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光一点一点地移到程岚的眼睛处,他睫毛颤了颤,隐约要醒来到迹象。
“叮咚—”
在程岚枕边的手机,响起来消息提示音,他似是睡得有些浅,在提示音消失后的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瞳孔还是涣散的,带着睡醒的朦胧。
程岚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聚焦,下意识去摸枕边的手机,一开锁屏就看到前几分钟的信息。
[许谢:程岚还记得侯晚佳吗?]
[许谢:算了。]
侯晚佳这个名字,程岚看到的第一眼有一种熟悉感,但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反而引得自己头痛欲裂。
又过了很久,程岚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呼出一口浊气,开始回复许谢。
[程岚:不记得。]
[程岚:她是谁?]
又过了很久,程岚没有等到许谢的回复。他起身,往楼下走。
一楼大厅空无一人,他从冰箱里里面拿一瓶牛奶,坐到沙发上面打开电视,点开了一个综艺。
综艺里面的人程岚都不怎么认识,他习惯性地咬着吸管,唇瓣因用力的缘故而变得泛白,却还是努力地记嘉宾。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手中的牛奶早已空了,他蹙了蹙眉,有些烦躁的把空了的牛奶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记不住……
他们是谁……
这种词条在程岚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让他本就烦躁的脑袋变得痛起来了。
是什么时候他没有过今天的反常,昨天他还没有任何不对,也更不会去看让人心烦的综艺。
药……
是那个药对吧,这个是什么呢。
程岚强压下心中的烦躁,把电视关了之后,一步一步地往三楼去,可能是药的副作用,他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眼前发黑。
他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动。但每动一次都带着头晕目眩,只能抓着扶梯慢慢走。
当程岚道达三楼的时候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困难,将自己飘飘然的身体稳住,台步往程人和程严的房间走去。
叩响了房门,在程岚就要叩第二遍的时候,房门开了。
开门的是程夫人,他愣了愣。
程夫人一看是程岚,就问:“怎么了岚岚,找妈妈有事吗?”
程岚在原地整理一下措辞,说:“妈妈,你给我吃的药是什么?”
这下愣住的是程夫人了,她有些掩饰的说:“是你治病的药啊。”
程岚眯了眯眼,显然是不相信。
程夫人见他不相信,又道:“岚岚这个药是怎么了吗,我听医生说吃这个药就是会嗜睡一些,是出现其他的状况了吗。”
“嗯。”他轻声道。
程夫人一听这,伸手去摸程岚的脸和头,左右看了看,一脸严肃问:“岚岚,出什么状况了,你和妈妈说说。”
“就是一些头晕目眩。”
“头晕目眩……”
“而且,好像我不知道为什么想看综艺了。”
程夫人听完自己儿子的话,沉默良久,“岚岚,这是好事。”
“…好事?”
程夫人却故作神秘,没有再解回答。而是从房间里面拿出剩下的药,放进程岚的手中,叮嘱道:“岚这是你今天早上吃的药,对的你病有好处,明天吃一颗就可以了。”
“妈妈,我生什么病了?”
“感冒。”程夫人面不改色地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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