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没那么忙,剩下的时间里就是把最烦人的周报给写了,顺便关心一下手头上几个OA的进度到哪了。
原本主管是要把许言言留下来商讨一下她手上那个项目的,还没聊几分钟了,临时通知所有部门的leader都要开会,所以许言言得以准时下班,代价是在去餐厅的路上得时不时的回复开会时开小差的领导的消息。
许言言坐在副驾驶,嘴里嚼着口香糖,傍晚的微风吹拂着脸颊。
过了气的网红餐厅已经没有当时人山人海,吃个饭需要排队一两个小时的辉煌,不过也不算冷清。
他们被服务生领导靠窗的桌子,杜时引点餐,许言言依旧在回复领导的信息。
杜时引将手机递给许言言,“看看还要点什么?”他问。
许言言接过手机,杜时引点了两荤三素一汤,刚好没有她不爱吃的食材。许言言想了想,问他是不是太多了,怕两个人吃不完。
杜时引轻笑一声:“吃不完打包呗,我明天中午热一下当午饭了。”
许言言:“那我再点一个甜品,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杜时引撇嘴,“其实你就是想吃甜点。”
许言言尴尬地笑笑,“人家就是怕浪费粮食而已,你还不懂我嘛。”
手机那头还在开会的领导正在对许言言下达一系列的指令,许言言收到后回复了个好的才终于结束了这场艰难的工作汇报。
这家餐厅的装潢很好,中式复古风,极具江南情调,当时也是因为很适合拍照打卡火的,就现在也有不少客人是特意跑过来打卡的。
出餐速度稍微有点慢,许言言在等餐的间隙甚至挑好了下次要做的美甲款式。
她把手机里的图片递给杜时引看,裸色打底,浅香槟金镜面法式的短款美甲,
杜时引问许言言怎么不做长款的,“我在国外的时候看有些女生总是做那种特别长的指甲,每天说话的时候配合着手部动作,像打快板一样。”
许言言学着他说的样子比划两下,“本牛马不敢给自己安个长蹄子,怕不好打字。”
“我还以为是怕不好打游戏呢。”杜时引说。
许言言捧着水杯,“其实这个原因占比更大。”
他们坐的位置在一个屏风背面,屏风旁边是灯笼款式的吊灯,花坛里种了竹子。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窗外是晚高峰拥挤的车流,室内却宛如深处江南某户装修颇具情调的人家。
杜时引点了两杯茶酒,服务生推着小车来到他们身旁现场调酒。许言言一边听着服务生的讲解,一边将醇香的美酒送进嘴里。
一杯开胃酒下肚,他们的菜品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上了桌。
一如网上所言,口味一般,而且分量较少。
一份糖醋排骨价格128元,一共8块,除了装模作样的摆盘以外毫无让人惊喜的地方。
许言言吐掉嘴巴里的骨头,暗暗在心里吐槽道:难怪会过气。
她抬头和杜时引对了个眼神,杜时引用筷子指着他刚刚吃的那个菜,说道:“难吃。”
二人不约而同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喝下去之后又不约而同的小声说:“一般。”
不过,为了不虚此行,许言言还是强逼杜时引充当手机支架给自己拍了很多照片。
昏黄的灯光下,许言言的脸有点红,兴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她也不记得那杯酒里到底有些什么了,只记得有五粮液和乌龙茶。
“刚刚那个酒几度啊?感觉晕晕的。”许言言吃着小蛋糕说道。
“52度吧。你醉了?”
