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顾文的房间,江格之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摸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他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怪怪的,却不晓得是为什么。
为什么顾文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呢?仿佛甩也甩不掉,最初他只是把他当成英雄看待,带了仰慕和敬畏,如今却是逐渐的变味。
顾文肯定是不知情自己的这些变化的,不,他就算知情了大概也是当做看不到吧,毕竟他只是中途插进来一脚,压根比不上宋怀石伶俐。
宋怀石能说会道,而自己只会在旁边闷头干活,说上几句不三不四的话最后匆忙离开。
这样的自己估计在顾文眼里印象很差,顶多只是一个伙伴而已,根本比不上宋怀石那样的浓厚情义。
江格之把自己的配剑丢在地上,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伸出手看自己的手。
雪白一片,肌肤滋润,如果自己是个女孩的话说不定顾文会对自己特别注意,毕竟男女有别,但可惜自己是个男儿,更不要说是个生了怪胎的男人。
到时候如何对顾文说,他莫名其妙生了个孩子,还抛弃了熟视无睹呢?
顾文一定觉得自己是个怪人,还是特别没有良心的那种。
江格之胡思乱想,丝毫没有想到顾文也有事情瞒着他,他满心沉浸在患得患失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天已经逐渐变暗。
去看看白吧,他如今只有这个机会能够抚慰内心的缺失了。
江格之走到白的房间,现在这个时间,顾文应该已经和白聊完了,白应该已经回来了,但不知为何房间里还是黑乎乎的,难道白已经睡下了吗?
江格之将信将疑地敲了敲门:“白,你睡了吗?”
门内没有声音传出来,这么早不应该睡着啊,原本推门进去实属无力,可江格之越想越不对劲,最后一鼓作气推门进去问:“白,你睡了没有?”
房间里黑乎乎的,凭借着良好的视觉江格之发现床上并没有人,白不喜欢夜里乱跑,他说黑乎乎太吓人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他还在顾文的房间里吗?
江格之赶到顾文的房间外,和白的情况一样,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黑漆漆的只有一张空床。
怎么会这样?
江格之慌不择路,突然想起来顾文之前和他说的话,良药苦口……当时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可药分明是甜的,顾文难道是借着药的名头暗示他什么事情吗?
难道白消失和他有关系吗?
思绪转到魔修的身上,宋怀石被关在牢房里,白不见了,顾文也不见了,难道……
江格之不愿意再想,但不得不想,难道顾文带着白去见魔修了?他们要做什么交易。
想到魔修需要躯壳,白又天赋异禀,他不能不怀疑魔修是看上了白的身体。
他的儿子,他的孩子,怎么能做别人的嫁衣?
江格之的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顾不上顾文是不是真的带白离开去见魔修,他都必须去找魔修问个清楚,至于顾文,他会在事后问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格之气冲冲地赶到墨云宗,把事情说给知情人江溯听,听到大哥气冲冲地这样说,江溯沉默了下缓缓道:“大哥,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江格之不解地问:“为什么?”
江溯叹了口气:“难道你想把你生了孩子,并且是个能够孕育生命的怪人事实说出去吗?”
江格之哑住。
江溯接着抽丝剥茧道:“你想,你不说,没人知道,白只是逍遥宗收养的弃婴而已,就算顾文想用他换取宋怀石的自由,那也是他们逍遥宗的内事,和我们墨云宗没有半点关系啊。”
“我也是为了大哥你好,如果你真的要用墨云宗的力量去救人,那等于把你的过去完完全全地坦白在所有人的面前,到时候顾文怎么看你?修仙界的其余人怎么看你?最重要的是你认为白真的能够接受你吗?”
江溯的话把江格之钉在了耻辱柱上,他恍惚地站着半点回不过神。
江溯也有点可怜自己这个大哥,方才的话有道理吗?自然是有的,不过他没说的是只要力量足够强大,没人敢说三道四。只可惜他作为墨云宗的代表不能让大哥这样胡作非为,逍遥宗眼看着要倒了,出了宋怀石这样变节的人还有顾文要死了的现实,他们墨云宗不能跟着一起搭进去。
抱歉,大哥,原谅我不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安慰你。
江溯在心底低声道。
江格之突然说:“但是我还是要去。”
“!”江溯愣了,“大哥你在说什么?你要搭上墨云宗去丢脸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能看着我的孩子去死,我不会带墨云宗的其他弟子去,我一个人去,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罢,江格之毫不犹豫地要走。
“等等!”江溯从桌子后站起来,捏着拳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江格之等他回答,末了江溯像是垮了有气无力道:“我早知道你放不下,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当时就堕了那个孩子,也罢,我拨去一些人给你,你去尽快完成这件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要知道我们下任的掌门人选快到了,我是想你当下任掌门的。”
江格之低声说了句,转身离开:“谢谢。”
江溯无力地坐在桌后,修仙界又要引来一阵翻天覆宇了。
只希望他们墨云宗能够在这场劫难里得以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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