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岑在家随便搞了点东西吃吃就准备接着出去转悠,他已经穿过来三天了,还是没找到室友林翮。
想起那个被自己无底线宠着,放在心里两年的男人,眉眼间都温柔了许多。
得尽快找到他,不能让他受一点儿委屈。
这是一本BL小说的世界,阳岑穿成了书中梧山村里最富裕的猎户,他迫不及待地接林翮过来一起享福。
谁知刚走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村里的钱媒婆,他扭头就躲,可还是被发现了。
“诶诶,阳猎户啊,不是我说你,这村里的人见了我都跟见着财神一样,怎么偏偏就你躲着我呢,不想娶媳妇儿了啊?”
当然想娶媳妇儿,可是他阳岑要娶的媳妇儿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所以只能先打哈哈给糊弄过去。
“哪能躲着你啊是不,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家里了,想回去取。”
“咦哟,”钱媒婆当场拆穿他,“你还能落什么东西,我知道你在躲我,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村里好几家人托我给你说亲呢,你到底中意哪家,得给我个准话吧。”
那几家的姐儿和哥儿阳岑都见过了,就是没有看见林翮,因此他始终不肯点头同意。
眼睛转了转,阳岑凑上去讨好钱媒婆,“大姐我跟你说啊,昨晚我做梦,梦到观音菩萨跟我说我得娶一个姓林的,还得叫林翮,你看村里有没有,给我寻摸寻摸。”
钱媒婆托着下巴想了一圈,还是没想起来村里有叫林翮的人。
“姓林的不少,但村里没人叫林翮,要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你就随便娶上一个,过门前给他改个名字叫林翮不就行了吗?”
“那哪儿行啊。”阳岑立马跳脚,往她手里塞了点银子,“村里没有估计外村有呢,烦您得空的时候帮我打听打听呗。”
“那行吧,帮你打听打听。”钱媒婆甩甩帕子,将银子揣进衣襟里。
打发走了媒婆,阳岑开始在村里溜达,看见个背影相似的就上前去看,结果都不是。
路过村里林家,被他家院子里斜出来的梨树枝丫勾了头发,稍停了下脚步,便听见院里传来打骂声:
“老子让你嫁你就得嫁,你那死鬼爹翘脚了这家里就是我最大,那张屠夫虽说死过媳妇儿,但他给的彩礼可不少,你要不嫁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妹妹饿死吗,我怎么就养着你这个白眼狼了。”
阳岑听着那密密麻麻的棍棒声,还有不停歇的辱骂,终究是于心不忍,打算上门劝说一番。
可当他抬起手正准备敲门时,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方才那人打骂时说到了彩礼的事,若是自己这一劝被他们给讹上,非得娶他们家姐儿或者哥儿那可怎么办?
不行不行,他还得找林翮呢,不能干这种事。
匆匆回到家后阳岑刚歇了口气,就有人来约他上山打猎,还好的是他并没有失去原主的捕猎技巧和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他这一去就是两天两夜,第三天早上拎着不少的猎物回来时正好看见钱媒婆。
“阳岑,你可回来了,我来找你好几次了。”
阳岑放下东西,扯着衣角擦擦汗,问:“找我干什么?”
“我给你上外村打听过了,都没有人叫林翮,我看呐你也别傻愣了,村长他家小哥儿很喜欢你,让我来给你提亲呢,你俩门当户对,郎才郎貌,要不选个日子把事给办了吧。”
钱媒婆很欢喜,要是这桩媒谈成了,那她到手的好处可不少。
阳岑才不要什么村长家的小哥儿,他只想要自己的室友林翮,可是这接二连三的说亲真的很烦人,没办法,他只好把心一横,赌上了男人的尊严。
“钱大姐啊,实不相瞒,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我……不举。”
此话一出如平地惊雷,炸得钱媒婆久久没有反应。
阳岑索性破罐子破摔,“害,我也着急啊,但我不能害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哥儿不是,所以还是单身过一辈子算了。”
这下钱媒婆也不敢再劝说婚事了,她要是撮合成了,指不定要被村长怎么针对。
可她与阳岑又是多年的邻居,平日里也没少拿人家的好处,碰上这事倒是难办。
“不怕,总有人不嫌你的,我四处走走,看看那些死了男人的郎君娘子愿不愿意改嫁。”
听见她这么一说,阳岑吓出一身冷汗,“没事没事,我不急,你先紧着村里其他人的婚事吧,不急不急。”
好说歹说总算送走了钱媒婆,回屋洗了个澡后补个回笼觉,然后把打来的猎物拿一半到城里去卖。
阳岑是晚上回来的,揣着一把银子又路过林家,听见里面的当家郎君又在骂人,叹了口气后无奈地走开了。
没几天,他不举的这件事就在全村都传开了。
隔壁邻居正在院子边上站着吃饭,看见阳岑拎着一包东西回来,便和他打招呼:“阳猎户进城去了啊?”
“是啊是啊,你们吃饭呢。”阳岑回。
邻居端着碗客气道:“吃过了没,一起吃点。”
“不了不了,”他摆摆手,“我赶着回家呢。”
也许是为了求证,邻居突然降低音量问他:“钱媒婆说你那……是真的吗?”
