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刚下飞机,就收到陆以尧夺命般的电话,她的助理提前回国了,她不得不一个人拿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手里还拿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她在飞机上还未看完的资料,“陆先生,你有……”
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情,陆以尧焦急的声音就达到耳里,“陈医生,陈桥有没有和你联系?”
“我刚下飞机,还没有,怎么了吗?”
陆以尧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此时此刻坐在他家的地板上,茶几上的东西掉落一地。他的衬衫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被人蹂躏过。周围的一切都乱糟糟的,陆以尧在听到陈静否定的回答后,疲惫地低着头沉默。
手机里陈静还在不断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陆以尧神情茫然,整个人好似灵魂出窍,许久他才轻声说,“我被当成变态了。”
陈静拉着行李箱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就在十五分钟前,在陆以尧说完那句羞耻的话后,他久久没能等到陈桥的下一步动作。他疑惑地看过去,发现陈桥的脸色十分苍白。他担心地问,“怎么了,易感期那么难受吗?”
他想拉陈桥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他懵了。
陈桥退后一步,他慢慢地消化内心的震撼,颤抖着声音问,“您在和我玩cosplay吗?”
Cosplay?角色扮演,陈桥在说什么。他刚想问陈桥什么意思,却发现陈桥的脸红得不正常,他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陈桥感觉自己很烫,整个人烫得要冒烟。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去承认一件事情,陆以尧似乎是有什么奇怪的爱好,然后这种爱好,他现在要和自己一起玩。
想到这,陈桥打了一个哆嗦,他退后一步,不敢去看僵硬的陆以尧,“我,我,我是陈桥,不是alpha。您的游戏我实在是还不能太接受得了。”
陆以尧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简直就被陈桥的异世症给气笑了,偏偏在他做出看起来变态痴汉的事情恢复是吧。但他不能怪陈桥,他看起来已经吓懵了。
任谁忽然醒来发现上司把自己当成了暧昧游戏的对象,自己还丧失了一晚上的记忆,谁都得疯。
“陈桥,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不是变态,我让你咬我的脖子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以为你到了易感期,我想让你不那么难受,所以……”陆以尧戛然而止,好像这样说更加让陈桥难以接受。
果不其然,陈桥听到他的话,怔愣地抬起头,“我到了易感期?”
陆以尧有些心累,完蛋,他好像解释不清了。
“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陆以尧尽量让自己冷静。
陈桥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怎么确定地坐下,屁股还未全部压到沙发上,门铃忽然响起。陈桥猛地站起来,然后膝盖重重地磕在茶几上。
陈桥的表情一下变得痛苦,陆以尧赶紧去扶他,“没事吧。”
却不想陈桥下意识退了一步,他不知道踩到什么,一个不备,他重重地把陈桥压回了沙发上,左手重重地压在了什么东西上,很疼,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格外痛苦。
艰难地吸了一口冷气,他咬着牙忍着疼,“……陈桥,抱歉,我没有把你压疼吧。”
他用右手把自己撑起来,焦急地去看陈桥,却发现身下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僵硬了。
陈桥的表情格外迷茫,眼睛里面写着惊恐。陆以尧愣了一下,然后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然后发现他的左手压在了陈桥的命脉之处,再看陈桥,已经彻底地懵了。
“抱歉,陈桥,有没有弄疼呢,你要不要去医院,你严重吗?”陆以尧手足无措地想去看看陈桥的情况。
眼看陆以尧的手又要过来,陈桥的大脑忽然运转,他推了一下陆以尧,陆以尧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推倒在沙发上。
陈桥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往门走。
眼看陈桥要跑,陆以尧急了,他急急忙忙地爬起来,想去拦人却不想又没注意看脚下,踩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香薰,他绊倒在地,又不小心碰到手。
痛苦的声音让陈桥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担忧地看过去,陆以尧扶着茶几,表情痛苦脆弱,“陈桥,你听我解释……”
他踉踉跄跄地想站起来,陈桥一看,没什么大事,又一瘸一拐地跑了。
门一打开,酒店的送餐人员刚露出职业微笑,“你好……”下一秒,里面冲出一个脸色通红的男人,别墅里面传来绝望的叫声,“陈桥,你听我解释!”
