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抑郁,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当别人问起我,但无法回答的时候,是一种很苍白无力的生存感。
不知道这样的描述是否恰如其分,实际上某些时候,连苍白都没有,那种感觉应该是透明的。
每个人的心里应该都装满了大大小小的房间,大大小小的盒子,大大小小的物品,但有的房间很拥挤,有的很敞亮。我应该属于后者,我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盒子,盒子里只有一部家用固定电话机。每一次对方和我交流时,在我的空间里内部电话机便传来对方的声音。于是我费力的打开沉重的箱子,没有吃鸡舔包的那份快乐感,通常我拿起内部客机时上面标注着暂停使用,我便找到了借口去沉默。我想我得思考下何时拥有一部便携手机。——题记
从学校到社会
这只是短暂的几个月,但与对实习期的我而言是十分困难的。面对着困难的工作,困难的上司,困难的投资方和困难的自己。几乎每位将要毕业却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大概都会遇到的问题,实习期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
参加完2020考研,其实考后的内心是崩溃的。可能考试喝了太多的咖啡,导致自己考完的当晚失眠了,对着宿舍的天花板默默流泪,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打开手机想看一部电影,找不到自己能看懂的,仿佛和世界脱节了很长一段。且不说大学几年学的专业知识是否还给了我的几位老师,光是恢复能够正常交流的能力都需要勇气。这没有夸张的意思,实际上内心深处是分外抵触考完后有人来和你热切交谈的。
理所当然地,解决焦虑的最好办法是换一种焦虑。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制造焦虑和被焦虑,所以焦虑会一直存在不可被避免。
学校在离家531公里的另一个省份,请不要怀疑这个数字的真实性,用地图导航刚刚查找的驾车距离。但一般坐火车的用时大概在8到9个小时,有时候10个小时也是有可能的,毕竟火车和人类的爱情一样容易晚点。考完后在学校并没有多滞留,收拾了行李便去追赶回家的火车,工作的地方在离家约1个小时车程的市区。租住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课,于是乎,将商城里所有租住的软件下载下后一顿猛操作,我找到了距离公司约步行16分钟的小区。房东算不上妙龄女子,但她算是个勤快人,每周有两三次会来打扫公共卫生。
在租住的地方才开始生活可谓是艰辛,1月份的安徽还是很冷的,早上叫醒我的不是闹钟,不是梦想,只是冷醒了。因为没有直接回家,且住处偏远,导致前两日是没有被子睡的。好在舅舅次日将棉被带回来了,盖上的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参加了变形记。渐渐加了些舅舅帮我带来的衣服和强迫好友赠予的书籍,生活和精神上算是有了改善。并没有很多的不满,访客间更是没有丝毫的交流。签的3个月的期限,到时候,只需要打包好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学校来通知说是3月22日要回校做信息采集,想着快毕业了,自己也长长叹气。还不知道考研的成绩,但公众号里早已经各种风波说可以查了,这明显大大加快了我的秃头速度。
工作朝九晚五双休,但也不排除要投标的时候人人像打了鸡血的疯狗一样加班的常态。工作内容和在在校专业基本对口,但显然工作上需要的软件更多更为繁琐,以及经常给我洗脑的老板。他对我们实习生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行的,你可以的”以至于哪怕有一天老板Cosplay奥利给来上班我们这帮实习生大概也很麻木。如果传销组织在我省有分区的头目,我想我的上司肯定不是分管会长也会是高级干事。
景观分院只有两个组,方案组和施工图组,是的没错,我被分到的是方案组。加上刚来的内位大姐,方案组总共有6个人。分别:瓶子,林林,静静,如如以及我,我们五个的群正好是可以开黑的。还有年后会加入我们的内位大姐阿三,至于这位大姐,槽点可谓多到如满天繁星,说不完倒不净的内种。按理说,把她的料写成段子寄给脱口秀演员,是不愁几个月没作业交了。好了,现在到我先交作业了。
