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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接下来不过是些按部就班的流程,上台合影,再接受两家媒体的专访,待一整套行程走完,等他坐进车里彻底放松下来,这才觉得周身酸痛,一动之下脖子竟卡住了,他艰难的转了转,发现脖颈以下如针扎一般,这是老毛病犯了啊。

早些年拍戏的时候,季白很拼,那时候刚出道没那么多讲究,也不敢讲究,动作戏都是自己上,有一回威亚断裂,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故,他也就落下了严重的颈椎病,这病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法子,就一个字,养。

季白招呼陈浩查一查接下来的安排。

陈浩一边帮他按着脖子,一边答到:“哥,咱们这边暂时没什么安排了,邵总把能推的都推了,最早一个行程要三月初了。”

季白倒是没料到,邵阳动作这么快,这离过年还有小半个月呢,“行吧,既然没事就给我订票吧,我回去看看我爸,你们也收拾收拾早点回家,咱们年后见”。去年暮尔留在国外没回来,今年总该要回家了吧,他已经两年没见过她了。

好嘞。小陈脸都笑开了花,这是白得近两个月的大假啊,咱们季哥就是人好。

季白第二天就飞回了成都。

天府之国,盛名在外。数千年来的安居乐业,让老百姓从骨子里就透出一种闲适乐观。飞机从双流机场降落,滑行一段后停下,落地的一刹,当耳膜里充斥着熟悉的乡音乃至□□的时候,季白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回家了啊。

私人行程自然是保密的,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季白从贵宾通道出来,开上提前准备好的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家属大院。

季、李两家关系匪浅。

年轻的时候,季爸与李父同在边防当兵,属于一起趴过草地、蹲过战壕、扫过旱厕的革命友谊。后来他们一个考了军校提干,一个三年自愿兵到期退伍,也就各奔了天涯。虽说中间大家各自经历了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不过两人倒是一直保持着联系。

七八年后的某一天,季爸拨通了李父的电话,他说老哥啊,许久不见,我来瞧瞧你啊。李父笑着点头,满口答应,说好的好的。

这头刚挂了电话,半小时后门卫就让他去门口领人,当年的老战友咧着一口大白牙,带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提着大包小包站在家属院的门口。李父眨巴眨巴眼睛,冲上去给了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将两父子领回了家。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季白都住在暮尔家。后来季爸生意成功,又遇上军队改制、李父转业、住房改革等等变故,两家人都始终在一个大院里,此后许多年都是如此。

一回到这里,季白才真的放松下来。既是因为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邻里邻居的都知根知底,也因为住这个院里的,家里多半都有人曾在军队任职,保密意识那是刻在骨血里,大家都知道季白如今身份特殊,不宜张扬,细节上不用交代也会特别注意一些。

车子在家属院门口停下,外来车辆是禁止入内的。季白下车拿上行李,刚走到楼下,就碰见了隔壁单元的戚爷爷,老爷子一马当先杵着手杖在院子里散步,身后警卫员不远不近的吊着。

戚爷爷戎马一生,颇有几分传奇色彩,十二岁时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他上山为地主牧牛,结果跑丢了一头,如此回去怕是会丢掉性命,正好碰上红军路过,就这么跟着走了。

少时逢国难参军,中年遇内乱丧妻丧子,不可谓不苦。

不过那一代人啊,大概真是因为什么苦难都见识过了,反倒被逼出了一股蓬勃的生命力,都九十好几了还这么生龙活虎。如今,全国还健在的红军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这样的“吉祥物”走哪不得供着。

季白规规矩矩的冲老爷子问了好。老人家杵着手杖将季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勉强点了点头:“嗯,小伙子挺精神,文艺工作者也是正当职业,别学些花里胡哨的”。

季白连连点头,“戚爷爷说的是”。

老爷子见他受教,颇为欣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谁料季白刚要转身,斜后方竟当头劈过一根木棍,季白条件反射似的半拧过身子,躲过攻势,再回手一挡,顺着手杖扶住了老人家。

这番动静自然吓坏了原本跟在后面的警卫员小吴,小伙子脸都吓白了,快步跑过来,与季白一左一右将老爷子扶住。

老爷子本人倒是不当回事,哈哈大笑着,又再次拍了拍季白的肩,“底子还在,没忘,不错不错”。

季白一阵苦笑,“爷爷,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搞偷袭啊”。这宝贝疙瘩要是有个好歹,真是赔都赔不起。

老爷子摆摆手,浑不在意:“老子现在一样还能上针杀敌你信不?”

