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故还没有神志不清,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将人给吓成一只鹌鹑。
况且……少年头上冒的不是烧糊了的黑烟,更像是气。
冒黑气,怎么瞧着跟邪神的身份那么匹配呢?
可要说这个睁着一双天真不谙世事的眸子的少年是大连花村恨不得当成自己祖宗给供起来的邪神,那也太假了一些。
就这?他能一只手撂倒三十个!
萧故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那红衣少年立即就将脑袋给缩回去了一截,只余下了眼睛及上的部分,要不是为了观察他的行动,怕不是连脑袋都要缩回去。
“我没有恶意。”萧故友好地朝少年笑了笑,“我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少年颤抖着抓紧了门板,大有萧故再往前他掉头就跑的意思。
虽说少年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能跑的,不过萧故还是没有刺激少年,不但没有向前,还往后面退了一段距离。
“我不会伤害你的,出来跟我说说话,成吗?”萧故举起了双手。
少年的脑袋慢慢地往门外看,见萧故是没有要上前的意思,抿了抿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萧故和少年僵持着,少年一个字都没有说,莫不是不会说话?
还是说他现在保持的距离对于这个少年来说,还是太近了呢?
萧故猜不出来正确的答案是什么,便决定先往后再退一退,这一次他直接退到了底,再退就只能沿着青苔小道原路返回了。
少年见萧故退远了,才一点一点地从门后探出了身子,又确认了萧故不会突然冲上来之后才迈着小步子进了门。
进了门之后少年并未理睬萧故,而是蹲在地上捡刚才他受惊时掉落的果子。
这些果子都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是他要用来吃的,可不能就这么扔掉。
少年把果子给一一捡起来,重新用衣服兜好,站起来时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意。
萧故忽然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他吓到了人,还吓得人家掉了果子。
少年重新拾回了果子也没有理会萧故,只是会自以为隐蔽地悄悄去看萧故,只要确定萧故还在原地,他就会做自己的事情。
萧故有耐心,没着急催这少年,看着少年用衣服兜着果子进了起居室,把果子装进了一个木盆里,木盆里盛着水,多半就是从水井里打上来的,少年用水淘起了果子。
还是知道掉在地上沾了灰的果子要洗一洗才能吃嘛。
萧故莫名欣慰地弯了弯唇角。
然而下一刻萧故就僵住了表情,因为那个害得少年掉了果子的罪魁祸首,是他来着。
萧故扶额。
少年看起来实在是太脆弱太没有威胁了,他差点都要忘记了,少年头顶上还冒黑气呢。
萧故摩挲着下巴思考了起来,这少年会是大连花村的村民们说的那个邪神吗?要少年真是邪神,那给邪神娶媳妇就是个笑话,因为这少年看起来,压根就不像知道什么是媳妇的样子。
少年淘洗好了果子,从木盆里拿起了一口,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果子很大,果肉很甜,汁水也很丰满,少年吃得弯起了眼睛,看来是对果子满意。
少年咬着果子,歪着身去瞧萧故,萧故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这会双手抱于胸前,夹着那把剑。
萧故任由少年打量,也假装没有发现少年的打量,配合着少年演戏。
少年神色纠结,在木盆里挑挑拣拣,最后选出了果子里长得最小的那一个,拿着走了出去,一路走到了萧故的面前,把果子递了过去。
“果子,给你。”少年的声音怯生生的,像是很少与人说话,透露着一股拘束。
萧故指了指自己,讶异道:“你要把这个果子给我?”
少年点了点头。
萧故伸手去接:“谢谢你的果子。”
少年把果子给了萧故,许是觉着萧故不吓人了,便没有溜回去,而是歪着头,满眼好奇地看着萧故。
萧故大口咬下一块果肉,含糊道:“看我作甚?”
少年摇了摇头。
萧故解读不出来少年的意思,很是苦恼。
少年盯了萧故半天,才道:“你身上,嫁衣。”
萧故低头望了自己一圈,险些忘记了,他身上还套着跟人姑娘换的嫁衣,这嫁衣穿在他的身上不伦不类的,本来是想着若真有邪神,那他就会会邪神,将邪神给料理了下山去,这嫁衣自然也不会穿多久,没想到他这一时三刻还不能走。
幸好没有他手下的那群损货在,否则不定怎么嘲笑他呢。
只不过经少年这么一提,他倒是对少年的身份有了点别的猜想。
他猜这少年跟他换掉的姑娘一样,都是信了这度厄山上有邪神的那些人,献给邪神的新娘。
少年身着红衣,红衣还能隐隐看出些暗纹来,而且布料也不是寻常的棉麻,看起来像是比较讲究的嫁衣,说不定这个少年有着些不为人知的离奇经历。
如此一来少年会冒黑气也能说得通,万一少年是被邪神给标记了,那少年身上有些奇异之处也是很正常的。
总不能少年真的就是邪神吧?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这是嫁衣?”难得少年愿意主动开口跟自己说话,萧故也没愣着,和少年交谈起来。
少年点头:“嫁衣,见过。”
萧故笃定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少年自然见过嫁衣,他身上穿的就是嫁衣。
只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题,萧故想着还是不继续的好,便转移了话题:“你住在这里?”
少年“嗯”了一声。
萧故大为震惊,还真住这里?
这地方是给人住的?
萧故已经能大致猜出些原委了,一个凄苦的少年被迫穿上了嫁衣,被人扭送到了这度厄山上的神庙来,说不定还被邪神给为难了一番,而少年回不去家,还得想尽办法活着,只好住在了这吹风漏风下雨漏水的地方。
“那你吃什么?”萧故震惊地垂下头,望向了自己啃得只剩下一个果核的果子,“你不会就吃果子吧?”