阿三比我们大四岁,意味着在这个行业她阔步行走在我们这群呆毛前4年了。据说她是在北京读书的,同老板年轻的时候在北京学习的时候交好。别误会,她不是老板娘,她有个大她7岁的男友,也就是她口中经常谈论的“老不死”。这种称呼对于我这个年龄阶段而言,理解起来非常的困难,因为通常是某些不道德的晚辈对于长辈不太尊重的称呼。但是反观一下阿三每天的抱怨,也能够稍稍洞察到她不经意的“凡尔赛文学”味道,也许明明大家各尽其职的做着本职,只要她想开口谈论,那便是“诶呀,这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娶我,今年过年还是没提的话我只好换了呢~”又或者是“每次删了他还要反复加我加我加我,好烦呢,又不说娶我,怎么才能逼一个男人娶我呢?”或是“上次去日本玩,风景真的好美,内边的环境和人文,特别美食真的做的挺好,去很多次了。”
除了瓶子和林林恋爱状况稳定,我,如如和静静都是单身老狗。面对阿三的变相撒糖几乎是闻闻嗅嗅都懒得动鼻子,毕竟,对于我这几百个月大的孩子来说,婚姻实在太遥远,何况幸福与不幸实在都是很难共鸣的事。是的没错,对于家住小镇,收入微薄的我家而言,目前为止出国游玩这件事没空,没时间,没精力,没金钱,连签证的门都没有。安心工作,好好毕业后继续工作几乎是我整个2021年的整个上半年工作计划的中心环节。但阿三经常刷新存在感的发言并不是我和其他人讨厌她的主要原因。
让我彻彻底底开始讨厌阿三得从一瓶奶茶说起,那是刚工作不就后就遇到的投标项目,说疯狗不至于,但内几天确实晚上加班到11点多都是常事。我是没有吃完饭的习性的,在学校多年养成的习惯,所以加班可以报销车费和晚餐费什么的对我而言并不能够好好加班的动力。于是在老板叫大家一起去干饭的时候我还在对着方案的文本纠结,那时候阿三刚过来,关系也还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便对阿三说帮我带瓶奶茶和拒绝外出干饭。老板和阿三以及其他成员便外出了,旁晚就着晚霞橘红色的味道在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快乐的工作着。
晚饭后大家便回来了,阿三将一瓶热的奶茶揣给我,笑咪咪的说“特地给你挑的热的,快喝吧。”老板在一旁笑着,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老板这个憨憨当时至少说一下这瓶奶茶不是阿三买的,而是他买的,但他当时啥也没说让我误以为奶茶是阿三买的。第二天上班时间阿三忽然微信问我昨晚奶茶好喝么,于是我直接问是她买的话需要转钱给她么。她说是,又支支吾吾不说多少钱,说自己不记得多少钱了,于是我试探性的问“老板知道么,可以问问他”。阿三却说“那耿哥哪知道呀?你转我6元得了。”于是我转给阿三,阿三也飞快收钱了。本以为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中午和如如,静静一起干饭的时候聊起来。她们才告知我老板付钱的,当时我内心困惑,生气,和不解。从上帝角度剖析阿三,她既希望能和我们这五黑小队相处关系融洽,也希望老板认可她。她希望装作奶茶是她买的,希望我增加对她的好感度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事后又变成了付钱给她,欺骗说她买的,那就是很不解了。那这种解释,归结为,她并不是个友好的人。午饭后回到公司还是当着如如和静静面又问了阿三,因为她们是一起出去晚饭的,当着如如和静静的面她无法再撒谎,但阿三又很快说会把钱转给老板的,说自己忘了这事。从那一刻拙劣的公关开始,我对阿三便有了个过河摸到的第一块石头的认识。
再说说瓶子和阿三的内段结梁子。其实我是最先认识瓶子的,瓶子非常机灵,长的秀气,论工作效率,我几天的产出瓶子一上午就能gameover,但有一项让人望尘莫及的可爱女孩必备技能,那就是:隔空平地摔。所以瓶子扭脚的几率非常大,但即使这样,瓶子也从不请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瓶子对待这分工作的态度是非常积极的,除了我,瓶子和其他三人都是同一个学校的,但我们之间相处起来却没有隔阂。在方案组里,我没来前主要是瓶子在负责文案和排版的工作,而我加入后便也是基本做的文案和手绘工作。在文字排版方面瓶子比我多上一个月的班,所以我相信瓶子的审美,认可瓶子的排版节奏。但不代表阿三也这样,阿三认可的是自己在排版方面的资深,当着很多人的面与瓶子争执要求瓶子改动的排版她没有改动。实际上改动的工作应该由阿三主刀的,但变成了瓶子来改,于是瓶子解释说她原先并位没有得到要求改动。但阿三的情商太低了,当着很多人的面开始说瓶子做的ppt没用,瓶子忍住了生气但也是屈服于阿三的大嗓门下。且不说阿三大不是我们上司,哪怕我们这些刚从学校进入实习岗位的年轻人会犯错也不应该靠着吼叫能够解决问题。