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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差错

韩烟月得到提示立马就想起来了,一拍脑门:“我就说大梁朝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逐鹿》刚好连载到男主在梁州自封为梁王。”

她是校草的迷妹,痴迷于收集和校草有关的一切周边,自然也仔细拜读过这本据说是校草心头最爱的小说,只是穿越的冲击过大,她的脑子还处在宕机状态,一时没联想到一起。

韩烟月一脸迟疑地问:“咱们穿越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对啊?”

风姒婠沉痛点头:“咱们知道的剧情早就已经结束了,穿越金的手指没了。”

韩烟月捂着脸哀叫一声,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风姒婠赶紧安慰她:“其实直接跳过乱世也挺好的。”

韩烟月仔细一想,好像也是。

“你说得对,咱们在乱世里怕不是只有给人送菜的命,我看书里写有的叛王军可是拿人当储备粮的。”想到此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见王棽棽和樊镜衣一脸疑惑,风姒婠简短地将这本书的剧情概括了一下:“《逐鹿》这本书讲述了王朝末路之时,群雄并起推翻无道统治的故事。为了有口饭吃,男主带领村子里的青壮年落草为寇挣扎求生,慢慢积攒起了逐鹿群雄的势力,引来各方人才投靠效忠。”

“但人一多,各方利益牵扯也就越复杂。男主原本有自己心爱的原配妻子,但一次酒醉后不小心被人算计宠幸了歌姬,歌姬怀孕后被他的妻子主动纳为妾室,然后追随他的世家就开始逼着他联姻,在各方压力下,他娶了士族崔氏唯一的小姐当侧夫人。”

“之后就又都是些打仗抢地盘的内容,韩烟月刚也说了,作者才连载到男主自立为王。现在是乾元十年,《逐鹿》的男主乾元帝三个月前刚退位,如今是太上皇。”

樊镜衣觉得奇怪:“你们怎么男主男主的叫,他没有名字吗?”

韩烟月一愣,努力回想:“《逐鹿》这本书里确实没有提过男主的名字,一开始男主被人叫做‘风家小子’,后来是‘风将军’,他自立为王后就更没人敢直呼其名了,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长,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将将啃完连载,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大家转头看向风姒婠,似乎在等她给一个答案。

风姒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张口:“男主的父亲是个五毒俱全、嗜赌酗酒的地痞,趁醉强占了一个农户的女儿,这才有了个老婆,后来他对自己怀孕的妻子拳打脚踢,导致其生产时大出血去世。听闻女儿去世,男主的外公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他父亲说他克死母亲和外公,嫌他晦气没给他起名字,其实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想养孩子,因此男主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世道乱起来之后他一直庇佑乡亲。”

“不过史书记载大梁朝建国当天有史官问过这个问题,男主说,一开始父老乡亲们都叫他风家小子,后来他的敌人们都骂他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他便当场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就叫风子,最后在所有人的强烈反对之下,改成了木辛梓,官方说法是为了纪念故土,毕竟桑梓是故乡的代称嘛。”

王棽棽三人算是理解她刚才为什么要沉默了,这名字真有个性,这男主也是个十分有个性的人呢。

“咦?”王棽棽发出疑问,“可是我从宫女那儿打听到的皇姓是风姒啊?”

“这也是男主爹造的孽。”风姒婠轻叹一声,“男主对杀母仇人的亲爹恨之入骨,说他自梁州姒地起家,便定国姓为风姒,让风家的血脉断在他这一代,风家祖先不配受他子孙后代的香火,据说男主爹就是被这话气死的。”

大家唏嘘了好一会儿,风姒婠才接着道:“我原本是三皇子,是乾元帝最小的儿子,照理说这皇位也轮不到我,但是我上头两个哥哥,大哥梁王——也就是原本的太子狩猎时摔断了腿,二哥雍王去青楼听曲的时候遇到客人打架,被人误伤了脸,脸上留下好长一条疤毁了容,所以皇位兜兜转转才落到我头上。”

含元殿内又是好一阵沉默,总感觉这短短几句话里隐藏了好多皇家秘辛。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樊镜衣一脸崇拜的看着风姒婠。

风姒婠声音闷闷的:“我三个月前就穿越过来了。”

王棽棽心疼地抱抱她:“我是三天前穿来的,光是打听这是什么朝代和当权者是谁都废了老大劲,真是辛苦你了。”

“我也是三天前穿来的。”韩烟月和樊镜衣异口同声道。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看向风姒婠:“你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

风姒婠一脸得意:“那我肯定是天选之子,几位爱妃且等着瞧吧。”

“去你的。”

王棽棽几人看不惯她那张狂样,将人摁倒在美人榻上挠她痒痒,在同一个宿舍住了四年,都知道她最怕痒。

风姒婠丝毫不惧:“我现在可没有痒痒肉了。”

她们不信,挠了好几个地方发现她真的没反应才罢手。

这时殿外传来林朝恩的咳嗽声:“陛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让人现在摆膳?”

