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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巨响是从联通另一处的地方传过来的。菱叶毫不犹豫地喊出向阳的名字,她很担心向阳的安全,一把抄走一只胡秃鹫。

菱叶:“老师我带你走!你的脖子会被缝好的,头发会再长出来的!”

失去自由的胡秃鹫尖利地吼叫一声。

苏方木听见空气中多了一个摇晃的声音,着急地提醒菱叶:“脖子,脖子!”

菱叶一瘸一拐,趔趄地冲到向阳所在的地方。“脖子不重要啊嗷嗷啊——向阳你要撑住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跟老师交代啊!”

“老师就在这里啊,你忍心让老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哦,不对,老师的头发没有变白。不对啊,我真是个蠢蛋,老师没有头发了啊——”

整个石洞都在回响菱叶崩溃的叫喊声,老师没有头发的重大事件在石洞里拥有了三次回音。

苏方木和苏万叶早已经被菱叶遗忘。力竭的苏方木和勉强还有一点行动能力的苏万叶坐在地上,肩膀挨着肩膀,撑在地上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在一起。

“苏万叶……”

苏方木只是张口喊出三个字,支撑上半身的手掌失去大部分的力气,用力跌倒在苏万叶的身前。

扑通扑通。

她听到苏万叶的心跳声,确定了苏万叶的生命迹像,她无力挣扎重新撑起身体离开,心里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半是坦然半是别扭地靠在苏万叶身前。

她和苏万叶的心跳逐渐趋于一致。心脏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地响起,苏方木和苏万叶拥有两具身体,两个心脏之间仿佛搭建一座牢不可破的桥梁,同频共振,又像是她们本来就应该是拥有同一颗跳动心脏的人,天生就该联系在一起。

苏万叶的上本身僵硬地靠在冷硬的石壁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冷硬的石壁开始回馈苏万叶身上的温度。她不再觉得石壁冰冷刺骨,但石壁凸起来的尖锐抵在后背的不适感依旧存在感强烈。

尤其是她向后倾倒,用力压向石壁的瞬间,后背的不适感更是惊人的钝痛。

她微微低垂下脑袋,看着挣扎过后放弃的苏方木,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迟迟没有落在苏方木的头顶。苏方木的黑色头发很茂密,从前绑起一束马尾辫,胶圈缠上两圈,第三圈怎么都套不上头发。

现在……

苏方木使用全新的发圈都需要缠上三圈。她不能用发圈使用的次数太多,年限太长,弹力下降为借口。

尽管是这样,苏方木的头发还是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石洞的空气气味繁杂,苏万叶的嗅觉不比苏方木灵敏,难以捕捉到苏方木发顶的洗发水香气。苏万叶绝对不会主动把鼻子贴在苏方木的头发上去嗅闻她的洗发水香气,但是属于人类头发的触感和脑袋靠在胸前的压迫感难以忽视。

苏万叶没有伸手推开苏方木。意识到这一点,苏方木放心地靠在苏万叶身上多休息几秒钟,慢慢放松绷紧的后背。

“你还好吗?”苏万叶拧着一股劲试着搀扶苏方木一起站起来,“是不是很疼?”

“你为什么会回头?”苏方木察觉倒苏万叶的意图,她的脑袋离开苏万叶,靠在一起的身躯分开的刹那,她心里的失落和不舍忽然喷发。她压抑住需要依靠苏万叶的想法,问:“你明明可以和菱叶一起离开。”

“为什么会回来?”

为什么会来到我的身边。

我已经让你离开了。

苏方木能够猜到苏万叶身上有很多秘密的原因,但是她不能理解苏万叶在她窥探出一点点真相的情况下,仍然对她保密。

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足以让人信赖。

苏方木心里的一个念头越是强烈,她越是不能够忽略,越是压不住要得到一个肯定答案的心思。假如苏万叶给出来一个苏方木不满意的答案,苏方木会一直缠在苏万叶的背后,直到她给出来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知道不能够勉强苏万叶,换做是她,她会很不喜欢窥探秘密的、没有边界感的人。苏方木拧巴地在想要知道和不能逼迫苏万叶之间周旋,围绕一个点反复多次做圆周运动,每一次都绕回原点。

