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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郗瑶的声音忽然停了一瞬,萧云衍盯着她微微垂下的眼睫,看着她忽然有些低沉的神色,不免有些意外:“什么事?”

深邃的狐狸眼直直盯着她,充满了想要她继续说下去的认真。

郗瑶看着他的脸,一时有些恍神。

她忽然发现,穿越到这的第一晚,她是个想要杀他的刺客;穿越的第二天,她被他气的发疯,发狠地咬伤了他的脖颈,那道齿痕如今还留在他的皮肤上没有消下去。

而他…

不知那日在李家发生了什么,像是气急了想要杀她;等到了驿馆,又命那邢侍卫给自己下毒,恨不得让她早些死了。

可当下,本势同水火的两个“仇人”,却在这可怕的、充满危险的山野之间,坦诚地交流着彼此知道的一切。

尤其是她自己,下意识地就想把今日的所见所知全都告诉他。

可不说又能怎么样,如今她唯一熟识之人就是书中的他,哪怕还是气愤于他曾经那么多次发了狠地想要杀她,可若想在这书中异世生存下来,当下的自己似乎只能依仗于他。

呵,郗瑶不禁苦笑,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在这个陌生世界中靠着自己就能好好生活呢?

就如现实那般,靠着自己就能活下去。

罢了,晚一点再去惆怅,如今更重要的,是活命。

她咬咬牙,决定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全都说出:“其实,这神秘人白日里就曾出现过。不知为何,前两日你在驿馆教训的那个壮汉白日里突然出现在了张家小院,意图不轨,我没了武功,身手不及他,是这神秘人忽然出现将那人给杀了。”

郗瑶边说,边将缠在腰带上的简易小布包解了下来:“这飞镖是他方才射向我的,我仔细瞧了,和白日里杀死壮汉的那枚飞镖完全一样。”

萧云衍看着被她举在手上,像是同样用一块车帘碎布做成的小布包,看着她主动将其解开,完全的将藏在里面的东西摊开在了他的面前,心中尽是诧异。

诧异这刺客,竟对他直言不讳。

昏暗的树影之下,两双眸子紧紧对视。

他忍不住地猜测,她说的这些几分真几分假,若都是真的,那她的意图又是什么。

她的心砰砰跳动,开始赌,赌对面的他能感知到自己的诚意,赌他会愿意用这份诚意逐渐熄了那想要杀她的意。

两人紧紧盯着对方,谁都试图想在对方的眼中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份情绪。

灼烧感又自胸腔内涌起,萧云衍忍着痛不断低咳,郗瑶看着他难受的模样,立刻知道,她是时候展示她的第二份诚意了。

她快速掏出藏起来的白色小瓷瓶,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之下,动作不带一丝停顿地倒出了一颗解毒药丸,然后抬手扶住他的下巴,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

接着,又快速松开手,冲他乖巧一笑,利落地将小瓷瓶又重新藏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萧云衍咽下解毒丸,看着郗瑶的一系列举动,想着那原本该收在他包裹里的小瓷瓶,一时有些失笑。

罢了,何必恼她。

视线重新回到那块简易的小布包上,萧云衍看着被包裹住的两个小铁器,先是顺着她的话,将那枚被神秘人留下的飞镖拿起,仔细瞧了瞧。

这飞镖用的上好的生铁,表面被打磨的很是光滑,做功材料都算上乘,还有……

萧云衍瞧着这生铁的质量和制作工艺,突然觉得眼熟,心头微颤。

他不自觉地将视线扫向近在咫尺的郗瑶,看她正认真地盯着这飞镖,嘴唇微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虽将所见所想都告诉了自己,可他也不能忘了,她毕竟还是个身上藏满了秘密、想杀了自己的刺客。

将飞镖放回,萧云衍指了指被压在下面的那块手掌大的小刀,转移了话题:“这刀是?”

是从哪来的?

为何与李铁匠锻造的那把猎刀如此相像,只有大小分别。

郗瑶见他提起这把小刀,回忆起方才在山坡之下见到的场景,也不做隐瞒:“这是我从一具死尸身上捡到的。”

萧云衍眸色惊讶:“死尸?”

