甚还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却未叫她听得清晰。
默了一瞬,孟晚棠这才明白了过来,敛目微动了唇角,到底还是耐住了性子,仍是轻言细语道:“祖母说笑了,今日孙媳的确是有要事外出耽搁了时辰,之后孙媳会多加注意的。”
这话说得叫老夫人喉头一噎,一口欲要嚣张跋扈的气焰顿时被软绵绵地堵了去,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但也太不得劲了。
倒是一旁的二嫂见孟晚棠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眉梢一挑,有些士气高涨道:“说来说去,不也还是没说今日出去去了哪,这般藏着掖着的,莫不是趁着子奕久未归家,去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吧。”
孟晚棠眉头一皱,自是没想到这二嫂这般口无遮拦,眸光锐利朝她瞪去一眼,她又瞬间露了一副和善的笑来,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嫂嫂同你说笑呢,这么较真儿干嘛?”
可她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说笑。
孟晚棠却是微微缓和了些许神色,轻笑一声,不咸不淡开口道:“如若我这一月头一次这般青天白日出门两个时辰,便是去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那二嫂到了京城这半月夜夜流连在夜莺坊,直到深夜才归,也是去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
“你!”此话一出,方才还笑得一脸得意的二嫂瞬间变了脸,忙不迭转身拉住丈夫的胳膊急切解释道,“二郎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就是头一次来京城,想到处见见世面,那夜莺坊就是听戏曲的地儿,没别的!”
孟晚棠学着二嫂方才的模样挑了挑眉。
只是方才那动作在二嫂那张五官聚拢脸面较大的脸上,做出来就显得有些狡诈怪异,但落到孟晚棠脸上,便透着几分明艳的灵动来,竟丝毫不显得恶毒,反倒有些天真的无辜感。
“二嫂这般紧张作甚,不是二嫂喜欢开玩笑,弟妹这是在同你说笑罢了。”
若是怒极怼了回去,对上孟晚棠那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就显得较真儿的人好像是她了一般,可胸口却是实打实的被气得发闷,二嫂憋着一口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身侧的二孙媳,到底是没叫这话题再继续下去,沉着一张脸冷声道:“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赶紧吃饭吧,都别说了。”
话匣子是老夫人打开的,明摆着没事找事,到了二嫂这,便也丝毫不再追究,就这么止住话题。
孟晚棠并非逆来顺受的性子,温和以待也仅是因着他们都是顾渊的家人,也是长辈和兄嫂。
孟晚棠敛了神色,却是没什么胃口了,起了身微微颔首,未曾将自己的愠怒展露在外,仍是温和道:“晚棠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没什么胃口,还请各位见谅,这便先行回屋了。”
说完,孟晚棠也未抬眼去瞧对座脸色更沉的老夫人,转身扶着丫鬟的手,便抬腿出了寿喜堂。
身后似还能闻见老夫人愤怒的斥声:“她这是什么态度?一家子等她大半天,她不是怼人就是给人摆脸色,现在倒好,直接甩头走人了,这就是子奕娶的好媳妇!还真当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吗!如今就是个庶民,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攀上了子奕,否则哪能有这般安逸日子叫她过!”
