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染见到娑稻也是惊讶至极,又看她和自己一样都是隐藏与草堆里,马上明白娑稻意图。
立刻示意娑稻赶快离开。
“我和你一起。”娑稻接受到拂染的信息,用密语传音回复:“我已经回到师门将岙山长老和其他门派长老请来。”
“那就好,”拂染又告诉娑稻一会行动要听从他的安排,切不可随意贸然行动。
娑稻点头表示好,心里也明白拂染早已经制定好计划,自己还是按照拂染的计划来。
两人就在草堆里潜伏,等修罗歇息结束,正动身时,在他们旁边突然发生爆炸。
接二连三的爆炸,瞬间晴朗宽阔土路烟土尘飞,修罗也在此时自乱了阵脚,慌作一团,手中拿着武器随意乱砍。
躲在草丛之中拂染也不急的出手,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顺风一松手,原本飘在空中的符纸赫然变成几个小人冲进尘土之中。
这是岙山长老“纸替身”一术,在情况不明朗时,可以借着纸替身来为自己做事,而自己只是需要消耗一些灵力。
拂染是从口袋里拿出来到符纸,看来是岙山长老亲自赠予拂染的。
一旁的娑稻满眼酸溜溜,心想到底是爱徒啊,还未正式拜师就开始给自己徒弟送宝物了。
纸替身代替拂染冲进混乱之中,没多一会儿,他们单薄的纸片小身子,扛着两位俢者冲跑出来.
拂染又是比划一个手势,几个小纸人没有停留意思,扛着两个俢者飞速离开。
见到拂染轻松地救下两位人质,娑稻也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意思,叫上拂染一起离开。
拂染却又说先让娑稻离开,自己要留下断后,以免俢罗再次反扑。
娑稻却觉得拂然未免小题大做起来:“岙山长老和其他几位门派长老尊者都已在不济山,现在应该是修罗怕我们才对。”
“修罗奸诈狡猾,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你先回到向岙山长老复命,我随后就赶到。”
拂染说的认真,可是娑稻。心里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具体是哪里她又说不清楚。
被拂染强制性撵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娑稻还是在琢磨这件事情。
此时正值酉时,半轮的太阳已经落山,大地尽是一片暖暖的橘黄色落霞包裹,寒虫入窟,倦鸟己归巢。
娑稻慢慢地放缓脚步,最后停在原地,转身向后望去,不见得拂染的任何影子。
所以说,他——是骗了自己。
娑稻意识到自己受骗了,心里有一股小小的落寞。
也对啊,她现在和拂染关系还没有像上一世一样,两人可以同进同出,也可以无话不谈。
现在的他们有隐瞒也是应该。
对,现在他们俩还是同门关系。
劝导自己想开的娑稻重拾信心,准备回去,又走两步路,停下,转身,果断的向回跑去。
娑稻不能扔下拂染.
尽管上一世两人已经拔刀相向,当众说出毒誓,此生老死不相往来,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是,娑稻绝对不会看到拂染只身涉险。
那,可是她的师兄。
娑稻一路跑回去,远远地就看见拂染正和几个修罗打斗成一团,不见得拂染有任何胜算,也不见修罗有溃败之意。
修罗这是仗着人多,慢慢地耗死拂染。
娑稻一举就猜到这一群修罗的想法,她二话没说,大喝一声,捡起一把丢弃的长剑冲过去。
“拂染,我来了。”
娑稻出招的招式出其快和猛,刚一来,就手起刀落地解决围困在拂染身边的几个修罗,两人相看一眼,而后又是极为默契地后背相抵,将自己后背交给对方。
“你怎么又来了!”