苏万叶什么都没有说。

她们在通道走着,苏方木差一点点就能够从苏万叶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偏偏是少了那几秒钟。就差几秒钟,她就能知道答案了。

苏方木很不甘心,从此更是克制不住探索真相的欲,望。如果没有胡秃鹫的出现,苏方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到答案的机会。

发现目标猎物,要紧紧追逐猎物,不能让猎物跑掉。

丁仲凉是这样教她们的。

不同的是,这一次,苏方木又是独自一人。

直到刚才,一直缺乏安全感的苏方木如同被高手打通任督二脉一般,没有在一个圆圈里继续做着圆周运动。她做出让苏万叶带菱叶离开的决定,已经明白苏万叶不愿意告诉她很多秘密的心情。

苏方木认为的不要隐瞒真相和想要从苏万叶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都不重要了,她要做出来的举动是不希望苏万叶陷入险境,想要自己承担。

她觉得这是她一个人要面对的危险。

胡秃鹫的难缠,苏方木满脑子都是只要苏万叶安全就够了。

她不应该遇到危险。

“你在喊我的名字,你需要我。”苏万叶抚摸苏方木绷紧的精神,缓解她压榨自己精神力带来的痛苦,“所以,我回来了。”

苏万叶后半句说的很轻。她没有底气说出后半句话,总觉得这样表达很别扭。

“我没有喊你的名字。”苏方木说,“我没有发出声音。”

她很确定,她的死嘴没有喊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或许是,你心里喊出了我的名字。”苏万叶的脸在黑暗中不争气地发烫,她练习了很长时间,练就一身比苏方木能说的能力。就是这个比苏方木优秀的能力,此时此刻仿佛被按下清零键,重新归零。

“……确实有。”苏方木难为情地坦率表达她的想法。经过她和胡秃鹫的一番生死搏斗,她再怎么不甘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逼苏万叶一把。

她已经清楚的知道,苏万叶的安危比她想要获取安全感的肯定答案要重要很多很多。

“你……”前一刻,苏万叶根本想象不到苏方木低头承认的一幕。

苏方木:“你会安全离开的,苏万叶。”

苏万叶抓紧苏方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苏方木的腰间,她用力按压苏方木手腕的地方,摸到的脉搏跳动变得很虚弱。“苏方木你不能有事!”

“我不能让你……”

“苏万叶。”苏方木用力喘了一口气,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吸入肺部的空气和呼出来的空气有多少,“柳白和柳墨的精神体能不能像……”

苏方木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菱叶的老师叫什么名字。“胡秃鹫是哪个哨兵的精神体?”

“我不知道。”苏万叶回答说,“她的记忆里没有自己。”

“嗯。”苏方木心情复杂的回应一声。她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要不要从柳白和柳墨留下来的精神体中搜索记忆,她对此了解不多,关心这个做法会不会给柳白和柳墨的精神体带来痛苦。

四只同属于犬科类别的精神体亦步亦趋地跟着苏方木和苏万叶。柳白和柳墨的精神体焦虑地呜呜直叫,呜呜呜地抵住苏方木的脚后跟,推着她往前走。

“如果能够出去,我会像刚才那样查找柳白和柳墨的精神体留下的记忆。”苏万叶停下来休息一会,提起一口气继续扶着苏方木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我会找到害死柳白和柳墨的真凶,我会消除她们的执念。”

哨兵临死前迸发出来的强大求生欲和执念会刻入她们被抽出来的精神体中。苏万叶看见了胡秃鹫记忆深处的执念,一是队友向生的离奇失踪,二是风瑾鸢的死亡和死前意味不明的提醒,三是放不下对友人嘱托要照顾的妹妹,四是出于对同为哨兵和隶属同一个国家的向导的尸身不容玷污的执着……

苏万叶能够共情胡秃鹫死前的猩红色场景,她下意识地把身体重心往前的苏方木拉回来,手掌心的一片濡湿剪断了苏万叶努力维持的冷静。

“你伤得很重,苏方木。”

苏万叶不敢用力搂住苏方木的腰,她不知道苏方木腰上的伤在什么位置。

“我没事。”苏方木在逞能,“你应该知道哨兵的恢复能力,苏万叶。”

这段路上,她们谁都不能停下来。

苏方木:“不需要包扎,我们继续往前走。”

胡秃鹫最后翻转的世界,苏万叶后怕地虚虚环住苏方木。“你……参加了文子爵的葬礼?”

