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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没小名

谁知道呢。

总归严自得又回到生活的水平面之下:

打工、上学、飙车。

生命在规律中流失、在放纵中泯灭。

十九岁之前与十九岁毫无区别。

安有四天、也许是五天不再出现,严自得记不清,他早已对此不再追问。

他无感得太迅速,还没过几天就开始遗忘了自己最初的感觉。其实刚开始时他气不过还写了一首打油诗,但写了没两行就放弃,他告诫自己不记录才是真正的遗忘。

他做得真的很好,严自乐死后他就如此践行着此般准则。

但安有不是严自乐,他存在,并且十分活力地存在着。

就好比现在——

“同学们,我们班级来了一位新生。”

严自得没抬头。

“大家好……”

应川碰碰严自得手肘:“哥你看是谁?”

严自得这才抬起头,但一寸寸挪动,他假意毫不在意。

“…我叫安有。”

果然是安有。

他们之间相隔了几天?严自得计算不出来这个数,但肯定不多,因为他还没办法完全遗忘,期待落空后的怨愤依旧在某处发炎。

安有和之前相比仍无任何区别,大家好说得像是你好,似乎对象只特定一人,问候也由其而起。

但严自得看他一眼后就垂下了眼睛。

应川还试图向他打招呼,但手刚想伸出就被严自得拦下。

应川眨眨眼,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

严自得张了张嘴,但最终作罢。

安有如何,粉毛如何,少爷又如何,严自得想自己才没那么多耐心来陪他玩什么弱智过家家游戏。

他不管不问就好。

但显然安有并不是这么想的,一下课就跑来严自得座位,严自得坐在窗边,应川见他来还识相让了一下位置。

安有单刀直入:“严自得!”

严自得淡淡抬眼,继而又垂下,握着笔不知在书本上涂画什么。

安有离得近了,严自得才从刚刚那一眼中稍微咂摸出来点其他不同。

粉毛看起来变了一些,但不是五官更不是容貌,而是一种围绕在周身的气质,严自得对这种气质很熟悉,这叫做疲态。

但他并不打算追究,尽管如此疲态的产生为安有短暂的失联辅以注释,像从天而降一个理由教他不再失望。

可惜严自得并不耐心,第一天他带有愚蠢的期待,到了第二天期待便散开,三天、四天,时钟圆润划过六个圈,严自得早已了无情绪。

“严自得。”安有又叫了声,这回他声音更小。

周围同学扭过头看了他们一眼,但除了应川没有人在乎。

严自得终于应了声:“嗯嗯。”

身体是正襟危坐了一些,但他眼睛依旧黏在笔尖,他画下一个又一个圈。

安有看起来非常明晰自己的过错——更准确说他像是从应川那里取了经,他几乎要比所有人都要了解严自得。

他单刀直入:“严自得对不起噢这几天我有一点事情所以没有及时来找你。”

应川坐在一旁嗑瓜子:“你找他干嘛?”

安有回这话的时候顿了一下,他眼睛先瞥向严自得,思考一会儿他才道:“交流人生。”

应川磕到了嘴唇:“啊?”

安有再次重复道:“对,交流一下。”

严自得却是直接捅破,话语落地像是在描述一场玩笑。

“少爷说要追我。”严自得勾起笑,“我觉得他脑子秀逗,或者看起来大冒险玩得很烂。”

应川牙齿又从瓜子滑到嘴唇,他捂着嘴身残志坚:“谁追谁?”

严自得伸出手指指向自己:“他追我。”

应川:……

他嘶一声,先看向安有,少爷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妙,但不是愤怒,眼睛跟水晶一样,就这么看向严自得。

他再看严自得,对面还是那副困了八百年的样子,眼睛微垂,像是盯着胸前帽子的抽拉绳发呆。

突然之间,应川觉得自己身上长了一双翅膀,手上似乎多了柄弓箭的重量,他清清嗓,正欲模仿情感类节目记者时却被安有抢了先。

“严自得。”

应川嗑下一枚瓜子,又是严自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段时间家里有点事,但是我想追求你的心是认真的。”

应川评判着,眼神纯粹,一秒没眨看老大,好,看起来是真心的。

哎,但等等,严自得没说过自己是男同啊?

