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局，来不来？”卫门罗在罗岁岁旁边坐下。
“我跟你没什么好坦白的。”罗岁岁不打算理他。
“是我对你坦白。”
“那就先从你是谁开始。”
“我真的叫卫门罗，我没有用代号，我的能力真的也只是到二阶。”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有个组织专门解救这些所谓的研究体。”
“你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他们是研究体。”
“你觉得？”卫门罗的眼神变得微妙。
“我不知道，我不懂这里的规则。”
“我们学校的实验室研究的一般是死物，但....”他指了指上面，“那里的研究院一般是拿活物做实验。”
“活物是指？”
“一些活着的腐坏者和畸变物。”
“畸变物也在你们的解救范围？”
“当然！平民收到辐射后也会变成畸变物，但他们不是无可救药。”
“最后一个问题，卡洛儿和你都是一个组织的？”
“对。”
罗岁岁得到答案后不再说话，她对于这些不感兴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研究院都在做什么研究吗？分解基因重塑基因，就是从那些腐坏者或者畸变物身上找到突破口，简单来说就是药，治疗辐射的药。腐坏者原本是不可逆的，他们之所以腐坏是因为执念或者精神崩坏或者过强的能力无法承受，但正因如此他们身上能产生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可以治疗辐射，只是技术还不够成熟，十分不稳定。但是现在他们又发现畸变物所产生的放射物质可以治疗腐坏者，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卫门罗越说越兴奋，“他们两者分明是完全不同的变异物，却在长期的流放中形成了一种相辅相成的物质，他们可以相互治愈，如果真的实现这一技术，或许这就是另一种物种，这是一种进化，这是生物规律，我们不该阻止。”
“你的意思是研究院不该拿他们来做研究，应该让他们自生自灭自我救赎？”罗岁岁越听越听不懂。
“人类为什么要干预其他生物的进化，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怎么样要加入我们组织吗？”
很明显一旦一个地方有这样的一个人，那么肯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所以新纪元里还有多少这个组织的人不得而知。
“不必了，不感兴趣。”
拒绝了卫门罗的邀请后，她打算前往黑市拜师。
出教学楼的路上被她现在的班主任莫尔顿凯丽拦住了，“岁岁等下。”
“老师，你找我？”
“我是想问你打算先修五行中的哪个了吗？还是说只打算修一种。”
罗岁岁摇头。
“抓紧点时间吧，同学们都已经在练习阶段了，如果五行阶段没打好基础以后会很麻烦的。”
“好，我知道了老师。”罗岁岁准备离开。
莫尔顿凯丽在她身后喊着：“我建议你全学不然太浪费你的无色|色相了。”
出了校门，罗岁岁本打算扫辆移动车却发现导航根本没有显示黑市这个地方，于是她发消息问卡洛儿黑市在哪？
卡洛儿给她甩来了一个地名，卡塔泽村。
村？还是个村吗。罗岁岁不明所以的在导航上搜索卡塔泽村显示乘坐轻轨的话用时一个小时三十五分。
罗岁岁觉得时间还行，于是前去搭轻轨。
一开始一切都还算正常，可轻轨越往卡塔泽村方向开人越来越稀少，到站后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出了轻轨站，外面一片原始荒凉景象，几个小孩踢着皮球玩闹着跑开。
跟1区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小孩，黑市怎么去？”
被喊住的小孩一愣，“黑市？什么是黑市。”
难不成这里根本没有黑市。
再往里走点，村子的模样初见成型，简易棚搭建的房屋凌乱错落，沦陷区飞舞的黄沙似乎也刮到了这里，罗岁岁打开面板里的地图看去，这里旁边就是沦陷区。
她往村子里面走去，按理说这种闭塞的村子看到陌生人应该满脸警惕，但他们似乎都见怪不怪了，该干嘛还是在干嘛。
于是罗岁岁问了一位在煮饭的妇人，“阿姨您好，您知道这里怎么走吗？”她递出卡洛儿给的名片询问。
大妈接过名片看了一会儿，这时踢皮球的那个小孩儿也回来了，“哦，做套装的那个是吧，来你带这位姐姐去。”
看吧一般人都喊套装，非要装逼。
“好~，姐姐你跟我来。”小孩一点也不认生，她牵过罗岁岁的手就将她往前带。
罗岁岁都被他们的反应搞蒙了，那位大妈在她们后面喊：“送完人就回来吃饭啊，别在你叔那里贪玩。”