少年这一次有些欢快地“嗯”了一声,又道:“果子,好吃!”
萧故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对少年的怜爱瞬间就攀升到了顶。
太可怜了,实在是太可怜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可怜的人?
瞧瞧这细胳膊细腿的,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只能在这深山中靠些果子果腹。
况且这山上还有蛇虫鼠蚁、产狼虎豹,少年孤身去找果子,极有可能一去不回。
萧故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不能再想了,再想他真的要心疼死了。
少年疑惑地看着萧故的脸色变来变去,甚是不解。
是果子不好吃吗?可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好吃的一种果子了啊。
“你想不想吃别的?”萧故拿出了自己从未有过的慈爱之情,“我给你弄点吃的可好?”
少年越发困惑。
萧故脸上挂着笑,内心轰然大怒,是谁把好好的一个孩子弄成了这副可怜模样!
“山里有野鸡,还有野兔,我去捉来给你吃?”萧故轻声问道。
少年依旧很困惑:“野鸡?野兔?”
萧故:“嗯嗯,野鸡和野兔,很好吃的。”
少年眨了下眼:“我没吃过,比果子好吃?”
萧故现在就想抱着少年好好地爱抚一下,天呐,少年连野鸡野兔都没吃过,属实是太惨了,这是什么待遇?
那邪神也忒不讲道理了,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媳妇吧?都不给人家管饭,让自己的媳妇挨饿!
媳妇是可以饿着的?
少年觉得鼻子有些发痒,揉了揉。
“你且在此处等我,我去给你捉野鸡野兔!”萧故战意满满,势必要将神庙附近的野鸡野兔都给捉来似的。
少年“啊”了一下,目送着萧故风风火火地去捉野鸡野兔了。
萧故还沉浸在父亲的角色中无法自拔,拿少年当成了自己的崽,再想想崽吃不饱穿不暖,家徒四壁,他那捉野鸡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也不止是对少年的心疼,还有对那邪神的厌恶。
难怪是邪神呢,这干的事情实在是可恶至极,仗着自己是个神,威胁百姓给他娶媳妇,他还娶两个!
萧故的身手好,而这山上又向来不缺野东西,所以很快手上就提了两只野鸡,和一只肥肥的野兔。
在捉野鸡野兔的过程中,他也反复地想了想,那少年虽然身上脏得不像话,可是手上却不见半点老茧,而且气质纯净,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更像是个富贵少爷。
萧故想到这个,眸光就沉了下去。
敢在云州的地界绑架别人的孩子来当邪神的贡品,当真是对他的挑衅,待他下了山,定要好生地查一查此事。
至于现下,他要回去给少年烤野鸡野兔吃。
萧故提着猎物如长风在林中疾掠,很快就回了神庙后的小院。
他远远地就瞧见了少年眼巴巴地在门口等着他。
萧故兴高采烈地冲少年挥了挥拎着猎物的手。
少年:“!!!”
萧故瞧见,少年的头顶上,又冒黑气了。
这……这黑气不会又是叫他给吓出了的吧?
萧故:那邪神真不是个好东西!
邪神本尊:?
推推自己的预收《当老师穿成逆徒师尊》
本人名叫叶重云,今年二十三岁,刚参加工作就去了一所学校当老师,工作第一年教师节就获得了街道办事处颁发的“优秀德育工作者”荣誉证书。
然后我……穿书了。
之所以会知道我穿书了,是因为我学生跟我说她看的一本ljj小说里有一个师尊的角色和我同名。
叶重云:……并不想和一个最后惨死的人同名,谢谢。
——
叶重云穿成了书中反派的师尊,因反派不是自己自愿收的徒弟,所以对其多有苛责,反派怀恨在心,一朝成了实力强劲的魔尊之后就把他昔日的师尊给灭了。
当真是这世间欺师灭祖第一人。
穿过去的叶重云:这徒弟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思想很有问题!
于是,叶重云开始了一段循循善诱、诲人不倦的教育事业。
结果这逆徒还是欺师灭祖了。
反派徒弟将叶重云压在身下,目光眷念:“师尊教我人伦之道,那不如再教教我阴阳调和吧。”
叶重云:……果然还是个逆徒!
——
孟轻舟天赋卓绝,本该是修仙界人人喜爱的好苗子,但因他有一半魔族血脉,白帝山便不愿收下他,但是为了脸面,白帝山又不得不收下他,却将他扔给了玉雪峰的重云仙君。
重云仙君素来不理俗世,一心修炼,对于非自己本意收下的徒弟孟轻舟也不管不顾,孟轻舟被人欺负了,他连一句话都没有。
后来,孟轻舟体内的魔族血脉觉醒类一夜入魔,叶重云受修仙界所托,来劝孟轻舟回归正道,被孟轻舟当场格杀。
叶重云实力不俗,他虽身死,但孟轻舟也不好过,没过多久孟轻舟也嗝屁了。
然而上天待孟轻舟不薄,让他重生到了白帝山拜师大典的那一日。
这一日,久不出玉雪峰的重云仙君踏风而来,抱起了还是个少年的孟轻舟。
“以后他就是我叶重云的亲传弟子,任何人不得怠慢。”
重来一世,孟轻舟发现他的师尊换了一个灵魂。
他喜欢得紧。
于是他将师尊紧紧地环住,语气近乎哀求:“师尊,你当真不喜欢徒儿吗?”
一心想让徒弟崇德向善的师尊受
一心想跟师尊亲亲贴贴的徒弟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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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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