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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寻人(修)

骆王府前,缪世子赵砚的马车停在门口,引来行人停驻围观。

今儿一早,消息就传出来,仿佛骆府门前挂的喜字灯笼都成了笑话。

“清和郡主离经叛道,逃婚呐,不愿嫁缪世子赵砚,这是要登门要人了。”

行人议论纷纷,马车随行的侍卫释青挥了挥手,喝斥着轰赶围观的百姓。

只见缪世子赵砚身着一袭华衣锦服从车厢里下来,他神色冷漠,一身的霜寒之气直教人退避三舍。

得知消息的骆府管家忙不迭从府里出来应接,赵砚却越身而去,直径走进骆王府。

管家胆寒地擦汗,连忙紧跟上去,这要是让他们骆府给个交代,府上根本就无人做主。

只能转过身让下人去宫里请太后出马,婚事是太后赐婚,太后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谁知赵砚根本不是来要骆府给交代的,要紧的是找到人,成婚事小,骆云昭的安危是重。

赵砚熟门熟路地只奔骆云昭的院子,虽然不曾来过,但地形已在他心里记过数遍。

他冷着声发号施令:“现在派人把骆王府封死了,一只苍蝇都不得放出去。”

释青回声是,便召随行的侍卫将骆王府里里外外所有出口严加防守。

管家心中忐忑:“缪世子…这……”

这时,一直在审查丫鬟的榴月得到消息连忙赶回庭院,便见缪世子进了郡主的房间。

房间里陈设如常,没有拖拽的迹象,确实像骆云昭自己逃走的,但房内的衣饰钱财等,都没被拿走,那就等于不是了。

赵砚停在檀香前,手指研了研香灰。

言语幽沉:“近来府里出往过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管家躬着身递上话:“近来都在置办婚礼饰物,往往来来的人可比平日多出不少,也难查有何不对。”

但赵砚沉着眉眼,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倒是站在后头的榴月和椿延得空隙,赶忙说:“有,我见那三个喜婆就不对劲,不仅总挑郡主的错处,还时常在府里游走张望。”

管家忙拽拉椿延,这三人就是缪王府送过来的,这不就是当着缪世子说缪王府的不对嘛。

而赵砚却微微惑然:“三个喜婆?”

椿延挣脱管家,忙说道:“就是缪王爷派过来的,给郡主学礼节规矩的喜婆。”

“我们郡主虽然是从雍北来的,但在京城待了三年,还在太后跟前伺候过,什么礼节规矩都没出过错,哪由得她们反反复复来教责。”

赵砚促狭眼眸,自然是不知道派了三个喜婆过来,还正好瞒住了他。

“人还在府中?”

榴月上前说道:“还在,这三个喜婆还闹着要出门去找郡主,还说对京城地形熟悉,我见她们恼人,便把她们三个关在屋里了。”

赵砚道:“把人押过来,”

榴月和椿延办事也利落,连忙招呼底下的家仆,去把三个喜婆带过来。

而这时,院外传来响动声。

原来是在外面找了整日的骆凤池,得知缪世子来骆府要人,便急匆匆赶回来。

骆凤池进院便看到缪世子,大步上前:“你这时来要人找麻烦的话,我只能说拿不出人,我姐姐不是自己跑的,是被人掳走的。”

“给我点时间,我定会把姐姐找到!到时再跟你们缪王府盘算!”

赵砚还什么都没说,这小子就把话给全交说尽了。

赵砚俯睨着骆凤池焦急的脸,让侍卫将他按下,说道:“本世子是来找人的,不是来要人的,你们骆王府出了问题,本世子过来查查有什么问题。”

少年气盛,难免容易情绪激动。

听缪世子这般说,骆凤池思索着把情绪稳定下来,是他误会了?

正逢此时,家仆把后院的三个喜婆押过来,一按在地上,三个婆子就开始叫唤求饶。

“奴婢这是犯了什么错事,惹了几个贵人公子哥不高兴。”

“老婆子我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在府上安安心心做事,求求世子放过!”

声音尖细,显得十分聒噪。

侍卫的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抽出来,三个喜婆才老实,释青喝斥:“几个腌臢婆子,我家世子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别说有的没的!”

喜婆惶恐点头。

赵砚将卧房已燃过的檀香扔在她们眼前,“昨日夜里,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

喜婆道:“还能做些什么,当然是伺候郡主歇息,然后就早早退下休息。”

释青代话道:“这香非寻常安神香,闻了只叫沉睡难醒,正好放在榻旁,房里守夜的丫鬟都会受到香的味道,所以郡主被带走时,无人发觉。”

喜婆们眼里有些躲闪,辩白道:“这香……我们也不识得呀,都怪我们贪觉,回了屋才让贼人得手!”

赵砚瞥向其中一人:“听榴月说,你进了屋换安神香。”

“冤枉啊!”

