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欺欺人,完全就是殃及无辜,原乐忿忿。
诸海:“我让江子给你请了三天假,躲着点封文生和薛秦阳。”
原乐听到心里瞬间敞亮了,噼里啪啦地计算着三天要去哪儿玩乐,上班的日子太痛苦,再加上刚被领导虐待完,心理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出去玩?我要去海边!”
诸海使了个眼色,原乐立马坐姿端正双指合拢把嘴巴上的拉链拉上。
原乐胡思乱想着要趁休息好好点外卖爽一下,裤兜里的手机一震,江子发了大段大段的消息过来。
点进微信一看,这下不得了,几乎狐朋狗友都跟逮着耗子味儿似的凑了上来。
江子连发着三四条60s的语音,原乐听着网线那端的江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陈姐把你的工作群都解散了,我和阿卢好几个人都调到其他艺人那儿了,说是让我们明天一大早就飞回去……”
“哥,你快看热搜,新闻上那怎么都胡乱说,现在工作室都没了,你千万不要在网上胡乱回应,明天等到了公司我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戏才拍到一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原乐沉凝片刻,喃喃道:“我这是……失业了啊。”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扑来,真真实实虚假难辨,围绕这从两月前就开始频繁上热搜的薛游父子。
向来是追着人咬死不放的狗仔号称头号瓜姐的微博号,第一个放出消息——封家兄弟为爱反目成仇,娇花星二代不堪前后夹击。
题目很是严谨,不仅提及了事件中的人物,还点出了他们中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配图一张是诸海带他出入小区地下停车场的照片,还有一张新鲜,正是几个小时前原乐上封文生车拍下的。
上车前记得他左右查看过了啊,没人。
原乐点开放大,也不知道这狗仔用的是什么相机,居然拍得这么清楚,来拿封文生捏鼻梁手上的青筋都一清二楚。
不止是这条,狗仔界算是瓜姐对家的大陈老师,丝毫不示弱也丢出了一则爆炸性消息。
《春生》剧组此前不敌金主威逼接受原乐作为男二,因此演技严重耽误剧组申报隔年电影节奖项进度,导演一人立定压力将其辞退。
网络上立刻掀起一片哗然,爆出的两则消息让人不得不将其相连,很难不会乱想。
不论大小营销号,都开始曝露有关原乐的照片和私人信息。
有人开始说在**见过尚未出道的原乐陪酒,也有人说原乐曾经留恋酒吧靠仙人跳赚钱。
一伙人煞有其事地甚至售卖起了不堪入目的视频,硬说是原乐和封家兄弟的娱乐视频!
原乐反手赠送给对方一枚举报,选择类目是不实信息。
一点都不遵守普利策信条,没有坚守新闻的真实性、客观性、公正性也不尊重事实。
原乐的金主,有且只有诸海一人!
除此之外,齐城娱乐发了一条前公司赵姓职工的个人访谈,逐渐热度上来。
赵某被打了浓重的马赛克,声音也被扭曲处理,他躲在摄像机后面声泪控诉原乐对其的霸凌和欺辱。
“你同事?”诸海被那电音刺耳得忍不住拧眉,分辨着那些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对于原乐殴打、暴力、下药之类的内容。
原乐思索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不知道,可能是找人来抹黑的吧。”
诸海考虑他的家庭地址被暴露,调转操作杆朝反方向驶去。
从舷窗往下望,近千米的高度让人眩晕,建筑物和汽车小的就像是尘埃,点缀上头的灯光宛若点点星火,流光溢彩绚丽夺目。
“去哪儿?”
原乐分不清黑夜中的方向,他听见耳麦中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找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所以你们就来我这儿?”
凌乱的出租屋内,书籍和外卖包裹堆得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房亚成崩溃得跪在床上扯着头发大喊。
凌晨睡得正香,房亚成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美梦,听到他租的小破自建房顶部需要停直升飞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还没睡醒,狠狠得给了自己一巴掌。
两位高高在上的贵客竟然光临寒舍,已然让房亚成错愕,知道他们还想和他一起睡在这狗窝里更加震撼。
这难道就是穷鬼和有钱人的思维差距?房亚成不理解。
原乐拉开房门往隔壁看,“这层都是你的吗?我们可不可以住在旁边的房间。”
“可以,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房亚成有些愣愣地道,“那是我的设备间。”
原乐觉得这样正好,从柜子里自作主张得找了一张毯子,“正好给我们挤一挤。”
诸海食指抵在鼻尖,不着痕迹地皱眉,明显对于眼前的卫生状态有些排斥,“……我有点后悔了。”
原乐搀着诸海的胳膊将人带走,“行了,你和我当初一起睡山洞的时候怎么没说不习惯。”
一旁乖乖作鹌鹑状的房亚成把头垂得更低了。
睡了一个回笼觉,房亚成再看见太阳的时候,已是正午,他饿得有些发晕,拄着拐杖艰难得走出屋子。
房亚成看到焕然一新的客厅时,脑子都懵了。
这还是他花了两千不到租的破旧自建房嘛?
奢华复古的土耳其地毯几乎铺满了地板,只刷了白灰的墙面被贴了墙纸,头顶的LED灯泡也被换成了华贵垂落能够碰到脑袋的水晶灯。
原乐刚从楼下拿着外卖上楼,看到房亚成金鸡独立站在客厅正中央,他朝房亚成晃了下手里的海鲜套盒,“吃吗?”
房亚成咽了下口水:“吃,封总不来吗?”
原乐撇了撇嘴,这家伙说要维持身材,中午不吃饭。
左手边是鲜甜肥美的海胆,右手边是一盘晶莹剔透的龙虾刺身,房亚成呜咽得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他怎么会如此幸运,真希望这对落难的鸳鸯能永远不离开。
房亚成刷手机,打开任何一个软件刷到的都是原乐的各类新闻,他几度开口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是不是周末公关不上班,怎么到现在都不澄清?”
“我被踢了,丰迅现在懒得管我。”
房亚成:“可和你传绯闻的不是丰迅的老板嘛?他也不管?”
诸海从浴室里走出,面无表情抽走房亚成的手机,从他屁股底下掏出一本被做得火烫的剧本丢在他面前,“他们说的也没错。”
原乐:“……”
房亚成:“……”
原乐捅了诸海一肘子,让他赶紧擦头发去:“别说不开心的事,房导,我们这儿有个本子,你先看一下。”
房亚成恭谨地接过,胶封的外页上没有写名字,他便从第一页开始看起来。
故事篇幅不长,房亚成却也花了几个小时,直到屋外的光线逐渐变暗,他才叼着铅笔将所有的内容看完。
房亚成意犹未尽,“这是谁写的,实在是写得太好了!”
从故事背景来看只不过是在乡下农村里,三天之内只能发生的故事,但是作者将底层人民心中的恶意阐述得淋漓尽致,几乎让房亚成头皮发麻。
原乐抿着嘴笑,可不就是十年后的你自己,“陈亚,作者表示可以接受后期的剧本改编,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房导,我们必须要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内将所有的事情筹备完毕。”
房亚成呢喃着这个作者的名字,感觉有些陌生,猜测可能是某个圈内大佬的马甲,这等流畅的故事绝不会至今默默无闻。
“没问题!”房亚成很是感激原乐他们竟然会花如此大价钱购买这个故事,并且将后续的事情全权交由他着手,“我马上叫我前女友过来!”
原乐没明白什么意思,房亚成很是羞赧地扭捏道,“没分手前,我编剧都是前女友在做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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