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多营业了三个多月就走上了正轨,周进的名气即便在国内也不算小,所以不少慕名而来的人,没多久店的名气就打出去了,比MIN的生意好很多。
名气一响,自然少不了慕名上门的人。以前周进在国外,媒体人挨不着人,只能远程看看,现在人就在跟前了,当然得瞅准机会约人采访。
但周进不爱跟些记者说些有得没得,他不是个圆滑的人,有时候说话还挺直白,容易得罪人,这他自己知道,所以也不想给自己找事儿。但挡不住人家如火的热情。周进没辙,拉了温廷在自己跟前,对那些人说:“我实在忙,真要采访,我这徒弟现在深得我真传,你们采访他也是一样的”
一句话把温廷推到了人前。
回了店里,温廷跟周进说:“人是要采访你,我去就不大好吧”
他其实不太想去。
周进满不在乎:“他们记者就想要个话题,我过两天还要出差一趟没工夫应酬他们,你最近不是上手挺快的,我看你都要出师了。再说上次比赛的采访,你不是也表现的挺好的?应付他们完全没问题”
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让温廷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周进到底还是没去,那天他说了句走了就坐了当天的飞机跑了,采访是温廷替他去的。
记者看是上次有些话题的西点师小哥,原本心里的不满这时也稍微退了退。知道周进向来不好采访,退而求其次能采访他徒弟也算不错,更何况还是个自带话题的徒弟。
那天温廷在电视台那边呆到很晚,出来的时候揉着坐的酸麻的腰,看见许安承发过来的信息。
“采访还行?”。
温廷站在门口打字:“还行,没什么太刁难人的问题,还能应付”
康诺的妈妈,也就是许安承的姨妈今天约了许安承去他们家吃饭,顺便带上了叛逆的康诺。许安承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温廷就说不去了,这场合,他去不太合适。
而且陈风久违地没跟他坐在一块喝两杯,刚好今天有时间,俩人就约在今天了。
许安承信息发过来,说:“别喝太多,我晚点去接你”
温廷就说还是老地方,那个海鲜排档口,许安承知道那地方。
到地方的时候陈风已经点了酒坐着喝了,看见温廷,先咧开嘴笑了:“廷哥,最近看着精气神不错啊”
这话就是在故意调侃温廷了,温廷哧笑了声:“几天不见欠揍了?”
陈风就嘿嘿笑:“我这不是看你过的好,替你也开心”
“说真的,看你现在这样,我比谁都高兴”陈风给他倒了杯酒,说:“先吃点东西垫垫再喝”
温廷没端起来,顺嘴也说了句:“你跟齐昭现在还行?”
陈风就说还行,处着呢。想到温廷和许安承这事儿,就问:“你之前不是还对那个叫啥?哦对,姓梁的对吧,对人反感的很,怎么这会又跟这人在一块儿了”
撇着眼又问了句:“难道之前都是装出来的?没看出来你藏挺深啊”
温廷擦手的纸甩给他:“藏个屁”
陈风说:“那你是怎么回事”
温廷没多说,喝了杯酒,说:“就随缘”
陈风拉着长音哦了声:“原来是这样啊”
喝到中间许安承发信息过来说他估计要晚点,让温廷等不及的话就自己先回去。温廷倚着靠背回着信息,陈风在对面看的啧啧了几声:“还是得我廷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温廷瞥他一眼:“得了啊,没完了还”又在手上回着:“没事,你先忙,等会儿我自己就回去了”
陈风对着酒杯又喝了几口,看起来像是灌的。
温廷把人酒杯拉了下来,现在才看出来陈风这会有点情绪在,心里猜了猜问出口:“跟齐昭闹别扭了?”
陈风就说:“没,犯不着”
他这么一说,肯定就是了。温廷想说点什么,就听陈风转开了话题,说:“温叔月底就出狱了吧”
说到这温廷沉默了一会儿,端起杯子一下子喝了,说:“嗯”
陈风问他:“你打算咋办?晾着他?”
温廷语气不在乎:“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
陈风试着问:“你现在这情况,他要是缠上你,恐怕不太好办”
温廷冷笑了声:“他倒是来试试”
这话题提起来不太开心,陈风也没敢多问,拿了桌上的串儿递过去说:“到时候再说,要帮忙说一声”
温廷嗯了声。
没喝太多,走的时候俩人都挺清醒。
温廷叫了车回去,小区门口的电路这两天检修,路灯忽明忽暗的,今天晚上就没亮。
下车的时候光线有点暗,司机打着车灯转了头回去了,温廷朝着小区大门去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等回头,后脑就一阵强烈的剧痛传过来,没来得及往后瞧,就被人套了麻袋。几个人在背后说话,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是下着狠手来的,温廷眼睛看不见,只能抱紧了头蜷成一团。
没一会儿温廷不动了。
“不会出人命吧?”这是其中一个人在说话,声音挺陌生。
就听见另一个人回说:“放心,哥们下手有分寸,死不了人”
接着说:“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放着?”