那喜婆连忙磕头:“老婆子见郡主睡得满头大汗,就只是给郡主擦净脸庞,别的就什么没做!还请小王爷和世子爷饶命!”

一通审问下来,真是各有各的说辞,死活不认。

赵砚也懒得与之多费口舌。

转而坐在椅子上,挥手命侍卫掌嘴,紧接着就是几十个巴掌抽打。

三个婆子被抽打得发髻凌乱,嘴角吐血,鬼哭狼嚎的地求饶。

赵砚冷眼旁观,话语漠然:“本世子不管你们身后靠的人是谁,只是要问出清和郡主的下来。”

“若问不出,你们的命对于本世子而言,分文不值,就算今日把你们打死丢去喂狗,也无人可知。”

听见此语,想起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喜婆眼露惊恐,被发肿的血嘴呜呜直叫:“老奴我说!我们都说!”

她们几个本是要逃走的,谁知一早上被榴月叫人拦住,还没得逃出,缪世子就来人把骆王府里里外外封锁。

“安神香是我们换的,我们只是听令缪王爷的指示把郡主送出王府,至于他们到底把郡主送去哪里,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了!还请缪世子饶命!”

见人招供后,椿延气得指着骂:“果然是你们三个,我就知道你们不对劲,难怪我们怎么睡得那么沉,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真该把你们悬起来打!”

椿延力大无穷,悬起三个婆子抽打还是真的有可能的。

而座上的赵砚依旧神情冷漠,对她们的招供没有丝毫动容。

实话是招了,但这不是他想听到的,他要的是骆云昭的去向,而不是事情的真伪。

老东西行事缜密,轻易地就被他把这三个婆子抓到手,说明她们真不知道义姐被带往哪里。

如今老东西不知行踪,不在缪王府的东苑安歇,是非要多管闲事,摆弄他一道了。

赵砚眼底浮起一层厌烦,漠然置之:“拖下去打死。”

喜婆们惊慌失措得身躯发抖,旁的几名侍卫就要把她们拖下去,挣扎不已。

只见其中一个拼了命的往前爬,发髻松散得像个疯婆子,她慌张道:“我知道带走郡主的其中一个打手,衣服上有荆棘藤的花纹,一般的人家不会绣荆棘藤,世子这已是老奴知道的全部了,求求您饶过我们!”

荆棘藤,行机阁。

这确实不是普通人会绣的繁文。

赵砚搭在椅柄上的长指轻轻敲动,缪王部下的行机阁,培养暗卫的地方,那也曾是关押他的地方,他早该想到的。

半年前,行机阁就溃败。

现在京城还藏有一个设有私狱的行机阁据点,极少会有人知道。

这也算一个有用的信息,赵砚留了三个喜婆的半条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后京城不会在出现这三个人。

得到有用信息的赵砚亦不再在骆王府耽误时间,起身便往外走。

骆凤池顿了顿,连忙紧跟上去。

一路紧跟到府前,都不见调头回走的样子。

马车前,赵砚停顿步伐。

他侧身看向紧巴巴的骆凤池:“跟着我做什么?”

骆凤池虽已不是当年的小孩,但身量还是不如义兄,他看着男人熟悉又陌生的眉眼,为难地挠挠脸:“跟着你,能找到我姐。”

当年的骆也很可靠,现在的缪世子也让他觉得可靠,跟着他起码不会让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

赵砚眉梢轻挑,淡哧一声。

没有将骆凤池赶走,由着他紧随其后。

他是有些眉目了,但具体的位置还得派人去查寻行机阁的消息。

与此同时的燕国公府同样一片乱象。

厅堂里长公主铁青着脸,怒视底下不争气的亲子祁晟。

并不是因为清和郡主逃婚,与他有牵连。

而是郡主不知去向,祁晟在府中待不住,出去寻人,是刚从墙外把他逮回来。

长公主清楚的这事跟自己儿子无关,只是被人拉出来造谣污蔑,自然不能上赶着出去招摇过市。

近来缪王府跟骆家的亲事沸沸扬扬,这小子就在家中死气沉沉的,以酒作乐,不务正业。

听到外面传言清和为他逃婚,立马便来了精神,上赶着要出去找人,分明就是心心念念的模样。

长公主拂了拂袖,坐在罗汉榻上。

正因她是知道什么,所以不想去招惹缪王府的那个世子。

皇帝如今舍弃玉玺,荒废政绩,在元清宫沉迷道法,连铸仙丹。

自从赵砚入京,京外就伏兵二十万。

莫说她招惹不得,如今太后都要畏惧他几分。

被看管住的祁晟,见长公主神色凝重:“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长公主看向祁晟:“本宫是为了你好,缪王府的事不能参合。”

祁晟说道:“既然母亲知道,何必瞒着我,清和郡主不知去向,人命要紧啊。”

长公主慢条斯理道:“她在缪王手里,是不会伤她激怒缪世子的。”

