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盛和钱鑫转身就往另一个内部出口冲,这个出口位置隐蔽,不是他们自己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两兄弟心里都塞满了火气,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咒骂连篇。
“哼!顾氏又怎样?”钱盛阴着脸放下狠话,“等着吧!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钱盛!你被捕了!有人举报你非法组织卖银、非法囚禁……你有权保持沉默……”
先推开门出去的保镖有一个算一个都戴上了银色手镯,钱盛的心就跟被手腕上的镯子一样拔凉拔凉的。
钱鑫看到西装男,愤怒的瞪大眼睛,厉声质问:“是你这个死瘪三!!”
“我只是个临时工,配合警察工作,是我应尽的义务。”
西装男::P
钱鑫:“啊啊啊啊!你死定了!我要杀了你!”
警察按住脑袋怒斥:“当着警察的面还敢威胁!你给我老实点!”
另一边聚会厅那群人得到负责人通知,偷摸从另一个逃生通道离开,却没想到出口处有警察和一大堆记者等在那里,直接被警察以聚众 PC当场抓获。
警察把钱盛钱鑫押上车,一旁被医护人员包扎的女生冲过来要踹他,结果被女警抱住,女人哭得悲惨。
闪光灯咔咔响个不停,现场围观的记者清晰拍下两兄弟被押上警车的画面。
江冉混在受害者人群中被一起带上救护车,她茫然地盯着钱盛和钱鑫被警车带走。
钱氏兄弟就这样,没了?
她身上披着薄毯,大夏天的晚上热风兜头吹来,她身体以及心里却一片冰凉。
江冉已经被江父说服,决定挺身而出为江家渡过难关。而且她也想好了,钱家兄弟不过是她向上攀爬的台阶。
等到时候傍上A圈随便一个少爷,要捏死江与墨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然而这才刚起步呢,钱盛钱鑫就被抓了,现场那么多记者,钱家显而易见压不下去了,再加上钱家的对家肯定也会落井下石。
江冉颓然坐下。
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了。身上的伤痛提醒她发生了什么,江冉难以接受自己被白嫖了。
她畏缩着身体,用凌乱的头发挡住面容,幸好围观群众都被拦在老远开外,应该没人能认出她。
江冉在26℃的救护车里忍不住打颤。
肯定不会有人认出她的!一定不会有人认出她的!
江冉和其他受害者都被救护车带走送进医院,她们要去验伤。
顾虞他们则在现场做好了笔录,在说明之后有情况要及时配合之后就先上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加长轿车离开。
行驶的车辆里,顾悠悠对着昏迷的江与墨直抹眼泪。
“二哥,江哥哥他没事吧!”顾悠悠哭着说,“都是我没用。”每次都要恩人救她。
少年现在脖子前后都有红印,虽然有医用纱布作为掩盖,但饶是如此,此时被垂着头被顾虞拦腰揽在怀里的样子还是显得凄惨。
“他没事。”顾虞眼底神色复杂,“你先回家,我把他送去医院。”
顾悠悠:“我也要去。”
“听话!”顾虞语气略缓,“爸妈很担心你。”
顾悠悠咬唇,“好吧,那二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恩人!”
顾虞眼神晦涩:“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
江与墨动了下身体,却发现双手被反绑在后面,脚倒是没有被绑住,但右脚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拱着身体艰难地摸了一下,是一条小拇指粗的脚链。
江与墨:???
所以他现在是被囚禁了?是他失忆了吗?他记得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啊?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替顾悠悠挡了一下,怎么说,顾虞都不可能丢下他不管啊?
江与墨有一瞬间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他还躺在钱盛那傻逼的会所里头。
“系统?系统!”
他心里呼唤系统,向来有呼必应的系统却迟迟没有出现。
江与墨:……
漆黑幽深的黑暗里,江与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长久的寂静中,他一度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妈的!系统怎么突然掉线了?而且他怎么会在这里?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超出掌控让江与墨变得烦躁不安。
他按照以往的经验保持姿势按兵不动,假装自己没有苏醒,但他刚醒来时的惊异没有藏好已经落入旁人的眼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与墨耳朵一动。
他好像听到了一点声音,跟他以前窝在真皮沙发上换姿势的时候发出的动静很像。
江与墨心里一惊。
一股凉意从尾椎沿着脊椎窜入头皮。
不是,别跟他说从刚才他醒来的时候开始,就有人坐在这里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他!
妈的!他这是遇上变·态了?!!
江与墨的眼球在眼皮底下不安地疯狂转动。
一旦有了这个猜想,他的感知好像突然就变得十分敏锐了。
好像真的有股视线实质一般的在他身上游移,从蒙住的眼睛,高挺微翘的鼻子,被牙齿咬到略微充血的嘴唇,再到红印交叠的脖颈……
那股视线还在往下,看到哪里江与墨那里的部位就忍不住发颤。
即使是前世,他都没有落入过这个境地,这辈子重生以来他实在是太松懈了。
他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不要被他知道是谁搞的鬼,不然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滋滋滋滋滋!】
监测系统发出高压警告,系统被电的吱呀乱叫:【啊啊啊啊!宿主请住脑!】
那又是灌水银,又是拔指甲的,这是一个青春单纯男大应该想的东西吗?