这段情况的发生应该比我描述的更加激烈,但是当时我和如如去了洗手间,不知道我们内一泡尿错过了什么,不然肯定是要帮瓶子说几句公道的。但我们回来后也多少从两人的面色里体察到了些许焦躁,以及从渲染办公室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出来的林林,以及劝说着的老板耿。于是难得的晚上我和大家一起出门,但全程观看着林林和瓶子一碗面条都气的吃不下。仿佛张牙舞爪的阿三凭借着自己的一股蛮力打开了虐菜的大门,一次性ko了我们这群小呆鸡。“不!我们要反抗,不可以任人宰割”达成此项共识后大家决定对阿三某些出格的行为进行无视。
再聊聊我的难兄难弟如如,刚上班的第一天,我被分配到和如如一起负责一个外地的项目——安 项目。于是第一天就穿着非常不透气的鞋子和如如以及老板耿哥出差去项目的实地,回想起真的是一件失策的事,但凡有点脑子当时穿个运动鞋,也不会回来后几天发现脚上的指甲盖掉了。好在项目位置在临近的城市,没有跨省,结束后回来也很快的确定了工作内容。如如主要负责方案的cad图纸区域划分,而我主要负责文本的汇报工作。相对而言,我的工作稍微轻松,除了偶尔小概率事件的需要我去对接一下道路方面,基本大部分时候都是如如在负责和甲方的对接。对接安 项目的甲方叫G总,G总分不清我和如如,经常叫错,或者一起叫了。才开始接受安 项目的时候G总每天打电话要求更改的次数比我妈打电话问候我的次数还多,基本没有大矛盾的情况下如如还是很耐心的,但G总是每一次和他的上头开会一次,那方案落实到我们这里便会改动一次,相应的,文本也会需要改动。所以才开始的那些日子最为忧愁的事便是“G总来电话了”。于是当准备做科技园投标项目的时候如如为了不脱节G总内边的方案提供,我便被当做闲人一枚抓去参加投标项目了。这相当于如如本可以袖手旁观的,但阿三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用的,她安排陪我们加班的如如加入文案。何为办公室流水线,这线让阿三规划的淋漓尽致,她在网上找图片给如如,要求如如给打成文字。也就是说,阿三每天的工作只需要键盘上三个键就可以完成,即ctrlc和ctrlv(复制和粘贴的快捷键),其余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分配到瓶子,静静,如如的身上。林林和我的幸免于难来自于后期的方案渲染由林林主刀,而后期效果图手绘是我来画。如如和静静租住在一起的,所以如如每天都会等一起加班的静静而被迫接受来自阿三的安排。实际上,被阿三控制的日子里,我和如如都分外的想念G总,想念他温和的内句“辛苦你们改了,谢谢啊”总是让我们觉得亲切。
林林和我一样是考完研来工作的,林林的软件操作非常的炫酷,按照她的说法,她如果是个男的应该会收割一大波迷妹。但很可惜,方案组里的我,瓶子,如如以及静静都是女生。但是我们五黑的主要活动——商业互吹,发起者应该从我和林林的商业互吹开始。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林林的共情能力是很强的,至少目前阿三并没有做触怒林林的事,但是光是阿三对我们的态度就同样让林林生气。瓶子形容林林的口头禅——油腻。因为我和林林后期都在办公室里油头垢面做着投标的后期效果图的渲染和手绘工作,连老板买的草莓我们都无暇顾及一尝。于是瓶子,如如和静静各洗了一份草莓带到我和林林工作的办公室,当我寻思着到底画不画的完的时候林林会从每一份里拿一个草莓再傲娇的说:“每个人洗的味道都不一样呢”轮到周日加班的时候,办公室里更是只有我和林林面对面的各自忙着,于是渐渐的工作的压力下,我和林林从商业互吹到相看两两落泪。因为那些天长期伏案作画,右手已经酸痛到抓举筷子都非常的费力。被我的情绪影响着,林林和我内段时间会容易哭,大概考研人的痛苦只有同样一起参加过考研的人才会感同身受。那几天浑浑噩噩的,晚上离开公司走过天桥的时候脚上像踩上了棉花。像在狼藉的森林里一只兔子披着夜色逃窜着,只想去蘑菇云里稳稳的睡上一觉。不止一次的问林林的一句话“我们这样值得吗?”,与我这样内心阴暗的人不同,林林的回答总是乐观积极向上,她总会更我说“值得啊,为什么不值得呢?这是我们的劳动成果。”必须要说明的是,对于刚刚走出学校进入工作参与的第一个投标项目真的是尽心尽力而为之的,做一件事总想要把它尽善尽美,尽管这在别人眼里十分稚嫩。我想,林林看到这些话的时候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那些画到受不了想吐的日子,那些调试灯光材质和画面的日子,那些我们抬脸看到对方就忍不住的哭的日子,那些我看到林林在对面还没有走就硬着头皮继续画的日子,都是我们在努力扎根发芽的时候。
