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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齐溯简单查看了屋内的情况,几乎没有可以用的东西了。

江洄平静得可怕,从见到这个情形开始就没说一句话。就算她再坚强,面对这个状况,心里也不可能毫无波澜。

他站在江洄身后,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

房东结束了跟隔壁阿姨的臆测,进入屋内又是一阵输出。

“你们今天就搬走吧,再住下去,邻居该投诉了。”

“屋里的这些东西都得给我恢复原样。还有啊,我这至少一个月租不出去,损失也得你们承担。”

房东自顾自地说着,见没人理她,她又念叨起来。

“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碰上你这么个租客。要我说,小姑娘,年纪轻轻找个正经工作,别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牵扯。”

有些人看图说话的本事,江洄是领教过的。面对房东的“劝告”,江洄置若罔闻。

反倒是齐溯,听见房东意有所指的话,实在忍不了,对她说:“阿姨,遇到这种事我们很抱歉,但她也是受害者,怪也只能怪那些施暴的人。”

房东被驳了话,面子上挂不住,一边东摸西看,一边用眼睛斜瞟着江洄,嘀咕着:“谁知道她做了什么,招惹了那些坏人。”

江洄从满是玻璃碎渣的洗手间收回视线,看向在客厅徘徊房东:“阿姨。房子我会恢复原样,该给的赔偿和损失一分都不会少。只是,剩下的房租和押金您得退给我。”

当初租房时,为了能讲讲价,江洄跟房东谈了房租一次交半年,租金可以少一百。

这几年,房租每年都在涨,江洄为了方便也没过多计较,现在,刚交了下半年房租,自然是要把剩余的房租和押金要回来的。

“你还想要押金?”房东尖利的嗓音回荡在屋内,“你把我的房子弄成这样,你还想要押金?”

“一码归一码。不然我只好去税务局跑一趟了,反正我也没有正经工作,您说呢,阿姨?”

“你——”房东气急,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一个长辈,怎么甘心被一个小姑娘拿捏,她不服气地说,“你先把房子弄好再说。”

江洄不再跟房东争辩,再次环顾四周。

齐溯眼神紧紧跟着她:“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

除了证件和那颗袖扣,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连同在这里居住的五年时光。

“不要了。”江洄抬起眼眸,像托斯卡纳的湖水,“都不要了。”

“好,那走吧。”

见两人一起下了楼,陈舟“咦”了一声,放下手机,打开车锁,两人一起上了后座,

陈舟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看向后方,没等话问出口,齐溯就告诉他,去家附近的凯盛商场。

陈舟问:“去商场干嘛?”

“买东西。江洄会搬到我那儿去。”

“啊?”

这么快?就上楼这会儿功夫,这俩人聊啥了?

陈舟犹疑着按下启动键,两只眼睛透过后视镜在后排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他们两个在很多时候太像了,喜怒不形于色,陈舟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知道陈舟在好奇什么,也知道他憋得难受。江洄善心大发,简单概括了今天晚上发生了事情:“我住的地方被人砸了,最近可能要暂时借住在齐总家。”

“什么?”陈舟问,“潘朝晖派人干的?”

“是。”

生疏的“齐总”二字让齐溯微微皱了眉,他看向她:“不是要离职吗?”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江洄早上的发送辞职报告到现在才有机会询问。

面对突然的挑刺,江洄也不示弱,毕恭毕敬地回答:“只要在岗一天,您就是老板。”

“行。”齐溯咬紧后槽牙,身边这个人天生就是制他的,她太知道怎么让他生气了。

很快到了凯盛地下停车场,陈舟识相地没有跟着一起去,乖乖地留在车里。

像是为了发泄压抑的情绪,江洄在商场大肆采购一番,到结账时,齐溯拉着购物车走在前面,收银员一样一样地扫码,齐溯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江洄看出他的意图:“齐溯,我自己来。”

齐溯像没听见,一动不动,江洄又想到什么:“算了,你帮我付吧,谢谢。”

齐溯这才越过满满当当的购物车看向她,嘴角噙着笑,眉眼舒展,商场的顶光灯在他侧脸投下了阴影,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江洄堪堪承受了一秒钟便移开了视线。

结完账,江洄任由齐溯推着购物车,自己则跟在后面,齐溯见她落后,放慢了脚步等她。

买完生活用品,两人路过服装区,江洄一件衣服都没带走,得先买两套救急。但齐溯家附近的这家商场,卖的都是奢侈品牌,不是江洄平时的消费水平。

江洄心里泛着嘀咕,盘算着在这儿买两套衣服,鞋子得花多少钱。那价格恐怕直逼她在宁港那套房子的钱了。

心里装着事,就走得慢。江洄回神后见齐溯在等她,便快步跟了上去。

齐溯对身旁的江洄说:“今天暂时先买这些,衣服和护肤品什么的,我刚刚请夏可先帮你准备了几套,待会儿送过来。之后的她会再准备。”

“别。”上次在夏可工作室见到的衣服,无一不是大牌,这不是江洄能消费得起的,“就这两套应急就行,以后的我自己买。”

齐溯侧头看她,江洄再一次提醒:“真不用。”

“好,听你的。”

再次来到齐溯的家,心情完全不一样。上次来这儿,还是来还那件他母亲设计的礼服。江洄庆幸自己当时坚持要把礼服还回来,不然今天怕是也和其他衣服一起遭殃了。

屋内的陈设没有什么变化,江洄却觉得陌生了很多,站在玄关处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以前来这儿的身份是助理,她可以心安理得地进出这个空间。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成了檐下客,一只需要依附齐溯才能活下去的飞鸟。

一切都如江洄事先计划好的进行着,只是比江洄预想的要快,以至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现在真到了这个时刻,江洄还是很茫然。

齐溯注意到她的彷徨,浅笑着说:“怎么了,不认识了?”

