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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纸上字定三世

“唉,听说没?那“白梦国”没了!”

“这谁能不知道?”

须知几百年前一十二朝鼎盛之时,享诸国之供,拥万民来朝,那时的一十二朝可谓是人间仙境,谁都觉得这个国不过鼎盛一时,无需百年,便会没落,毕竟在当时,小话本在民间流传甚广,小到平民百姓,大到府中小姐,皇亲国戚,而话本上便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描写了国破家亡,主角的逆袭,从草根贱民到掌握天下,各种各样的故事用墨笔在纸上写的栩栩如生。但话本终是话本,不是实物,记得当时一十二朝的国君曾说过“能盛一时,便能安一世,若求盛不掌安之人,必定不成大事,成国,民为本,而本则需安定之所”。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如今百年过,亿万的沧海桑田,那位帝王建设的朝政在屹立百年后,终是倒塌了,不知那位帝想过一十二朝未来的样子吗?

虽说一十二朝国破那刻,还是有多数人不可置信,“一十二朝就这么倒了?”在心中问着。

“不过,国灭的事虽大,如今竟无一人谈论一十二朝,如此大的“饭后蛋糕”理应有人谈笑啊?”

“老兄,这你就不知了,凡是谈论一十二朝一的人不是突然性情大变,就是暴毙而亡。这也导致无人在敢谈论此事。更何况,现已改朝换代,还说十二朝的事,还要得个“谋逆”的罪名呢。”

“当今帝王明事,可不像从前那……”

“嘘嘘嘘,小心遭报应。”

“哦对对对,多谢老兄。”

几载春秋所过,十二朝也已被淡忘

……

冬末初春,大阳高悬于空中,俯看着人间好风光。

乡野边,流水经过,一个茅草屋搭建在旁,四周被花香所包围,蝉鸣出了盛夏的到来。

“娘亲娘亲。”一位面容似江南人的温柔,细看眉眼间还是有着一股威严之感,但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孩儿,无论多么威严,笑起来都是如太阳般灿烂,如花儿般美丽。

“怎么啦?小元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几米外的菜田中传来。

男孩在树上的枝叉中坐着,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似乎十分郁闷,听到菜田中母亲的声音,便从树上跳下跑了过来。

“娘亲,邻家的哥哥姐姐们都有自己的‘字’,我也想要‘字’。”元诺撒娇似的说。

“不行哦,哥哥姐姐们取‘字’是因为他们都已经过了及冠礼或及笄之年,元宝还小。”

随着人影走近,竟是昔日的十二朝冷宫妃子谢鸢,现在还来到了乡下,并且还有个儿子!这消息如果传出去,必定能够“大杀四方”!

听完谢鸢的话,元诺撅起嘴,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随即道:“那娘亲,你以后不要在叫我‘元宝’了,听起来很幼稚。”元诺小大人般说着。

“好好好,我家元诺长大了,竟然嫌弃我了!”谢鸢好似真的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还有模有样的抽噎了几下。

元诺看着娘亲这个样子,也慌了,急说:“母亲,是元诺的错,您想叫什么叫什么,爱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元诺保证,绝无任何意见。”

谢鸢看着面前的儿子,不经想到了某个皇帝,心中暗叹:还真是像呢。随即说道:“好啦好啦,娘亲没有哭,不过,既然想取‘字’嘛——也不是不行。”

元诺听了谢鸢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了,道:“真的吗?娘亲。”

谢鸢看着眼前之人的欢喜,不经感慨: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然后意味的说:“那是自然,不过娘亲还有四个大条件。”

元诺光听到谢鸢答应的话语就已经很高兴了,别说四个大条件,就是四千万个大条件他也答应。

谢鸢看着这小子的傻样,便知道,鱼儿上钩了。

“好!既如此,来!儿子,签字盖章不准反悔!”谢鸢边说,边飞速的把不知何时便准备好的纸章拿了出来。

“嗯好,元诺绝不反悔。”但元诺一边签一边心生疑问,虽然他没见过所谓的“契约之章”,但平常元诺在树上闲卧是也听过,“契约之章”并没有这么、这么厚!