处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的肉·体微不可察地在细微颤抖,透明的液体从紧咬的牙缝里流到指印交叠的脖子,额头颈肩都是晶莹的汗珠。
‘啧,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江与墨得意,还不是被他炸出来了,‘既然在,刚才怎么不说话?’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这里信号不太好。】
它盯着就坐在江与墨正前方褐色单人真皮沙发上的男人默默抹泪:55555
一个系统体会到了偶像崩坏的痛苦。
脚步声由远及近,江与墨感觉到一种细微的压迫,好像那人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江与墨刚露出害怕的深色,面前的人说话了。
“你乖乖地待在这里,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是没听过的声音。
这声音很沉,像是播音腔,与当下时兴的气泡音略有不同。
江与墨心底一沉。不是顾虞,江与墨再不想都不得不承认,顾虞那家伙的声音确实好听,这个人却阴恻恻的,有股子潮湿发霉角落的那种阴湿味。
“为什么呀?是我以前得罪过你吗?”江与墨试探道:“如果是的话,我道歉,你能不能把我放了,我保证绝对不会报警跟警察说你非法拘禁我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他,被他此时的乖巧所讨好,俊美的脸上肉眼可见出现满意的表情。
脚步声逐渐远去,男人一步一步离开,关门上锁。
男人拿了瓶昂贵的香槟回到客厅,沙发上一个身形瘦弱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少女抱着抱枕看电视。
[近日,我市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犯罪,据可靠消息,兴盛娱乐公司的钱大某和钱二某,多年来利用职责之便,利诱以及威逼旗下出道和待出道的青春男女,并且还将其非法拘禁,长久非法组织卖银……]
[目前,受害人都已经获得解救,钱大某和钱二某已被刑·拘。]
顾悠悠听到声音回头,露出腼腆开心的笑容,“二哥,妈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老宅住?”
几天前二哥突然决定从顾家搬到市中心的高级大平层公寓,说是离公司比较近,上班比较方便。
藏青色丝绸布料的休闲服饰服帖的贴着男人厚实的胸肌,他的肩膀很宽,平时穿上西装显得他斯文优雅,此时举手投足间却显出几分旁人无法窥视的野性。
“接下去半个月。”男人缓慢地抿了口酒,淡笑着说道,“我会比较忙。”
确实,这么大一个公司要二哥一个人撑着,大哥也不知道帮着点,整天花天酒地,太不懂事了。
顾悠悠皱了皱鼻子,“好吧。”等她长大了,一定要帮二哥减少压力。
吃了点水果,又干了半包薯片,顾悠悠突然有点忧虑地说:“二哥,那天之后你还有见过江哥哥吗?我给他发信息打电话一直都没回,我有点担心……”
两天前,她被救出来之后就先被送回顾家,之后就一直没见过恩人,不管是发信息还是打电话都没回。
连转账都没收,该不会是出事了吧?顾悠悠一脸忧愁。
“哦,他手机丢了,这是他的新手机号。”顾虞从通讯录里复制一个号码发给顾悠悠。
“好耶。”顾悠悠小声欢呼,“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顾悠悠完全没有怀疑为什么她哥会知道恩人的号码,在她心里,二哥那么温柔的人,恩人又几次救了自己,那二哥跟恩人熟悉起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顾悠悠着急忙慌地离开了,她笑眯了眼。她一定要比徐成英更快找到恩人。她和恩人才是天下第一好!
客厅里,顾虞站在窗前,目视顾悠悠离开的背影。不一会儿,手机叮咚声响起。
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顾虞从玻璃桌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部新手机。
您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江哥哥,我是顾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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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江家那个小儿子又嫁人啦!”
“你说的是江照?老公刚死一个月的那个?”
“就是他!当时在葬礼上哭的那个惨啊,啧啧啧,没想到那么快就二婚了。”
老公死了,江照很伤心,但他更伤心的是以后他没老公宠他,抱他,爱他,给他钱花了!
江照伤心欲绝,葬礼上都哭晕过去,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他爸妈担心他自杀殉情的时候,江照牵着亓家少主的手,脸红说:“我们要结婚了。”
只有亓家几个人知道,亓家出了少主惦记嫂子的丑闻,家主直接带聘礼上门替儿子求娶江照,力破谣言。
毕竟要不是真喜欢,谁会娶一个寡夫。
至于江照,他有机会能进亓家,已经是他的福分。
亓家人瞧不上江家小门小户,生活中总是多有刁难,江照这些都不关心,他最伤心的是,他的新老公好像不爱他,不抱他,也不宠他。
唉,江照整天愁苦了脸。就算有钱花也不幸福。
某一天,一向高高在上的亓家突然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气氛隆重中还有很多紧张。
江照偷听,才知道是已故的亓老家主的弟弟要回来了。
回归宴上,江照终于见到了这位令亓家人忌惮的存在。
他听到现任丈夫喊他小叔公,江照跟着喊了一句,小叔公看也没看他。
所有人都认为小叔公不满意亓君熠的这门婚事,只是他的下马威,只有江照知道,这个人前淡漠如雪、苦修多年的男人初次见面就在桌子底下蹭了他的腿。
祂自深渊诞生,千万年来一直漫无目的地漂流,直到祂吃掉一个男人。
祂从沉睡中苏醒:要……要回家……不然、不然……宝贝会哭的……
可谁告诉他,为什么那么快他老婆就改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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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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