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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星邻居

几日后,祁楚曜收到了大学班级群的通知,他通过职高高考,考入了北城的一所普通公办大学——诺海大学,进入新媒体专业。群聊消息中提到距离开学仅剩下不到三周的时间,并详细说明了分班和学杂费的情况。

祁楚曜查阅群文件后得知,一年学费是六千元,他觉得相当便宜。然而,当他打开支付宝时,惊愕地发现账户余额竟仅剩一百多块钱。

这钱都TM花哪里去了?

他仔细查看了消费记录,后知后觉上周购买的一双运动鞋竟花去了八千块。

人一旦大手大脚惯了,就算兜里没钱了也不知道收敛。

如果不尽快搞钱,别说重振祁氏,连交学费都成问题。更让他担忧的是,一旦这点钱用完,连吃饭都成了奢望,没准过段时间媒体就会报道“祁氏集团独子‘饿死街头’”的新闻了。

祁楚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向亲戚朋友借钱。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他就立马打消,他脸皮又不是城墙,管人借钱还不如让他饿死。

在急需筹集学费的窘迫之下,祁大少爷被“如何能赚到钱”这件事给难住了。他回想起之前经常去的蓝调酒吧,服务员曾提及那里薪资丰厚,他迅速掏出手机找到刘贺的微信。

Q:【蓝调酒吧的服务员月薪是多少啊?】

刘贺:【好像一个月八千吧。曜哥你问这个干嘛?要给别人介绍工作?】

祁楚曜肯定不能坦白自己即将沦落到打工的境地,这点工资他还真看不上,都不够他买双鞋的,现在倒成了救命稻草。

Q:【嗯。】

翌日,祁大少爷纠结许久,可除了自己动手赚钱他还真想不到别的法子。他祈祷千万不要在蓝调与熟人碰面,真遇到了这张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蓝调是北城最大的一家酒吧,经理知道祁家近况,祁楚曜要来他这里打工,虽感惊讶却也理解,并未过多询问,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工作。

祁楚曜换上工作服,端着托盘中的美酒,走向VIP包厢。

为了八千块钱,老子忍了。

金碧辉煌的VIP包厢内,装潢奢华,光影交错,是北城富二代们的享乐之地。祁楚曜敲了敲包厢的门,都没等里面的人回应,便直接端着酒水,头也没抬,懒洋洋地说,“你们点的酒。”

“樊哥,听说你交了女朋友,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这儿?嫂子知道吗?”

“我管她知不知道,愿意处就处,不愿意处就滚。”回应他的是一个长相极为出众的男生,他紫红色的背头梳得一丝不苟,刀削般的轮廓,眉眼生得极为好看,鼻挺薄唇,勾勒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左手拥着一位婀娜的美女,右手则握着高脚杯,眼神慵懒地注视着杯中那诱人的酒红色液体,歪歪扭扭地靠在沙发上,姿态随意又散漫。

他正是北城商圈中声名显赫的富二代——樊知颂。

包厢内,富二代们的笑声和**声此起彼伏,无人留意到祁楚曜的到来。

直到祁楚曜开口,樊知颂才猛地抬起头,粗鲁地推开身边的美女,美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颤。

见祁楚曜欲转身离去,樊知颂脸上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喊道:“你等等!”

祁楚曜原本没注意到樊知颂,这一喊,让他瞬间警觉,脊背紧绷,眉头紧锁。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祁楚曜和樊知颂虽在外人眼中如兄弟般亲密,实则内心各自厌恶对方。因为彼此性格太过相似,两人之间总是充满了火药味。

祁楚曜并未退缩,转过身来面对樊知颂。瞬间,整个包厢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包厢内的富二代们,嘴角微扬的笑容里带着一丝鄙夷和讥讽。他们的目光像刀刃一样锋利,恨不得将祁楚曜割成碎片。

对于他们来说,能让曾经令他们又怕不敢多言的祁大少爷丢脸,无疑是最大的乐趣。

祁楚曜狭长的眼睛不屑地瞥了那些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故意拉长语调问:“让我等什么?樊大少爷。”

樊知颂缓缓起身,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整个包厢,他怒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包厢内的五六个美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瑟瑟发抖,急忙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樊知颂故意遣散了服务人员,挑逗地弯起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现在没人了,就麻烦祁大少爷来伺候我们吧。”

祁楚曜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冷声哼笑起来,“大白天你做什么梦呢?”

