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吹影很着急,明明早些时间她还看见了宋襄文,怎么没过多久就不见了。
看见宋襄文留的信了,奚和舟传信给闻弱衣,但是闻弱衣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她们又去查看魂灯,所幸没有灭,这说明人肯定还活着。
宋吹影施法寻找宋襄文的踪迹,但是到了山下就断掉了。有人故意的,是想抓宋襄文去做什么呢?
没有人知晓,闻弱衣也着急的寻找,但她并没有头绪,传信给了另外几个人,她们的伤都好了,于是外出寻人。
而在一个昏暗的牢房,宋襄文悠悠转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现在灵力也使不出来了,身上的各种法器都被搜走了,她逃也逃不掉。
宋襄文有些恐慌,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仍然是镇定的,她要相信师尊、师姐她们会找到自己的,不会让自己落入别人的手里。
目前她所要做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要打听清楚这是哪里,找机会传信,让师尊她们来救自己。
可是许久也没有人来,宋襄文一直躺着保持体力,她有时候很想哭,她想吃师尊做的糕点了,想见师姐她们了。
究竟是什么人,把她抓到这里。
当时听到灭国案的事情,她一时很慌乱,便传信给闻弱衣了,还给师尊留了信。
后面就没有意识了。
她们难道没有收到吗?
这般想着,牢房突然有人把门打开了。
他粗鲁地把饭菜放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地,宋襄文抬眸望去,全是些剩菜剩饭,散发出一股臭味,这不是泔水是什么?
宋襄文肯定不会吃,以前跟着爹娘也不会吃这个,后面拜师之后,饮食更好了,怎么可能吃这个。
宋襄文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接着躺着发呆,那狱卒啐了一口言:“爱吃不吃。”
踢了一脚泔水饭菜就走了。
宋襄文感觉很委屈,也很饿。
她默默流着眼泪,现在再委屈,再生气也没有人哄她了。
早知道就不乱跑了,师尊她们肯定很着急。
宋襄文躺了几天,那狱卒也不给她送什么东西了,反正都不吃,饿死得了。
与此同时,有人与宋襄文的生活天差地别,那是一个小孩子。
她的身边跟着许多仆从,要是跳一下、跑一下都会把人吓一大跳。
这是家主唯一的女儿,小姐是早产儿,不仅从娘胎里带着病,还自小就失去了母亲,家主自然给予全部宠爱和关心。
夫人也命苦,嫁到这里,与家主相处没多久,就生小姐大出血死了,还没有看过自己的女儿呢!
“竹青,不用这么紧张啦,我又没事,哈哈哈哈……竹青快来抓我。”
花园里充斥着小姐的笑声,后面的仆从脸上浮现着担忧的神色,她们朝着小姐跑去,又不敢跑的太快,抓住她,不然小姐会生气的。
“竹青,你们跑的好慢啊!”
小姐笑嘻嘻地转头,看她们在不近不远的方向跑着,有些得意,这些人都抓不住她。
跑着跑着撞上了一个人的腿,差点摔倒,却被人一把捞起来,抱在了怀里。
“忧儿,慢些跑,别摔着了。”
来人身着紫衣长袍,面露微笑,一副儒雅之态,他环抱着自己的孩子,温和地说,也没有责备孩子不懂规矩。
小姐伸手揽住自己父亲的脖子,笑嘻嘻地撒娇道:“爹爹,我知道啦。”
“你呀!”
他伸手戳了一下小姐额头,无奈地笑了笑。
“好痛,爹爹,你好讨厌!忧儿不要理你了。”她使着小性子,挣扎着要下去。
这男人面对女儿自然会妥协,他哄着道:“爹爹错啦,忧儿能不能原谅一下爹爹我呀!”
