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誉的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彻底击溃了沈澈的理智。沈澈失声喊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拼命挣扎,拳打脚踢。
凌誉把他一把扔到床上,趁着他未起身迅速拉下床幔,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他身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远比你想象的要深。”
“你简直是疯了!”沈澈挥拳打他。
“我是疯了,”凌誉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吻他的手腕内侧,见他还继续挣扎,眸色一暗,“别动,否则我会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闻言,沈澈终于害怕起来,求饶道:“凌誉……放了我……你现在还可以回头。”
“回头?”凌誉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回不了头了……我也不想回头……”吻如雨点般落下。
“士可杀……不可辱……”沈澈拼命挣扎,躲避他的吻。
凌誉动作一滞,撑起身体,望着沈澈,眼中满是痛苦:“辱?在你看来,我对你的感情是侮辱?”猛然攥紧他的衣领,目眦欲裂。
感受到他话里的痛苦,沈澈结巴起来:“我……我不是……我只是……把你当兄弟……”
“兄弟……呵呵,我从来就不想做你的兄弟!”凌誉狠狠咬了咬牙,翻身下床,一拳砸在床上,“你好好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你离开!”
沈澈十分慌乱:“定国公府若是发现我未归,定会找寻我!凌誉,趁着还没有铸下大错,回头是岸!”
凌誉背对着他,背影显得落寞而决绝:“晚了……”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转头看向他,眼底的疯狂令人心惊,“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沈澈见他背对自己,趁机下床,要往门口逃去。
凌誉身形一闪挡在他面前,将他拦腰抱起扔回床上:“你逃不掉的,死心吧。”对外面吩咐,“来人!看好世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离开半步!”
沈澈声嘶力竭:“放了我!!”
凌誉充耳不闻,迈出房间,栓上房门,径直离开:“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回来……”低声呢喃,声音几不可闻。
沈澈跑到门后推门,发现无论如何用力,门依然纹丝不动,眼眶开始溢出泪水,崩溃拍门,大喊:“凌誉!!”
凌誉站在院门外,听着他不断的怒吼和拍门声,心狠狠地揪起:“若不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也不必这么急……”却又不得不狠下心,吩咐守卫,“看好世子,若他少了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守卫称是。
不知多久过去,沈澈力竭,背靠房门,滑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凌誉策马离开,纵马驰骋在大街上,心中的躁意和烦闷却丝毫未减,不知不觉来到了醉仙楼前:“呵,那就一醉解千愁吧……”
一杯接一杯地饮酒,凌誉烂醉如泥,被侍卫送回将军府,口中呢喃:“阿澈……”一夜无梦。
第二天,凌誉醒来,头疼欲裂,扶额起身,才突然想起来沈澈还被自己关在小院中,面色一变,迅速策马赶到院中:“阿澈!”一脚踹开门,发现他还在,只是蜷缩在床上,松了口气,“……我来接你了。”
被踹门声惊醒,沈澈一下子睁开眼睛,急忙坐起来:“凌誉!我彻夜未归,定国公府怕是已经找疯了!放我回去吧!”
见他如此在意定国公府,凌誉心中一阵酸涩:“阿澈……跟我回将军府吧,我会让人告知定国公你在我这里,很安全。”弯腰将他抱起。
沈澈眼下乌青,一夜基本没睡,挣扎的力度比昨天微弱了许多:“求求你……这样的你,不是我认识的凌兄……”
凌誉动作一僵,却没有停下:“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你想怎样都行,就是……不能离开我。”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抱入侍卫驾来的马车中,向将军府驶去。
沈澈在他怀中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感觉头脑发晕,眼前一阵阵发黑。
“怎么了?”凌誉这才注意到他面色苍白,心中一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搂过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
沈澈双眼半睁半闭,感觉被按在他的胸口,努力想要挣脱。
凌誉双臂如铁,紧紧搂着沈澈:“别动,让我看看。”见他仍然挣扎,如此抗拒自己,眸底深处有几分受伤。
沈澈发现挣扎无效,浑身脱力,不想看他,干脆闭上眼睛。
“阿澈……”凌誉的声音低沉隐忍,带着痛苦,“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不要怪我,好么?”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抱着沈澈跳下马车。
沈澈发现到了街上,又开始挣扎起来:“放我下去……让人看见,定国公府英名,将毁于我手!”
