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故事,最终以宴清辞出国作为结局。
眨眼就是几年过去,江悠然以为宴清辞已经放下了,瞧着宴清辞和顾安浔牵着的手,江悠然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谁敢信啊,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江悠然寻思着自己也没错过什么呀,宴清辞怎么就又被顾安浔拿下了。
虽然心里十分震惊,并且觉得顾安浔明显不怎么靠谱,但江悠然还是十分有作为朋友的边界感的,别人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既然宴清辞愿意再相信一次,她当然不会在这当头泼人冷水。
这样想着,江悠然举起一杯酒,笑着朝两人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恭喜两位重新牵手。”
见江悠然没有多说什么,宴清辞轻轻一笑,丝毫不感到意外,在两人过去认识的这二十多年里,她一向都是这样,平日里虽然插科打诨,但真面对事情的时候,她向来懂得尊重和界限这两个词的含义。
跟着两人举起酒杯一起喝着,当余光看到宴清辞和江悠然相视一笑的时候,顾安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哪怕她清楚两人只是朋友,但强烈的占有欲,还是让顾安浔十分不喜欢宴清辞和别人有这样的默契。
既然宴清辞已经有人陪了,江悠然没有在这呆太久,赫尔勒托是她才开的酒吧,还有很多规矩等她制定下去,吿了声罪之后,她直接去了后厅。
宴清辞送走江悠然,回头就见顾安浔一直看着江悠然离开的方向,她眉毛轻挑:“我第一次发现,你对悠然这么感兴趣。”
顾安浔收回目光,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宴清辞:“我明明是在怕姐姐对她感兴趣。”
听到这话,宴清辞神情微怔,她和江悠然?怎么可能。
宴清辞开口:“别胡思乱想。”
完全没被这毫无力度的呵斥声吓到,顾安浔笑嘻嘻地开口:“这可不是乱想,只是觉得姐姐这么招人,为了和姐姐长久在一起,我当然要提前预防好所有可能的情敌。”
顾安浔说得理直气壮,把宴清辞弄得无话可说,她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地说道:“行吧,你开心就好。”
显然听出了宴清辞话里的妥协意思,顾安浔眉眼含笑,甜声道:“只要姐姐少把目光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我就开心了。”
“不过这样的话……”说到这里,顾安浔停顿一下,小声地说:“姐姐不会觉得我太霸道,生我气吧?”
听着顾安浔这茶里茶气的话,宴清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顾安浔都是一样的,全然没有已经长大成人之后该有的羞耻心,撒娇卖萌的话语信手拈来。
宴清辞弯腰俯身,冰凉的手挑起顾安浔的脸,故作严厉:“如果我说我生气的话,你要怎么做呢?”
“祈求原谅这种事,不是该你教我怎么做吗?”丝毫没有被这故作严厉的话吓到,顾安浔偏了偏头,在宴清辞耳边轻语:“主人。”
糟糕的话语,暧昧又迷离,随着顾安浔这话落下,宴清辞脑子里传来“轰”的一声,像是雨天雷鸣,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虽然一直都知道顾安浔说话向来都是这么百无禁忌,可不得不说,时隔多年,再一次经受这样的磨砺,她依旧无法很好的将汹涌的心潮抚平,看了眼笑得和个狐狸似的顾安浔,宴清辞轻咳一声:“正经点,还在外面呢。”
听到这话,顾安浔狡黠一笑:“意思是不在外面就可以了吗?”
果然,时隔多年,顾安浔依旧有她的歪理,听着这话的宴清辞陷入沉默。
在宴清辞安静的时间里,顾安浔站起了身,江悠然刚好走了过来,见两人这像是要走的模样,她招呼了两声:“这么快就要走了?我还想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这酒店的特色节目呢。”
顾安浔笑着开口:“节目只能下次看了,我现在比较想回家。”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顾安浔特意加了重音,像是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宴清辞见顾安浔这生怕别人不问的模样,干咳两声示意她安静,扭头朝着江悠然说道:“我先送她回去,下次再来你这。”
在江悠然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的疑惑神情里,两人走出了赫尔勒托。
回国这段时间,每每被顾安浔撩动情绪,接二连三的推开对方,宴清辞的心情也随着她的低落而变得压抑。
等到今天终于决定重新接受对方后,一切故事终于翻篇放晴。
带着顾安浔回到家里,两人踏过玄关后,相视一笑,是和之前在这时候全然不同的心情。
低头给顾安浔从旁边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正要为她穿上,宴清辞就听到头顶传来翻旧账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没穿鞋。”顾安浔低头看着脚边的拖鞋,声音满是委屈:“可你一心只想把我赶出去,都没看到。”
宴清辞的动作顿了顿,明明那会是她非要这么做的,自己还特意给她开了暖气。
虽然这么想着,但宴清辞深知,试图和顾安浔讲道理,是非常错误的事情,她只默不作声的给顾安浔把鞋穿好之后,才轻声回了句:“看到了。”
宴清辞显然不该应下第一句的,因为很快,顾安浔又开始了第二句,“还有晚上洗澡,我都痛成那样了,你还只让我一个人呆在房间。”
第三句,“对了对了。还有第二天,你居然直接就要敢我出去。”
选择性的无视掉所有对宴清辞有利的事,顾安浔越说越顺口,旧账翻个不停。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顾安浔哼哼出声:“姐姐你可是犯了大错。”
过往的经验告诉宴清辞,眼前的人一直都是这么有点阳光就灿烂的,从答应和顾安浔复合,宴清辞就预见了这幕,反正顾安浔得寸进尺起来的话,指定是没完没了的。
宴清辞没有过多挣扎,十分配合的开口问道:“请问安浔小姐,我该怎么将功补过呢?”
见宴清辞完全都不挣扎一下的模样,顾安浔皱着眉想着,在屋内四周扫了一眼,蓦地,她眼睛一转,“姐姐抱我去沙发那吧。”
光看顾安浔那表情,宴清辞就能猜到,她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没事,不管顾安浔打算做什么,她愿意宠着。
这样想着,宴清辞笑了笑,一把把顾安浔悬空抱起。
摆在客厅的暖黄色沙发,布料舒适,填充柔软,大概两米左右,比一般的床还要大,是宴清辞为了工作而特意定制的。
此刻,这平时为了方便工作之后直接休息的沙发,在一阵声响之后,被重物压出了比以往更为凹陷的弧度。
宴清辞本来只是准备把顾安浔一个人安置在沙发上的,结果谁知道刚把人放下,就被她手一拉,也倒在了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躺着美丽的人,宴清辞双手撑着沙发上,和躺在沙发上的顾安浔两相对望,耳边是难得的安静,呼吸之间交缠的都是对方的气息。
在没有顾安浔的五年,宴清辞很少会回忆过去,不是已经对一切都平静的接受了,而是她不想继续沉沦在那不值得的感情里。
直到五年后的现在,她重新和顾安浔共处一地,呼吸相同的空气。
宴清辞抚摸着顾安浔那双在初见时,就已经把她灵魂吸引的眼睛,终于,像是卸掉了所有的伪装。
“安浔。”宴清辞呢喃一句:“我很想你。”
迎面对上的眼眸满是深情,顾安浔身子不易察觉的一僵,但很快,她脸上缓缓绽放笑意。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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