“让人送进来吧。”风姒婠起身理了理衣裳。

林朝恩进殿看见几人明显有些凌乱的衣裳,心里咯噔一下,强撑着笑脸将手里的汤药递过去:“陛下,这是今日的补药。”

风姒婠接过药碗便一饮而尽。

晚膳摆好,宫人们又安静退回殿外。

王棽棽好奇道:“你刚才喝的什么啊?”

风姒婠:“补身子的中药,也有抑制经期的作用。”

闻言王棽棽几人顿觉嘴里发苦,纷纷露出敬佩的表情。

韩烟月竖起大拇指:“面不改色喝中药,你真是这个。”

风姒婠一脸无奈:“天天喝,我都习惯了。”

……

茶余饭后,几人坐在廊下回忆从前,猜测其他同学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林朝恩进进出出暗示了好几回,眼看着这位总管太监要急眼了,风姒婠一通忽悠将人安抚好,等把人支开后,对王棽棽几人悄声道:“既然咱们几个离得近,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在太远的地方,等我找个机会,咱们出宫去找人。”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起身各回各宫。

*

第二天一早,风姒婠刚洗漱完,就见林朝恩苦着一张脸进殿说崔贵太妃召见。

说起这位崔贵太妃,那是个对女儿相当有掌控欲的母亲,手段和魄力都不一般,不然也干不出偷凤转龙这事儿。

整个皇宫里,风姒婠最怵的人就是她。

一句话总结风姒婠前十八年的人生:隐形的爸,鸡娃的妈,还有碎掉的她。

姓崔的一家子都是卷王,可怜的风姒婠自然也被亲妈逼着卷生卷死,从她三岁开始,天天三更睡五更起,十多年来风雨无阻,一日也没得休息,她能平安长这么大全靠舅舅送的补药够多够好。

不过还好这样的状况在她登基之后得到了改善,当了皇帝后不用做作业,也不会因为作业比不过两个哥哥被罚跪,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胡乱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风姒婠和林朝恩很快就到了崔贵太妃居住的长安殿。

崔贵太妃的心腹钱嬷嬷亲自在长安殿外等着,见到风姒婠的第一句话就说:“我的小祖宗,您不是不知道贵太妃的脾气,何苦惹这一遭?”

风姒婠一脸莫名,她惹什么了?

钱嬷嬷还准备说些什么,但一行人脚步不停已经进了内殿,她不敢在贵太妃眼皮子底下多舌,只能无奈闭了嘴。

“跪下。”这是崔贵太妃见到女儿后说的第一句话,她声线柔和,就算生气听着也是温言软语。

风姒婠老老实实跪下,还没踏进门槛的林朝恩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下。

钱嬷嬷看着崔贵太妃欲言又止,小主子如今都是皇上了,娘娘怎么还动不动罚跪。

但贵太妃脾气上头的时候,谁的话都不听,越劝反而气性越大,钱嬷嬷给跪在门外不敢动弹的林朝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搬救兵。

如今也就只有太上皇陛下能救小主子。

风姒婠抬起眼眸,看着半倚在罗汉床上的人,恭敬道:“母妃容禀。”

崔贵太妃是个雍容华贵的美人,是只有金堆玉砌的富贵窝里才能养出来的人间富贵花,尽管已经四十二岁,年轻时还经历过飘摇的乱世,但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她的一生顺风顺水,前半生是士族崔家娇养的千金,后来嫁给了家族看好的天下之主,也就只在怀孕那年吃了苦头,艰难生下唯一的女儿后无法再有孕,但她也因此得到了夫君和主母的愧疚。

大梁朝建国后,她成了一人之下的崔贵妃,与朱皇后王不见王,甚至许多时候朱皇后都忍让着她,在这样的环境中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可吾不想听。”

风姒婠准备好的所有解释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

“听闻你昨日与嫔妃们甚为和乐。”

“是。”

“知错了吗?”

“儿臣知错。”

“那便出去跪着。”

“儿臣遵旨。”

钱嬷嬷并不知道风姒婠女扮男装的秘密,只觉得贵太妃这次太过小题大做,但她知道劝不动,这对母子一个比一个倔,只悄悄在院中放了一个软垫。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因此钱嬷嬷早就将长安殿的宫人遣到后殿,没有吩咐谁都不准到殿前来,费尽心思维护小主子的体面。

崔贵太妃的本意是让女儿记住教训,并不是真的要体罚羞辱,所以她对钱嬷嬷的小动作一向视而不见。

究竟为何生气只有崔贵太妃和风姒婠两人知道,她是在责怪女儿不该与旁人太过亲近,行事如此不小心,万一女儿女扮男装的秘密暴露,她们母女连带着整个崔家都将大祸临头。

乾元帝踏进长安殿时,就见自己那已经贵为九五之尊的幼子,在炎炎烈日下跪在庭院正中,身姿修直挺拔如松柏翠竹。

他眉头微皱,怎么还是小孩儿脾气,宁折不弯的气节是该做给外人看的,跟自家人犯什么倔。

乾元帝走到风姒婠身旁站定,声音听不出情绪:“起来吧,你母妃气不顺,多说几句乖巧话哄着就是,她不懂事,连你也不懂事?让你跪就跪,天子的威严何在?”