经过七弯八拐之后终于到了，“姐姐，这里。”
在一间简易棚屋里一个大叔正在画着草图，他的手指发黄油腻，指甲缝里还有黑泥。
将人带到后那个小女孩就跑开了。
“来了。”那个大叔抬头看向罗岁岁，看起来中年模样，皱纹却深如沟壑。
“卡洛儿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罗岁岁从他的反应得出应该是打过招呼了。
“我以为你从主体星下来就会来找我，毕竟她跟我说你很缺钱。”大叔搬了张凳子。
.....倒也不用什么都往外说。
“我以为你在黑市。”罗岁岁坐了下来。
“诶，这不是给你坐的。”大叔让罗岁岁起来，“这里就是黑市。”他将画板放了上去，表示可以开始了。
罗岁岁一脸懵地表示这就要开始了？！
大叔递给她画笔，“来吧，画几笔我看看实力。”
罗岁岁接过画笔，“这就是黑市？”
“对啊，黑市就是一个村啊，我们整个村干的都是擦边生意，每一个棚户都有生意。”
罗岁岁恍然大悟，只不过讶异于这么平常地就说了出来。
“像刚刚送你过来那个小女孩家就是干换钱的，以后好好巴结一下，让她奶奶给你多换点。”
奶奶！“好年轻的奶奶。”
罗岁岁的喃喃自语被他听见了，“年轻个屁，她穿的我送她的套装，就为了讨好那个老太婆汇率给我算好点。”
倒也是诚实。
罗岁岁在画板上画出了一套之前设计的服装设计。
大叔拿来一看，“不错，来吧，我教你怎么设计套装。”
罗岁岁跟着大叔到他的设计桌前，乱七八糟的桌子，一开始他找不到笔，然后是找不到橡皮擦，再然后是连灵感都丢失了。
“啧，突然不知道教你些什么了？”他挠挠头，“对了，你加入学校的机械社了吗？”
“还没。”
“这套装呢，我们一般都说套装，装逼的说法是类型服，所以在面对顾客的时候为了显得这个很值我们一般就说是类型服，然后主要就是里面的机械装置，你看外面那层人皮材料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技术难题了，难的是机械设计，比如有些客户想要在天上飞，有些客户想要在水里游，这才是难的点。至于机械设计不是不能教，只是学校里学的更为正统，更加专业，我这些功夫都很不入流的。”
罗岁岁看着一顿输出的大叔，倒是过于诚实。
“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就是懒，不想教。”
“嗯。”毫无犹豫地点头。
“不行，不想教也得教。”强人所难可是罗岁岁的强项啊。
“没人性。”大叔还抱怨上了。
大叔表示：“这跟普通的服装设计不同，普特的服装设计不需要考虑机械的装置位置，但是类型服需要，所以我们得知道客户的要求然后设计出机械装置，再根据机械大小样式设计套装，最后再给套装上色，服装，发型，样貌等，当然这些也是要根据顾客要求来进行创作。”
说到这，他想起，“你不是有一套狼人服吗？它里面的爪牙设计就是机械设计，如果不心疼地话倒是可以拆了看一看。”
“不心疼。”罗岁岁可太不心疼了。
大叔拿出各种设计图纸让罗岁岁回去研究。
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人工太阳缓慢落下。
小女孩手提着食盒进来了，“花行大成，吃饭啦。”
“哟，今天你奶奶怎么有这个心情给我送饭。”花行大成兴奋地搓搓手，像只苍蝇。
“奶奶说做多了。”
他打开食盒一看，“意义不明的眼珠伴饭，一碗漂浮着碎末的红汤。”
罗岁岁看到就有些反胃，毕竟在这里那些正常的食物很贵，但是处理过的畸变物食材却很便宜。
花行大成没有半分嫌弃，大快朵颐了起来，还嘱咐罗岁岁一起吃。
她赶忙摇着手表示不用。
既然时间已经不早，罗岁岁要先行离开了。
“下次什么时候来？”花行大成嘴里还嚼着眼珠呢。
“明日。”
花行大成顿时感觉味如嚼蜡，食不下咽，但他还是提了一句，“我知道你是无色.色相所以建议你先学金术，对这个有帮助。”
“好，我知道了。”罗岁岁放在了心上。
回去的路上，小女孩牵着手给她带路，“姐姐，你是新纪元的学生吗？”
罗岁岁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奶奶说的，我奶奶说你一看就是新纪元的学生。所以姐姐你认识我妈妈吗？”
“你妈妈？”
“嗯，她叫塞丽娜，她也是新纪元的学生，有一天她跟我说自己会带好多好多钱回来，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妈妈，不过奶奶说她在外面，那个没有人生活的外面，还说反正以后大家都会团聚的，让我不要心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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