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常习讲了一大串,华朱忍不住吐槽这个陈玄知的父母爱情竟如此狗血!又感慨在六界无法立足,怪不得陈玄知最后要毁天灭地呢!糊涂账,真是一本糊涂账啊。
常习吩咐天兵把鬼仙昌吉和鬼姑王嫣押解起来,准备带回天界受审。临走时华朱吩咐他派人超度金善宗众人,这事便算告一段落。
案子查清楚,金善宗的怨气散了,青君山便可不沦为凶山。华朱长舒一口气,现在她终于可以领略一下这仙侠世界里,凡间的风土人情了。
华朱掂了掂自己的荷包,她从神界下来的时候,翻箱倒柜才找到这么一点儿银子。看着这些好不容易找到的钱,华朱感慨她这个神女不应该这么穷啊!
小时候看的电视剧、还有小说里面的神女,钱和名气都有,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穷。
不过穷归穷,这些钱现下还是够用的。
华朱迈着轻松的步子往镇上走去,找到一家客栈,点了一桌好酒菜,好生吃了一顿。
临走时又打包了两只烧鹅,拿油纸包裹严实,提溜回家,一只给刘媪和翩娘加菜,一只给陈玄知补身子。
华朱把烧鹅拎到房里,把油纸拨开,香气登时飘满了整间屋子。
“陈玄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陈玄知才失去视力和声音,并不能很好地适应现在的身体状态,华朱把陈玄知拉到桌子旁让他坐下,把烧鹅推到他的手边。
陈玄知刚开始还显得十分茫然,不知道华朱要做什么,直到手碰到烧鹅,微微一顿。
华朱见他不动,给他撕下来一只鹅腿,塞到陈玄知手里说:“你瘦的像个竹竿,想来在金善宗就没正经吃饱过,你现在还在养伤,吃个烧鹅好好补补,不过!”
华朱把另一只鹅腿也撕下来,香香地吃上一大口:“不过鹅腿咱俩一人一个,剩下的你自己吃吧,我去休息了。”
华朱抓着鹅腿离开,被陈玄知拉住,陈玄知略显慌乱地在桌上乱摸,华朱猜他是想找茶水写字,便把茶水放到他手边。
陈玄知那食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金善宗”三个字。
华朱知道他想问宗门的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华朱便让他宽心说:“放心吧,事情已经解决了,凶手已经移交仙界,想来不久之后就会有定夺,你的师兄弟们亡魂也被超度,估计已经上了轮回路了。”
陈玄知听后激动,站起身来给华朱郑重地行了一礼。
“不用客气,吃你的鹅腿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陈玄知这次抓起鹅腿,头几口吃的还算优雅,但后来他便狼吞虎咽起来,一个鹅腿被啃了个精光。
华朱在一旁看着,心想果然在金善宗没吃过好饭,好歹是掌门的儿子,就算是私生子,也不能如此苛待,竟不把人当人看。不过世人趋利,攀权富贵者甚凡,想来门内弟子如此对待陈玄知也是看了王掌门的脸色,王掌门不把陈玄知这个私生子当回事儿,别人便更不会正眼看他,不踩他几脚就是好的了。
华朱见他吃得可怜,便把自己手里的那个被咬过的鹅腿又放回去,说了句“慢慢吃”便走了。
剩下的日子华朱过得十分逍遥快活,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醒一下盹,给陈玄知把一下脉便拎着钱袋子上街吃喝。遇到热闹便凑上去瞧个究竟,捣个乱。
过了个把月,华朱在无淖镇玩的尽兴,荷包里的钱也差不多用完了,她犯起难来。
若是还在21世纪,她有大把的手段挣钱养活自己,但是到了这个人人鬼鬼、神神魔魔的世界,她除了一身灵力竟想不到其他挣钱的资本,况且还带着陈玄知这个拖油瓶。
华朱一筹莫展,便向陈玄知问:“凡间有什么挣钱的好法子没有?”