江洄喃喃道:“是有点。”

齐溯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拉着她进屋:“跟以前一样就好。”

“那我们呢,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以前哪样,老板和助理?你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呢?”

这个问题太难了,江洄愣在当场,清澈的瞳孔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迟钝而空蒙。

就在今天上午,她也和陈舟说起这个话题,她和齐溯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当时她没能回答陈舟,现在也回答不了齐溯。

齐溯知道这个问题太难为她了,因为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别想了。走,去看看房间?”

“嗯。”

齐溯家不算特别大,有三个房间,只有一间客卧没有独立卫生间,被齐溯当作书房,剩下两间卧室倒也方便他们分配,也不会出现同用卫生间的尴尬。衣帽间只有主卧才有,也是齐溯之前住的房间。

齐溯领着江洄到了主卧:“你住这间吧。刚刚陈舟找保洁公司做过卫生了,你放心住。明天我让人在主卧安装一套新的洗烘套装。”

齐溯为她想得周到,显得江洄使计住进来更加卑劣。她当然清楚齐溯家的布局,她一个寄居的人怎么好意思霸占主人的房间,她婉拒到:“我住客卧就好了。”

“别争了,都一样。”齐溯怕她尴尬,佯装还有工作,“你先收拾,我还有事,早点休息。”

“好吧。”

齐溯转身去往客厅另一边的书房,江洄叫住他:“齐溯,谢谢你。”

房间里把常用的都准备好了,没什么可收拾的。江洄拿出刚买的洗漱用品,准备去洗澡。

每次跟潘朝晖见面后,江洄都会从头到脚清洗一遍,不然总觉得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洗去一身的疲惫,江洄头上裹着厚厚的毛巾,翻遍卫生间和房间里所有的柜子,都没有发现吹风机。可能是保洁人员把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搬到另一个卧室去了。

百密一疏,齐溯往购物车里塞了一大堆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唯独忘了买吹风机。

江洄只好先擦干头发,穿戴整齐,敲响了书房的门,却半晌没有回应。

不是说还有工作,难道回房间了?

江洄又来到齐溯房间门口,叩叩两声,门内传来齐溯的声音。

“稍等,我在换衣服。”

“好。”

大概过了三分钟,江洄觉得等了好久,卧室的门才打开。

齐溯一手握着门把手,门只开了半扇,他的身子堵在半开的缝隙里,生怕被人偷窥到屋内陈设一样:“怎么了?”

江洄反问他:“你怎么了?”

客卧门一打开,江洄就闻到一股药味,像是治疗跌打损伤之类的膏药味,不浓,但很清晰。

江洄看他的穿着,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不是什么要换好几分钟的复杂款式。想来在她等的几分钟里,齐溯在给房间散味?

齐溯不答,江洄又问:“你受伤了?”

知道瞒不过她,齐溯放弃抵抗,放手让房门全部打开。

“不严重。就是刚刚不小心刮到了。”

“刚刚?在哪儿,我家吗?”

“嗯。”

在江洄家时,齐溯先一步进她家查看屋内情况,在检查卫生间的时候,那扇磨砂玻璃门不知道怎么就掉了,直接砸到齐溯的右肩,尖锐的角又刮着肩膀滑落。齐溯忍痛扶住那扇门,才没有惊动外面的江洄。

“我看看。”

齐溯躲闪着眼神:“没事,擦过药了。”

江洄加重了语气:“刮哪儿了?”

齐溯有些不自然:“背上,不严重。”

“严不严重不是你说了算。”江洄冷着脸,“衣服脱了我看看。”

齐溯扭捏着没动作。现在这状况实在是有那么些暧昧,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穿着家居服、湿着头发出现在一个喜欢她的男人房门意味着什么。

齐溯将视线转移到她头顶:“找不到吹风机?”

“齐溯。”江洄不理会他不高明的转移话题,向前一步踏进了他的卧室,顺势抓住了他的衣角,“又不是没看过,你在害羞什么?”

齐溯微微叹了口气,双手攥着两端衣角,向上翻卷,狭小的领口弄乱了额前的碎发。他甩了甩头,几缕翘起的头发摇晃着回归原位。他将T恤丢到床尾,转身漏出结实的后背。

宽阔的背上,自右肩开始,一长条刮痕顺着肩胛骨延伸到脊椎才截止。伤口不深,但血肉翻飞的凸起,看着也挺吓人,右肩处也有一大块红肿。

江洄没好气地问:“你就这么忍着到现在?”

齐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小伤小病没必要去医院,这么多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陈舟也被他带得很粗糙。

而此刻面对江洄看似强硬的关心,齐溯就算对身上的小伤再怎么无所谓,也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齐溯的房间里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刚刚用过的药。

江洄指着书桌前的椅子:“坐那儿去。”

她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喙的坚持,齐溯玩笑到:“这么跟老板说话?”

“这不是在家里吗?”

家里。

她太知道怎么让他生气,也知道怎么能让他开心。

他以为江洄会很介意住在他家,所以他在短时间内做了最好最周全的安排,不希望她感到任何不舒服和困扰。

就在他担心处于同一个屋檐下,自己能不能继续把爱意隐藏起来的此时此刻,她把他们共同居住的地方叫做“家”。

他悬而未决的心直直坠落,却意外掉进了柔软的云朵里。

“嗯。”

齐溯转身看着她,难掩愉悦。

江洄捕捉到他眼角的一丝笑意,一脸严肃地盯回去:“笑什么,坐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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