这时,张宴——樊知颂身边那个戴着金链子的黄毛,跑到门口反锁了门,双臂环抱在胸前靠在门口看戏。

樊知颂拿起桌面上的高脚杯,轻轻一晃,然后突然松开手。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摔碎在地,碎裂的声响尖锐刺耳。他挑衅地看着祁楚曜说:“杯子碎了,麻烦祁大少爷打扫一下。”

张宴幸灾乐祸地附和道:“给祁大少爷添麻烦了。”

虽然现阶段赚钱对他而言很重要,但祁楚曜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羞辱他,大不了不上大学了,“我辞职不干了,你爱找谁扫就TM找谁扫。”

祁楚曜脱掉工作制服扔在地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他烦躁地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和隐约可见的锁骨,简简单单的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能散发出一种桀骜不羁的痞气。

祁楚曜的外貌确实优越,皮肤冷白,身材高瘦,面部轮廓分明利落,眉眼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和侵略性。

他长得又冷又野,帅得难以忽视,正是他身上这种野性,或许会挑起一些人的征服欲。

他走到门口,目光冷冽地扫过张宴,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樊知颂一直看不惯祁楚曜的傲慢,有家族光环加持他是北城祁大少,失去家族庇护,凭他抽烟打架泡吧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一个社会混混,“原来祁大少爷连扫个杯子都扫不了,还能干点什么?是不是打算混吃等死啊?”

祁楚曜本打算息事宁人,但忍耐并非他的本性。他缓缓走向樊知颂,懒懒地笑了一声,“我?能做的可多了,比如——干你。”

话音刚落,他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樊知颂还没反应过来,玻璃已抵在他喉咙上,冷冽的触感让他惊恐地叫出声,“杀人是犯法的!”

樊知颂心怀怨气,只想对祁楚曜稍作羞辱以泄愤,真没更多恶意。两人自幼一同成长,虽纠葛不断,但其中一件事却如烙印般深刻,让他难以忘怀。

当年,祁楚曜与樊知颂作为职高的两大风云人物。某个夜晚,他们与其他富二代在包厢内狂欢,樊知颂突然离席,稍后归来,身后多了两名少女。那一刻,包厢内的气氛骤然转变,富二代们在酒精的驱使下,开始戏弄和羞辱这两名少女,逼迫她们饮酒,当少女们反抗时,他们更是强行灌入,甚至动手动脚。樊知颂更是玩性大发,准备将她们推向一个中年富商。

祁楚曜实在忍无可忍,挺身而出,护住了两名少女,使她们免受老男人的侵犯。他让少女们先行离开,而樊知颂却因此愤怒不已,他无法接受祁楚曜的“背叛”,导致那场酒局以不欢而散告终。

次日,职高内流言蜚语四起,指责那两名少女行为不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樊知颂。学校为了不得罪权势滔天的樊家,只能将责任归咎于无辜的少女们,对她们进行处分。樊知颂似乎不将她们逼走誓不罢休,事情愈演愈烈。最终,少女们的父母虽极力辩驳,却无力改变现状,两人无奈选择退学。

而这一切的根源,只因樊知颂的女友诬告那两名女孩欺负她。更可笑的是,樊知颂不久后便以性格不合的理由甩了那位女友。

祁楚曜得知少女被迫退学后,愤怒之下将樊知颂当众暴打至骨折住院。白兰了解儿子不会无故动手,樊知颂的父母也非不明事理之人,他们与祁家关系尚好,了解事情原委后,为了缓和两家关系,强迫樊知颂出院后向祁楚曜道歉。

虽然在家人的调解下,祁楚曜与樊知颂表面上重归于好,但樊知颂心中的屈辱却从未消散。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祁楚曜也尝尝这屈辱的滋味。

昏暗的包厢内,祁楚曜低沉的嗓音响起,冰冷而没有情绪,“杀你?脏了我的手。我倒想试试,如果这玻璃碎片扎进你喉咙,你这张臭嘴还能发出声音吗?”

张宴见樊知颂有危险,不讲武德搞背后偷袭,抓住了祁楚曜的手腕。其他三个富二代迅速行动,将祁楚曜制服,夺走了他手中的玻璃碎片。

樊知颂长出一口气,现在祁楚曜没家里人撑腰,他如果再怕他,那就是个怂包,“我也不为难你,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就可以滚了。白甜甜还在职高,如果你不想让她步那两个女生的后尘,就最好收敛点。”

白甜甜是白兰亲哥哥的女儿,虽然在职高读高三,但是祁楚曜上学比别人早一年,论年龄白甜甜还比祁楚曜大了两个月,算是他的堂姐。

祁楚曜知道就算与这群人纠缠,也纠缠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给白甜甜带来无尽的麻烦。他强忍怒火,转身欲去拿扫把清扫碎片。

