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这金光也太晃眼了，金归宇不敢睁开眼，怕闪瞎。
夭艽见金归宇一脸傻气地闭眼，心想这金气虽然浓郁，但也不至于刺眼，他啧了几声，娇气。
金归宇听见了，立马道：“娇娇你是不是在鄙视我？”
他之前有时候也会听到啧啧啧的声响，这次终于确定就是娇娇发出来的。
夭艽一顿，眨了眨眼，转移话题道：“你将金气聚于瞳孔，可决定是否开启灵……金眼。”
金归宇立马就明白了，关了就不能看见金气。
他指尖凝聚点金气，隔着眼皮点在自己瞳孔的位置，现在运用还不灵活，他只好心里默念着开金眼，尝试了几次后才感到金气浸入了眼睛。
“我去！”金归宇睁开眼被一片金光刺痛了眼睛眼泪流了下来，立马闭眼道：“我失败了？”
“施法是成功了。”
夭艽琢磨了一下，金归宇本身就能看到灵气和金气，正常就是开；灵眼的状态，他道：“你再打开。”
金归宇试了，还是一片金光。
夭艽：“……”
那为什么灵气就能成功？
夭艽一脸想不通，然后给金归宇说了。
金归宇闭着眼睛想了下，“就好像我本来就点了一盏灯，然后另外一盏灯点不点我都能看见？”
夭艽点点头，发现金归宇看不见又说了声，“你说的很恰当。”
金归宇苦恼：“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夭艽：“施法者对术法理解不同，就会造成施法效果不同。”他用小胖爪点了点金归宇的眼睛，“你干脆想着‘不见’。”
金归宇照做，成功了。
然后他还发现可以调透明度，选了个合适的度，让自己能看见金气的同时，还不影响视物。
金归宇也给娇娇说了经验。
夭艽听完，诧异道：“你说的这种透明状态，才是人修开了灵眼的状态。”
而他自己看到的也是这种状态。
所以这家伙看见的灵气金气要比他显眼很多倍？
夭艽倒也不嫉妒，毕竟这除了表明他比常人更亲近修炼媒介，没有其他好处。
更何况，金归宇这家伙都能自己独身创造新的修炼媒介了，这点天赋又算得了什么。
夭艽看向屋中，所有物品仿佛罩上了一层浅浅的金纱。等这批银子花出去，加上之前的，怕是整个中心街都会染上金色。
金归宇解决了金气刺眼的问题，对金气又有了一定的感悟，心里十分有成就感，“我们想办法将这些银钱花出去！”
夭艽无所谓，反正留足他的伙食费就行。
下午，金归宇见犬四在隔壁屋子喝茶，打了招呼进去，“四哥，我有两颗灵石，你要换吗？”
犬妖将抛在空中的小球接住，好笑道：“我是犬六。”
金归宇一脸震惊，他上午为了分清犬六和犬四，特意记了犬四的特征。
眼前这妖和上午的犬四分明就是一个妖啊！
犬六一看金归宇就知道他想的什么，解释道：“我们是六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包括气味。”
金归宇好奇：“那要怎么分辨你们？”
犬六：“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他看了看金归宇，“这是昨晚那些人身上的？”
金归宇点了点头。
犬六：“两颗灵石可换一千两银子，我倒是没这么多钱，你可以去问问富贵大人，他有钱。”
金归宇道谢后，见苟富贵正好进了院子，立马跑过去期待问道：“富贵大人，你要换灵石吗？我正好有两颗。”
去钱庄换钱会收取一成的手续费，私下换钱一般也会收点费用，苟富贵不在乎这点儿钱，直接从怀里掏出两张价值千两的银票。
金归宇见他这么爽快就掏出了两千两，心想果真是个不差钱的，名副其实。
他将灵石小心放至苟富贵另一只手里，拿了银票道了谢。
回到房间，金归宇以两千两银子将剩下一筒柠檬水卖给了娇娇，他看着增加的金气，心想娇娇真是“洗钱”的好工具！
床铺上，檬檬吸收了大部分灵气，身上不再干瘪。
金归宇：“灵石果真比灵气更好吸收，檬檬这吸收的速度都有拳头大小了。”之前调金气的时候，他也顺便调了下灵气。
夭艽缠在金归宇脖子上看着黄脑袋，心想这点儿算什么，他一旦吸收，灵气从四面八方涌进身体，没有一个毛孔能休息。
金归宇看着一些变淡的灵石，好奇问道：“这没了灵气的灵石要怎么办？有人回收吗？回收回去还可以做饰品，能重复灌灵气吗？”
金归宇问完就拍了一下脑袋，他刚想成那种丧尸晶核了。
正好檬檬身边有一颗灵石变得透明，坚硬的透明外壳也散成了灵气，钻进了檬檬的身体。
看来这灵石外壳也是灵气构成，利用率百分百。
