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队伍的成员都觉得,今天下午的篮球赛打得真尽兴。
裴舟行这边,因为顾循宥的加入,“完美搭档”的超默契配合,为本来就很强的队伍锦上添花。
其他三个觉得这样想很对不起缺席的小全,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裴舟行与顾循宥的配合,比和小全好太多。就像景阳羽那小子女朋友好奇的那样,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吗?感情真好。”
景阳羽这边,因为女朋友来观赛,平时打比赛有点吊儿郎当的他,今天打得格外认真,连带着对队伍里的队员的要求也格外严格,搞得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们队伍的人来和唐温抱怨,
“自从答应了女朋友来看比赛,景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昨天晚上凌晨2点钟,电话给我们几个叫起来制定战术。”
而这场天时地利人和的比赛,最终以景阳羽队凭借1分之差险胜裴舟行队。
“要不是我们裴少让了你们一个三分球,你们就还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赛后,许经纬看着对方四个人又蹦又跳,没好气地说。
“许经纬,你是不是输不起?输了就输了,哪有什么让不让。你说是吧,裴少。”对面的人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愿赌服输,甘败下风。”裴舟行笑着对着他们做了个谢幕礼。
而这场篮球赛就在这样的笑声中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其他三个人走在前面,先是不甘地骂了对面小人得志的行为,而后又酸溜溜地说起,景阳羽那小子竟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听说还是个学霸,不知道怎么看上他的?
“他们三个可真是把无能狂怒展现得淋漓尽致。”
“完美搭档”二人并肩走在后面,听着前面三个人的大嗓门,裴舟行评价道。
“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某人当寿星不过瘾,还想当回丘比特。”
听到顾循宥的话,裴舟行双手搭在脑后,一点没有被戳破计谋的心虚,还勾了勾唇角看着顾循宥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寿星不仅……”
“什么丘比特?你们是要玩狼人杀吗?”唐温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了过来,刚准备勾上顾循宥的脖子,就被裴舟行拍开了。
“这是我同桌。”
唐温讪讪地收回手,还没说话就听到身后湛飞扬和许经纬一唱一和的调侃声,
“裴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老唐是个不知好歹的“第三者”。”
“就是就是,你这句“这是我同桌”听起来和“这是我女朋友”一个味儿。”
“老徐,怎么说话呢。刚刚的左美女说了,我们裴少和顾神看起来像是亲兄弟。这明明是弟弟保护自己哥哥的暖心举动。”
“对不起!小许子这就向顾大少和裴二少赔礼。”
“接受了,可以滚了。”
裴舟行笑骂道,看着他们三个人跑远,转头对顾循宥说道,
“他们几个说话没什么正形,你别放心上。”
“今天你是寿星,你说了算。裴、弟”
过生日的裴舟行似乎很好说话,并没有反驳顾循宥刻意加重的那个字。
裴舟行和顾循宥是最后到家的。
于是他们刚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中央,看起来格外激动盯着电视的江松月,以及端端正正坐在另一边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三个人。
“你们这是……”裴舟行刚开口,三个“木偶”像是被触发了开关,整齐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甚至声音都不敢发出一点。
裴舟行面脸问号地看了眼顾循宥,顾循宥也是一脸疑惑。
于是他们两个朝客厅走去,站到江松月旁边,看到电视上的情节——电话亭前,毛利兰泪眼朦胧地哭着质问完工藤新一后,生气地跑开了,裴舟行看到出现的大本钟,猜测地点应该是英国。
接着就是工藤新一拉住了毛利兰,大吼着说了一段话,裴舟行双手抱臂听着,觉得都是些完全不能解决问题的废话。
但是当工藤新一说道,“想要正确地推论出喜欢的女生的心理真的很难”的时候,裴舟行突然听到了江松月一连串的尖叫声,吓了他一跳,下意识地就拉着顾循宥朝后退了几步。
然后就看到她跳了起来,逮着人就要抱一下,不过除了唐温,其他人都迅速地躲着远远的。
江松月抱着唐温,口中念念有词,“告白了!啊啊啊啊啊,终于告白了!我的小情侣终于要在一起了。”
“告白?他们这不是在吵架吗?”裴舟行双手插兜地盯着屏幕,一头雾水地发问。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都静得可怕。裴舟行下意识瞥了眼顾循宥,看到他挑了挑眉,一脸看戏的表情,站在江松月和唐温身后不远处的湛飞扬和许经纬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用口型悄悄地说出了“自求多福”四个字,而唐温站在那里僵硬地像是从冷库里刚扛出来的,至于江松月则带着怒气地瞪着他,
“什么吵架?这么明显的告白看不出来吗——“喜欢的女生”,这五个字很难理解吗?”
