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繁华的街道中有着这样一家大名鼎鼎的餐厅，叫做冰山餐厅。它曾经属于科波特，一个别称为“企鹅人”的家伙，而这家奢华的餐厅也是他手下收入最为可管的一个明面上的产业。
但这些都是过去式了，最近这家餐厅的幕后老板成为了红头罩，一个有着表情丰富的红脑袋的家伙。这位横空出世的红脑袋在哥谭的那些不光彩的势力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占领了小丑帮曾经的据点，并通过一些迂回的手段拿到了冰山餐厅。而现在，这位以一己之力孤立哥谭其余势力的红脑袋先生正在和黑面具打擂台。
推开冰山餐厅的玻璃门，悠扬的爵士乐充斥着这个写满了奢华的地方。它的上一任老板作为科波特家族的一员喜好奢靡的风格，因此在这家餐厅中布置了许多能够折射出璀璨反光的水晶吊顶。它们悬挂在暗金色的天花板上，菱形切割产生的亮光在穹顶的暗纹上明明灭灭。
深绿色的卡座周围布置了许多若隐若现的灯带，一等到晚上它们将会负责将这里照射得纸醉金迷。
白天这里只作为餐厅营业，而那些额外的酒吧业务则是要到天色暗沉的时候才会展开。因此夏尔踏入这里的时候属于夜晚的酒吧柜台一片昏暗。
一位穿着整洁的黑白色侍者制服的工作人员领着夏尔和他身后的塞巴斯蒂安来到了视野较好的餐桌落座。
但是事实上，夏尔的目的并不在与用餐。为了避免因为过分倒霉的运气而被那些在夜晚活跃的义警抓住，他并没有一同前去调查，而是仅仅派出熟悉夜晚的恶魔前往哥谭的港口探查可能存在的地点。
排除掉那些明显是运输货物的地方，只有一个位置是最可疑的。那就是哥谭港口附近废弃已久的地下铁道。
而夏尔需要找一个合作伙伴来帮助他在找到那些孩子后安置他们。
根据对哥谭目前活跃的势力来看，只有红头罩的辖区几乎不会出现不正常的人口减少，或者是对于上瘾药物的贩卖活动。红头罩的灰色产业几乎都是一些武器方面的买卖。甚至于红头罩会私自打击一些灰色边缘的犯罪。从某些范围而言，他可以被划分到反英雄的一员中。这对于夏尔来说，是在考虑之后找到的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他相信在红头罩得知他查到了黑面具涉及了不正常的人口产业时会很乐意帮助安置那些不幸的孩子并狠狠地从黑面具的手中撕下一大块产业。
夏尔听说红头罩对于黑面具的那一条意大利武器产业垂涎已久。想必红头罩不会拒绝一个能够将黑面具送进黑门监狱的机会。
就在冰山餐厅主体建筑的后方，则是曾经企鹅人为自己打造的私人办公室。甚至他还在这个封闭空间里真的养了几只南极企鹅，而此时，这间充满了低调奢华的静音办公室里，一双鞋不规不距地翘在了桌上。一个带着红色头罩，看上去像是将一个红色的桶倒扣在头上的人正懒散地倚在皮质旋转椅上，手中是一叠文件。
在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电脑桌前巨大的几面屏幕后，红头罩一改不羁的坐姿，倏然将脚放下，直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一个地方。
杰森现在感到非常困惑。他还记得前几天夏尔还去韦恩庄园和迪克他们一起举行了一个私人下午茶会，但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要知道冰山餐厅的营业范围中餐饮部分才是最少的比例。这里的收入都靠着夜晚的酒吧和部分赌博场来承担。而夏尔，根据情况来看他才八岁。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的玩乐场所。
红色的头罩上浮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纠结皱眉的神色。
他看着那个上半张脸长的和布鲁斯极像的小孩子真的在侍者拿来了菜单后认真地点了菜，不由得感觉更加迷茫了。
他私以为，夏尔绝不只是想来吃个午饭这么简单。这个成为了凡多姆海威家话事人的小男孩有着和达米安一样特制，不是麻烦找上了他就是他被麻烦碰瓷了。
因此，红头罩正襟危坐，如临大敌地看着监控中夏尔的一举一动。杰森仍旧记得，尽管布鲁斯和锯了嘴一样没有提起，但是他依旧从最新的没有蝙蝠侠的群聊中收到了来自提姆透露的情报。一向在侦查方面无往不利的哥谭骑士，蝙蝠侠，至今从未成功在凡多姆海威家装上过任何监听设备。
夏尔对于红头罩的监视一无所知，他此时点好了餐，准备在结束了午餐后去找红头罩。
他不太确定红头罩的位置，但是从他所知的情报中，冰山餐厅已经被红头罩接手，而红头罩极有可能在这里。
夏尔点了一份招牌鹅肝酱米粥和一份杏仁蛋糕。
现在，整个餐厅中的客人寥寥无几。只能够看见几个悠闲的侍者在企鹅雕像下窃窃私语地聊着什么。他们的身后是一面摆满了多种酒类的储物架。随处可见的地方都摆满了和企鹅相关的东西。
红头罩似乎没有想要改变装饰的打算。夏尔收回目光。
他的面前已经摆上了餐品，或许是真正来吃饭的人实在太少，上菜的速度快得惊人。
说实话，相较于塞巴斯蒂安被训练出来的精湛的厨艺而言，这两道菜品中规中矩。鹅肝酱米粥中不知添加了什么，素净的米粒陪着脂肪的油润，带着氤氲的肉汁香味。反而是餐后额外的甜品味道不错，那是一道车厘子开心果慕斯蛋糕，用酸味中和了开心果慕斯的甜腻。
夏尔放下餐叉，用餐巾收拾了一下自己，算是结束午餐。
侍者已经非常识趣地站在了桌边。
“你们的老板在吗？”夏尔抬起眼，一双冷峻的深蓝色眼眸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恶魔已经默契地拿出了夏尔的黑卡用来结账。
侍者微微惊诧一瞬，很快回答道：“这位小先生，恐怕我需要去问一问我的上司。”