夭艽看着金归宇自己打自己，真想知道他识海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何脑回路会如此不同寻常。
金归宇坐回桌子上，他看着打开茶壶喝水的娇娇，正色道：“娇娇，我们现在好好聊一聊吧。”
他和娇娇相处了这么多天，还都没有好好交谈过，而娇娇和檬檬一样，不是普通的宠物，是能交流沟通的妖族，便不能像普通宠物那样不注重交谈。
夭艽一口吸完了茶壶里的柠檬水，抬头看着金归宇问：“你要聊什么？”
他正好有也有些想问的。
金归宇回忆了湖边咬他的那条蛟，“你是不是蛟？”
夭艽心想他也勉强算个半鲛吧，为了龙身安全，现在也不好坦白自己是龙，他点了点头。
金归宇心想果然。
“我之前见过一条和你很像的蛟。”
他从怀中掏出娇娇送给他的那枚鳞片，“我感觉，这就是那条蛟留下的，你想要去找他吗？”
金归宇摸摸娇娇的头，“想去的话我和檬檬都支持你，会陪着你，不过得等到安全的时候。”
夭艽也回忆起了第三次破界时的情景，他当时以为金归宇是专门阻碍他上任的奸恶之人，还下了狠力咬他。
晕倒都不松口。
这家伙不怪他，还要帮‘娇娇’去找那条有可能是亲妖的鲛。
夭艽有些心虚。
但让他道歉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后面多关照关照这个预备神官。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这片鳞片就是他的遗物。”
夭艽担心金归宇不死心去找之前那条，又道：“不用留念，死了就死了吧。”
金归宇听着这冷漠的话，小心看了娇娇的神情，好像确实没怎么伤心。估计原生家庭也不怎么样，那随时发癫咬人的长辈蛟，也是个不惹孩子喜欢的妖吧。
他看了看手里的鳞片和腰间柠檬味儿的淡蓝色锦囊，诡异地生起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金归宇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对了娇娇，你是不是长大了一些，我感觉你的声音没之前软萌了，也不嘤嘤叫了。”
夭艽一顿，随后又傲娇地走到金归宇面前，伸头质问道：“怎么，现在的声音不好听？”
金归宇头向后仰，见娇娇挺在意声音，讪笑道：“现在这个正太音也好听。”
夭艽不知道什么是正太，但好听就行，他伸回了头。
“那你现在是到了儿童阶段吗？”金归宇怕娇娇不懂，又仔细解释了一遍。
听完，夭艽心想这样也好，之前是刚出生的宝宝，现在是‘正太’，等到恢复了大半功力就成年，正好可以用熟悉的声音说话，他点了点头。
“那你长得挺快的，那你知道你大概什么时候成年吗？”
金归宇回想那条长辈蛟的粗细，心想娇娇长到那样怎么也得几年吧。
夭艽摇头：“看灵气。”
金归宇理解地点点头。
晚上，金归宇用犬六带回来的材料做了奶茶，正好给上夜班的治安队提提神。
之前做柠檬水的竹筒和白糖都有，茶是用的普通的茶叶，担心有犬妖喝了不适，他只放了一丢丢。
现在是晚饭时间，犬六端着饭碗蹲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归宇的动作。
屋子里，夭艽和檬檬趁热吃烤鸡和煎饺。
檬檬手伸向鸡腿，夭艽眼一横，它立马收回手，又伸向鸡翅膀。
鸡翅膀骨头多，不好啃，夭艽无所谓。
他自己啃了两只鸡腿，看向另一只鸡考得金黄的鸡腿。
檬檬小声道：“要给主人留一只鸡腿。”
夭艽啧了一声，心想用得着你提醒，一爪抓着没了腿和鸡翅的烤鸡，吃得津津有味。
犬六吃完饭，闻着奶香舔了舔嘴唇，“银子带给牙行了。”
金归宇用锅铲搅动一大锅奶，看着犬四道了谢。
“这么一大锅估计要些时候，你先去吃饭，我来看着。”
金归宇也没和他客气，回到屋子发现烤鸡还有腿，两样菜都还热气腾腾的。
夭艽邀功：“我用灵气保温了。”
金归宇高兴地摸了摸娇娇的头。
旁边的檬檬见了，很想同大妖一样邀功，但是它是个老实孩子，说不出口，嘴唇动了动，将眼前的煎饺推向金归宇后，便立在桌子上继续修炼。
金归宇还惦记奶茶，快速吃了饭，收拾桌子时，看见檬檬屁股下面突然冒出两条黑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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