我和静静的故事相对较少,虽然她就坐在我旁边,虽然每天中午和我,如如是积极干饭三人组,但是很意外的,我们的交流还大多数用的电脑端□□和手机。大部分原因是阿三坐在外面办公室的时候对我们的控制欲简直了,几乎阿三在的时候我们都不愿意说什么,于是瓶子烧的那壶水变成了我们的救命稻草。大家把各自的杯子倒满水,猛灌自己水,这样我们就能在结伴去厕所的路上吐槽阿三的种种骚操作。说实话,和阿三共事一件事实在是太困难,你坐在她对面做文本做累的时候,本能的拿起手机看一下消息,即使这样,阿三也会在内头说着“你能不能好好做文本别发呆”。而解释说“没有发呆......”连话都没有说完阿三就会接着说“我都没有听到你敲键盘的声音!”于是乎,这种事总会是用物理攻击打败物理攻击,每天上班我都和静静用电脑端聊天,以此能够增加敲击键盘时发出声音的时长。阿三布置给我做彩平这件事我奔着一颗红心献给党的精神来完成的,看了两集视频和案例下手做的,但是还是被阿三训教“你要练手找个空你自己慢慢练,不要把工作当做儿戏。”转而让静静接手了这事。这件事在我看来是非常卑微的举动,毕竟你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做的一件事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毕竟一个说不上你上司也不全算你同事的大姐阿三来管辖你的那种感觉简直了。我怎么又说起了阿三,我明明只想讲讲我和静静的故事的。
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已经是年后了,但还是想谈谈方案组年会内天的事。在放假前的上午老板给我们开了个小型会议,简单总结了年前工作和年后工作的大体方向。下午便是去KTV了,老板真的是老板,去KTV都不忘记带上笔记本修改方案。我们五黑小队打车抵达KTV时阿三已经点了很多比她年代还稍微微久远的歌曲,如如是五音不全的,全程她沉默的嗑瓜子一样嗑完了爆米花。瓶子和林林来来回回最拿手的内首个歌上头而洗脑,连我都记住了一句“姑娘她叫大莲......”。
阿三忽然对我说“你怎么不点日文歌?你不是常常听”以至于当时我说完“会听不代表会唱”后想把冷场帝的帽子暴扣她脑袋上。阿三点的很多歌我们都无法唱的,没听过,也不会,比如赵薇的《小冤家》,是真的不会。但阿三异常兴奋一首接着一首,说自己唱累死了,不知道我们为啥点这么多给她唱。那一刻回顾了一遍我记忆里的KTV麦霸,就没有这么凡尔赛的模样。瓶子和林林后来就光顾着给我剥橘子和瓜子了,而我和老板在王者荣耀里单挑杀的昏天暗地。接着大家一起走去了海底捞,也许是我们所在的小县城里海底捞还没有进化,火锅还是只有两种,阿三说“我吃海底捞还只吃九宫格的呢”。大家尴尬笑笑,不再理睬阿三的假装轻车熟练。见我们五黑不再理睬她,阿三专攻老板,聊起她们在北京的所见所闻所感。临走的时候老板问服务员有没有儿童的小玩具,才忽然想起来老板已经结婚,也快当父亲了。
海底捞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看到外面的共享单车,瓶子问我会骑电瓶车吗?我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让她们失望,我,不会骑。最后,为了带上我这位掉链子的野王,如如和静静一车,身高较高的林林单车,而瓶子这位老司机带我。那晚的风好大,瓶子的手很冷,而我很害怕,紧紧抱住瓶子的蚂蚁腰不松手。那天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内位打印店的老板,带着我和我的手绘稿去打印店,而我一只手抱着我的画,一只手牢牢抓住电瓶车后箱子,已经无法再有一只手来按住我那随风飘逸的头发。赶在自己秃瓢前,我对载我的打印店老板说“麻烦,麻烦你开慢点”,打印店老板潇洒回头“可是耿总急啊。”我淡定说“可是,我不急......”。抬头看着打印店老板的秃头,冥冥中不明觉厉的意识到什么便不再说话。想起那个场景,百分百肯定的是瓶子载我更好,于是捏了捏平平的腰感到安全极了。大概有7公里的路,林林和瓶子两位名不虚传的秋名山车神开始用小电驴在四下无人的街上飙起车来,白天的KTV和海底捞,比不上路灯下三位仙女杠铃般的笑声万分之一的快乐。刺激又害怕,只有风在耳边飒飒,伴随着瓶子口袋里失灵的导航不停喊“您已经偏离路线,请掉头”,而林林的导航却提示着直行的,仿佛往前的拉开的都是努力奔赴未来的日子。
而五黑里唯一不会骑电瓶车的选手,我,小m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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