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庭你不知道吗,刚刚看到网上新闻,河阳省某区的一个女法官今天早上被人行凶报复,不幸遇害了。行凶的人是法官办理案件的原告,因为法官没有完全支持他的诉求就心生不满,在她小区家地下停车场刺死了她!”
陈凡耷拉着眉,脸上有些失落。“医闹砍医生,法闹杀法官,这个社会怎么了,我们公平办案也有错吗!”
听到这个消息,秦随云的心情也不由得一沉,她坐到陈凡身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面对困难仍然不放弃希望,于微茫之中追寻正义,不正是我们工作的意义吗,不管怎么样,别忘了我们的初心!”
“我会的,谢谢秦庭。”陈凡情绪仍有些低落地走出了办公室。
也许是早上的新闻,秦随云今天少见的正常下班。她家小区的车位离电梯口有一段距离,最近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好像坏掉了,走在昏暗的通道里,秦随云脑子里响起了陈凡的话
“那个人就躲在她家小区地下停车场电梯口处…”她又想起了李宗俞庭上疯狂的表现“你们这些法官和政府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们等着!你们会遭报应的!”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啊啊啊!”突然,秦随云的背后突然窜出一道人影,捂住了她的嘴,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颈处,吓得她整个人都跳抖了起来。
“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秦随云转头看到是魏覃生,气不打一处来,拳头如雨落在他身上。魏覃生有些疼但是不敢挡,任她发泄一会儿才抱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秦随云说起早上的事,魏覃生听完,将下巴磕在她的肩窝,有力的双臂将她整个环抱住,像一只安静懂事的大型萨摩耶,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秦随云摸着他手臂上的一道疤,喃喃道:“你每天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你的工作比我危险十倍、百倍,你都没叫苦,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那不一样,你只是有点点伤心。”魏覃生想安慰她,但一时间又有些笨嘴拙舌,只好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神准备的盒子,递给她。
“其实我…我等在这…是想给你个惊喜,快打开来看看。”
秦随云面色复杂地盯着眼前这个小巧精致的盒子,她有些犹豫,但是昏暗的光线中也能感受到魏覃生看着她期待灼热的目光。
“咔”,盒子打开了,一条精致的项链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副静止的画作,又像一位沉睡的美人。
“帮我戴上好不好。”秦随云目光粼粼地看着魏覃生。魏覃生帮她戴上,那条美丽精致的项链卧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他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就又将她拢在怀中。
“我知道你没准备好,我们先订婚好不好,什么时候我爸妈再和阿姨见一见。”他轻声问道。
“…好。”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提早下班的。”
“我打电话问陈凡了。”
“就你机灵。”
两人依偎着走向电梯。
静静的地下车库。
车里。啪嗒,一颗汗珠摔碎在方向盘上。老宋头上的汗珠不断往外沁,空气似乎凝固住了一样,沉闷的让人心底发慌。老宋嘬了嘬牙花子,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老大,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后座的许天阴沉着脸。
“但是老大,我们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你要是上楼找秦小姐,我立马拿刀替你干那魏小子,只要你发话!”
“打打杀杀的,怪不得人家怕你,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许天顿了下,“先回天云,叫赵娟到我办公室汇报下李家地的进展情况。”
“好嘞!”老宋一抹头上的油汗,放下手刹,又忍不住嘴贱道:“人家秦小姐不照样喜欢打打杀杀的,还是得看人。”
“…”
“扣你一个月薪水。”老宋惨叫一声。
“回去把车洗了”许天嫌弃道,“再多说一个字扣两个月。”
老宋闭嘴,老宋委屈。
天云大楼总经理办公室。
“许总,法务那边已经就环宇公司的资信标得分分数向城市发展有限公司提交了异议函,他们也做出了回复,但是他们对我们的异议并不认可。
他们认为环宇公司的企业业绩项和企业获奖项得分没有任何问题,企业业绩项我们这边法务核对过,环宇确实是曾经承担过工程投资额10.8亿元及以上的全过程工程咨询业绩,符合资信得分条件。
企业获奖项我们继续以环宇公司提供的招标文件未实质响应招标文件要求向住建局投诉”,赵娟顿了顿道,“但是住建局恐怕不会因为这种文字上的疏漏就认定开标结果无效。”赵娟看向许天。
“意料之中”许天点点头,“住建局的投诉处理决定出了以后继续向法院提起诉讼。”
“许总”赵娟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我能问问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吗,我知道是我的问题影响了公司发展,但是我更想把精力放在弥补过错上,规定的流程全部走完,李家地的标还是不会作废,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费时间。”
“时间就是意义,不要让七情六欲左右你的判断,回去仔细想一想。”说完这句话,许天又陷入沉思。赵娟无奈地退出了办公室。
“人如果被七情六欲左右,那这一辈子就是个贩夫走卒!”男人道。
“每天我站在高处看着如墨市的时候,我就希望这个城市的人都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少女回过头看着男人,“许天哥,所以我想爬的更高,为这个城市多做一些事。”
“许天哥,谢谢你,我…我其实是喜欢你的。但是…”
少女羞怯的吻,少女灵动的眸,少女陷入**的潮红面庞和多年后女人在他人怀中风情的笑重合在一起…
“啪!”等许天回过神来,他发现手中的水杯竟被他捏碎了,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手却感觉不到痛。
“喂,妈,小潘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检察院那边做存疑不诉。是好事儿啊,告诉堂姐他们以后缺钱还是要找正规银行。对了你跟着昆剧团从南市回来了吗?没有,就是想你了,等你回来我来看你。什么丝巾,我没给你买东西啊,没事,可能是堂姐她们买的吧?没事,等你回来了再说。”
最近几个案件都调解结案,小潘的事儿也解决了。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两天秦随云走路都带着一阵风,只是车库的灯还没修好,她哼着歌站定在电梯门口,身后男人搂了过来。
“怎么又来这套啊。”她有些无奈得弯起嘴角。
“很开心?”低沉的声音响起,秦随云浑身一僵,她立刻转身推开身后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以后不要来我家找我吗。”
许天有些留恋刚刚手上的触感“怎么,魏覃生抱得我抱不得。”
她看到他手上的创可贴,却只是压低了声音问“你有什么事!”