“对……”苏方木的嘴唇发白,在苏万叶看不加的地方颤动,“你在胡秃鹫……菱叶的老师的精神体看见了什么?”

“她是风队长——在哨兵学校的队友。”苏万叶的喉咙干涩的厉害,她的耳膜胀痛,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去疏解苏方木压榨精神力的损伤,用话题吊住哨兵的注意力,“我还在她的记忆里看见了文子爵。”

“文子爵?她做了什么事?”

“文子爵的致命伤在哪里?我给菱叶做精神疏导的时候,在她的记忆力看见了风队长。”苏万叶告诉苏方木,文子爵的脖子曾经受过伤,毫无保留的将菱叶的老师和风瑾鸢的关系说出来,“文子爵的伤口,在脖子吗?”

“对。”苏方木的脑海中闪过院长在文子爵葬礼上的表现,火盆中没有燃尽的纸张,葬礼上其他向导对苏万叶的议论,胡老师和药老师的对话,她一心要救被关在白塔的苏万叶……

她给苏万叶描述文子爵脖子上的伤口,惊奇地发现伤口所在的地方和伤势与苏万叶看见的伤势一致。

两个人都震惊了,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复仇?

一个难以相信的猜测在苏方木的脑海中浮现,她没有勇气抓住一闪而过的猜测。

苏万叶奋力带着苏方木往前走。“苏方木,你要活着出去。”

“我需要你。”苏万叶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我需要你帮我。”

苏万叶在胡秃鹫的记忆中看见文子爵,看见失踪的向生,看见风瑾鸢的死前叮嘱,在她心里,苏方木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风瑾鸢,第三个失踪的向生。

一直以来,苏方木的安危比苏万叶自己的安危重要,比她自己的一切都重要。

风瑾鸢不会无缘无故叮嘱菱叶的老师要照顾好苏方木。

苏万叶:“如果我们能够平安出去,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她有很多话想要说给苏方木听,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告诉苏方木,该不该直接告诉苏方木。

如果可以一个人解决,苏万叶会选择一个人解决。她不是不知道苏方木急切要一个答案的原因。

先前,苏方木不去执着要一个答案,现在非得从苏万叶口中执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绝不是肤浅的求知欲。

苏方木需要找到一个支点,害怕可以寻找到的支点兀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万叶态度的转变让苏方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胡老师说过,风瑾鸢曾经写信告诉她要保护好苏方木。

在遇见危险之后,苏方木能够更深入的明白苏万叶的想法,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我知道了。只要你需要我……”

同样的话术,苏万叶也曾对苏方木说过。

只要你需要我,我会竭尽我所能帮助你,哪怕是付出生命。

哒哒哒。

苏方木和苏万叶一起来到另一个空间。向阳伤痕累累地坐在中央,膝盖上是一只不能动弹的蝴蝶。

向阳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僵硬地抬起头说:“请你帮助我,苏向导。”

苏方木发现她们又绕回到之前来过的地方,壁画被破坏的更严重了。

“她是……”苏万叶看见另外一只赤色的蝴蝶在向阳的肩膀停下。两只蝴蝶身上有相似精神力波动,一只像干涸的黑色淤泥,蝴蝶身躯裂开,蝴蝶粉末扑簌簌地落干净了,另一只赤色的蝴蝶生机勃勃,即便是获得战斗的胜利也不见一丝一毫的喜色。

光亮落在蝴蝶的身上,无法呈现出她原本的颜色。

“她是向生吗?”苏万叶问。

向阳如同深渊一般的黑色眼珠子颤动,她手指克制不住地痉挛。

咔嚓一下,向阳小心翼翼保护的蝴蝶翅膀碎裂。

她发疯地把掉在地上的蝴蝶翅膀拼凑起来,却把翅膀分的更细碎,崩溃的大哭。

菱叶不知所措地安慰向阳。“向阳你为什么哭啊?你哪里受伤了?你别哭啊,你哭得那么厉害,我不知道你哪里疼。”

向生是谁?

