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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基本的表演知识,但是光学习书上的知识可不行,我们还要实践。”
温茄一听,坐直了身子。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曾见妈妈对着镜子做奇奇怪怪的表情。她第一次看见妈妈的脸上能出现如此丰富的表情,好奇地问:“妈妈,你在干什么?”
妈妈笑着告诉她:“我在练习表演。明天就要试镜了。”
“表演是什么?”
“表演是一种魔术,能假戏真做,让别人都相信你表现出来的感情。”
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春节晚会节目就是魔术。
太神奇了——白花花的鸽子竟然能从一顶平平无奇的黑帽子里面飞出来。
所以在那之后,温茄经常观察妈妈,看她能不能也变出什么东西来,也跟着学一些表演。
后来,在她5岁那年,妈妈出意外走了。听大人们说,那是场很严重的车祸。妈妈没能活下来。
她生来就没有爸爸,也没有阿公阿婆、家家家公,所以她被判给了妈妈唯一的妹妹,婷姨。
那时候,她心里无比希望,妈妈只是在表演。只是她表演魔术的技术太高超了,以至于骗过了所有人。总有一天,她会突然回来,把她带回家,告诉这只是个玩笑。
再后来,温茄没能等到妈妈,却和她一样,爱上了表演。
多么奇怪的缘分。
Sebastian的话将她拉回现实:“今天先简单分下组,2人一组。然后做最基本的表情训练。”
他为了大家能更好理解,在PPT上打出七个表情:喜、怒、哀、乐、悔、恨,忧。
Trez和Fersons纷纷转过来,对温茄道“和我一组”“With me”!
昨天这两个法国男孩和她聊了几小段天后,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温茄暗暗猜测他们是不是觊觎她的美貌。
从小她妈妈就告诉她,她生得很好。
被人觊觎也很正常。
不过她没有搭理他们。她对他们还是提不起什么好感。
她避开他们的视线,却和金本芳典的目光堪堪对上。
他轻轻挑起好看的眉毛,似乎在说,“你桃花债还挺多”。
看上去很是不满的样子。
Sebastian继续道:“以下是你们的原始分组。Tina和Penny...”
Trez闷闷道:“什么嘛,原来是定好的,还说和温小姐在一组呢。”
“……温小姐和Pretty。”温茄很喜欢这个来自印度的姑娘,她的右后桌。
她正要和Pretty击掌,就听见Sebastian疑惑道:“咦,看错了,是和金本芳典一组。奇怪,刚刚我明明还看见是和Pretty一起的呢?”
温茄同Pretty面面相觑。
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蓦地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看着金本芳典。
他一脸无辜地耸耸肩,眼底捉狭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肯定是他搞的鬼。
*
下课后。
温茄撒开腿,好不容易追上走出一里远的金本芳典,愤懑道:“你为什么要拆散我和Pretty?”
金本芳典好整以暇地蹲下来,不解道:“你们又不是恋人,怎么能叫做拆散?”
“……你! 那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一组!”
他作势又要戴上耳机,不想回答。
温茄叹了口气,十分不放心地看着他,“算了,Yoshi,你既然跟我一组,就不准偷懒。”
金本芳典这回没有再逗她,茶棕色的眼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定定地看着她:“我会好好做的。放心吧,笨蛋温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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