元诺签完后认真看着一沓纸心生怀疑,问道:“娘亲,这真的是四个条件吗?我怎么感觉有点……”

还没等元诺说完,谢鸢便说:“当然是四个大条件啦。四个大条件里有着二十个中条件,二十个中条件里还有一百个小条件,一百个小条件里还有五百个小愿望。”

年少无知的小元诺茫然无措的看着这沓高高的纸,这儿啾啾,那儿瞧瞧,轻轻用手碰了几下。

“扑通!”

高高的纸章像山一样向后倒去,精准无误的成功砸到了小元诺的身上,而腿短的小元诺刚想跑,结果就背脚下的石头绊倒了,于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厚厚的纸章倒下。

而桌前的谢鸢喝着茶,还在欣慰自己这绝妙高超的计划,更本没注意到面前的场景。

直至一声声微弱的“娘亲”才把谢鸢从幻想中拉出来。

“哎呀我滴妈,儿子,你人呢?!”谢鸢急急忙忙问道。

“娘……娘亲,元诺在……在这儿!”元诺尽量大声说着。

谢鸢听了这声音,焦急的上看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看了又看。

根本没看到人影,直至不经意的低头一瞅,才看到散落一地的纸章和元诺小小的身影。虽然这一幕很滑稽,但谢鸢还是有点儿良心,立马就去救人了。

谢鸢把一沓沓纸章推开,把灰头土脸的元诺拉起来,安慰了好一阵,才把小孩哄好。

现在元诺已经不敢靠近这沓纸了,生怕再给自己压着。

谢鸢看着这景象,真是既高兴,又烦燥。高兴的是鱼儿上钓了,而烦燥则是因为这小孩竟然这么容易就骗了,被别人卖了还得给人家数钱呢。

谢鸢突然道:“真是的,你把你娘亲的聪明基因呢?”说完,谢鸢才反应这么说不妥,望向元诺。

但不过此时的元诺还沉浸在取“字”的喜悦中,正希奇的翻着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本书,要为自己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字”

谢鸢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走上前去向正认真看书的元诺问道:“小元宝,想好‘字’了吗?”

听着谢鸢的声音,原本不苟言笑的元落眉宇渐渐舒展开来,答道:“娘亲,我想好了!”

于是,在谢鸢那因期待而亮闪闪的眼中,元诺道:“‘改岁’,娘亲,元诺的字是‘改岁’。”

谢鸢听着这话,看着面前的孩童那笑眼弯弯,似小太阳般,明媚的、暖和的,沉没了一会儿,谢鸢面色暗沉,闷闷道:“元宝,换个字吧,这个字,不好。”

“为何?”元诺不解的问,脸上带着委屈的神情,正如烈火被冷水浇灭。

“唉。”谢鸢低低的叹了口气,这时,她才看到元诺所看的书名为《百解》,心中一惊,不知元诺何时翻出这本书。

“娘亲,为何?”元诺问道,似有不得答案不罢休之势。

谢鸢先是不语,随后,把元诺手中的书朝自己轻拉了一段距离,才道:“‘古今何意,今夕即明日,明日则今夕,似有亦无,改天地之道者,即非人者,破年岁之漫漫者,则取神之道’元宝,你的‘字’是取自这句吗?”

“娘亲,有何不妥?”元诺看着谢鸢严肃的神态,察觉到,这句话意义深重。

“元宝,你知道此句的意思吗?”谢鸢道。

“娘亲,请赐教。”元诺恭敬的说。

谢鸢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着元诺

“哈哈哈!”一道发自内心的笑声打破了此时气氛的严峻。

“娘亲,你怎么了?”元诺看着眼前不真实的人,向前走去,扶着椅子上的谢鸢。

“娘亲没事,这句话的意思娘亲也不知,看小元宝庄重的模样,真的很有趣啊”

“呃……那,您为何……”

“好了啦,不早了,快睡吧。”

元诺话未说完,便被谢鸢打断了。

不一会谢鸢便把被子整个套在元诺身上了,而此时的元诺正在奋力挣扎,在被中叽哩咕噜中喊道:“娘亲,现在不是才申时吗?!”