苏方木失神地看向发疯拼起碎粉末的向阳,她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见曾经的自己崩溃哭泣的模样。

“救救她啊——谁能救救她,我不是有意的!”向阳哭得失去所有保持体面的理智,唯一护着的是没有碎开的蝴蝶剩余下来的身体。

胡秃鹫失魂落魄地站在向阳身边,她看上去比向阳还要难受。她没有人类的外表,没有秃鹫的眼睛,在光下只保留秃鹫的外形。

她苦苦寻找的向生被困在这里。

胡秃鹫和向生只隔了一个通道,她的脖颈不堪重负,又往下坠了一点距离,头与身体的联系又减弱几分。

苏万叶:“向阳。”

菱叶:“苏向导你在这啊!你快给向阳做精神疏导!”

“我不需要。”向阳咬紧牙关,鲜红的血沁出,她眼角多了一片红色,“我要知道是谁做的。苏向导,这里只有你能帮我了。”

“不行啊,向阳!”菱叶着急的劝阻向阳,“你才是最需要做精神疏导的那个,这只蝴蝶——”

“菱叶!”苏方木打断菱叶要说的话,“尊重向阳的选择。”

“放屁!”

“菱叶。”向阳咬紧牙关说,“菱叶,这不关你的事。”

“你说什么,向阳?不关我的事?”菱叶扶好胡秃鹫的脖子说,“你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老师说过,我们两个要——”

“我不想听!”向阳的眼角落下一滴血泪,滴在浑身漆黑的蝴蝶身上,她害怕地检查剩余的部分蝴蝶躯干有没有多一处损坏,“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要一个答案!我要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那么重要!”

菱叶不依不饶,非得劝向阳改变主意。苏方木和苏万叶对视一眼,合力往前走,将吵得不可开交的菱叶和向阳分开。

菱叶扭动肢体,没有办法躲开苏方木的桎梏:“你干什么,苏方木!”

苏方木控制住菱叶的所有行动,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想想你的老师,菱叶。”

“我的老师怎么了!我的老师是我的亲人,关你什么事,你这个觊觎我老师的坏心眼——”

“你要保护你的老师,向阳还有她要保护的人。”苏方木顿了一下继续说,“向阳也很在乎你们的老师。那只蝴蝶……”

她又停下来,斟酌要不要把蝴蝶的身份说出来。

拥有相同姓氏的人会是什么关系?姓氏相同,精神体更是一脉相承。

向阳:“她是我的姐姐。”

菱叶不挣扎了。“姐姐?”

胡秃鹫趁机离开菱叶,来到黑色蝴蝶身边,悲戚地喊一声:“咕噢!”

向阳:“对,我们知道她了。”

菱叶愧疚地看着向阳,她发现掌心没有干的鲜血,失声地看向面容毫无血色的苏方木。

苏万叶在蝴蝶的身体里摸出一片向日葵花瓣模样的结晶说:“她的执念是你,向阳。”

这个地方有几簇枯萎的干花,苏方木认不出褪去鲜艳色彩的花朵名字,但是她认得出苏万叶手中的花瓣。

向阳很想知道是哪个人害死了向生。“苏向导,请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我的姐姐。”

苏万叶沉默地看着向阳。顷刻之后,她说:“我给你做精神疏导,向阳。”

“我不需要。”向阳拂开苏万叶的手,固执地说,“我只要一个答案。姐姐一定会告诉我,是谁要害我。”

苏万叶的目光沉沉。“向阳,只要我们能平安出去,我会告诉你答案。”

菱叶把苏万叶的反应和苏方木的动作看在眼里,张嘴就把锅甩到风瑾鸢身上:“绝对是风瑾鸢的错,她就是凶手!”