季白忙不迭的点头,“我信,我信”。

真要论起来,季白应该称戚爷爷一声师傅的。

据说当年某一日老人家醒来,突觉自创的戚家棍法无人传承,正好瞧见了刚刚打完球回家的季白,见其骨骼惊奇,于是收为关门弟子。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

实际上,季白那时候刚住进大院,对于原本就自成一派的大院子弟,季白这样空降而来的,实在是不招人待见,就连暮尔也很讨厌他。

李父的军衔不高,只够分了套大一居室。说是大一居室,实则是拿一间废弃的会议室改的,屋子中间放上一排衣柜,全作隔断,一边是客厅,另一边就是卧室,卧室这边再加一道帘子,就算孩子与父母分了房,至于厨房、厕所、淋浴室,整栋楼的住户都在一楼的小平房解决。

季家父子入住以后,老季睡沙发,而季白就在客厅靠近卧室的过道那头支了张钢丝床。房子本来就小,如今添了两口人,走路都得侧着身,暮尔一张小嘴撅的老高,对季白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很长一段时间,暮尔在季白面前都是仰着脑袋走路的,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不过好在她还是知道做好面上功夫的。毕竟小时候的季白非常遭长辈喜爱——季白长的好啊,小小年纪五官就有棱有角,永远一副白白净净、乖巧礼貌的样子,比起大院里的那群皮猴子,怎么不遭人疼,戚老爷子自然也不例外。

眼见这小萝卜头,每天独来独往,惟有暮尔还与他说两句话,老人家不过找个由头,反正本来他平时也指点指点大院里的小子们,不说真的习武,强身健体罢了。

估摸着时间,老人家该喝药了,小吴冲季白猛打眼色。季白心领神会:“爷爷,这快一年没见了,我想您家的绿豆糕了,去您老家里讨点?”

老爷子独自生活了半辈子,平时喜欢热闹,为了能留住孩子们,家里常年备着各式糕点,季白小时候,就独喜欢绿豆糕。

听见季白这么说,老爷子立马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啊,就估摸着你这段时间该回家了,特意吩咐了赵姐提前做好了,走走走,上我那去。”

季白索性将行李扔在了单元门口,与小吴一道,将老爷子送回了家。

再转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暮色四合,昏黄的街灯下,季白远远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他想了两年,心心念念十数年的人。

暮尔一身居家服打扮,驼色的内搭针织裙配同色的羊绒开衫,脚上一双毛茸茸的粉色兔子耳朵拖鞋,手里还提着好几个口袋,看样子,像是外卖?

她听见声音,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素净清秀的脸庞,笑意都拢在光影里:“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谁还把行礼扔门口啊”。

有那么一瞬,季白是愣住了的。他有些恍惚,仿佛判断不出这是梦还是现实,生怕自己一动梦就醒了。真好看啊,怎么能有人这么好看呢,是哪位古人说过,灯下看美人,果然诚不欺我。

季白一时间想入非非,还是暮尔出声打断了他:“你去戚爷爷家了?”

季白顺着她的视线,晃了晃手里的绿豆糕,“盛情难却”。

“甜吗?”暮尔一脸揶揄。

季白一阵苦笑,“甜啊,怎么不甜,可齁死我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味觉有些退化,没办法赵姐的糕点只好糖越放越多。

闲话间,季白一步步走近,顺手接过暮尔手里的袋子,再弯腰提起行礼,二人转身上楼。

并肩而立的两人,在灯下拉长出一道虚影,看上去,倒像是倚靠在一起般。

这院子是老楼没有电梯,两人只能爬楼。以季白今时今日的收入,换套房子轻而易举,可是这么些年了,季爸因为念旧绝口不提搬家的事情,季白也就从善如流。

他这点子心思啊,当父亲的哪里不明白,只是不点破罢了。

暮尔家住顶楼,她是打小就对爬楼深恶痛绝,爬到四楼就开始气喘吁吁。

楼道里空空如也,以致于她的喘息声都打着飘的回荡,暮尔有些尴尬,只好没话找话:“我也是今日才到,回家第一顿就想吃火锅,可是我爸说要响应号召,减少在外聚餐,只好在家自己做了,季叔叔也在我家呢”。

暮尔这话算是为季白手里那一袋子食材做了解释。

季白含糊的嗯了声,“那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暂时不走了”。

嗯?季白一怔,“你课题结束了?不是说还有几个月吗?”

话一出口,气氛明显的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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