夏尔点点头。侍者接收到夏尔的意思，快速地结完账就匆匆穿过那些圆桌，来到了企鹅雕像下。
很快，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较大，穿着明显不同的人朝这里撇了一眼，在和夏尔点头示意后很快地消失在冰山餐厅后的一角。
那里似乎安置了一扇隐形门。
不过几分钟，那位似乎是管理员的人便从那个角落出来，脸上带着点不宜察觉的讨好和恭敬，领着夏尔前往那里。
那是一扇被隐藏在墙壁上的门，就靠在一个满是摆饰的玻璃架的后面。一直到靠近那里，夏尔才能看见那面墙上有一个不显眼的被切割出来的门的轮廓，只要不是有意去观察，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差别。
进去之后就是一段极其安静的通道，通道内部被丝绒地毯包裹住，似乎还安装了恒温设备。
地毯一直延伸到办公室的门口前几米，接下来的一段特地装上了能够有明显脚步声的材料。夏尔已经能够察觉出设计了这个办公室的一定是一个极其谨慎并且惜命的人。
侍者没有进去，而是行礼之后就离开了。夏尔看着眼前的红橡木门板正准备扣门却听见了一道声音：“进来吧。”
夏尔抬头，发现在门口天花板上有一个极其微小的东西，似乎是喇叭之类的传声装置。恶魔当然能听到这个小传声玩具自带的电磁声，然而他只是脸上带着带着微笑，看着小少爷在发现之后突然一瞬间的气闷。
偶尔看看小少爷成熟之外的小小的童趣还是非常可爱的。
夏尔只是将嘴角往下压了压，鼓了鼓脸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时冷淡的模样。
如果不去看他因为发现自己突然犯蠢而带起一点红晕的耳廓的话。
夏尔果断地推开门，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皮衣的红头罩，以及他那颗显眼的红脑袋。
门在来人进来后就自动关上了。红脑袋等客人站定，就率先发话道：“不知，凡多姆海威小少爷怎么会有兴致突然光临冰山餐厅？”
夏尔走近几步，一双锐利的蓝色眼眸像极了布鲁斯披上蝙蝠侠身份后那种带了点压迫感的眼神。或者说是因为夏尔表现出来的气势让杰森不由自主地将眼前的少年和蝙蝠侠钢蓝色的眼睛联系在了一起。
“或许红头罩先生知道黑面具那儿不太正常的儿童数目情况？”
红色的脑袋上生动地露出一个严肃的神情。也难怪红头罩会被哥谭人以为是一个红脑袋外星人。
“说点你知道的。”
“我只是想和红头罩先生谈一个合作。不过是希望能够给那些孩子一个安置的地方。”
夏尔微微一笑，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却和身后塞巴斯蒂安带了点狐狸味道的笑容有点相似。塞巴斯蒂安侧头看着小少爷脸上的神色，那是被他亲自刻画出来的画卷。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这么做。”红脑袋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我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好听。”
是的，红头罩手上沾过血。
“我只是觉得，在一个放弃了那些有着暴利的和药品和人口有关的灰色产业的红头罩先生或许会愿意给那些孩子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好吧，看来夏尔居然在蝙蝠侠和他的助手剥丝抽茧的时候就已经率先抵达了终点。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杰森甚至可以勉为其难地给蝙蝠侠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哈！这可真是难得看见蝙蝠侠一而再地在夏尔身上吃瘪！
杰森感觉心情出奇地顺畅，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夏尔：“当然，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希望能一起去，毕竟，就算是你们打算把那些孩子带出来人手也不太够吧。”他打量着眼前两人。
夏尔点点头：“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提前告诉我会有几个人一起去，我需要准备一下。”他本来就打算让红头罩带着他的人一起去，不过需要伪装成猫头鹰们。他希望这一次出手能让法庭内部产生一点有趣的化学反应，他会非常耐心地等待事情发酵的时机的。他的嘴角挂了一点不怀好意的微笑。
“那么，小少爷，加个联系方式？”红头罩将自己的号码从手机里找出来亮给夏尔。
夏尔从善如流。他已经开始期待行动后法庭和黑面具会有的混乱了。
蝙蝠洞：
提姆不经意间路过：布鲁斯，你在凡多姆海威家装的那些蝙蝠小道具现在怎么样了……
某只黑漆漆：散发低气压
从第不知道几个没有布鲁斯的家族群里面看到提姆热情分享的关于蝙蝠侠安装蝙蝠小道具失败的消息后的小鸟们：终于看到老父亲马失前蹄！！无情嘲笑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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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个红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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