郗瑶点头:“那片竹林之下,有一块山坡,山坡之下,躺着一具已经开始被野禽啃食的死尸,我见死尸身上披着一件兽皮马甲,在那马甲之上发现了这把小刀。”

她认真与他对视:“看他的打扮和这猎刀,我猜测他极有可能就是李家姐姐所提到的那个姓蒋的猎户。我还在他身上看到了被刀剑穿膛的伤口,看样子大约也是被藏在这山中的匪徒给杀了。”

说完这些,郗瑶不禁在心中叹息,那伙匪徒在山下杀掉了杨夏村的村民,又在山林之间杀了蒋猎户。这古代世界,想活下来真是着实不易。

前有贪官污吏鱼肉百姓,后有匪徒烧杀劫掠,生死存亡只在这些人的一念之间。

正垂眸叹息间,一双冰凉的手忽然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凉意沁入皮肤,郗瑶惊讶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萧云衍,发现他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眸中,竟染上了像是担忧的神色,他发出的略带沙哑的嗓音中,也带着未曾见过的急切:“此处不安全,你和石宝立刻跟我上马,我们必须先离开这。”

说完,他就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并忍着疼痛起身,将还在抽泣的张石宝从郗瑶怀中抱了出来。

无声抽噎的张石宝,发现萧哥哥居然将他从郗瑶的怀中救了出来,一时有些激动,他的小胳膊紧紧环住萧云衍的脖颈,滚烫的大颗泪珠不断地滴在他的脖间。

“萧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找爹,我不想他被人害死。我娘说我爹答应过我,答应在重阳这日回家,带我和妹妹登高,带我和妹妹去抓会发光的萤虫。”

小小的身躯不停地在萧云衍的怀中颤抖,一颗颗泪珠随着他的声音像烙铁般落在他的皮肤上。

他听着石宝口中的“重阳”、“回家”、“登高”,眸色暗下来,抱着石宝的胳膊紧了又紧,低声在他的耳边承诺:“萧哥哥答应你,带你找你爹,让他带你和妹妹重阳登高。”

————

萧云衍先是将石宝放到了马背之上,看他的小手已经紧紧握住马儿缰绳后,回眸看向站在身后的郗瑶,示意她过来。

郗瑶收到他的眼神,看着快比她自己都要高的马,眼皮狂跳。

她是不是该告诉他,她不会骑马啊!连马背都没上去过!

可他会信吗?

肯定不会的吧,毕竟,她如今的人设是个刺客啊!

郗瑶迈着沉重的步伐终是走到了马前,萧云衍还很有眼力见地给她让出位置,她瞥了他一眼,然后任命般地拽住缰绳,然后将抬起一只脚踩上马镫,哆哆嗦嗦地向上爬。

萧云衍不知道她不会骑马,只以为她坐久了腿在发麻,怕她踩空,还张着胳膊虚虚地拖着她。

终于,郗瑶双腿跨坐在了马上,她喘着粗气将张石宝环在了怀中。

见二人已然坐好,萧云衍正想飞身上马,却不料胸口的疼痛再次剧烈袭来,他的眼前顿时一片昏暗,整个身体倏地轰然倒地。

“萧哥哥!”

“萧云起!”

郗瑶急忙从马背之上滑了下来,扶起萧云衍的上半身,正想去探他的鼻息,耳边骤然响起又一道熟悉的声音:

“主子!”

郗瑶嗖的转头,是邢侍卫!

她惊喜地看向他,看着在黑暗之中逐渐显现出的邢寂的那张暗沉的脸,激动的松开了双手,萧云衍的身体没了她的支撑,“哐”地倒在了地上。

可郗瑶才不管他,她直直盯着邢寂,热泪盈眶:终于来了个身强体壮!终于来了个武功高强的!

她郗瑶这下子可真是有救了!

她终于不是孤军奋战了!

刚才的她,看到狗男主突然晕倒,吓得以为她不仅要一拖一,更要艰难地一拖二了,急的都从好不容易爬上去的马上滑了下来。

幸好,幸好,强大的助攻来了!

这边的邢寂看着主子倒在刺客的身旁不省人事,没来得及去想郗瑶为何会出现在这,只快速翻身下马来到二人跟前。

看着主子已然接近昏迷状态,邢寂快速将他从地上抱起,利落地放到自己的马背之上,正想上马,却不料衣角忽然被郗瑶拽住:“那个,邢侍卫,能麻烦你把我扶到马上吗?”

邢寂动作一顿,转头疑惑的看向她:这人不是个刺客吗?怎么连马也不会骑了?