应川眉头一皱,瓜子都磕得严肃起来。

“随便你。”

这是严自得的回复。

他现在还是那个半吊样子,只是笔转得越来越勤。

应川怒其不争,这么好一个大腿怎能不抱?他瓜子磕得咔擦响,直到两个人视线都朝向自己。

“…嗨。”应川动作越来越慢,“呃呃打扰到两位嘉宾了吗?”

严自得无语,他将笔放下,直起身,意欲出去,但安有却不避让,他一手撑桌面一手撑椅背,将严自得挡了个结结实实。

许是考虑到同学,他说话声音几不可闻。

“我们能好好相处吗?”

又来了,声音越小,眉头蹙得就越是可怜。

严自得也早已摸清对付他的招数,他挪开眼:“我和陌生人就是这么相处。”

安有听到这话似乎愣了下,严自得倒没亲眼看见,纯粹是旁边应川一直对着自己眼神疯狂示意。

“这玩的是欲擒故纵吗?”严自得终于回过了头,他正在努力回忆那些所谓浪漫爱情小说里的恋爱招数。

“还是你那什么破系统给你的任务,”说到这里时严自得还笑了下,并非嘲讽,更像是对这天真说法的一种无可奈何。

严自得告诉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也不是很在乎你那什么破系统什么位面世界到底是真是假,安有,我对你没有兴趣,更不想陪你玩这个游戏。”

安有的表情在变,严自得面无表情地观摩,像是在实习一场手术,他看见安有眼睫在他话语落地那一秒迅速翻飞——似他的话语是一场疾风。

风吹呀吹,吹得安有表情四散。

但这过程依旧短暂,安有不过几个眨眼就稳定住情绪,他看向严自得,却还是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笑意。

严自得听见安有说:“那我们现在算是熟悉了吗?”

问号是一根针,一下刺破了严自得所有独属于安有的心绪。

铁拳打在棉花上,严自得登时就泄了气。

这还能不熟悉?严自得想安有现在简直就是一枚只针对于自己的炸弹,他不愿周旋,还要摸索着剪掉引线。

他说:“熟了。”

必须熟了。

生活十九年都没有粉毛来一周的生活丰富。

严自得对生活里的真相妥协。

“那就够了。”

安有笑眯眯,他这下松动了禁锢,他侧过身让出空隙:“你可以出去了。”

严自得:。

为什么感觉自己已一败涂地。

但迫于面子,他还是板着脸出去,在擦肩而过时他还听见应川开始问。

“他怎么了?”

“看起来像是吃瘪。”

“噢,真难得。”

“哼哼,毕竟是我。”

“哎…刚刚说的系统是个…西?”

“…噢是一个发布…工具,我的…务是…”

“…什?”

只有应川这种傻白甜才会信。

严自得脚步都不带停,他越走越快,身后的话语越甩越远。

“……”

哒。

严自得在走廊踩下一个脚印,声音彻底消弭于耳际。

坏粉毛,严自得吐出一口气,他告诉自己:

严自得,小人报仇一天不晚!

-

严自得想自己做的真好,他心态早已平和,任由安有如何搅动他都泰然处之,他夸奖自己这叫达到一种心如止水境界,至少在今天安有换座位之前是这样。

安有像猫一样悄然来到前桌旁边:“你好同学,我可以和你换一下座位吗?”

前桌茫茫然抬头:“啊?”

安有蹲下,扶着桌脚声音更小地问:“给你十万元能不能和我换个座位?”

应川非常主动:“我可以!”

但安有没有选择应川,他很平和阐述观点:“我觉得我坐前面会比较好。”

严自得冷笑,难得从桌肚里翻出课本来假装阅读。

应川真不理解,他眼神在严自得和安有之间逡巡,他疑问:“为什么?”

安有回答:“啊,因为我想学习。”

应川:“啊啊?”

