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
她被他妈妈救了起来,她成为了妈妈的学生。
她坐在沙发上,右手端着一杯红茶,左手翻着妈妈这些年的札记。
她抬头看着他,脸上笑容灿烂,“啊,你好啊小师弟。”
川贝当时非常不爽,但是拿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没办法。
她喜欢使唤他给她泡茶,喜欢揪着他的衣领凑近他说话。
川贝记得那种感觉,像是一缕丝丝绵绵的风吹过他的耳畔,带起点点痒意。
讨厌的家伙。
——
八校联赛,他这个辅助人员也要上场。他不断听到场上传来的击杀指令,主指挥告诉他是林皎的功劳。
他就知道是她。
不愧是她。
她又受伤了,她怎么老受伤。
是被异种袭击,
她有点可爱,异种真恶心。
他主动请缨去帮她疗伤,
她一直握着他的手,紧握着不放。
他红了脸,默不作声地给她疗伤。
她怎么这样,之前也是这样对其他男人吗?
她醒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说,“川贝,我喜欢你。”
4036年春天,这个积雪还未消融,战争尚未开始,一切欣欣向荣又仿佛风雨欲来的季节,他们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川贝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
她受伤了。
她总是受伤。
虽然知道这就是帝**人的日常,川贝还是很担心她。
明明老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为什么要冲在最前面呢?冰冷的空气割着他的肺管,川贝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不怕死吗?她一点都不害怕吗?那些人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就不能不上前线了吗?老老实实呆在后方指挥不好吗?为什么要冲在最前面?
她醒了,川贝抱住她,像是捧住了一把随时会流走的沙砾。
她笑着敲敲他的脑袋,说他勒到她了。
“勒死你算了,”川贝这么说着,眼泪从眼眶里转了一圈,从他的侧脸缓缓流下,没入她的发丝间。
她摸了摸他的侧脸,盈盈水光在她的指尖闪烁,她摩挲着他的侧脸,很软,像他这个人一样。
“别担心了,你哭得我难受,”林皎嘶哑着声音说。
此时她已经剪去一头长发,稀碎的短发再也遮掩不住那双炙热的金色眼眸,原本青涩的面庞褪去了婴儿肥,透露出她的尖锐,她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当年被誉为帝国之光的天才,现在已经三十岁了,她如日中天般照耀着帝国的领土,在众人的期待下一路高歌,轻而易举地破除眼前的一切邪祟。
但是川贝知道她没有这么轻松。
她会在夜里紧皱眉头,因为帝国的黑暗,因为决策层不顾下层人的死活。
贵族们瞧不起她,平民以她为名造神,上层人为她塑金身。
大家希望她成为代表贵族友爱平民的吉祥物,但这掩盖不了花团锦簇下的森森白骨。
她是出生贫民窟的军事明星,是在冲在最前线的刀剑,是在血色间放声歌唱的荆棘鸟。
大家都觉得她是强大的理智的,是永远挡在众人面前的帝国之光,但是她没有那么轻松,川贝知道。
但他只能在黑夜里抚平她的眉头,看着她疲惫的侧脸。
“我就要哭,”川贝语调含糊,他轻轻吻过她的侧脸,泪水黏在了她的发间,流到了她的脸颊上。
林皎揉了揉他的脑袋,她没有再说话。
风雨已至,他们尚不知前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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