“还行吧。”许言言一只手撑着脑袋说道,“你也喝酒了,谁开车啊。”
“艹,我点酒的时候你不说。”杜时引夹了颗小青菜放进嘴里,“找代驾吧。”然后破罐子破摔了又点了好几杯酒和许言言喝了个痛快。
就这样原本准备小酌几口的两人都喝了不少。
回家的路上,许言言靠着车窗与外面汹涌的车流擦肩而过。
杜时引靠着靠背紧闭双眼,许言言看他这幅样子还以为他也是醉了,“你还笑我,你也有点晕吧。”
“是有点。”杜时引歪着头看着她。
车内灯光昏暗,在许言言的视角里,杜时引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头微微扬起,脸颊微红。
她靠近了一点,“怎么感觉你比我还醉啊。”
“有点难受,许言言。”杜时引嗓音沙哑,一只手反手搭在脑袋上。
许言言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难受,让代驾帮忙从副驾的杂物箱里抽了个塑料袋出来。
“给,吐吧。”
“不是想吐。”杜时引说道:“你摸一下我的额头。”
许言言把手放上去,似乎是有些烫。“好像是有点。”许言言叫了代驾师傅也摸了一下杜时引的额头,代驾师傅摸完也说他有点烧。
路过小区门口的药店,许言言下去买了退烧药和温度计,然后送虚弱的杜时引回家。
“38度2,你确定不用去医院?”许言言站在杜时引的床前看着他吃完药。
杜时引躺在床上,面容有点憔悴,“不用,应该睡一觉就好了。”
许言言去洗手间弄了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那行吧。”
杜时引裹着被子点点头。
许言言回到家洗漱完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又跑到杜时引家去了一趟。
敲了门没人应,许言言尝试着输密码结果试了两次都不对,只能打电话给杜时引。
电话那头杜时引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了,好在还能说清楚话。
许言言又给杜时引量了一遍体温,39度。
许言言直接拿上杜时引的证件带着他出门去医院。
许言言带着杜时引做了检查,是肺炎。许言言给杜时引的家人打了个电话,他爸妈在来的路上。
许言言坐在杜时引的病床旁边玩手机,杜时引烧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冒出来一句:“你还没跟我说昨天的事情。”
许言言给杜时引掖掖被角,吐槽他烧得神志不清了还关心这事。
刚想给杜时引解释事情详情,对方便沉沉睡去,许言言只得作罢。
因为杜时引的情况稍微有点严重,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许言言发了消息让杜时引的爸妈带一些必需品和衣物过来。他们到的时候杜时引的点滴刚好挂完了,许言言便下楼去接他们。
杜时引的爸爸是一家出版社的主编,妈妈是大学老师。
说起来许言言家能跟杜时引家搭上关系靠的还是拆迁呢。
许言言三岁那年,老家房子拆迁分了不少钱,原本普通的家庭一下子富裕了起来。为了许言言的学习,她爸妈买了个二手房,在本市最好的小学旁边的,成为杜时引家的邻居。
两家正在熟络起来还是在他们上小学之后,那时候刚好两个人一年级分在了一个班。
彼时杜爸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工作繁忙,杜妈那时候刚考上博士,而许家这边许军刚被公司裁员,莫云扇在一个工厂做会计。
于是杜家夫妇便询问许家能否帮忙接送一下杜时引,自此杜时引便成为了许家的编外成员。
又过了两年,许军开始创业,莫云扇跳槽到了一家大公司。从那一年开始,许家夫妇的事业也开始逐渐向上发展,陪伴孩子的时间也开始变少了。
两个孩子便开始结伴走路回家。
可以说许言言从小学开始,一直到杜时引出国前的那段时间里百分之八十的日子都是和杜时引一起上下学的。
许言言带着杜博彦和李意来到了杜时引的病床前,她把杜时引检查的单子递给二位,“叔叔阿姨,目前点滴已经挂完了,医生建议是住院观察一下。”
许言言停顿了一下,“首先要先向二位说声抱歉,杜时引今晚和我吃饭喝了不少酒。可能是因为他原本就有些受凉感冒,加上酒精的作用才这么严重。”
杜博彦打断了许言言的话,“言言,不用这样,时引是成年人了,他应该自己关心好自己的身体的。”
李意握着许言言的手,“没事的言言,还得感谢你带时引来医院呢。”
二位说了些感谢许言言的话,到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天也不早了,杜时引沉沉的睡着,许言言跟杜爸杜妈道了别就准备回家。
他们来的时候不知道许言言他们已经吃过饭了,还特意从餐馆打包了饭菜过来,两人份的。
李意强行将饭盒塞到许言言手里头,说是现在不饿也能晚上当宵夜吃。许言言看着手里头的饭盒,只能收下。
晚风一如既往的寒凉,还好许言言出来的时候在睡衣外头套了件外套,只是脚就不行了,她穿凉拖鞋出来的。
许言言打的车刚好就在医院附近,只等了一小会就来了。
在路上,许言言收到了杜博彦的转账。
杜博彦:言言,这是时引看病的钱,刚刚叔叔忘记转给你了。
许言言:没事的叔叔。
许言言算了一下自己帮忙垫付的钱,杜叔叔还多转了二百多,许言言又给转了回去,被杜博彦给退回来了。
他说这算是给许言言的红包,让她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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