“哎呀,你睡着就不早了。”

“可这会不会太早了,娘亲?”元诺在背子里问道。

“不早不早,来——妈妈哄你睡~”

“风儿轻,月儿圆……” 谢鸢用独特的江南语言唱着,元诺虽听不懂,但还是能感觉到谢鸢的温柔,此时,元诺好似感到又一双温暖的手在轻抚她的背,在如此温柔场景下,元诺却好像感受到一丝的悲离之意?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寂静的夜,潇潇雨点落在茅草屋上,顺着屋檐落到了土壤中。

屋内,是一个简易的床铺和摆放着许多书籍的架子,以及一个小书桌。

床铺上,小元诺紧闭着双眼,身边是坐着椅子脸上风云莫测的谢鸢,好似有什么心事。

红蜡在一旁发出暖光,照亮了这一切。

忽然,床上之人似是在梦中看到了什么,脸上冒出了涔涔的泠汗,嘴中呢喃道:“……”

原本在想什么事的谢鸢似察觉到小元诺的变化,俯下身去,想听个所以然,但是听了一句,谢鸢便僵住了,浑身血液倒流。

那孩子说的是“着火了,人,死了”

突然,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使得原本就被惊到的谢鸢更是被吓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叫了出来。

这一喊给床上躺着的小元诺也吓懵圈了,还没完全醒过来,头上突然传来阵阵凉意,吓的一动不敢动,伤佛被人点了穴。

才反应过来的谢鸢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象征性的咳了几下,道:“娘亲刚刚在练嗓子。”边说边摸了摸脖子。

“娘亲,屋子破了。”元诺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头顶,谢鸢顺着小元诺的手势像上望去。

便看到本就脆弱不堪的茅草屋淋了场大两,直接破了个洞,好巧不巧的是这个洞偏偏在床的正上方。

“唉,儿子,你要习惯。”谢鸢道。

“嗯——”元诺似乎在想什么,随即说道:“可是,母亲,我好像记得,我之前是在金堆里睡的。”元诺天真无知的说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元诺话一出口,谢鸢脑子也懵圈了。在心中想:不是已经消除了么?怎么会?

此问在心中一出口,便掀起了轩然大波,随后,谢鸢语气极速的说:“儿子,你身上有个虫子,娘亲帮你拍掉。”

还没等元诺回答,只听“啪”的一声,谢鸢的手拍向元诺的后颈。下一秒,元诺还没反应过来,便两眼一闭,直挺挺的向前倒去。谢鸢手疾眼快的将元诺扶住,慢慢的让他躺倒在床上。

随后,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元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暗想:竹楠不是已经消掉了,他怎么还记得?不会是阵法没成吧?但看这孩子的表现似乎只是还没忘干净?嗯——对的对的,一定是没忘干净。

谢鸢只好用“没忘干净”来说服自己。

旭日东升,光芒万大,大地沐浴在晨光里,树木镀上了金色的光辉。青色的森林和浅绿色的远山,在金黄阳光下格外苍翠。

早晨,元诺摸了摸后颈,并无异样,疑惑的想着:奇怪?我明明记得好像挨了一记手刀啊?怎么……

还没等元诺细细追究,屋门突然打开,刺眼的阳光从外照了进来。

来人正是谢鸢。

“儿子,快起来陪娘亲种菜。”谢鸢道。

元诺狐疑的看着谢鸢,没办法,平日里,谢鸢可从未这么早就起来,都是日上三竿才渐醒。不过,元诺的确猜中一半,但不是谢鸢今日因勤奋而早起,而是由于她压根儿就没睡。

谢鸢也被盯怕了,脸上保持着僵笑

随即,元诺一脸庄重的说道:“娘亲,你,昨晚,打到苍蝇了吗。”

