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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入巷

言清指了指窗外道:“那边,有一条巷子,你去了吗?”

顺着言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想起他说的‘死巷’,便摇了摇头,他只是粗略看一下,并没有进入。

言清吃了口茶点,随后看见玉茗神色有些微妙,不知道上天界给他传了什么言,只见他确认完那边抬眸看向我,郑重的说:“我离开一段时间,很快回来,哥哥等我回来调查,单独一人过于冒险。”

言清虽然肯定不会听他的话,因为我实在是好奇,这个古怪的病状以及那边的情形,我的内心不由骚动着,但看他郑重的说,我的身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言清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一丝笑容,在我面前消失,走了,我喝了口茶想着他不知道干什么去挂着的笑容,感觉到阴森森的,热茶进肚不由都感觉冷丝丝的,有时候真觉得他比我们这些鬼还骇人。

起身将点心包好,转身便下楼走去,人流已经散了好多,我动身前往那巷口,主路过于宽敞衬着这个石板道路狭窄,越往里便能感到空罐瓦堆积的越多,阳光稀稀疏疏的透着,斑点落在墙壁上缓慢移动感受不到一丝丝温暖,风快速的钻行,撩动了破衣烂布,惹得阳光暴露在巷内。

我往前走,即将深入巷子,便看见一个人影,我离得远看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看见那是个异乡人,我想上前问问,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脚步,便极快的退入黑暗之中,便不见了。

到了深处,我看见这巷里的人,这里的人与巷外的人判若天渊,倚倒在地上的人,横七竖八躺着,我能看见他们骨骼的轮廓,脸上的污渍,破烂的衣服,我走着没注意一个孩子从我身侧跌跌撞撞跑过,我转头他很快又钻入另一个拐弯处,我看见一个孩子在暗处看着我,我走过去,他便退后了好些,我只好将糕点包着纸给他放在地上,往前推了推,自己往后退了好远,那孩子像个警惕的猫一般,半晌才出来,将东西拉入黑暗吃了起来。

我在远方看着他慢慢抹了把嘴,慢慢走了出来,似乎是知道我没有恶意,打量着我,我跟随他的脚步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屋内,他跑着进去,将点心递给床上的人,嘴里边走边说着:“吃的,吃的,爷爷。”

我看着草塌上起来的人,不由千般绪,那老人缓慢起身,看见门口的我,准备起身,我向前示意他不用,那孩童拎起破瓦罐,倒了些水给床上的老人,老人咳嗽了几声缓了些,让孩童出去做事。

老人道了声感谢,我便向他询问情况。

老人脸上有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似乎已经接受自己的命运,他不知道我一个外乡人打听这些是干什么,撸起袖子,我便能看见密密麻麻青紫乌黑细小的空洞,我凑上前能看见,那空洞已经将皮肤贯穿像是形成了密密麻麻的风口,老人干瘦的身躯没有避讳,只是看着我说着:“还要继续看吗,公子。”

我没有迟疑点了点头,他将衣衫解开,佝偻的上半身在我面前,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不,应该说没有一块整肉,他的靠外的皮肤是乌紫的到了胸腔变成红褐色,似乎是褪去了外面的那层皮,他的腰腹接近镂空,无论是背上还是腰上都布满瘢痕,随后便是大大小小的疮口,溃烂的皮肤没有结痂,而是会像肉泥腐肉般往下掉。

老人拉上衣服,他说:“这病,害了他害了他一家人,孩子的爹为了赚钱买药给我,硬生生病入膏肓被折磨死,孩子的娘也跑了。”

“起初,只不过是一些斑痕,现在却演变成这样,我一把老骨头,就是吊着一口气罢了。”他说着看着桌子上的药包那是跟茶水铺那里的伙计一样的,我似乎能感觉到,老人的寿命是肉眼可见的快尽了,寿命这种东西没有明确的实感,但在这时候却能深深感受到那种倒计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咽气的感觉,或许是过段时间或许是下一秒,我拿过继续听他说。

“这病没法根治,这药就是一个能拖延寿命的法子罢了,差别就在咽气快点和慢点罢了。”老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大抵是已经认命了罢。

我打开药包看了看,我心下一沉,转眼又看了看老人身上的斑痕,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我问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老人没有过多说,看着外面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的后山,是用来抛尸的地方。”

我起身,看着老人躺回到床上,他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悬着一口气在那,我往外走着,脑子里回想着看见的场面,这个地方有问题,这是我唯一肯定出来的东西,因为那斑痕好像...好像是尸斑,但如果是尸斑他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才对,不应该还能活动这么久甚至活了那么久,看的匆忙莫不是看错了,慌了神?我这么想着走在巷子里,又看了看周围横七竖八睡在地板乘凉的人,他们是活的,转念又想起老人,大概他们也是吊着一口气罢?