“爹爹每次都是这样说,我不要。”
男人看着自家女儿装作生闷气的样子,施法弄出来了一个手串,亮晶晶的,飘在空中,小姐看着这东西,想要去抓,但是男人施法让它飘到另外一边去了。
“我看忧儿不想要,唉……那我就勉强收着了,辛苦我找来的。”男人假装叹气,惋惜地把东西收起来。
“不要,忧儿勉强收下啦。”
“好。”
她心满意足的收下手串,爱不释手地拿着。
这就是薛家,九州的一个仙门,薛家现在的家主名叫薛崇青,他的女儿叫薛无疾,小名忧儿,他希望自己的女儿无忧无疾,能够快乐的过完一生,但是上天偏偏不如他的意,不仅仅拿走了妻子的生命,还要带走他的女儿。
他绝对不允许。
因此,也让他发现了一个机会。
薛崇青抱着薛无疾去吃饭了,薛无疾有些挑食,他也会耐心地劝,不会对小孩发火。
“爹爹,我吃饱了,我去玩啦。”薛无疾跑了出去,薛崇青很是无奈,他在后面言:“忧儿,慢些跑。”
“知道啦爹爹。”
每次都说知道了,但薛无疾每次都不听,该玩的还是要玩。
薛崇青摇头失笑,她嘴里言:“这孩子,真的是。”
满满都是宠爱。
薛崇青收拾完后,就去了书房,处理一下事务,然后再修炼,这时有人禀报:“家主,那人……”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要说就好好说。”
薛崇青的声音平静,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但是下属都不敢小看这个家主,他的声音自带威严,让人不得不臣服。
“是,家主,牢狱那个人一直不吃饭……”
薛崇青蔑视他一眼,意思是:她不吃饭同我说什么,那就饿着。
“属下知错,这就下去处理。”
薛崇青这才低头继续处理事务,对下属的眼力见很满意。
一直饿了好几天,宋襄文感觉都脱水了,薛崇青才去牢狱看了。
宋襄文没什么力气,她靠在墙壁上,嘴唇泛着白,听到开锁的声音,这才缓缓掀开眼眸看去,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人。
她慢慢扯起一抹笑容,眉梢都扬起了一点,斜着眼看着这个把他抓来的幕后之人。
“倒是有骨气,饿了这么多天,竟然没有求饶。”
“呵,终于来了啊!我还以为到死都见不到你呢!”
薛崇闻言青挑眉,他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啊……所以……你为什么抓我。”宋襄文这个时候还有力气开玩笑,薛崇青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抬手朝了朝,身后立马有一个人提着食盒过来了。
那人把菜一一端出来,宋襄文嗤笑一声,抬眸询问:“这是什么意思?施舍我?”
说话间还是不自觉地咽了口水,薛崇青自然没有错过宋襄文这个小动作,他低头掸了下衣袍回答:“看你如何解答了。”
宋襄文不屑地踢掉了,她挣扎着站起来,定定地盯着薛崇青:“那本姑娘倒是不稀罕吃,我告诉你,早些放我走,我还能让师尊她们饶了你们,不然,别怪我师尊她们找过来,看见你们这样对我,吃不了兜着走。”
薛崇青听到这话,一下笑了,他倒是没有对宋襄文大言不惭的话生气。
“你师尊倒是把你教的很好,不过,你不吃饭,怕是撑不过你师尊来找你呢?我比你年长,勉强算半个长辈,所以啊,听我一句劝,要想等你师尊找到你,你还是把饭吃了,别耍性子。”
宋襄文冷笑道:“用的着你说。”
薛崇青招手,有人提着饭盒过来了,摆出来另外的饭菜,香味飘到宋襄文鼻子里,她馋的要死,但还是很谨慎。
她没有动筷子,薛崇青知晓她的想法,不就是怕自己下毒嘛!
“放心,我还不会让你死,不然我费尽心思把你抓来做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会有好处的。”
宋襄文没有搭理薛崇青,而是慢慢吃着饭。
薛崇青带着人走了,走时命人清理了一下被她踢倒的饭菜。
待人走后,宋襄文才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眼泪拌饭,真的很咸,她想吃师尊做的饭了,她错了,不该独自跑出来的,她好想师尊,好像师姐……
平时十分好吃的她,居然觉得这饭菜味同嚼蜡。
宋襄文快速地填饱肚子,因为饿了好几天,又狼吞虎咽地吃完这些,没过多久,她就感觉自己的肚子痛的要死。
这事自然传到薛崇青那里了,他一笑了之,任由宋襄文痛去了。
后面偶尔薛崇青也会带饭去,去看看宋襄文,每次得到的都是冷眼,宋襄文询问他为什么要抓自己,薛崇青回答的都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娘呢?经常听见你说你师尊,没有听见你说你娘亲。”
“你认识我娘?”宋襄文很是疑惑,她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不可能和薛崇青扯上关系。
“算是吧!”