原本看元诺的表情,谢鸢以为被他发现了什么,差点吓死,但听了问题,脑中一片空白,道:“呃,哈哈。”谢鸢僵硬的笑了几声,“那,那是自然,以娘亲的武力,分分拿捏。”

“哦,好。”

一会,二人就走出了屋门,望着眼前的碧绿,虽已习惯,但还是有不小的震撼,毕竟眼前这些地可都是自家的,也就是说元诺和谢鸢必须在这几周内,把这此绿草的土全部都得翻一遍。

“唉。”谢鸢不经叹了口气,一旁的小元诺似认命了,拿起了一旁的铲子,下地干活去了,随即,谢鸢也带上小帽,拿上工具来了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弯腰在绿叶中穿插在其中,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元诺,来玩啊。”田边小路上,站着几个小孩子,衣物虽不是什么上品锦缎,但也不是什么粗布麻衣。

元诺听了,虽然很想去,但看看手中的麦子,道:“不了,久哥。”

谢鸢看着此情此道:“玩去吧。”

“可这些麦子?”

“没事,去玩吧。”

元诺听了前半句,已经感动的潸然泪下了,感概道:“这,就是母爱吗!娘亲,我爱你!”

“毕竟你以后可就玩不成了。”

元诺听完后半句,心中伤感之情涌上心头。跟着朋友们走了

田野间,是孩童们的嬉戏声,玩耍声,时光匆匆,悄然而去,落日西下,万般光辉。

“娘亲!我回来了!我有好多事要和你说呢。”元诺推开门,说着向屋内看去。

“娘亲!娘亲?你在吗?”

“元宝,小点声。”谢鸢从里屋内走出来,还笔划了一个静声的手势

元诺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大,千方百计的想进里卧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无论如何,谢鸢都不允许元诺进去。

终于,在夜幕时分,元诺悄悄进入了那间神秘的屋子。

只见,几张厚实的床单铺在地上,虽没有床的柔软,但比睡杂草里好多了。

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正躺在床单上,看身形应该才七八岁,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刚换的,可以看得出来,他今天下午就已经在这里了,并且谢鸢还给他洗了个澡。

元诺慢慢靠近这个孩子,在暗沉的夜,皎洁的月光打在元诺身上,将他的行为暴露无遗。

突然,元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身形一顿,仔仔细细的望着眼前之人,随即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听闻此话,床上的人也睁开了双眼,二人就这么直愣愣的对视了半个钟头,还是元诺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

元诺听闻此话,都被气笑了,小男孩看着元诺的神情,无措的道:“我,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来这里只是想吃顿饭,然后遇到了一个姨姨,就把我带回来了。”

元诺听着面前人的措辞,又想象了一下那好心肠的情景,确实是谢鸢能做出来的事。

元诺突然感觉有点对不起这小孩,仔细斟酌一番,开口道:“刚刚的事,抱歉了。”

“没事没事,二位能让我在这里睡一觉已经很好了。”小男孩着急忙慌的说。

“那。”刚说完,元诺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于是调转话头,问道:“那,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听了这话,小男孩的脸上浮现了一缕羞愧之色,道:“对不起,我没有名字。”

元诺听了也大受震撼,“怎么能没名字?”

“对不起。”

元诺被这小孩三句蹦出两个“对不起”的说话方式烦到了,对小孩说:“别说对不起了,你又没干什么坏事。”

“对不起,我知道了。”

元诺再次听到了“对不起”更是怒上心头,道“好了,叫你别说这几个字了。”边说边用手在小男孩身上画了图案,又说:“我在你身上画了个‘咒法’:禁止说对不起。哦对了,刚刚的事情不准跟别人说。”

小男孩还没答话,元诺便大摇大摆的推门出去了。

屋内的小男孩口型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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