樊知颂却嘴角一勾,戏谑道:“麻烦用手捡。”

他故意挡在祁楚曜面前,若要捡拾碎片,祁楚曜必须屈膝跪地,甚至是跪在他的脚下。

包厢内灯光闪烁,祁楚曜的脸被阴影笼罩,只露出那双冷冽的眼睛。富二代们吹着口哨,等着看好戏。

老子忍无可忍了。

突然,祁楚曜身形一动,犹如猎豹扑食般冲向樊知颂,樊知颂被祁楚曜猛地压在沙发上。

祁楚曜一拳重重击在他的脸上,拳头紧握,他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发出仿佛能碎裂骨骼的咔嚓声。出拳之快,发出呼呼的声响,令人心胆俱寒。

樊知颂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脸上已挨了数拳。他试图抓住祁楚曜的手反击,祁楚曜却突然倒在了他身上。

原来,张宴随手抄起一个空酒瓶,砸向祁楚曜的后脑勺,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张宴自己也吓了一跳。

樊知颂摸了摸祁楚曜的后脑勺,发现没有血迹,只是昏厥过去。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祁楚曜的额发自然垂落,半遮住他漆黑狭长的眼睛,那张冷白光洁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他的剑眉不浓不淡,透着一股狂野不羁的气息,既邪魅又性感。

张宴看着这一幕,心中不解,不明白樊知颂为何不推开祁楚曜。他刚想开口询问是否需要去医院,樊知颂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女友谭莉打来的。尽管她是樊知颂的女友,但樊知颂的通讯录里却连一个亲昵的备注都没有。

“知颂,我胃一直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电话那头,女生的声音虚弱无力,显然是真的生病了。

樊知颂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键,所以包厢里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张宴小声提醒道:“樊哥,嫂子不舒服,你赶紧去看看吧。”

然而,樊知颂却显得异常不耐烦,“你生病就去医院啊,我又不是医生,我陪你去有什么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谭莉转了三万块钱,让她自己去看病。

樊知颂站起身,将祁楚曜从身上推开,任由他躺在地上。接着,他狠狠地踹了祁楚曜几脚,口中骂道:“让你打老子!”

大概几小时后,祁楚曜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他的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身体无力地斜靠在樊知颂的肩膀上,犹如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困兽,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周围的热闹声如潮水般涌来,火辣的美女们劲舞正酣,热情如火,整个空间都沸腾起来。

“醒了?”樊知颂的声音冷若冰霜,他脸上涂抹着药膏,表情冷漠,显然怒火未消。

祁楚曜挣扎着从樊知颂的肩头起身,那种别扭的依靠让他感到不适。樊知颂注意到祁楚曜的动作,才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祁楚曜的支撑。

一丝异样的满足感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祁楚曜了解樊知颂,虽然性格卑劣,但绝非骨子里的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你TM疯了是不是?快放了老子。”

樊知颂其实无心为难祁楚曜,只是担心若是不绑住他,恐怕又是一场混乱。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祁楚曜暴揍,让樊知颂感到颜面尽失,“你道歉,我就放了你。”

祁楚曜的字典里从无“道歉”二字,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懒散地回应,“不可能。你最好别让老子下次遇见你,否则我绝对把你往死里打。”

这番话让旁边的两个富二代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在喧闹的包厢中也尤为刺耳,而樊知颂的脸色更加阴沉。

刚才被祁楚曜痛扁的屈辱还未散去,现在又遭到如此挑衅,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圈里传开了,自己的脸面往哪放?

于是,樊知颂扬起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在祁楚曜的脸上。祁楚曜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火辣辣地疼痛着,嘴角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耳边回荡着轰鸣的回声。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冤家身上。

祁楚曜缓缓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恐惧或愤怒。在职高的那些年,打架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这一巴掌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猜测樊知颂本意可能不想打他,就是想找回来他那可笑的颜面而已,他淡淡地调笑道:“这一巴掌,我们算是扯平了?那你现在气消了没?如果气消了,就放了我吧。如果气没消,就再打我几下?”

他的语气轻松而戏谑,仿佛是在逗弄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樊知颂见状,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突然想起来隔壁包厢里正进行着一场重要的商谈——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KP的老板,正和一位电影投资人谈生意。而那位投资人,樊知颂也认识,正是圈内知名的G.A.Y。

他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越想越激动。他手指在真皮沙发上无意识地摩挲着,邪恶念头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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