温廷背后被踢了一下,他没动,从外面看着像是晕过去了,就听见那人说:“这么放着吧,等哥过来”
俩人在一边站着,听动静像是在抽烟,打火机响了几下。被打的时候温廷护住了脑袋和脏腑的位置,但侧腰那块估摸是被踢得不轻,但他强忍着没出声,连动都没敢动。一阵烟味从地面上顺着飘过来,没一会儿又有一阵脚步声过来,温廷身上的手机就被摸走了。
那人嗤了一声,把手机给身边人扔了过去,那人翻了一阵啐了声:“呸,中看不中用,连盒烟钱都不够。哥,这咋办?”
他称呼为哥的人半晌没说话,然后他蹲了下来,把温廷头上的麻袋拽了下去。温廷这才看出来,眼前半蹲着的人,是苗壮。
“好久不见了啊温廷”
温廷嘴里有点血丝,他吐了出来,即便在黑夜里,他眼睛仍然很亮:“苗壮,你这是在犯罪”
苗壮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似地:“谁看见我犯罪了,你吗?你看见我做什么了?”
温廷没说话。
苗壮吐出来的烟圈打到他脸上:“听说最近过的挺滋润啊,都上电视了,赚了不少吧”
温廷冷眼看他:“跟你有关系?”
苗壮嗤笑一声:“瞧你说的,你老子的钱都没还,怎么能没关系?”
他今天突然来这么一遭,不单单是因为温栋欠的那笔钱。苗壮这人,不仅放高利贷,平时还喜欢赌,但这段时间运气不好,他手里的钱输了精光,所以也被人追着要钱,躲都没地儿躲。
电视上看见温廷的采访,才知道温廷现在混的不错,又从这儿打起了注意。
苗壮拍了拍他的脸,说:“听话点,拿点出来,哥儿们不为难你”
温廷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苗壮明显不耐烦了,提了人起来,说:“这么倔干嘛呢,凭你现在赚的钱,替你老子还个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让自己受这委屈干嘛”
温廷说:“我还是那句话,要钱可以,去跟温栋要”
“啧”苗壮不耐烦了,他身边那人说:“哥,他老子不是快出狱了?”
苗壮骂道:“他出狱有屁用,他现在能有钱?”
那人被骂了一遭没敢再吭声。
苗壮从腰间拿了明晃晃的刀出来。那两个人比温廷先惊了:“哥,咱不是说好,不害人命的吗?”
苗壮哼了一声:“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管得了这么多?今天不拿到钱,谁都别想走”他情绪激动的很,手里的刀甩来甩去。
光线很暗,温廷站在暗处,兀自动了动,刚刚被主要踢打的后腰和脊背这会难受的厉害,真跟人硬碰硬,不一定打得过。而且苗壮眼睛充血,谁的话都听不进,明显有点穷途末路的感觉。温廷有点担心他真做出点什么来。
他退了一步,说:“你今天从我这拿不着钱”,顿了顿,像是在考虑,又说:“但真要还钱,也不是不行”
苗壮眯了眼,说:“怎么说?”
温廷就说:“温栋进去之前特意留了张卡,里面应该是有钱”
苗壮不太信:“要真有,之前怎么不拿出来?”
温廷不在意地说:“他的东西跟我没什么关系,真要还也是等他出来了自己去还,我不会动他的东西”
“现在怎么又松口愿意说了?”苗壮紧盯着人。温廷看了眼他手里的刀:“我不说,你今天能放了我?”
苗壮笑了声:“那自然是不行。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框我,好自己先跑回去?”
温廷说:“我就住这个小区,我家你们想必也摸清楚了?这种情况下我还有得选?”
苗壮沉默了一会儿,在考虑他这话的可能性。那刀架在温廷的脖子上,他手上出满了冷汗,但脸上看着镇定。
“行,我今儿就让你回去拿。但你也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现在在四中上学?”苗壮说着,笑了两声。
温廷眼神格外冷,说:“等着,明天取了卡给你”
苗壮手上的刀松了下来,说:“行,我明儿就还在这等着”
温廷歪着身子往后走,这段路很黑,他向上看了一眼,连个监控都没有。苗壮这几个人估计就是看准了这地儿是监控死角,所以才敢在这堵他。
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该怎么应付,手机被苗壮拿走了,他连打个电话都没办法。什么温栋留下的卡,他根本一分钱都没有给温廷留下,他入狱前的一年,温廷就已经在靠自己在七里巷生活了,真要有这卡,温廷早取出来了。
温廷低声骂了几句,脑子急速想着该怎么办,报警?他连个能打电话的手机都没有。小区人烟稀少,到了这个时间,连个下来倒垃圾的都没有,他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上去,在门口的地方却看见许安承倚着门站着。
楼梯是声控,温廷咳了声,问了句:“你怎么在这?”他脸上没什么伤口,表面看着好像没事,只是衣服有些皱。
许安承看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回答说:“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哦,手机可能是路上掉了”温廷从口袋里拿了钥匙出来开门:“别站着了,先进来吧”
许安承看他脸色不太对,嘴唇有些苍白,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温廷没说实话:“没事儿,就有点累”
他率先一步进去,许安承从身后拉了他一下,扯到了伤处,温廷没忍住疼的“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许安承紧皱了眉,看出了不对劲,“你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温廷说,许安承直接上手往人身上看。温廷没躲开,衣服被人撩开一个角,就看见里面青青紫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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