“告白不应该是“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吗?“喜欢的女生”这种话算作告白的话,是不是太随意了点。”裴舟行耸耸肩说道。
“纯爱!纯爱!纯爱,你懂不懂?就是那种只是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就害羞地不行的纯爱,接吻就意味着约定终身的纯爱……不然,演舞台剧那集就应该亲到了!”
江松月踮着脚在裴舟行耳边大声喊到。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往房间走,经过裴舟行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报复一下,
“活该你单身到现在,直男!”
等到“嘭”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刚刚落针可听的房间瞬间热闹了起来。
湛飞扬趴在许经纬的肩膀上,一手指着裴舟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裴……裴少,其实我是认……认同你的说法的。这算什么告白?但是你也太敢了吧,在月姐面前说这种话。”
许经纬也憋笑憋得辛苦,但并没有开口说话;唐温则是跌跌撞撞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遥控器,至于顾循宥,正双手抱臂地靠在柜子上看着他。
“笑屁呢。有什么好笑的?”裴舟行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骂道,但显然没有任何威慑力。
“说实话,我要是工藤新一,才不会选那个整天就会哭哭啼啼的毛利兰呢,烦都烦死了,还是宫野志保那种冷美人带劲。”湛飞扬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人物说道。
“谁说不是呢。”许经纬点头附和道。
“你们这话要是被姐听到,等着被削吧——还你是工藤新一,你那个逻辑能力和小学生比都堪忧;而且我怎么记得,毛利兰的设定是空手道冠军啊?一个拳头就能击碎墙壁的那种,哪里整天哭哭啼啼的了。”裴舟行看了眼江松月的房间后说道。
“裴少这一看就是被月姐带偏了,问问顾神?顾神,毛利兰和宫野志保你更喜欢哪个?”许经纬问道。
“抱歉,我是官配党。”顾循宥笑着说道。
“老唐就不用问了,他之前就……”湛飞扬话没说完,就听到刚刚一言不发的唐温说,“我现在可是官配党。”
“老唐,你这可不能背叛组织。”
“就是呀,之前你不是……”
许经纬话没说完就听到裴舟行的声音响起,
“3:2,游戏结束。”
这场毫无争议的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夏文瑶拎着蛋糕回家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正围在客厅里吵吵嚷嚷,就连丈夫裴明智也在里面凑热闹。
“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夏文瑶把蛋糕递给阿姨,笑着走到客厅,在裴明智旁边坐下,然来家里玩的孩子一一打了招呼,就像江松月说的,她很开心顾循宥能来玩。而且楼上楼下5个和裴简行差不多大的孩子也一起来玩了。
但她在看到了瘦了一圈的小儿子后,赶紧心疼地问道,
“小全,是学校伙食不好吗?怎么感觉瘦了那么多?”
因为是裴舟行生日,所以夏文瑶昨天就和裴简行的班主任请了半天假,让裴明智下了班就去接他。
“没有,伙食挺好的。”
裴简行和裴舟行不一样,不仅从小就体弱多病,而且性子比较闷,少言寡语,所以一向主张散养的夏文瑶,对裴简行却是事事过问,特别操心。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学校住宿饮食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和妈妈说。”
“嗯,知道了。”
“行了,夏文瑶女士。裴简行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你不要整天紧张兮兮的。”裴舟行看了眼裴简行的表情后,对着夏文瑶说道。
“你弟和你又不一样,他从小身体就不好,我这不是担心他嘛。”夏文瑶拍了拍裴舟行的头说道。
“文瑶姨,别担心,小全可是我们篮球队的主力,身体素质很好的,对吧哥几个。”唐温手肘撞了撞湛飞扬和许经纬,笑着对夏文瑶说。
“对呀,文瑶姨,你是不知道,小全不在,我们都快一周没碰篮球了。”
“就是说,今天要不是顾神来,我们肯定输得很惨。”
“嗯,小全这几天的身体素质是好了很多。对了,循宥篮球打得很好吗?怎么都已经叫起顾神来了?”夏文瑶对小儿子的事放下心来,像平时一样笑着打趣道。
“哎!文瑶姨,别提了。他和裴少两个人的默契配合,可是从篮球场上杀到游桌上。”许经纬唉声叹气道。
“这么看来你们今天玩得很开心啊。”夏文瑶笑道。
“如果月姐这个丘比特,没有把裴少和顾神连成情侣的话,我感觉我应该会更开心。”湛飞扬哭丧着脸抱怨道。
江松月:“我又不傻,当然得把厉害的两个人拉到我的阵营啦。”
唐温:“松月姐,你也可以自己和别人结情侣呀。”
江松月:“我觉得3个人的赢面更大。”
裴舟行:“你的赢面大是指3打9吗?”