“码头搬砖、送货、纺织、卖烧饼……”陈玄知在纸上罗列了一大堆。
“停!停!说些我能做的。”华朱打断道。
华朱不感兴趣,陈玄知略显失落地想了想写道:“驱邪。”
“驱邪?”这个工作听起来能做,华朱来了兴趣,“怎么个说法?”
陈玄知欣喜,更加奋笔写道:“若一个地方出现妖邪鬼怪作乱,当地的百姓便会求助信得过的修仙门派,驱邪成功便有重谢,若驱邪了得,门派的威望就会高,便会有更多的人来求助,这是一个良性循环。故而许多修仙门派非常重视百姓的委托,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体系,这些委托中,简单的会被交给需要历练的弟子,而还有一些十分凶险的委托,会被门派掌门拿出来悬赏。”
华朱听后大喜,心道:“来钱快!这个活好!”
刚兴奋一下,华朱又蔫了,仙门有委托是因为名气在那里,名不经传谁理你?
“去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委托?”
“我下山历练之前,听师兄们说过,在灵尚国的清水县出了一个怪事。几年前,清水县一位年仅二十三的男子突然跳湖自杀,那男子家贫,县里的人认为也许是因为日子太难,那人熬不住,便不甚在意。但是后来县里总有年过二十三的男子跳湖,久而久之人们便担心了起来,害怕是邪祟作怪,便把这事告诉了我们门派。”
陈玄知继续写道:“听说在我们之前,清水县的人请了不少能人异士,都没有查出一个究竟,于是人心惶惶,当地的人把酬金一提再提,高价请人捉凶,希望能有人替县里查清此事。”
华朱听后心想针对特定的年纪害人,这十有**就是仇杀了。
想定以后,华朱便觉得需要去灵尚国看一看,但若去的话,断然不能把陈玄知仍在这里,陈玄知身份特殊,留在身边看管是最安全的。好在陈玄知的身体已经修养好了,除了仍旧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外,其余已无大碍,并且现下已经学会了拄着拐杖稍微走些路。
华朱把打算告诉陈玄知:“此番我去灵尚国清水县,你可愿我带你同去?”
陈玄知立马在纸上写道:“愿意。”
灵尚国地界不算太偏,虽然带着行路不便的陈玄知,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二人便驾云赶到。
灵尚国的风土人情与无淖镇所在的泉德国迥然不同,灵尚国不如泉德国富庶,且民风更加彪悍。
二人的目的地清水县是灵尚国数一数二的大县,士农工商,一片繁华。
华朱在街上走着,来到衙门前,把张贴的除妖捉鬼的悬赏告示揭了。
这一举动惊动了官府和周围的百姓。百姓齐齐聚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这女子是何人?敢揭这要人命的告示!”
“看这女子的衣着,怕是外地来的生面孔,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但这郎冠湖的事总得有人管吧,让她试试,万一能成呢。”
“谁说女子就不能除妖捉鬼,若她真有降妖除魔的手段呢!”
……
众说纷纷,华朱都不理会,直到官府里的官差出来:“何人揭的告示?”
“正是在下!”
官差上下打量华朱一番,见到华朱外乡人的样子,还是个女子,眼神中略显轻视:“请随我来。”
华朱和陈玄知二人在官差的引导下来到当地父母官的宅院,官员李雍同他的夫人陆莲出来迎接。
二人出来,见华朱和陈玄知二人仍立在堂前,赶紧让二人坐下,命下人倒茶。
李雍先开口问道:“二位可是修仙的仙人?”
华朱拱手道:“我是修仙的道士,身边这个是我的徒弟,平日我二人四处游历,今日到达清水县,见张贴着这告示,上面写的事情诡异得很,便揭了想一探究竟。”
提到这案子,李雍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我为这案子请了无数能士奇人,但这些人最后都惨死。我怕再无故害人性命,便不敢随便请人,夫人劝我去求求仙门,可谁知信才发出不就,金善宗就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道长,你真的有把握?若是没有,便莫要管此事了,我年近五十,为官三十载,扪心自问也算对得起我这一身官服,但若因为为县里驱邪这件事枉造杀业,我良心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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