阳岑愣一了下,故作苦恼地回:“是啊,没办法。”
“那你这是?”邻居用眼神扫了扫他拎着的那包东西。
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牛肉干并没有散出多大味道来,更何况走了一路被风吹了一路,除非是狗鼻子,不然根本闻不见。
阳岑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唉声叹气:“这不刚从城里抓的药回来,死马当作活马医呗,还能不活了咋地。”
邻居很欣赏他这份豁达,举着大拇指夸赞:“说得是,不管咋样都不能想不开,我听说钱媒婆在给你问那些寡夫,别着急兄弟,总会有的。”
听见这事,阳岑总觉得自己后背冒凉气,和邻居客气几句后就走了。
时间过去了十天,半点林翮的消息都没有,村里倒是传来张屠夫要娶亲的事情。
钱媒婆去林家提亲的路上遇见了阳岑,就停下来说了会儿话。
“不是说张屠夫业障重,克死了三个媳妇儿吗,那林家的人也干?”阳岑是故意这样问的,他不止一次从林家门前路过,当然知道是那当家郎君逼的。
钱媒婆看了看四周,这才用帕子挡着嘴凑近些小声说:“那林小哥儿自然不肯的,可他家是个后爹爹,他被打了快一个月都不肯点头,他后爹爹收了人家的彩礼不拿出来,和张屠夫说好了到时候直接绑上花轿,这提亲就是走过场。”
真是可怜的人,阳岑在心里默默为他的身世感到悲哀。
“这林小哥儿叫什么名字啊?”他想这个可怜的人毕竟和林翮一个姓,等小哥儿被张屠夫克死了他也好去给人家烧点纸钱,免得没钱在下面也被欺负。
钱媒婆吐了口晦气,“哪儿有名字啊,他亲爹爹生下他就死了,还没守过丧期他那后爹爹就进了门,能把他养着就不错了,哪儿能花心思给他取名字,我们平日里都叫他林小狗。”
因为他小的时候被他后爹爹拴在院子里不让出门,像小狗一样。
哦,林小狗。
阳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位小哥儿更加可怜了,到时候给他多烧点纸钱吧。
和钱媒婆说完话他又进城了,他想过了,既然村里和外村都没有,那说不定是穿到城里来了。
阳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就林翮那腰细腿长、肤白貌美、养尊处优的劲儿,肯定是穿成哪家的公子少爷了。
他在城里转悠了一天,没找到林翮,天黑前回了村,结果半道上就碰到钱媒婆了。
“哎哟喂,你可回来了,真是单身汉子不知愁,整天往外跑。”
钱媒婆看上去急坏了,阳岑心中一动,难道是找到林翮了?
“怎么了这是,着急忙慌的。”
“这可不是天大的事,你的好日子来了。”钱媒婆一拍大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起先她是替张屠夫去林家提亲的,和那当家的吴郎君说得好好的,临走前吴郎君问了一嘴阳猎户不举是不是真的,钱媒婆这就打开了话匣子,结果被林小狗给听去了,死活都要嫁给阳猎户。
“你自己说说,这是不是你的好日子来了,人家不嫌你的毛病愿意嫁给你,可别挑了。”
阳岑感到头疼得厉害,“不是,他不是要嫁给张屠夫吗,怎么又要嫁给我了?”
“那嫁给又老又丑还克妻的张屠夫不是他们家吴郎君逼的吗,反正都是嫁,肯定更愿意嫁给你啊,你瞅你长得壮实帅气,又有钱,又有活计,谁不想嫁啊,再说了,他那后爹爹是认钱不认人的主,你只要多多出些彩礼,肯定把小哥儿嫁给你。”
钱媒婆说完,阳岑的脸立马垮了。
真是看不出来啊,之前还为那林小狗感到可怜,没想到也是颇有心计的一个人。
“我不要,不娶!”
说完,阳岑黑着一张脸走了。
第二章的阳岑: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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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头子的娇娇夫郎》
陈小七到了议婚的年纪,他爹要将他嫁给上马镇一个四十多岁的富商,做第五房小妾。
结果出嫁那天送亲队伍遭到山匪抢劫,下人们都跑光了,他也被抢上了山。
本以为这一次是死定了,谁知土匪头子当晚就要和他成亲,还封他为压寨郎君。
成亲之后,陈小七渐渐的发现自己这个凶神恶煞的土匪相公也有温柔的时候。
陈小七睡木板床睡得腰背疼,土匪相公连夜缝了两床软被。
陈小七没有单独洗澡的地方,土匪相公连夜造了一个单间。
——
秦武生得五大三粗,嗓门大如雷公,人人都怕他。
某天,他的兄弟们下山劫了一家作恶的富商,傍晚回来的时候却带来一个小哥儿。
秦武很生气,怒骂兄弟不守山规:劫财不劫色,劫富不害命。
他让人将小哥儿好生送回去,却在看见小哥儿的模样时瞬间起了歹念。
秦武:拖回屋里去,今晚就成亲!
洞房的时候小夫郎一直哭哭啼啼,哭得他心头发软,手忙脚乱地去哄:
“别哭了,再哭以后生个夜哭郎怎么办?”
可是为什么小夫郎听了以后哭得更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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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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