孟晚棠脚下步子一顿,另一只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握成了拳,背脊有些僵硬,但她仍旧挺得很直。
身侧的丫鬟不安地侧头看了眼孟晚棠,瞧见她冰冷如霜的侧脸,又顿时惶恐地垂下了头去。
周围的气氛在这一瞬降至了冰点,甚是叫人以为她会当场转身回去,将那一桌掀得翻天覆地。
但终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孟晚棠深吸一口气,淡了眸中的光亮,迈开步子彻底远离了寿喜堂。
老夫人上了年岁后,赡养一事就落在了她的三个孩子身上,顾渊少年时失去了双亲,他父亲的担子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顾父在家中行三,应当轮到冬季照看老夫人,这便在去年入冬前将老夫人从北方的大婶那边,将老夫人接到了京城。
老夫人在京城一住三月有余,一直与孟晚棠关系不冷不热的,孟晚棠也瞧出老夫人待她有些挑剔,但好在府上下人也够她使唤,两人平日表面上做做功夫也就过去了。
只是开春后,便轮到了家中行二的二伯和二伯母一家照看老夫人,他们自怀城乡下而来,一路翻山越岭总算是到了京城,可这一住十天半月,谁也不谈要走之事。
顾渊因着隆安一事已是两月未归,孟晚棠自也不便开口赶人,只是眼下她算是瞧出些里头的弯弯绕绕来。
这几人,似乎压根就没打算要走,甚至待的时间久了,气焰还越发嚣张了起来。
顾家最初是在宣阳一带,家境清贫,三个孩子自小都没能受得太好的教育。
而后大婶为了那几两银子的聘礼远嫁到了北方,二伯使了点手段傍上了隔壁怀城乡下的地主家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二伯母,但也仍都是小地方的普通老百姓,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京城乃大梁都城,顾渊如今也是几家人中,条件地位最为优越的,不仅为朝中最为年轻的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还住着这般气派阔气的大宅子。
不想走也正常。
但为何要这般针对她,她似乎并未表露过想要赶他们走的意思。
孟晚棠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头,这事还需得待顾渊回来后,再同他好生说说。
正想着,屋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大人回来了。”
孟晚棠从思绪中顿时回过神来,涣散的眸光被这话点亮,起身提起裙摆便小跑着出了屋子。
“他怎今日便到了,也未提前说一声,先吩咐下去准备些吃食,还有热水也备上。”
孟晚棠脚下步子匆忙,但知晓顾渊的习惯,也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一路绕过院前的小路,刚到前院,便见府邸门前一道沉黑的身影阔步走入。
顾渊一身黑色锦袍,玉冠束发,露出剑眉星目,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沉冷的淡漠,叫他周身生出几分拒人千里的冷硬来。
已是许久未见,孟晚棠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她走近了门前,才发觉顾渊并不是一人归来的。
顾渊身后缓缓跟上一身素白衣衫的纤瘦女子,女子面容有些憔悴,但不难看出是个眉目清秀的妙龄姑娘,她怯生生地在顾渊身侧停下了步子,而后垂着头,也不敢再抬头往府邸里头多看。
“子奕。”孟晚棠轻唤了一声,思绪间却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楚云黎同她说的话。
顾渊闻声朝孟晚棠看来,深黑的眸子里瞧不出半分因久别相见而波动的情绪来,淡冷得像一汪没有温度的冰潭,在他微微颔首后,沉声开了口:“久未归家,近来家中可还一切安好?”
顾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叫孟晚棠一时不知要如何提及他不在家时,府上发生的种种事情,最终也只化作了她眉眼间一抹微不可闻的落寞,而后轻声应道:“都好。”
如此,两人之间便又沉默了一瞬,好似孟晚棠不再开口说些什么,他们之间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于是孟晚棠将视线落到了贺凛身后,上下将小姑娘打量了一番,这便开口打破了沉默:“子奕,这位是?”
顾渊似是这才忆起身后之人,微微侧了身,向孟晚棠介绍道:“她叫霓裳,以后就住在顾府,你多加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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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枝家道中落,被迫嫁给了陆家风流成性的败家嫡长子。
新婚当夜,她被冷落于婚房中无人问津。
她那新婚夫君在婚宴上喝得烂醉如泥,与美妓厮混在一起,荒唐至极。
沉谧夜色中,有人闯入婚房。
一杆玉如意自她盖头下掀起,入目一张俊美邪魅的清冷面容。
那人冰冷的眼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扔下玉如意落下盖头遮去她的视线,凑近沈南枝耳畔哑声低语:
这就是皇帝送给兄长的礼物?
长得……
也不怎么样嘛。
沈南枝后来得知,那是她的小叔子,陆闻。
一个在兄长新婚之夜,闯入婚房掀了长嫂盖头的小叔子。
疯子。
*
起初陆闻冷漠疏离,见了沈南枝也仅有一声不咸不淡的“嫂嫂”。
后来,这句本应是恭敬得体的称呼便逐渐变了味。
烛火摇曳的寝卧中,隐蔽昏暗的书架后,无人的街道,藏匿于黑暗的巷子里。
耳畔是一声声低沉蛊人的“嫂嫂”。
沈南枝终是忍无可忍,哭着求他:“你就放过我,别缠着我了行吗?”
陆闻眸底翻涌着疯狂又炙热的执念,抹去她的泪,贴近她的身,与她耳鬓厮磨:“不行,这辈子,你也别想逃。”
*
他原是寡淡冷情的怪物,世人惧他疯魔的阴鸷,恐他滔天的权势。
唯有她,是掌中娇,心上月。
是他一世执念。
即使违天逆道,那便反了这天,叫那皎皎月光终与他共沉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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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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