宋襄文吃着饭,脑中不停地思考着,按理说不可能啊!她心想:他不可能认识我娘,应该是认错了。
“早就不见了。”
薛崇青垂下眼眸,笑了笑,声音极轻言:“这样啊!”
宋襄文不搭理这人了,她专心吃饭,保存体力才能等到师尊来救她。
薛崇青时不时打听关于宋襄文的一些事情,宋襄文慢慢的,少了些防备。
但仍然很谨慎,毕竟这是抓她过来的人。
宋襄文在找机会给师尊她们传信,薛崇青都看在眼里,从来没让她传出过。
看着她这般动作,像一个跳梁小丑。
要是女儿有这样的身体,是不是长大以后也是这样的呢?
说不定更好呢!
他站起来,想到这一天很快就到了,薛崇青很是高兴,寻找了这么多年的办法,终于……终于可以成功了!
这几天,他写下一个药方,命人给薛无疾抓这些药。
薛无疾最不喜欢喝的就是药,每次喝都要哄很久,这一天也是一样,薛崇青过去的时候,看见地上有好几个碗了。
“我都说了不喝了!为什么还是要端给我!”
“小姐,这是家主的吩咐……”
“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仆从看见薛崇青的身影,行了个礼,薛无疾听到自家爹爹来了,于是扭头不搭理人了。
薛崇青接过药,命他们下去了。
“忧儿,乖乖喝药好不好!”
“不要。”
“乖乖喝药才会好呀!”
“爹爹,这药太苦了,而且,已经喝了这么久了,好不了的!何必强求。”
薛无疾说完后,没听见薛崇青说话,她偷偷摸摸地转过去看一眼,发现自家爹爹垂着眸子沉默的样子,真的是自己惹他伤心了。
薛无疾别别扭扭地伸手去端药:“爹爹,我喝还不行嘛!爹爹不伤心了,是忧儿的错。”
薛崇青面色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这笑带着忧伤,薛无疾看到过很多次,都是爹爹想娘亲的时候,她的爹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语气温柔道:“不是忧儿的错,不怪忧儿,你不必自责,都是爹爹不好,每次都要你喝这么苦的药,能不能原谅爹爹呀!”
薛无疾摇摇头,她的小手伸到薛崇青的脸庞言:“忧儿不怪爹爹,爹爹没错,都是药太苦啦。”
“对,药太苦了,都怪它。”
“嗯。”
薛崇青喂着薛无疾慢慢喝着药,喝完后薛无疾的小脸皱成一团,薛崇青看得很是心疼,连忙拿出荷包中的蜜饯。
“甜不甜。”
“嗯。”薛无疾冲着他笑了笑,薛崇青捏了下女儿的脸,薛无疾痛的嗷嗷叫。
“爹爹!很痛的!”
薛无疾也上手去捏,薛崇青纵容道:“忧儿可消气了。”
“哼。”
薛崇青逗了一下薛无疾,突然听见薛无疾开口:“爹爹,药是不是换了呀!”
他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回应:“对呀,忧儿怎么知道?”
薛无疾骄傲地仰头言:“我可是小神医,从小喝药,能不知道吗?”
“是是是,我的忧儿最棒了。”
他刮了下薛无疾的鼻头,心里是对薛无疾的心疼,凭什么自己的忧儿会这样,凭什么,薛崇青陪她玩了一会儿,就把人哄睡了。
这时前去书房处理事务,却听见了有人传来一件事情,宋襄文打翻了饭菜。
他皱眉,好心情似乎被破坏的彻底,他不知道这人又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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