……
“所以,你说陈桥有异世症,还把你当成了真正不对劲的人?”陈静上了车,听着陆以尧情绪低落地和他说着陈桥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
“原来你上次和我想说的是这个,”陈静意外地说。
“抱歉,我之前有不能说的理由。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研究者,而且像你说的,这不属于病,作为陈桥的**,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
“可以理解。”现在告诉陈静,是因为现在的陈桥只会相信她了。
寸土寸金的别墅区,一辆黑色轿车,快速从里面开出来,肖乐看着旁边的别墅区啧啧称奇,“真气派啊。”
车的后座,陈桥的头上盖着衣服,抱着膝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座的椅背。肖乐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有些担忧地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从陈桥上车到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打电话的时候格外的急迫,害得他穿着个背心就急匆匆地过来了。被欺负了?肖乐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用力,能被谁欺负?他猛地瞪大眼睛,难道是罗书豪,那个狗崽子住在这种好地方?!
“肖乐。”沉默了许久的陈桥忽然开口了,肖乐猛地一激灵,语气颇为复杂,好像只要陈桥一声令下,他就能去奔赴大义,无论如何,伤害了陈桥就是和他过不去,“哎,怎么了?”
“没有,我没事,没有人欺负我。你别多想。”和肖乐认识那么多年他还不至于这点了解都没有。
“那,那你的腿怎么回事?整个人还慌慌张张的。”
“不小心摔倒了,我是去给我老板送文件的。”说完陈桥就把半张脸缩回了膝盖的下方。
“啊,这样啊。”肖乐虽然不相信,但是也不决定多问。陈桥一向比他聪明,他又是陆氏集团的二把手,应该不会有人能欺负得了他的。
把人送到了一条街的路口,陈桥下了车。肖了把头探出车窗,“真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你走吧,我去找个朋友,再不走,交警就要过来罚款了,这里是步行街不可以停车的。”
“那你有事联系我,打电话发消息都可以,我随叫随到。”
陈桥看着他离开,他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什么都没有,手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刚才还是借小区里保安的手机给肖乐打的电话。话说,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衣服好像也不是自己的。
那么就只可能是陆以尧的了,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情就一阵复杂,他倒是不是不可以理解他的爱好。只是,那段丧失的记忆,和陆以尧身上的牙印……他的心沉了下去,陆以尧不会给他下药了吧。
走过几个胡同口后,陈桥在一家装潢得很普通的店门停下,敲了敲门,门檐上挂着的风铃发出空灵的声音,门口的暂停营业的牌子被收走了,想必这里的主人早就回来了。
陆以尧到了晚上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手变得很疼,在和陈静打完电话后,她就再也没有发消息过来,而陈桥,他的家里没人,他的手机在别墅的二楼。
陆以尧请了家庭医生过来,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果不其然,在医生走后,他就收到了陆望年的电话。
陆以尧没心情和他呛,语气恹恹的,陆望年听出了他话里的失落。联想到底下的人给他汇报陈桥一瘸一拐地离开,他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就他离开那么一会的功夫,他们两个人就吵架了?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在他面前装的多么情比金坚,还不是下一秒就被打回了原型。
管家给他拿来制作的订婚请柬,陆望年皱着眉,“拿走。”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陆以尧是他的儿子,他了解他,现在只希望他们是真的吵架了,然后彻底决裂。
管家拿着东西退下了,并且吩咐底下的人不要再拿这种事情去烦老爷。
夜里,陆以尧挂了电话,看着桌面上的香薰,他拿起来静静地观摩着。味道是淡淡的橘子香,很清新,让人想到了雨后的空气,生机勃勃的春天。
忽然,他一顿,脑海里想到了什么。
他又拿起了刚放下的电话,“给我安排车,我要回老宅。”
陆望年刚准备睡下,就听到管家来报,陆以尧回来了,要见他。
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心情很好地问管家,“请柬呢?”
管家当然不可能说扔了,而是告诉他,“有些地方还未设计好。”陆望年淡淡地“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管家很熟练地给他披上外衣,“少爷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
陆望年刚一进到书房,陆以尧给向他投射过来热切的目光,“爸。”
陆望年猛地抬头,内心颤了一颤,脸上是些许茫然,陆以尧好久没用这种语气叫过他爸了。
下一秒,陆以尧就迫切地问,“陈桥到底和您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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