安有是真的热爱学习。

严自得没办法欺骗自己,安有上课五天,也足足有五天都在认真听课。

起初他还以为是少爷假把式,但实际情况是每次小测发下来安有都第一个做完。

而其他同学依旧奋笔疾书,模样统一得仿若厂里进修,只有严自得百无聊赖咬着笔帽熬时间,等太无聊了就会看一眼安有。

嗯,少爷这时候正极其小心翼翼在桌面上翻着课外书。

等到课间,安有又会默默转过来找严自得。

“严自得,你怎么不学习。”

不是问句,纯粹没话找话。

严自得不说话,垂着眼在纸上涂涂写写。

安有再接再厉:“严自得,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严自得依旧不语。

应川最先受不了:“学习没用啊,这不所有人都有书读。”

安有又搬来那句噢噢。

他垂下眼睛,视线从手中的纸屑逐步游弋到严自得的笔尖,笔尖唰唰在写,但在他看来却更像是画下一个又一个的圈。

再定睛一看,原来他正在每一本作业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安有张了张嘴:“严自得。”

事不过三,严自得终于抬眼。

安有指了指他的笔画:“你这是在写你的名字吗?”

严自得笔尖顿住:“你要干什么?”

安有眼睛黏住他的指尖,像是能透视进他下笔的每一处,他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别名?”

“严圈圈。”

一个姓一个叠词,一个被重新组合的名字。

叠词发音在某些时刻像极了打点器,似乎重叠的咔哒两声就在人耳边落了印。

严自得好不自在,他摸了摸耳朵,莫名其妙:“什么?”

安有指了指他下面写的两个字,[自得]笔画连做一团,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又一个圈。

严自得之前从未意识到这一点,他欲盖弥彰似得将名字遮住,又欲盖弥彰似得反驳。

“不是,没有这个名字。”

多了一个名字那还了得?多一个名字就相当于安有多掌握一句可以擒住自己的咒语,严自得才不想承认这些奇妙的巧合。

应川也凑过来脑袋:“什么什么?”

安有扒拉着严自得的手指,但被严自得反手摁住。

“没什么。”严自得说。

安有声音超小地告密:“我怀疑严自得有一个小名。”

“什么什么?”应川竖起耳朵。

严自得受不了,搁置下笔伸出双手一手一个脑袋瓜,他稍稍用力将他们推走。

“没别名,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严自得。”

安有又眨巴眨巴他那大眼睛,严自得最讨厌粉毛大眼攻击,手掌顺势下滑遮住他的眼睛,只是他眼睛遮住了,但掌心下触感越发明显。

安有嘴唇闭合又分开,在开合间他低低地唤:

“严圈圈。”

严自得心尖克制不住地发紧,他手掌继续下移,这下将安有的五官都遮了个大概。

他看不见安有的眼睛,判断不了安有的情绪,但感觉这东西实在奇怪,仿若掌心是另一只视物的眼。

他感觉安有在笑,这是来自掌心的感觉。

掌心下有一片宇宙,呼吸起伏间的吐息,眼球的颤动,柔软的嘴唇,在禁锢中含糊吐出咒语。

“…圈。”

严自得在这一刻都恍惚,似乎自己真具有这样的别名,似乎在空白记忆里也真存有这么一个人呼唤着他。

在此刻身体变作导体,声带的颤动从相触的掌心处传递而来。

严自得一激灵。

他松开手,安有往前扑腾一下,应川下巴磕到桌子发出沉闷一声。

“好痛。”应川摸摸下巴。

严自得颇不自在揉了揉手,语调飞快抛出来一句道歉。

再一抬眼,他撞上安有的眼睛,果然是含笑的眼睛,只一瞬,严自得又飞速垂下。

“那不是我的名字,”严自得再次重复道,“那是其他人的名字。”

安有表情看起来好疑惑,他起了点兴趣:“那是谁?”

严自得思索了一下:“…是一个人。”

应川:“难道能不是一个人?”

严自得没有回答,他像是在思索,但应川更倾向于这是在打腹稿。

他向安有咬耳朵:“感觉严老大肯定又在乱说。”

他和严自得十多年,什么真话假话都听他说了个遍,至少锻炼出了一定的判别能力。

但安有没有应和他,反而看向严自得,他问:“那我可以见见吗?”

严自得瞥他一眼,果断回绝:“不可以。”

应川露出了然的神情:“我就说是假话吧!”

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严自得写自己名字从上往下写因为很帅,他又写得很草,自得两个字完全靠画圈圈来解决,于是叫严圈圈[可怜]

摸了一些片段在wb!!可以来看

小女们,除夕快乐噢噢!今日过大年———希望,真切地希望你们幸福,在阅读这行字的时候幸福,在阅读一切带着爱意的字句的时候幸福,存在在此刻幸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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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没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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