胡秃鹫不留情面地啄菱叶。

苏方木快把菱叶的肩膀按碎,她及时松开手才没有伤害到菱叶。

“不会是瑾鸢姐。”向阳已经休息够了,她轻轻地把黑色的蝴蝶放下来,自言自语地说,“我没事。向阳,你要活着出去才能为姐姐报仇。”

言罢,她凝视苏方木的眼睛和脸说:“从现在起,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菱叶誓死不愿和苏方木捆在同一根绳上,“不是!为什么啊,向阳!为什么非得是苏方木,其他人不行吗!她绝对不行!”

是啊,为什么非得是苏方木?

老师失踪后,向阳无可避免地想到同样下落不明的姐姐向生。

向生失踪后,她的老师和风瑾鸢不放弃一丝希望,坚定地要找到向生。

向阳没有两个年长的姐姐的决心。她在梦里祈愿姐姐平安,梦境外的不详预感和多思都指向姐姐遭遇不测的结果。

菱叶告诉她,风瑾鸢和文子爵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向阳不相信,但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她有找到老师确认被剥夺一切战功,打上罪人标签的风瑾鸢是不是真的罪人。

老师说,风瑾鸢不是罪人。

向阳相信了。

后来,老师失踪了,向阳没有了可以依靠的姐姐。她要找到一个新的支撑点才能活下去。

她在菱叶日复一日念叨对飓风队的恨意和淼城重新建起来的时间里,把恨意转移到与风瑾鸢有关联的苏方木身上。

为什么苏方木还能像正常哨兵一样在前线和异兽厮杀?为什么苏方木不会像她一样丧失斗志,要找到一个憎恨的人才能活下去?

为什么苏方木在知晓风瑾鸢的死讯之后,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上战场?为什么苏方木能控制暴走的破坏欲?

向阳五年前见过苏方木,不同于菱叶看到被血污模糊的五官,她是见过洗干净脸的苏方木。

五年过去了,她的样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瘦的厉害,向阳几乎认不出面前的哨兵就是苏方木。

苏方木还活着,她又一次挺过来了。

向阳一眼就认出这只被严重污染的精神体是向生的蝴蝶,所以她主动留下来拖住向生的追逐攻击,把逃离这里的希望给齐麟、齐貅和别的哨兵。

向生认不出她了,靠着蝴蝶的本能去喜欢枯萎的花朵,袭击入侵领土的外来者。

直到最后关头,向生的精神体才恢复一点清醒,向阳的赤色蝴蝶传达保护好自己的信息,了却保护妹妹的执念,精神体的任务完成了。

向生真的不在了。

苏方木:“向阳你的精神力——”

“我不要向导的疏导。你可以做到的事,我也可以。”向阳最后看一眼易碎的蝴蝶躯干,“姐姐,我会像你一样保护好淼城。我还会回来的,你要等我回来。”

——向阳乖乖在家等姐姐回来,姐姐会保护向阳,会保护我们的淼城。

现在,向阳会保护向生,保护淼城。

菱叶不解地跟上步伐坚定地向阳。“向阳,为什么啊!”

“我要保护淼城,菱叶。”

“我知道,我们的使命是保护淼城,保护帝国,但是向阳——”

“我只保护淼城。”向阳的赤色蝴蝶飞往前方探路,“不能让任何一只蜘蛛离开巢穴。”

“别生气了,苏万叶。”苏方木知道苏万叶很生气,现在轮到她扶着苏万叶往前走,“你说打谁,我就打谁。”

苏万叶倚靠在苏方木的身上,浑身冷到发抖的身体找到暖源阻隔能够冻结水面的冷气。她借着眼眸捕捉到的朦胧碎光,扫过苏方木衣服包裹下的每一寸皮肤,她知道每一处旧伤的来历,新添加上的伤触目惊心。

苏万叶:“我要打文子爵。”

“她已经死了。”

“是啊,文子爵已经死了。”

“没关系,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会把文子爵的尸体挖出来鞭打。”苏方木的眼底里是苏万叶瞳中没有的偏执癫狂。

她还是苏方木的时候,有这么大胆吗?

苏方木也许会这样做,但苏万叶不会。

苏万叶:“你殴打过文子爵。”

“什么时候?”

“……你知道队长有罪那天。”

“是她啊,我打得不够狠。”苏方木眉眼低垂,“我应该直接杀了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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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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