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大叔实在扛不住了，他决定到总服务台问个清楚。他也不等双休日了，第二天上午下班后，即直奔图书馆，不是骑自行车，是骑电动车。中午时总服务台有个年轻的微胖的女工作人员在值班，留着齐颈的短发，姑且叫O姑娘吧。总服务台只有一个人，是个理想的时刻。G大叔走到总服务台时，气又短了几分，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问O姑娘：“我……你们……”他嗫嚅起来，感到有点说不出口，O姑娘已经抬起了，仔细地聆听着。G大叔继续说：
“我想问你们前台一共有几个人啊?”
“四个人。”
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打听这个。“我之前看过你们前台一个人，我觉得很喜欢，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你们的岗位固定吗？”
O姑娘没有显出十分好奇的样子，很客气地如实回答了。“岗位是固定的，但有时也会临时抽调到别的地方。”
“那你们最近有人离职吗？我春节后还见过她。”
“没有人离职。有一个女孩子不是我们这里的，她是从北京的图书馆调来的，她是组长，是负责带我们的。不过，她人还在这里。”
G大叔想不出还有什么要问的了，虽然似乎什么也没问出来，就离开了前台，到所有阅览室张望了一番，找寻H小姐的身影。他边找寻边思考，刚才也没问清楚，临时抽调到别的岗位时，具体会调到什么地方去；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和隔壁美术馆的工作人员，穿着一样制服，图书馆和美术馆、文化馆存不存在人员调动的可能。
他又来到总服务台前，O姑娘已经不在这里了，另一个姑娘站在里面。他今天已经豁出去了，做的事、说的话，都不是平常能做出、能说出的。他上前问到：“我之前在前台看到一个女孩子，有很久没有再见到了，她是不是辞职了。你们最近有人离职吗？”
这个姑娘回答说：“刚才已经听我同事说了。最近没有人辞职。”继而她又问到：“问这个，做什么呀？”
“我很喜欢她。”
“那你要抓紧了！”
“你们前台一共几个人？”
回答与刚才O姑娘的一致，且更具体。“四个，这里前台3个人，四楼地方阅览室1个人。我们四个人，是一组的。“
“你们前台的人，会临时抽调到别的岗位吗？具体会调到哪些岗位？”
“一楼有演讲、有活动时，会派我们去帮忙。”
“你们前台之前有人正式调动到其他岗位吗？”
“有一个女孩，现在调到办公室了。”
“她长得很高吗？”
“不高，一米六不到。”
显然不是H小姐，G大叔继续问：“你们办公室在几楼？”
“五楼。在办公区，是要刷卡才能进的。外人是进不了的。”
“你们与美术馆、文化馆的人员会互相流动的吗？”
“会。我们三个馆的工作人员，都是北京星创文化公司的。之前楼上文献查阅室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就调到美术馆了。”
G大叔觉得第一次询问没问清楚的，现在都问清楚了，没有再要问的了。他说了声：“谢谢你。”对方答说：“不客气。”
在说话的时候，其他的女孩子，在吃过中饭和小憩后，都来了前台。G大叔神情落寞地离开时，听到她们中有一人在发问：“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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