她并不是全权知道,依照她兄长缪王的性格,又怎么会让她得知此事。

只是前几日见了姜家那女子,从她口中得知的罢了。

长公主没再和儿子多言,把家仆叫上来,带他下去看管好。

祁晟眸色低谙,心中盘算。

越是不让他去,他越是想找骆云昭,想起她,心里就像被石头硌着。

……

夜至深沉,狭小窗口处透出淡淡的月光。

狱牢里尤为昏暗,唯有牢门外的廊壁上的几盏微弱的烛光。

骆云昭蜷缩在硬冷的窄床上,眉眼间既疲惫又警惕,牢房的寒气冻得她手脚冰冷。

常伴有老鼠咬动,脏乱阴寒。

除了时有狱卒送饭菜,其余时间里,并无他人,尽管她时常张望牢道处,静得除了老鼠的骚动再无其他。

骆云昭暗暗瞥望着,放在牢门前的饭菜,忽然窜出来的老鼠,猛地扑在饭菜上。

她顿时被惊吓到,连忙将头埋进双膝盖间,指尖发颤,眼眶也泛起红。

骆也的容颜在她脑海中浮现了千万遍。

他何时来……

即使心中无法确定赵砚会不会出现,她还在想他何时来找她。

她害怕,就算是以前,她也从没在这种地方待过。

一个人都没有,又黑又静。

越是害怕,骆云昭越是不敢睡。

整整一日,她在牢房里走走停停,想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不像是刑部的牢房。

那个女子说她认识她,姓姜。

想起来曾经那个姜蒲,两个人颇有几分相像,难不成掳走她的人是姜蒲。

就为了不让她和赵砚成婚。

这没有缘由,听姜丹褚的语气,她跟赵砚是熟络的。

女子的直觉不会出错,这个姜丹褚对赵砚是有感情的。

骆云昭越发思索,心里越是难受。

还说他没有别人,这个姜丹褚又是怎么回事。

伴随着老鼠啃食饭菜的声音,骆云昭的身子缩了缩,她怕老鼠跳到她身上来,那样她会真的哭出来的。

正在此时,牢道中传来轱辘推动的声响,还有脚步声,嘎吱作响。

有人在靠近……

骆云昭轻轻抬首,警惕地望着牢门外的廊道。

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护卫推动着过来。

他眼眸深沉,挟着几许皱纹,深紫色的衣着,华贵内敛。

骆云昭怔了怔,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缪王爷。

身处京城三年,她不可能连鼎鼎大名的缪王赵肃都没见过,光是身着轮椅,就可以确认无疑了。

她喃喃道:“怎么是你……”

缪王神色淡然,拨弄着手中佛珠:“自然是我,除了我,也不会有他人把你关起来。”

骆云昭微微疑惑,也突然想明白许多事情。

他派姜丹褚抓的她,姜丹褚跟姜蒲或许有牵连。

那么三年姜蒲口中的主人就是他缪王,他也是要姜蒲带走骆也,更是他以二十万援军作为要挟,所以骆也才会成为缪世子。

她道:“为什么。”

“有很多人都问过本王为什么。”

缪王打量她惑然的神情,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难道雍北王不曾向你提起过本王。”

骆云昭轻摇首。

她的父亲常年在战场上,聚少离多,就连死都是在战场上,留给她的信息少之又少。

只知道父亲镇守雍北,抵御外敌。

年轻时曾收复失地,灭楚辽,深得先帝看重,也正如此,先帝在命不久时,忌惮非常。

她打量起缪王,若三年前的事跟他脱不了关系,那么她的父亲……

骆云昭撑着身子从窄床上下来,眼眸微微猩红:“当初我父亲的死跟你有关吗。”

“那是先帝要他死,他命该如此。”

缪王从容不迫地转动轮椅,前靠许多:“本王的这双腿是你父亲废的,又怎能让你安心进缪王府。”

不止如此,当年的楚辽公主对雍北王情深意重,只是她**于他,所以不得不嫁于他。

但她一直放不下雍北王,这也成了他的记恨。

“砚儿他执意娶你,本王无法阻拦,但也不会让他顺利的得偿所愿。”

一个人若是有软肋,不是什么好事。

他要的只是赵砚把兵权还回来,那是属于本该他的权势。

当初兵权给赵砚,只是为了除掉蜀地,并不是给他跟他制衡的权利。

这时一名护卫急步从外面赶来。

他匆匆停在缪王的身旁,俯首在他耳边私语。

只见缪王眼眸一凛,瞥望牢狱中的骆云昭,紧接着,她还没明白何意。

缪王不再与她闲谈,命两个护卫就打开牢门,绑住骆云昭的双手,她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缪王只是简短一句:“带走。”

没想到这么快,赵砚就找到这里了。

他推动轮椅向外而去,带着挣扎的骆云昭离开行机阁的私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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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寻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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