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并没有料到唐小爱会这样说,心中闪过一丝欣喜。他们现在紧缺的就是美术,如果唐小爱能加入,的确可以节省不少时间精力。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样没日没夜的忙碌,时不时要面临的挫败感,以及还并不确定的未来,他舍不得让唐小爱共同承受,她应该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
看到秦羽犹豫,唐小爱有些急了:“我不怕辛苦,更不怕失败,工资也可以不要,我只想和你同进退!而且我绝对不是心血来潮,从我知道你并没有留在北京分公司,而是打算自己创业开始,我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我……”
话还没说完,秦羽便一把将唐小爱揽入怀中,他的头嵌在她肩颈的缝隙,两颗激烈跳动的心脏紧紧的贴在一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好……”
气温回暖,天府大道两旁的海棠花大朵大朵的绽放,美艳动人。长时间坐在办公室里忙碌,竟不知道,春天已经慢慢来了。
经过多方联系,办公室地点初步选在环球中心写字楼,和另外一家小公司合作办公,双方分摊房租、水电、物业,算下来成本可以节省不少。
总算迈出了一小步,等公司注册手续办理完成后,就可以招兵买马,开干了。
租房的事情落实清楚,秦羽和唐小爱开车回家,已经是下午六点。路过吉泰路的时候,偶然遇见军屯锅盔的摊位正热火朝天地排着长龙。
“好久都没有看到这对老夫妻了,不是说以后都不摆摊了吗?”唐小爱疑惑地把脸转向窗外。
秦羽轻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边:“饿了吗?我去买两个锅盔。”
唐小爱笑眯眯地点头。
军屯锅盔老夫妻重新出摊的消息在鳞次栉比的高端写字楼中不胫而走,排队的人越来越多。老两口像往常一样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一个捏饼,一个煎烤,制作完成后装袋、交付。
只是,以前常常洋溢在脸上温暖的笑容消失了。
秦羽排在队伍的最中间,纤瘦挺拔的身躯在人群中独树一帜,有种让人想要探究却又不敢靠近地距离感。
几个排队的女生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脸花痴地偷瞄秦羽,举着手机假装自拍地蹭合照。
唐小爱一眼就看穿了她们的心思,这些小把戏,她好几年前就不玩了。不过,有个如此养眼的男朋友也是头疼,时不时地就需要清理清理他身边莫名冒出来的小野花,而现在,就是宣誓主权的绝佳时机。想着,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径直朝秦羽的方向走去。
咦?学长上衣口袋旁边怎么长出来一只铁钩子?
难道是……小偷?
铁钩正要探入目标口袋时,小偷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立刻做贼心虚地收回铁钩,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排队。
“喂,不用偷了,他没钱。”小偷的耳边传来一声甜甜的女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长发齐腰的萌妹子。
小偷悬着的心放了下去,笑逐颜开道:“原来是同行啊。”
萌妹子摇摇头,伸出右手与刚才正要被下手的帅哥十指相扣:“不是,他是我男朋友。”
小偷不知为何,一溜烟儿逃跑前,顺带惋惜地叹了口气。
唐小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某个手指关节重重地敲了一下,学长好听的声音传入耳畔:“不许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没钱!”
“哦。”唐小爱脸红红的。
秦羽捏着唐小爱的手,排到锅炉边,大声说道:“老板,我要十个牛肉锅盔!”
唐小爱捂着嘴偷笑:“谢谢霸道总裁!”
凌晨三点,保利锦湖林语。
温馨突然感觉腹部一阵莫名的绞痛,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可是绞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并迅速传遍了全身。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将温馨从睡梦中彻底拉扯了起来。
床头的感应灯随即亮起,温馨伸手摸索到床边,打开了床头灯。
“宝宝,怎么了?”温馨摸着肚子,温柔地安慰,汗水慢慢从额头上浸出来,眉头也不自觉地拧成一团。
温馨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伸手去拿床边的一只保温壶倒杯热水,可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居然连小小的保温壶都拎不起来。
她在脑子里将这几天的食物和做过的事情全部回忆了一遍,除了两周前和唐小爱一起在春熙路试吃了各种辛辣食品外,并没有做什么对养胎不利的事情。
偶尔破戒,应该没问题吧?温馨这样安慰自己,可还是很担心。
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她感觉自己的腰已经无法支撑靠坐在床上的动作,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蜷缩成一团。
墙上的挂钟指向的时间是三点一刻,此时窗外漆黑一片,大家都在休息,她也不想总麻烦别人,或者……撑到天亮了再说?
温馨盯着秒针,一小格一小格的转动,一圈又一圈。半个小时过去了,腹部的绞痛依旧没有缓解,反而一阵比一阵剧烈。
这种感觉有点像传说中的阵痛,但现在腹中的胎儿才刚满五个月。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一个小时后,温馨已经痛到没有力气,大腿处突然传来一股温热,她紧张的伸手去摸,居然全是血。
大概是被吓到了,温馨拼了命的朝着房门外大喊:“小玲!小玲!”
喊了好一阵,隔壁的卧室都没有动静。
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温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艰难地在床上摸索着手机,打电话呼救,翻开通讯录,脑海中蹿出来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刘星宇。
不行!不能找他!
温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很害怕,害怕极了。
电话终于接通,温馨像是抓住了希望,立刻哽咽的说着:“小玲,快来……”
这四个字已经用尽了温馨全部的力气,黄色的大卷发此刻就像一团一团的杂草般,将温馨整张脸都全部盖住,她无助的蜷缩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小玲只披了一件外套,匆匆忙忙推开温馨卧室的门,她的眼睛半眯着,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伸手打开卧室的大灯。
“天哪!温姐姐!”小玲的眼睛骤然扩张,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床单上的一大片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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