“电梯来了,先上楼。”许天兀自走进电梯。电梯里两人相顾无言。
秦随云皱着眉打开玄关门,“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不请我进去坐坐?”许天低头望着她。
“在这里说就好。”秦随云堵在门口,没有让人进门的意思。
“阿姨礼物收到了吗,对了还有你那个外甥,比你还大7个月,还叫你阿姨哈哈哈”许天拿开她倚住门框的手,“有些事还是进屋说得好。”许天很自然得给自己拿了双男士拖鞋,然后走进屋,仿佛这个家的男主人一般舒服得靠坐在那张墨绿色的大沙发上。
秦随云机械地关上门。她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她的手发抖得厉害,她打开手机不停地点击查找,但是一无所获的她崩溃的将手机往许天脸上摔去。“把你的□□删了!”
许天急忙偏头躲,又忙乱的接住手机,轻轻放在茶几上,才道:“我没有监听你的手机,只是阿姨的昆剧团到处巡演,让人注意不到都困难。你大外甥那个案子是手底下人和我说的。”
“你答应过,不牵扯我的家里人。”秦随云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天。“小潘的存疑不诉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这是在犯罪!”
“我发誓没有做任何事,那小子的上家跑没影了,证据不足检察院只能做不起诉决定。”许天无辜的举起手。
“呵,怎么就跑的这么巧警察都抓不到,许天,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没搞鬼你来我家,你吃饱了撑得。”
“丝巾阿姨还喜欢吗,南市的丝绸确实有独到之处,像肌肤一样光滑…”许天看着她笑起来嘴角漾起一个浅浅的梨涡。
“许天,你让我恶心。”秦随云打断他。
“是啊,我让你恶心!谁让你快乐?魏覃生吗?”许天从沙发里站起身,走到秦随云面前,他1米9的身高,如同一片阴影,挡住了秦随云面前所有的光线。
“对,魏覃生是让我快乐,我享受他在我身…”话还没说完,许天一把扛起秦随云。
“你干嘛!”秦随云拍打着他的后背尖叫。
许天推开卧室的门直接将她丢到了床上,他粗暴的亲吻她,直到两人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唔”被秦随云咬了一口,许天吃痛松了嘴,他一手捏住秦随云的脸。一手抹了抹嘴角的血。
“许天,我们的路不同,这么多年一直强行走在一起,我真的很累,你放了我吧,也放过你自己。”秦随云红着眼眶望向许天。
“这么多年我妨碍你司法公正了?我求过你办事?还是强迫你为我改审判结果?你不喜欢我涉黑我就努力走正道,连你那行侠仗义的小男友我都让手底下人绕道走,生怕他磕着碰着惹你,你想过我没有!”许天用力一口咬上秦随云的右耳,双手一把扯开她的衬衣,衬衫上的纽扣四溅地散落在地。
“许天,你疯了!”秦随云疼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是疯了!”
秦随云再多的力气也拧不过一个发疯的疯子,她停下来任由他施为。许天见她不动,又停下来温柔地亲吻她的鬓发。
“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秦随云偏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这么多年,我们就像生活在同一个鱼缸里,现在你要把鱼缸砸了,你让鱼怎么办,让鱼去死啊!”许天也红了眼。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也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你配吗!魏覃生知道他未过门的妻子不能生育,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吗?”许天气急败坏地扔下一个炸弹。
秦随云转过头死死盯着许天,一直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此刻终于忍不住漫溢开来滑入发际,“许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会不能生育,我会再也不能做一个母亲?”她张了张嘴,眼睛看向虚空的某一点,一字一顿,宛如泣血。
“许天你没有良心!”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话一出口,许天就后悔不迭。
秦随云紧咬住双唇,整个人因为想要忍住痛哭出声而浑身颤抖,但是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似得滚落下来。
看着她衣衫零乱,蜷缩成一团,她白皙的面庞因为抽泣而泛红,哭红的杏眼和挺翘的鼻尖,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伤了慌不择路的小鹿。许天心疼地抱住她的肩头,亲吻掉她的眼泪,却又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他紧握着拳头,一时间忘记了手上的伤口。
“嘶”,许天松开掌心,看着贴着创可贴的手掌心泛出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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