在这皇宫里,太上皇就是老大,得了口谕的风姒婠从善如流地站起身,她是个听劝的人,让跪就跪,让起就起。

崔贵太妃听钱嬷嬷禀报说太上皇来了,正准备起身迎接,脸上的笑容在听见这番话后消失殆尽,她走到乾元帝跟前端端正正行了大礼:“倒是妾僭越了,忘了皇儿身份尊贵不同以往。”

乾元帝走过去将明显在闹脾气的崔贵太妃扶起来:“朕不是怪你,他再尊贵也是我们的儿子,母亲教导孩子哪有什么僭越的说法。但孩子都这么大了,总要给他留些脸面,若是底下的臣子们知道皇帝这么大了还在被自己的母妃罚跪,传出去成何体统,皇室脸面何在?”

崔贵太妃看着满头大汗却一言不发的女儿,到底还是心软了。

“今日是妾不对,您知道妾向来将国师的话奉为圭臬,妾一时气急才思虑不周失了分寸。”

乾元帝安抚般拍了拍崔贵太妃的手:“朕知道你也是关心则乱,含元殿那么多宫人伺候着,就算皇儿想犯错也没机会。”

风姒婠:……

刚才好像有好大一个车轱辘嗖的一下从她身上压过去了。

看着便宜老爹将漂亮娘亲哄得心花怒放,风姒婠心知继续待下去只会成为碍眼的电灯泡。

人贵有自知之明,于是她知情识趣地悄摸退下。

风姒婠跑得飞快,林朝恩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陛下……陛下!裴左相求见,如今人还在宣政殿等着呢。”

“裴敬安?”风姒婠停下脚步,不解道,“他找我干什么?如今朕不是不用再上他的课了吗?”

“奴才猜想裴左相该是有什么要紧的公务要跟您禀报吧。”林朝恩道。

风姒婠翻了个白眼:“这话你自己信吗?”

要紧的公务哪轮得到她发表意见,盛京城的三岁小儿都知道如今的天下之主还是乾元帝,那些怂了吧唧的大臣连上折子提议给她改年号都不敢,导致她现在还只能沿用着自家老爹的年号。

林朝恩嘿嘿一笑立马闭嘴,但凡涉及敏感话题,他绝不会多嘴说一个字。

见他熟练装糊涂蒙混过关,风姒婠不屑撇嘴,身为总管大太监,每次拍马屁都拍到马腿上,也就是她心地善良不计较,若她真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心眼再小一点的话他不知道要挨上多少板子。

其实林朝恩刚开始伺候风姒婠时也是战战兢兢的,说话只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生怕说错一个字自己就小命不保。

那年风姒婠八岁,林朝恩十岁。

这么多年来风姒婠从不曾责打过下人,混熟了的林朝恩才敢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低情商。

因为风姒婠不喜欢坐轿辇,她的銮轿一直摆在内库吃灰,长安殿和宣政殿离得远,等她和林朝恩走到宣政殿,两人都累得直喘气。

风姒婠先在心里将裴敬安骂了个狗血喷头,才沉着一张脸走进宣政殿。

“臣参见陛下。”裴敬安听见通报声前来迎驾。

“裴爱卿请起。”风姒婠先慢悠悠走到龙椅前坐下,才开口让人起身,“这个时间裴卿不赶着回家吃饭,想必一定有十分要紧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浪费她宝贵的吃早饭的时间如果敢拿些鸡零狗碎的小事打扰她就死定了。

反正两人的关系一向不好,梁子从裴敬安教授书法课讽刺她的字像狗刨时就结下了。

裴敬安温声道:“臣确有要紧之事禀报。”

本来还有些懒散的风姒婠瞬间挺直了腰:“左相大人方才何不禀报父皇?”

乾元帝恨不得天天都要召见裴敬安,他见裴敬安的时间比见自己几个儿子加起来都多,曾说“裴卿非吾子乃朕平生之憾”。

若能拿自己换裴敬安,风姒婠敢肯定乾元帝绝不会有一丝犹豫。

刚才林朝恩来宣政殿搬乾元帝这个救兵时这两人肯定在一处商谈政务,什么要紧之事刚才不禀告太上皇,反而退而求其次跟她这个没有实权的皇帝说。

只见裴敬安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恭敬答道:“臣此番是为陛下而来,听闻陛下想新设一农务司,恰巧臣新得了一份改进农具的图纸,想来陛下应该会对它感兴趣。”

风姒婠冷哼一声,并不叫人去接。

林朝恩只能大着胆子将图纸从裴敬安手中接过,呈到风姒婠面前的御案上,然后就被瞪了一眼。

林朝恩卑微讨好一笑,随后招呼着宣政殿内伺候的太监离开。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还是不要留下来得好。

等人都走干净了,风姒婠彻底摊在龙椅上,冲底下站着的裴敬安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点:“人都找到了?”

裴敬安上前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起来:“如此这般成何体统?”而后温声道,“都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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