郗瑶的眼神无处安放,硬着头皮说:“刚才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崴脚了……”

……

邢寂听到她的话,看着她的脸,一时无语,正想下马帮她一把,谁料原本还昏暗的眼前,骤然变得火光滔天。

他和郗瑶的眼睛被火光刺痛,都忍不住侧头闭眼,直到逐渐适应眼前光亮,眼皮才缓缓抬起。

而炽热的火光之中,一道人影慢慢出现。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褐色衣袍,手中那把锋利的剑,在几道火光的照射之下,反射着骇人的光。

男人看着面前的郗瑶几人,嗤笑道:“我就说这边有人,果然被我猜中了。”

他的这番话,是在对着站在他身后的数十人说的。

郗瑶沉着脸,看着这男人周围的人,发现他们手中皆举着刀剑,还有四五人拿着弓箭,皱眉正想转头看向邢寂,却不料还没等她动作,为首的男人就冲着手下喊道:

“就这么几个人,别耽误老子时间,一下子把他们杀干净!”

听到指令,数十名壮汉齐声高呼:“是!”

执刀剑的几人快速向郗瑶几人冲来,还没等郗瑶将手中猎刀举起,另外的几张弓箭也像闪电般齐齐冲着她们射来。

马儿看着眼前飞速射来的箭矢,高声嘶鸣,抬蹄乱窜,石宝的身体跟着马儿的身体扬向半空,石宝被吓得大哭,紧紧攥着缰绳不敢松开。

郗瑶看着眼前继续射来的箭矢,和身旁失控的马儿,彻底乱了手脚,根本不知该将刀挥到何处,只得下意识努力去拽马儿缰绳,然后一边快速的想:

难道,她注定是个炮灰命,注定要死在这异世之中了吗?

就在郗瑶绝望之际,邢寂一个闪身从马背上飞冲到挡在她们前面,他挥动手中利剑,快到划出残影,飞速将飞来的数支箭矢甩向四周各处。

接着一个飞身挥刀,利落地将最前的执剑几人劈倒在地。

余下的人看见邢寂竟有如此武功,慌了手脚,停在原地,互相对视,一时不敢向前。

郗瑶终于拽住马儿缰绳让它停了下来,她看那些人突然不敢动作,正松了口气,以为邢寂能将这些人全都解决时,却不料身侧昏暗的树林之中,突然又冲出一人拉弓直直向郗瑶射了过来,郗瑶慌乱躲避,却不料仍有一支箭从她披着的披风边沿划过,直直刺进地面之上。

邢寂听到这边动静,抬起右脚将脚边一只箭矢从土中拔起,然后一个旋腿飞踢,就将这箭矢狠狠甩进了那人的胸膛。

郗瑶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心有余悸,连滚带爬地回到马前,拽上马的缰绳,双脚胡乱地就要上马。

领头之人见局势被邢寂逆转,心头不爽,冲着其余人大喊:

“别冲着前面这人射,冲着马上的小孩和那个昏迷的男人射!”

他看出了他们几人中谁是弱势,快速将目标对准了没有还手能力的石宝和萧云衍。

正杀的畅快的邢寂皱紧眉头,他看了眼终于爬上马背的郗瑶,冲她喊道:“快把披风解开!”

什么?解开披风?

什么意思啊?

郗瑶不解,但危机时刻她知道自己只能听邢寂的指令,手指颤抖地去解披风。

邢寂看准时机,就在她刚解开披风之时,一把夺过,然后将自己马背上的萧云衍拦腰抱起,飞身瞬间将披风甩到了萧云衍身上,然后一把将萧云衍扔到了郗瑶的马上。

接着一个飞腿踢上马的屁股,马儿就像是能读懂他的意思一般,迅速扬蹄转身向人群反方向飞奔而去。

身后的箭矢又如急雨般射来,马儿乱躲着弓箭,颠簸不停,却仍有一支刺向了萧云衍的背部,但却出人意料的并未刺进他的皮肉,只扎进披风几毫,便坠了下来。

郗瑶被颠的胃疼,她慌乱地握着缰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驾驭这受惊的马儿。

不仅如此,她怀中是幼小的张石宝,身后是昏迷的萧云衍,她还要顾及着不能让二人从马上摔下,急得驾马之声都出现的哭腔颤音:

“马儿,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你能不能慢点,我不会骑你啊!”

“求求你,慢点吧,他们二人就快摔下去了!”

就在郗瑶急地飚出眼泪时,靠在她背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一双冰凉的手穿过她的腰间,越过她的手,一把拽住了不受控制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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