江松月:“那没办法,谁叫你们两个人是两个阵营的,我亲爱的狼人和预言家CP。”
湛飞扬:“k……别提这个,首夜看到裴少睁眼的时候,我当时觉得狼人稳赢。所以他开局让小全自刀,女巫没救;悍跳预言家,选顾神当他的金水,我都没有怀疑。结果……小丑竟是我自己。”
许经纬:“别说,我本来准备刀顾神的,结果裴少让刀唐温这个女巫。”
湛飞扬:“你怎么不说老唐,好好一个女巫,首夜不救就算了,也不留着自救,最后救了跳丘比特的月姐……”
许经纬:“竟然让预言家活到最后,太失败了。”
江松月:“愿赌服输,反正是我的小情侣赢到了最后。没想到我们小裴在保护对象这方面还是很可靠的嘛——YES!今天我的CP和我选的CP双赢!!!”
“抱歉,打断各位客官一下——用膳时间到了。”夏文瑶看到他们激烈的讨论走过来笑着打断。
“吃饭吃饭,输的人收拾卡牌。”江松月跳起来指着唐温说道。
裴舟行生日的惯例除了夏文瑶女士亲手擀的长寿面,还有一个比较特别就是寿星的祝福。
按照裴舟行外公的说法,生日代表着新生命的诞生是希望的延续;但这一天也是母亲的受难日,是她辛苦怀胎十月忍受分娩痛苦而孕育出的希望。寿星应该在这一天把最真挚的祝福送给母亲。
而夏文瑶这位母亲却总是有些奇奇挂怪的想法。
七岁之前,裴舟行的祝福都是通过写信的方式送给母亲的,但夏文瑶要求裴舟行的前缀必须是——永远18岁的夏文瑶少女;七岁之后,夏文瑶觉得祝福这件事不应该从祝福成为形式,只送给某个固定的人,于是就让裴舟行自己决定那天想把祝福送给谁。
然后裴舟行的生日祝福就从母亲变成了父亲、弟弟、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朋友、邻居,甚至于陌生人。
熟悉裴舟行的人都知道,过生日那天的裴舟行格外好相处,因为那天的他不会生气。
“小灿,老规矩。吹蜡烛和吃长寿面之前先祝福吧。让我看看今年谁是那个幸运儿。”夏文瑶笑着打趣道。
“今年的,我已经送出去了。”裴舟行耸耸肩道。
餐桌上的人,除了顾循宥都一脸八卦地问道,但是直到最后聚会结束,裴舟行都没有说。
裴舟行根据夏文瑶女士的嘱咐,负责将顾循宥送回家。但是看着坐在后座的裴舟行,江松月觉得他的真实任务其实只是把自行车带回家。
“顾循宥,你真是官配党吗?还是因为受到了我姐的无形压迫?”裴舟行坐在后座,看到不远处广场大屏上的画面,突然问道。
“和月姐没关系。我只是觉得,陪伴本身就是最长情的告白。这样的感情,后来者无法理解更无法替代。”顾循宥的声音顺着风从前方传到裴舟行的耳中。
“没想到,我们顾神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彼此彼此,寿星的祝福也不遑多让。”
于是那一晚,顾循宥收到了来自分别前,寿星送出去的祝福。
“顾循宥,希望你事事都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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