凌誉充耳不闻,一路将他抱回房间,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我已经安排下属向定国公禀报你在这里。你乖乖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一步。”走出房间,锁上房门,吩咐左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
“凌誉!!”沈澈努力起身,踉跄走到门前,用尽力气拍门,“你到底为何如此……”
凌誉靠在门外,听着门后传来的拍门声、哭喊声,心一阵一阵地抽疼:“对不起……可我……无法放手……”就这样靠在门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凌誉打开房门,发现沈澈靠在门口的墙脚睡着了,眼底满是心疼,弯下腰去,将他轻柔地抱到床上,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阿澈……”呆呆在床边坐着,双目有些失神地望着沈澈的睡颜,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让他显得有些颓废。
沈澈悠悠转醒,看到凌誉近在咫尺,连忙用手撑着坐起来往后退到床的最里面。
“别怕……”凌誉看到他的动作,心口像被针扎一样难受,“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顿早膳,好么?”府中丫鬟端上早饭。
沈澈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吃完早膳,就放我走,好吗?”
凌誉起身盛了一碗粥,走到床边坐下,帮他吹凉,眼底情绪翻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只要你肯乖乖吃饭,吃完我就送你回定国公府。”说完,把粥双手递给他。
沈澈单手接过粥,坐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喝完,把空碗向凌誉手里一送:“我吃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凌誉见他吃得这么快,心底五味杂陈,把碗递给丫鬟:“这么急着走?”眸底一片黯然,向前倾身,伸手抓住沈澈的手腕不肯松开,“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沈澈抿唇:“你还要干什么?”
凌誉拉着他来到院子里,沈澈抬眼就看见那个新建的亭子。凌誉一只手死死拉住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指向那个亭子:“阿澈,还记得这里吗?之前我就是在这里抱着你……”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沈澈冷笑:“是,我记得很清楚,在这个地方,我最敬重的凌兄……突然变了个人。”
“抱歉……”凌誉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搁在他消瘦的肩上,“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说完这句话,沉默良久,终于还是缓缓松开了他,“我送你回府吧。”
沈澈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他吐了口气,说:“好。”
凌誉与他共乘一骑,往定国公府的方向赶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凌誉扯动缰绳,让马停在定国公府门口,翻身下马,然后把沈澈抱下马,“进去吧……”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眷恋。
沈澈开始挣扎:“放我下来,我不可以这样进府……被人看见了!”
凌誉恍若未闻,抱着他在一众下人们诧异的目光中径直走进府中:“我把世子安全送回来了。”一直将沈澈抱到他的院子才放下,“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沈澈紧握双拳,扭头不看他,不再说话。
凌誉深深看了沈澈一眼,转身离开。
三日后的夜里。
沈澈正准备休息,房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凌誉满身酒气走进来:“阿澈……我好想你……”
沈澈看见是他,惊慌失措,准备夺门而出。
借着酒劲,凌誉箭步上前拦住他,把他紧紧拥入怀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为什么……为什么躲着我?”凌誉的双臂逐渐收紧,仿佛要将他嵌入身体。
“我从未有过逾越的想法……凌兄……”沈澈呼吸不畅,艰难说道,“醒醒吧……”
“我很清醒!”凌誉腾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阿澈,我心悦你,此生我只想与你共度,你……听到了吗?”朦胧的醉眼中满是执拗。
沈澈闭了闭眼:“你我都是男子……更何况,此事应该两情相悦!”
“我不管!”凌誉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声音带着哽咽,“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也只能属于我!”开始狂热地亲吻他的脖颈。
沈澈用力推拒:“凌誉,你醉了!我安排下人给你送醒酒汤,你喝完就离去好吗?”
“我没醉……”凌誉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阿澈,”眼底带着如深渊一般的渴求,嗓音嘶哑难听,“你摸摸我的脸,抱抱我,好不好?”
沈澈身体一震,笑得比哭还难看:“凌兄……此事不可勉强……”
闻言,凌誉眸中暗潮涌动,猛然把沈澈抱起扔到床上,随即覆身向前,死死压制住他的挣扎:“为什么不可以?我偏要强求!”
沈澈惊慌起来:“凌誉,你再这样我可要大声喊叫了!这里可是定国公府,不是你的将军府!”
“你叫吧。”凌誉不管不顾地凑近他,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呼吸略显急促,“就算是定国公府,也没人能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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