有风吹动我能听见一声轻轻的银铃轻响,顿时我眼底一沉顺着风向转头,风里有一股淡淡味道,那人似乎发现了我便跑开,我顿时就感觉不对劲,是什么人跟在我身后?我没多想脚步寻着声音追了过去,我觉得身上似乎轻了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来不及细想,那人动作不像普通人,动作又快脚步又轻,按照一般的奔跑他身上的银铃应该发出急促而又猛烈地声音,而我追着他的身影只能听见细微的轻响甚至如果不是风声甚至没有,我根本察觉不到,太久没有跑动让我不由气喘吁吁但也不能停下,他似乎不是这里的人因为我追着他老是碰壁,东拐西拐。

我边跑从袖中伸出一条白绫,但我没想到那人在这极狭窄的巷子躲了过去,白绫险些抓住却在接触的那一刻断开了,我眼睁睁看着那人身子一凛踩着左右的墙壁翻了上去,前面是一条死胡同我也没办法跟着翻上,只能作罢,我收回那条白绫却看见那断掉的部分不如说是被侵蚀掉了,我心中一惊,是毒,这个样子是被毒烧掉的,那个口子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眼下没有对那人有过多的想法。

没办法只好将白绫收回袖中,不由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且不说怎么出巷子,心里很心疼这条白绫,边走着便想起,这条白绫的来历,似乎确实跟了自己很久,回忆起...

当年漫无目的,在战乱的时候找吃食,莫名被一个伙计框进了军营里充兵,还记得当年那伙计是这么说的:“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不愁吃的地方。”

也不能说骗,也不能说没被骗,回忆不起伙计的样子但是打心底感到那个人长得尖酸刻薄不是好人的样子,就像是一边好声好气的说话,转脸就会把人卖掉,属于笑面虎,大多数商人都是这种嘴脸,军营里的日子很单调并且很痛苦,训练的时间很早,记得第一天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饱饭,虽然是糟糠米糠,随后睡得太沉隔天早上是被一巴掌扇醒的,脸上剧痛的感觉让人连蒙都来不及一下子就清醒了,那一掌重的疼痛都有些麻木,脸上立马红随后就肿了。

将军来巡查新人看着一旁的侍卫,目光冷厉的打量着言清:“从哪找的酒囊饭袋?他妈的一脸死人相,什么玩意都往里招?”这么说着不爽又是朝言清踹了一脚,我捂着肚子吃痛,那人嗤笑“就这白脸,上去不出五分钟就可以转手扔死人坑里了。”

听着那人笑和周围的侍卫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言清红肿的脸上也尴尬的笑了,随后迎来的又是一脚,蜷缩着只听见不知道谁在说:“他妈有你笑的份吗?听不懂好坏话?”

言清疼的直冒冷汗,又被强迫踉跄的站起来,旁边的新人都不敢朝这边看,不出意外,被罚了,当天负重加练身上犹如犯人加了铁块,我感觉这比我之前修仙还痛苦,我和周围的人扛着袋子跑着,因为身上和脚上的沉重让我与他们的距离拉开的很大,烈日之下我能感觉到恍惚,身后的侍卫感觉不耐烦,一马鞭划过空中发出破风声抽到了身上,疼的汗浸透了单薄的里衣,汗滴在沙土随后蒸发,耳旁有些嗡鸣那人似乎在骂:“妈的,快点!”

恍惚听着背上肋骨又是一阵剧痛,直接被踹了一脚,那一脚极重措不及防直接面门朝地倒去,背上压得东西力气早就尽了,咬着牙手臂颤抖支撑起身躯,但只感觉到后背的力气一瞬间将我的身躯撵了回去,那人的脚在背上被马鞭抽出血痕的伤口狠狠磨着踩着,胸腔到喉咙似乎有一摊血,咽喉和鼻腔能感受到腥气。

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废物,爬起来啊?”感官在这一刻放大,伤口的痛楚他每次撵踩,眼前都感到恍惚,后来他说什么已经听不清了,只感觉猛地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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