“当然是回来找你了,”娑稻手法快速地解决试图靠近自己的修罗,:“拂染你这是违背师门规矩,回去是要受罚的。”
“在下感激师妹放挂念,可是你不应该回来。”
拂染和娑稻你一言,我一嘴说着话,但是两人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刀剑,配合相当默契的解决敢靠近自己的修罗。
娑稻攻下,拂染攻上,这是两人在无数次的行动和训练之中磨合出来的,有时不必明说,两人也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做什么。
已经是好久没有和拂染毫这般无顾忌的合作,在停歇的一瞬间,娑稻还有一些恍然。
同样和娑稻一样心中畅快的还有拂染,他甚至不敢相信,现在的他,和现在的娑稻配合就能这般默契,一点也不输给上一世。
心中还有一些小小的得意,这难道不就是天意不可违嘛。
见识到眼前两人连起手来的厉害,仅剩下几位的修罗心中不禁产生的惧怕之意,趁其不备扔下一枚烟雾弹,沉着烟燎起,修罗赶紧的逃走。
修罗一族一向擅长卑劣伎俩,就算是小小的烟雾弹娑稻和拂染也不敢掉以轻心,两人赶紧捂住口鼻。
这厢娑稻又被俢罗撞倒在地,只是偶然之间,娑稻就看见从那修罗无意中掉落的玉牌,下意识娑稻伸手就要拿回。
可修罗手更快一步,哪怕此时情况慌乱,他都不忘记拿走玉牌,可见这枚玉牌的重要性。
“贼人。”娑稻咬牙咒骂,一骨碌爬起来,匆忙对拂染说:“我去给你找个宝贝。”
娑稻曾经见过那枚玉佩。只不过是在拂染身上见到的。
那日,向门派告假四日的拂染被人用马车拉回门派,娑稻和岙山长老一起将拂染从马车抬下来。
拂染伤的很重,腰间的伤口是最为严重的致命伤,辛苦修炼的灵根也险些被毁,岙山长老紧急在寝屋支起结界为拂染疗伤保命。
守护在门外的娑稻罔知所措,她不明白拂染为何告假外出,他这四天经历了什么,他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玉牌又是什么?
那一枚玉牌很重要吗,都已经搭上自己对命了。
后来等到拂染醒了,娑稻陪着他在庭院锻炼,在他的口中得知,他拼命所带回来的玉牌,是他母亲喜爱之物时常拿在手中,后来被灭门时,这枚玉牌也离奇消失。
多年来拂染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后来外出任务时,无意之间他在一位修罗身上所见,为此拂染告假四天,为的就是去拿回母亲心爱之物。
拂染说完,还从怀中拿出玉牌给娑稻看。
这是一枚寻常白玉,莫说是仙界了,就算是人间也是寻常可见。
“这只是一块寻常的白玉玉牌,母亲喜爱他原因,是因为这玉牌是我父亲向她求亲时所送。”
这枚普普通通白玉玉牌,他的意义对于拂染来说,那就是他心中关于一家人的定义。
所以,他拼命取回不是白玉玉牌,是他的家人。
娑稻拼命追上那名修罗时,站在他身前,伸手,极为仗义要道:“拿来。”
“拿来什么。”修罗两眼懵住,不知娑稻说什么。
娑稻不想废话,在其他修罗未反应来时,上去一脚将修罗踹倒在地,直接上手就开始在怀中翻找一通等找到玉牌时,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分,自己头皮一阵剧痛,紧接着天旋地转地滚到地上。
拳脚如暴雨雨点的打在娑稻身上,娑稻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满脑子就是一个想法。
“白玉玉牌不能被抢走。”
不然——
拂染他会告假四天去夺回玉牌 ,会伤痕累累的,回来会躺在床上半个多月才敢下地活动。
娑稻觉得一定是自己发烧烧糊涂,或者中是羹血的毒素尚未清除,连带身体跟不上脑子的反应,不然她怎么会做出如此没有脑子的事情。
等拂染急切赶来时,这一群修罗才四散奔逃,娑稻也伸开手脚肆无忌惮的躺在草地上。
完全无视掉身上流血的伤口,娑稻狠狠地深呼吸几口气,一吐心中的污浊之气。
抬手看起一直攥在的白玉玉牌,干干净净的,完完整整,丝毫没有受到破坏,娑稻莫名其妙地傻笑起来。
“娑稻你伤哪里了?”拂染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拂染”
娑稻依旧傻笑着看着他,不着痕迹将白玉玉牌收起。
“怎了了,你刚才为何要追着俢罗。”拂染少有的对娑稻严肃。
“哈哈哈,看见了一个宝贝。”
“什么宝贝。”
“你猜。”
拂染赶来时,娑稻虚弱躺在地上,笑容灿烂说:“自己抢回一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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